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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都是天生的模特,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她們身上,也能變得靚麗脫俗。由這個理論引申下去,劉睿覺得,自己以前見過無數的模特,直到今日才見到了模特中的王者。
她,林雅霏,完全無愧於美女之王的稱號!
劉睿表情淡淡的把目光從林雅霏身上收回,內裡卻是怦然心動,暗道**,心說:「長這麼漂亮也就算了,身材也那麼好,還讓不讓別的女人活了!」
兩人並肩走進茶館,這較為親密的一幕落在林雅麗那輛森林人車後幾十米遠、同樣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藍色別克商務車裡的四個人八隻眼睛裡面。
「老闆,距離太遠,光線也不好,根本拍不到。」副駕駛座位上一個身形瘦削的男青年說道,他手裡端著一架單反相機,正在對著茶館門口旋動鏡頭,尋找最佳焦點。
「白癡!誰叫你拍了?拍拍拍,整天就知道拍,也不管能不能作為有效證據就拍!我養的難道是豬嗎?遇到事情不知道動腦子?真是氣死我了。」一個身材矮胖,坐在二排座上的禿頂男子罵道,說的卻是一口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帶有幾分雲南那邊口音的木訥敦實,聽起來倒也很有意思。
「啊?不能作為有效證據?怎麼不能啊?老闆,他不是在跟女人鬼混嗎?而且是同時跟兩個,這要拍下來,客戶絕對可以滿意,說不定還會多給點獎金呢。」那瘦削青年辯駁道。
那禿頂男子罵道:「我說你白癡是冤枉你嗎?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嗎?哪個男人跟女人鬼混會去茶館裡的?」那瘦削青年不服氣的笑著辯解道:「茶館同樣可以鬼混啊,叫個包間,把門一關,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還省得交開房費了呢。」禿頂男子忽然湊過去,用手裡一卷報紙打向他的頭頂,罵道:「你一天不跟我抬槓你就不舒服是吧?好啊,既然你覺得他們是在包間裡鬼混,那你就去裡面看一看,如果他們確實在鬼混,你就拍下來。我把這次客戶給的薪金全部給你,好不好?」
那瘦削青年沒躲開他打過來的報紙,被打了個正著,雖然打得不疼,卻也很狼狽,忙前躥躲開,道:「老闆,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沒跟你抬槓啊。」禿頂男子打了他一下,也算出了口氣,想了想,道:「算了,不管如何,你還是過去看一看。如果他們確實在鬼混的話,被你發現是最好。沒有鬼混也不要緊,找機會拍下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正面照片。這樣我可以拿給我們的客戶,給他展示一下我們的效率,刺激他多交一些薪金出來。但是絕對不要被他們發現哦。」
那瘦削青年點點頭,把相機掛在脖子上,鑽出車去,又在背上背了一個雙肩包,假作攝像愛好者,這才慢慢走向那個茶館。
坐在駕駛位上一個胖子說道:「老闆,我看這次任務很容易啊。咱們剛剛跟了一天,就有收穫了。這樣下去,兩三天也就搞定了。」禿頂男子搖頭道:「不要過於樂觀。今晚的發現絕對不能叫做收穫,不信你看著吧。」那胖子道:「老闆,我想問問,如果咱們始終找不到他跟女人鬼混的證據怎麼辦?」禿頂男子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看向右邊坐著的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說道:「那就要多花一些時間了,但是阿麗會幫我們搞定的。」
那個被稱作阿麗的女子笑嘻嘻的說:「這個人很帥嘛,真要用我出場了,我要跟他真做一次,嘗嘗他的味道。」禿頂男子也不生氣,道:「你怎麼做是你的事情,只要完成工作就行。」
前面的胖子說:「阿麗,咱們公司的行為準則上說得好,絕對不允許跟客戶委託調查的對象發生感情,你可不要玩火哦,壞了大事,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你那份。」阿麗大喇喇的道:「我沒說跟他發生感情啊,只是**,你吃醋了嗎?呵呵,哈哈哈。」那胖子回頭看了她一眼,道:「吃醋?也得你給我機會我才有吃醋的資格啊。晚上下班後,我請你喝酒如何?」
劉睿與林雅霏二人走進包間後,市廣電局長石光明與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不敢托大,起身相迎。
劉睿注意到,二人在看到林雅霏的時候,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失神,石光明更是毫不掩飾的把灼灼目光投注到她臉上。那個新台長則反應很快,看了她一眼後,就以微笑面對了自己。
石光明先給劉睿與林雅霏介紹了那個男子,市電視台新任台長王文圭。
王文圭原是市廣電局排名在周建偉之前的副局長,周建偉被處理後,市政府就認命他為新一任的市電視台長。
對此人的任命沒有經過市委常委會,所以劉睿對此人一點不瞭解,今天既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見面。
兩人握手,寒暄了幾句,這就算認識了。
劉睿給兩位局長介紹林雅霏,林雅霏乖巧的主動上前與兩人握手認識。
石光明握著她那只白皙纖長的玉手,笑瞇瞇的說:「據我所知,目前台裡的第一美女主持人,是姚雪妃、小姚,人稱『市台當家花旦』。可小林你這一來,她當家花旦的美名就保不住嘍。呵呵。」林雅霏謙虛的笑道:「石局長您謬讚了,我對姚雪妃一直都很景慕,她可是我的偶像呢。」
等林雅霏跟王文圭握手的時候,石光明不動聲色的瞥了劉睿一眼,心想,這位老弟跟姚雪妃交情莫逆,如今又送來一個比姚雪妃還要美艷三分的美人,等於是市電視台前後兩個當家花旦都與他關係匪淺,他這是要把雲州美女一網打盡嗎?
互相認識之後,四人就落座簡單聊了幾句。林雅霏按劉睿之前的提醒,主動給兩位領導續水。
石光明非常滿意她的主動,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連連點頭,讚道:「小林不錯,很不錯。」說完又提醒王文圭:「文圭啊,你看小林這麼優秀,該讓她主持個什麼欄目呢?」
其實市電視台對於員工的聘用有著嚴格的規定,尤其對於最重要的崗位之一主持人,有著更為苛刻的規定。一般情況下,對於新聘用的主持人,都有兩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滿,還要參加一個考試。主考官都是市台的**或者主持方面的權威,只有這些人全部認可了,才會允許其正式開始主持相應欄目。可是現在石光明這意思,竟然完全打破了這些條條框框,直接就讓林雅霏開始主持生涯。因此,王文圭聽到耳朵裡,多少有些震驚。
震驚歸震驚,局老大的意見還是要聽的。一方面,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對自己的前途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的話必須要聽,絕對不能違逆;另一方面,他素日裡對自己提攜有加,跟自己關係又很不錯,這次自己榮任市電視台長也是他推薦的,這些人情也不能不報。何況,就算不考慮他這尊大佛,旁邊還另有一位大神呢。平日裡,想跟這位市委紅人搭上線都難,今天既然有這個好機會賣他人情,何樂而不為?至於台裡那些規定啊原則啊,鬼才去理呢。
王文圭和顏悅色的問林雅霏道:「小林,不知道你在節目類別方面有什麼偏好?」林雅霏說:「綜藝、娛樂、民生,我都可以,太嚴肅太莊重的我不行。」王文圭暗想,既然要賣人情,那不妨賣個大的,也讓他知道我這個人不是小氣巴拉、摳摳縮縮的類型,笑道:「你是省廣播藝術學院畢業的,那麼不用想,素質一定是極高的,又是播音主持專業出來的,主持能力自然也不用說。我們市台就需要你這樣專業對口的高材生來補充新鮮血液啊……」
他越說越興奮,有意無意的看了劉睿一眼,目光回到林雅霏那張美艷絕倫的俏臉上,道:「這樣,我給你一副重擔。市台三套娛樂頻道有檔欄目,是每天晚上六點的《每日文娛播報》。二套生活頻道還有檔欄目,是每天晚上六點半的《杏林春暖》。這兩檔節目,我打算全部交給你主持,你有沒有信心做好?」
此言一出,不只是林雅霏吃了一驚,旁邊坐著的石光明與劉睿也有些震駭。
石光明帶笑看向王文圭,心說,給一檔欄目還不行,竟然一下子給了兩個,你倒會賣人情!
劉睿看向林雅霏,林雅霏也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表情各有古怪。
劉睿看出她臉上的驚惶,覺得她是自覺沒自信同時主持好兩檔欄目,忙道:「王局,您這可是太客氣了,您的好意我跟雅霏都心領了,不過雅霏到底年輕,才疏學淺,能主持好一檔欄目就很不錯了,怎麼有能力同時做好兩份工作呢?她要是搞砸了,我可就是市台的罪人了啊,呵呵。」
王文圭笑瞇瞇地說:「無妨無妨,我看小林完全有那個能力。我們不怕年輕人犯錯,怕的是永遠不給年輕人學習進步的機會與施展能力的平台呀。我看好小林,她沒問題。」
劉睿還要再說什麼,林雅霏清了清嗓子,臉上羞赧又帶著幾分自矜,抿嘴笑道:「既然王台長與石局長這麼信任我,願意栽培我,那我也就當仁不讓了。我一定會努力幹好的,不辜負兩位領導的期望。」
石光明點頭道:「嗯,其實主持業務也就那兩下子,做熟悉了就很簡單了。小林你這麼聰明,完全沒問題的,哈哈。」
隨後,王文圭交代林雅霏上班的事項,劉睿則與石光明聊了聊他兒子大婚的事情。
王文圭見兩人嘻嘻哈哈、交情很不錯的樣子,越發堅定了信念,以後要緊密團結在石光明這個局長、黨委書記的身邊,絕對不能像周建偉那樣,自以為翅膀硬了就想單飛,單飛也就罷了,還想把頂頭上司整下去,這完全就是沒品嘛。一個人,如果沒了品德,別說在官場混下去了,就算做人都做不好。
四人又聊了幾句閒話,眼看時間不早,也就散了。
在茶館門口,劉睿發現有個背著包的年輕男子正手持單反相機拍攝茶館的招牌,回頭望了望,也不覺得茶館招牌多麼古色古香,似乎沒什麼拍攝的價值。不過,人家有自由拍攝的權力,自己也沒有權力阻止。
劉睿與石光明、王文圭幾乎並排走了出來,林雅霏落在了三人後面。四人重新道別一番,劉睿與林雅霏就往林雅麗的森林人走去。
那男子捕捉到這個機會,拍了一張劉睿與林雅霏在斜向角度上並肩的照片。其時,林雅霏正好側臉看向劉睿,臉上帶著甜甜的淺笑。
那男子很滿意這張抓拍,抬頭看了林雅霏一眼,心道,這個女子可是真美,素顏可比那些女明星化了妝還要漂亮。
目送劉睿二人離去後,石光明低聲問道:「《每日文娛播報》的主持人是那個小名叫雯雯的吧?她幹得不是還行嗎?」王文圭低聲道:「她是周建偉提上來的人。」石光**中就有了數,問道:「《杏林春暖》的主持人呢?」王文圭道:「業務能力很差,工作態度也不好,早就想把她給撤了。」石光明哈哈一笑,親暱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文圭老弟,你今天玩的這一手,可是太漂亮了。小睿老弟可是講義氣的人,你跟他交了朋友,以後的好處說不盡啊。」
兩人相視一笑,哈哈的笑了起來。
與石王兩位局長同樣很喜悅的,還有三人,正是坐在車裡回程的劉睿與林氏姐妹。
劉睿想不到新台長王文圭這麼給面子,一上來就讓林雅霏主持兩檔欄目,由此一來,自己在姐妹二人跟前也就有了大面子,哪能不高興?
林氏姐妹二人更是高興,因為她倆是直接受益者。兩人嘰嘰喳喳,說說笑笑,完全把劉睿冷落在了一旁。
劉睿見二女興高采烈,心中自也高興,這一高興吧,就忍不住想唱歌,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不留神就哼出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唱出來了才發覺不對,急忙閉緊嘴巴,好在聲音不大,二女又沒留神,這才沒被她們聽了去。心中暗道僥倖,這要是被愛開玩笑的林雅霏聽了去,少不得又要調戲自己兩句,多半會弄得自己難堪之極。
「唉,林妹妹掉下來了又如何,自己可不是賈寶玉!」
姐妹二人說笑夠了,這才一起關注到劉睿頭上。
林雅麗道:「小睿,客氣的話我們姐倆就不說了,這個大人情我們不會忘了的。以後,有用得著我們姐倆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劉睿苦笑著搖搖頭,道:「我聽你這話就彆扭,你再說我可就下車了。」林雅麗笑著看他一眼,說:「我沒說什麼吧,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就算不表示表示,也得讓我們客氣客氣啊,哈哈,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全是客氣話,你別當真,呵呵。」劉睿無奈的笑道:「你呀……」
林雅霏靜悄悄的坐在後排座上,看著姐姐與劉睿調笑,黑白分明的美眸裡射出兩道精光,瞳孔焦點有些發飄,也不知道在看誰。
林雅麗先把劉睿送到家裡,這才送林雅霏回去。
路上,林雅麗說:「我跟他比較熟,客氣客氣也就算了,但是你可得表示表示。」林雅霏說:「我表示沒問題,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林雅麗道:「好啊,你問吧。」林雅霏說:「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林雅麗臉孔一熱,道:「就是朋友關係啊,你也瞧見啦,我跟他規規矩矩的,對話也不過分,可不像你想得那樣。」林雅霏道:「他要是我二姐夫呢,那也就不是外人,我就用不著表示,你替我表示就行了;他要不是我二姐夫,我再表示。」
林雅麗收起笑容,故作嚴肅地說:「他不是你二姐夫!人家哪看得上我這個黃臉婆哦。」林雅霏道:「聽你這意思,是你喜歡人家了?」林雅麗知道,一點不承認也不行,妹妹肯定會懷疑的,就大大方方地說:「對啊,我是喜歡他,這又怎麼了?他長得帥,待人又和氣,說話也幽默,還是雲州官場的大人物,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也不多我一個呀。」
林雅霏聽了姐姐這番心裡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仔細回憶剛才與劉睿見面以來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也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啊,就說:「他沒有你說得那麼好,你啊,就是婚後七年之癢,想出軌了。」林雅麗笑道:「隨便你怎麼說。」林雅霏道:「好吧,既然他跟你沒關係,那我就表示表示。等我到市台上班後,第一個月拿的工資,給他送禮,請他吃飯,這總行了吧?」
林雅麗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把車速放慢下來,驚喜的叫道:「霏霏,我才想起來,他目前還是單身,如果你能嫁給他當老婆,以後可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啊。」林雅霏呆了呆,道:「啊?他還是單身?他多大了?」林雅麗說:「他二十九了,剛離了婚,目前應該沒有對象,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他也沒說過。」林雅霏道:「離過婚了?」林雅麗歎道:「哎呀,離過婚又怎樣?他這樣的完美男人,多少女人想搶都搶不到呢。你要是聽姐的,姐就把你介紹給她,他未來發展肯定比你姐夫強十倍。」
林雅霏不屑地說:「我的白馬王子怎麼可能是離過婚的呢?」林雅麗嘿然長歎,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令人沮喪的話,道:「傻丫頭,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整天活在夢裡呢?這世上哪有什麼白馬王子啊?就算真有,也只存在於偶像劇肥皂劇裡,怎麼可能存在於現實生活中?你是不是瓊瑤劇看多了呀?再說了,離過婚算什麼大過錯了?現在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離婚啊?沒本事的男人才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呢。」林雅霏哼了一聲,道:「那我也不能把自己交到一個二手男人手裡啊。我樂意,咱爸媽也不樂意。」林雅麗笑道:「找老公,只看本事,他有本事養你,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此時劉睿正在家裡洗澡,忽然沒來由的一連串打了六七個噴嚏,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感受了下身體的知覺,倒也不像感冒。既然不是感冒,那就是有人說我壞話呢,這個人會是誰呢?
第二天,也就是週一,這一天過完了的話,十一小長假也就來到了。劉睿憧憬著與李青曼的北京之旅,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臨近放假,幾乎所有的機關單位,一下子都變得不那麼忙了。每個辦公室裡,人們都是嘻嘻哈哈的閒聊天,已經提前享受起了國慶假日。不誇張的說,在這一天,十個人裡面得有九個人心裡長草,沒誰會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劉睿來到秘書一處,查看一處此次小長假的值班安排。袁小迪把擬好的值班表在電腦上打開,給他觀看。
劉睿定睛看去,從上到下看了一圈,沒發現自己的名字,便問:「怎麼沒安排我值班?」袁小迪解釋道:「你工作性質特殊,不在值班之列。」劉睿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他這也是特意為自己著想,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們了。」說完對人們說道:「等假期第一天回來上班,我請大家吃飯。」
眾人聽了都很高興,張慧更是連誇處長大方。
劉睿回到辦公室裡坐下沒一會兒,就收到了來自小徒弟金蕊的電話。
金蕊找他完全是出於公事,她老闆李婧想見白旭光匯報工作,所以命她提前打聽一下,看他什麼時候有空。
理論上說,白旭光是雲州市所有官員頭上的大老闆,不管市委還是政府的官員,都應該以他為尊。因此,儘管李婧貴為政府那邊的副市長,跑過來給他匯報工作也不算稀奇。只是,她從來沒到市委拜訪過白旭光,如今突然跑過來說要匯報工作,這份心思就有些奇特了。
劉睿對這位美女副市長原本是很有好感的,可是自從上次在南河縣的「夢桃源」休閒莊園得知她逼迫秘書金蕊陪客人的事情之後,對她的印象就急轉直下,極為不恥她的為人,所以,此時接到這個電話後,就不願意幫她傳達,道:「你告訴你老闆,白書記正忙呢,過會兒再說吧。」金蕊悻悻的說:「好吧,那我過會兒再打吧。」
劉睿聽到她的可憐語氣,心中忽然一動,自己為難李婧沒問題,可連累這位小徒弟就不好了,就忙改口道:「這樣吧,過會兒白書記有空了,我給你打電話。」金蕊大喜,壓低了聲音道:「還是師傅好,知道疼人。」劉睿笑了笑,道:「那就等會兒再說吧。」金蕊道:「嗯嗯,我等你電話。」
白旭光在今天上午沒有什麼正式活動,約了幾個市直機關的領導幹部談話。等這幾個幹部都走了之後,劉睿就走進去跟他說了李婧要來匯報工作的事情。
白旭光跟李婧只打過一次交道,就是之前去市教育局調研的時候,對她印象不深,但既然人家主動靠攏過來,自己也不能推拒,看了看表,道:「那你就讓她過來吧。」
劉睿回去就給金蕊撥了電話,金蕊聽後忙通知老闆李婧。不一會兒,主僕二人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市委。
到劉睿的辦公室後,李婧對他微微一笑,道:「麻煩小劉了。」劉睿笑著說:「李市長不用客氣。」心裡卻道:「你才小呢,你全家都小,你祖宗八輩都小!」過去開門給她通報。
李婧對金蕊道:「你在外面等我。」金蕊點點頭。李婧就走進了白旭光的辦公室。
劉睿看著她與自己擦身而過,目光掠過她緊身青色西褲下那對豐滿肥美的大屁股,口水分泌速度不由得就加快了,心道:「她的還真不小!有機會要摸一摸。」
回過身,劉睿要給金蕊沏茶。金蕊低聲道:「師傅,咱倆就別見外了,我不渴。」劉睿道:「好,那我就不跟你玩虛的了,呵呵。」
兩人小聲聊了幾句,劉睿就坐回位子上辦公。金蕊看看也沒外人,就站到他身後,看看他在忙什麼,低聲道:「師傅,你要是在寫材料,我也跟著學學。」劉睿笑道:「沒寫,瞎忙呢,不過你要是有問題,咱倆倒是可以一起研究研究。」金蕊也不跟他客氣,就問了幾個問題出來。兩人就對著電腦討論起來。
李婧從白旭光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見秘書金蕊與劉睿竟然聊得很投機,而且兩人沒有說閒話,似乎正在討論公務,很是訝異,心中暗自點頭:「金蕊這丫頭還是挺不錯的,善於交際、學習。」隨後心中又是一動:「她跟這個劉睿交好,對自己來說正好。」
金蕊見老闆出來了,就不敢再跟劉睿多說什麼,轉身陪到她身側。
李婧對劉睿道:「小劉,改天去我那兒坐啊。」劉睿知道她這是客氣話,未必是真心的,就起身笑道:「好,只要李市長別嫌煩就行。」李婧笑了笑,道:「不會的,我先走了。」
劉睿把主僕二人送到門外才回來,想著剛才所看到的、李婧那對屁股比金蕊那對至少要大三圈,暗道,熟女的屁股就是大,小徒弟那種結婚沒多久的女孩子可是遠遠比不了的。
到市委樓下,坐進車裡後,李婧問金蕊道:「你跟劉秘書很熟?」金蕊心中劃過一絲得意,道:「還行吧,畢竟都是同行。」李婧道:「你可以多跟他走動走動,互相學習,互相促進嘛。」金蕊點頭道:「是,我會的。」心中暗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的,他可是我師傅呢。
下午,從省城靖南傳來了好消息,市公安局派出去的專案組,在靖南警方的協助下,將李強偉與孟三金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抓獲歸案,並在孟三金所住的酒店套房內發現了一把上了膛的五四式手槍。
消息傳來,不僅是市公安局的人們歡呼雀躍,白旭光、杜立雪、肖大偉,還有市政府孫金山那裡也都非常高興,各自鬆了口大氣。
李強偉被抓獲後提出了一個條件:「在哪裡關押我都行,就是不要關在省城,否則會有人殺我的。」
市局專案組本來就沒想把他關在省城,在省城的事情處理利落之後,就把他與孟三金一起帶回了雲州。市檢察院、市紀委與市公安局,馬上進行「三司會審」,首先要查明的就是李強偉與省安監局兩位副局長的勾結關係。一旦李強偉承認與兩人的關係,市紀委這邊就會馬上拿著證據聯繫省紀委請求支援。白旭光也會立即跟省委主要領導匯報此事,請求省裡支持。
關於此事,有人歡喜,也有人憂。
市政府常務副市長賈麟的辦公室裡,他正在房間裡坐臥不安的到處走動,手裡捏著自己的私人手機在打電話:「……沒有,我一件事也沒幫他辦過,可能是他還沒來得及用上我吧,更沒有因為他做過什麼違紀違法的勾當。他就是太大方了,逢年過節都會送上一份禮物……禮物也不算太貴重,就是幾件普通玉器。」電話彼端傳來一個陰惻惻的笑聲:「小賈啊,既然只是幾件普通玉器,你又何必擔憂呢?」
賈麟訕笑道:「我說那幾件玉器普通,是因為我不識貨,可能……它們很貴重也說不定。」那人道:「除去玉器,還有沒有金錢上的來往?」賈麟道:「沒有,絕對沒有,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敢送錢。」那人又問:「他給你送玉器的事,有旁人知道嗎?」賈麟道:「應該就沒人知道。」那人轉移了話題,道:「我對玉器還有些研究,這樣吧,你十一假期抽一天時間,送到我這裡來,我幫你鑒定鑒定。」
賈麟怔了下,很快明白過味兒來,歡喜不已,道:「好,好,老領導,我一定親自送過去。」那人道:「先這樣吧……」賈麟一聽他要掛電話,可是著急了,忙道:「可是老領導,李強偉他要是把我咬出來怎麼辦?」那人冷哼道:「這還用我教嗎?」賈麟尷尬的陪著笑說道:「老領導,恕我愚笨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人道:「小賈,這官位越升越高,你腦袋怎麼越來越不好使?他咬你,你就矢口否認,反正玉器不在你家裡。」賈麟恍然大悟,道:「奧,奧,我明白了,明白了,還是老領導聰明……」
他話沒說完,那邊卻早已經掛了,看著手機愣了一會兒,很快惡狠狠的罵道:「他媽的,這個老屁-眼,趁機敲詐,坐地分贓,早知道他這麼貪婪,老子怎麼會求他?」很快又失落的歎道:「我那些寶貝喲,這回一件都留不下了,他媽的,我不甘心啊……」
李強偉被抓獲了,劉睿總算是鬆了口氣,知道黑窯溝煤礦事件終於要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蕭索的倩影。
「李強偉完了,她以後就沒了依靠,今後何去何從呢?」
這個念頭一經萌發,不經陽光與水的滋潤,很快就在心裡長成了蒼天大樹,讓他無心工作,腦袋裡全是她的影子,內心卻也納悶,連她的眼睛都沒見過,為什麼就會對她念念不忘了呢?
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主動給她發了條短信過去:「李強偉被抓了。」安穎很快回復了這條短信:「與我無關。」劉睿就感覺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非常的尷尬,可是,既然已經開了頭,硬著頭皮也要跟她聊上一陣,免得不甘心,就又問她:「你有什麼打算?」安穎的回復很有意思:「你對李強偉的女人也有興趣?」劉睿看到這條短信,臉就紅了,回復她道:「如果需要幫忙,請聯繫我。」安穎沒再回復。
晚上下班前,市委辦公廳內部召開了一個小會,秘書長杜立雪強調了一下假期值班的重要性,又講了若干紀律,會後把劉睿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杜立雪道:「你跟青曼十一假期是不是要去北京玩?」劉睿心裡一咯登,這個李青曼,這種事都告訴秘書長,這可讓自己怎麼做人,有些臉熱,卻也不敢撒謊,道:「是這麼打算的。」
實際上,他想得過於複雜了,杜立雪並不關注他倆這趟雙宿雙飛的旅程,而是另有想法。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杜薇玉還沒去過北京,早就想去玩一玩了。正好你跟青曼十一要過去玩,她已經跟青曼說好了,跟你們一起去。明天你跟書記出發去省城的時候,把她也捎上,先讓她去青曼家裡住兩天。你們什麼時候去北京,就也帶上她。」
劉睿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北京之行還要帶上杜家大小姐?那自己跟青曼如何卿卿我我?又如何雙宿雙飛?這簡直就是帶上了一個電燈泡啊。心中悲憤不已,不知道是秘書長從青曼那裡打聽到兩人即將的北京之行,還是青曼主動告訴他的。如果是青曼主動告訴他們的,等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可要好好跟她說道說道。此時卻是不能拒絕,只能鬱悶的答應下來。
杜立雪叮囑道:「十一國慶,北京一定是人滿為患,你們要緊注意安全。」劉睿說:「您放心吧,我一定保護好青曼與杜薇玉。」杜立雪點點頭,回到辦公桌後,摸出鑰匙打開抽屜,從裡面摸出五沓子百元大鈔。劉睿嚇了一跳,忙擺手道:「用不著,秘書長,根本就用不著,我有錢,去北京吃玩住宿都沒問題。」杜立雪呵呵一笑,道:「誰說是給你用的?明後兩天書記要在省城應酬,這是活動經費,你隨身帶好。」
劉睿這才恍然大悟,笑嘻嘻的過去把錢收在牛皮袋裡,心裡說,當市委書記就是好啊,花錢都不用自己操心,手底下人就給提前準備好了,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官,而且都想當大官,實在是好處多多呢。
晚上,白旭光吩咐劉睿,明天早上出去採購一些雲州土特產,到省城送禮用。劉睿接到這個命令之後,又覺得官難當了,暗想,連市委書記這種地方大員都要送禮,可見當官又有不少的難處。唉,想想也是啊,光有好處沒有難處,那人們還不爭著搶著的當官了?又想,當官當到省委書記省長那個級別,是不是就不用送禮了呢?因為在他們頭頂就是國家主席與總理了,他們總不能給主席總理送禮吧?
徹底下班後,劉睿給李青曼打去電話,追查事情的真相。李青曼笑道:「我主動跟薇玉那丫頭說的呀,怎麼啦?」劉睿憤憤地說:「怎麼了?哼,你不知道你這麼做等於是帶上了一個電燈泡啊?有那小丫頭在旁邊當燈泡,咱倆怎麼親熱,又怎麼雙宿雙飛?」李青曼呵呵嬌笑起來,道:「咱倆又不是只好那麼幾天,要好一輩子的呢,你這麼急幹什麼?」劉睿聽她說得也很有道理,可心裡就是轉不過那道彎,氣呼呼的說:「你這等於是打破了我的美夢,你賠!」
李青曼笑嘻嘻的說:「好,我賠,你讓我怎麼賠?」劉睿低聲道:「陪我做小人兒。」李青曼聞言羞紅了臉,道:「不是說好了嘛,結婚之前三個月再做?」劉睿說:「我們先演習啊,訓練彼此配合的能力,等什麼時候配合得天衣無縫了,再真正做小人兒。」李青曼笑道:「你什麼時候過來?」劉睿說:「要明天去了。明天先把杜薇玉一起帶過去……哎呀,提到這個小丫頭我就頭疼,你太可惡了,我真想咬你……」
他邊打電話,邊溜溜躂達的走出了賓館側門,順著迎賓路往北走去,卻沒留意到,在身後幾十米的黑暗中,停著一輛藍色的別克商務車,如同幽靈一般靜悄悄的潛伏在那裡,一動不動,直等他走出五十多米了,這才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打了輛出租車後,劉睿趕奔家中,閉著眼睛在副駕駛座位上假寐,腦海中如同過電影似的浮現出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認識的一些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出租車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一輛車。
在別克車裡,司機胖子道:「老闆,看他這樣子是要回家。還跟昨晚一樣,跟到家就下班了?」老闆罵道:「少廢話,先跟到家再說嘛。」
阿麗懶洋洋的說:「實在不行,只有讓我出馬啦,讓我來會會他。」老闆斜眼瞪著她,道:「你有什麼本事把他弄到床上去?他這種自持身份的人,會輕易跟女人上床?」阿麗道:「所以啊,我要先花幾天時間跟他接觸認識啊。比如今天晚上,你們先創造機會讓我跟她認識。過兩天,我約他出來吃飯喝酒,等他喝多了後,我稍微表示點主動,他還不得帶我去酒店開房?」老闆想了想,點頭道:「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留有後招,也要先未雨綢繆。嗯,好吧,這樣子,三胖,開車超過去,先趕到他家裡,給阿麗認識他的機會。」
那個胖子司機應了一聲,油門踩到了底。此時,若是從側面觀察這個胖子的長相,還真有點像朝鮮最高領導人金三胖。
劉睿趕到家小區門口,付完車費下車,剛走進小區,就見一個短裙女子正蹲在地上,捂著右腳腳踝,哎呀哎喲的痛叫。
這已經是十月份的天兒了,很多怕冷的人連厚外套都穿上了,就算那些不知道寒冷為何物的美女們,也都穿上了長褲或者打底褲,眼前這女子卻似乎不怕冷似的,仍然穿著短裙,露著雪白的大腿。她蹲在地上,兩條大腿斜斜倚靠在一起,雪白修長,煞是勾人眼球。
劉睿看了她幾眼,見她姿色還算不錯,不過比較面生,似乎不是本小區的人,再從她衣裝打扮上來看,估摸著不會是什麼好女人,因此,雖見她叫得淒慘,卻沒有妄動救人之心,邁步從她身邊經過。
阿麗等他走到身邊的時候,特意大叫了幾聲「哎喲」,可惜的是,劉睿就跟沒聽到似的,大步從她身邊走過。
阿麗見他從始至終都沒搭理自己,又羞又氣,憤憤的叫道:「先生,幫個忙。」劉睿停下來,回頭望著她,道:「你怎麼了?」阿麗哼道:「我走路不小心腳崴掉了,現在根本動不了啊,你扶我一下好不好?」
劉睿剛要走回去幫她一把,兜裡手機忽然響起來。在這一刻,自然是電話最重要,儘管響起的是自己的私人電話。他就暫時沒過去,摸出手機來看,一見是姚雪妃打來的,有些訝異,這位美女可是有日子沒聯繫自己了,呃……不對,應該說是,自己有日子沒聯繫她了,要說起來,還真是對不起她呢,畢竟,身邊這麼多的女人裡面,只有她才全身心的徹底屬於自己,這麼一想,越發的羞愧,忙接聽了,柔聲道:「雪妃……」
姚雪妃聲音比較嚴肅,道:「老公,那個女人有點邪門,你千萬不要過去,也不要碰他。我就在你身後四號樓與五號樓中間的草坪邊上,正看著你呢。我早就過來了,想見見你,把車停在了你們小區南門,步行走進來,就躲在你家所在的五號樓與南邊這棟四號樓的中間草坪邊上,正好能望見西門進人。我想的是,等你下班回來就叫住你,可就在剛才,有輛別克商務車停在小區門口,那個女人從車裡下來,走進小區後,躲在了那個門衛室的後面,鬼鬼祟祟的打電話,非常可疑。而等你走進小區的時候,她就從門衛室後面走出來,蹲在了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她叫住你幹嗎?又跟你說什麼了?」
劉睿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回頭望了望,雖然看不到姚雪妃的身影,卻感到她就在某個角落裡望著自己,再回頭看向地上蹲著的那個女子,伊人正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一時間有些暈乎,左右為難,根本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的好。
姚雪妃問道:「你告訴我啊,她叫住你幹什麼?」劉睿用手摀住手機話筒,低聲道:「她說腳崴了,讓我扶她起來。」姚雪妃叫道:「胡說,她剛才在門衛室後面走來走去,走得可溜了,怎麼會突然崴了腳?我是覺得她有點邪門,不然為什麼見到你走進來她才跳出來崴腳?」劉睿聞言也是大起疑心,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姚雪妃說:「老公你聽我的,躲她遠遠的,不要理她,誰知道她有什麼陰謀詭計?」劉睿沉吟了下,低聲道:「我倒是可以躲開她,可萬一她真有什麼詭計要對付我的話,我躲得開這一次,躲不開下一次啊。」
姚雪妃說:「那你想怎麼辦?你不會想要反過來試探她吧?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說不定你過去一扶她,她就會跳起來說你強姦他。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又有什麼仇人要對付你?」劉睿嚇了一跳,道:「哪有那麼恐怖?」姚雪妃說:「不可不防啊老公。今天也就是我趕過來找你,湊巧看到了這一幕,要不然,你已經中招了。」劉睿抬頭看了看小區深處對準小區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正好將西門這條通道捕捉在監控鏡頭內,道:「放心吧,有監控錄像可以給我作證。我還是過去試試她,看她到底有什麼想法。」姚雪妃歎道:「你怎麼不聽話呢?你不要自討苦吃啊。」劉睿道:「等著我,我這就回來陪你。」
他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到兜裡,回到阿麗身邊,蹲下身,將她扶了起來。
並沒有發生姚雪妃幻想的那一幕——劉睿剛一碰她,她就撲到他懷裡說他強姦。
阿麗站直身子後,仔細打量劉睿的容貌衣裝,暗自喜歡,道:「先生,謝謝你,你真是好人。」劉睿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吩咐?」阿麗說:「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不可以把我扶到路邊,我打車回家?」劉睿說:「聽你口音不像是我們雲州人啊。」說著扶著她往外走去。阿麗做出一瘸一拐的模樣,道:「對,我是南康人。」劉睿問道:「南康?山南省最南邊的地級市?那你怎麼跑到雲州來了?」阿麗笑道:「討生活唄。」
扶著她往外走的過程中,劉睿留意到,她身上一個包都沒有,只是手裡捏著一個手機,現實生活中,如非居住在目前的小區,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幹的,試探著問道:「你來我們小區是到朋友家串門?」阿麗連連點頭,道:「對,對,到朋友家串門。」劉睿笑道:「你朋友哪個樓的,沒準我認識呢?」阿麗胡亂往身後一指,道:「那個樓。」劉睿停下來,順她手指方向看去,見她指的正是自家所在五號樓,暗暗好笑,心說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問道:「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阿麗敏感的覺察到了不對,看他一眼,見他似笑非笑的,哪敢再說什麼,叫道:「哎喲,又疼起來啦,我要趕緊去醫院。」劉睿問道:「你是要打車嗎?」阿麗說:「是啊。」劉睿說:「可你好像沒帶錢包啊,你怎麼打車呢?」阿麗道:「呃……我……我打電話叫朋友來,讓朋友給我送錢。」
此時,劉睿已經扶著她走到了小區外面,假作隨意的四下裡望了一眼,道:「出租車可真不多,你打電話吧,我幫你攔車。」眼睛卻已經望見,在路南幾十米的路邊,停著一輛別克商務車。也幸虧它停在一個燒烤攤的旁邊,燒烤攤燈光通明,照亮了它的別克大標,要不然還真是認不出來。
劉睿心下一沉,暗道不妙,姚雪妃所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人果然來歷鬼祟,而且看樣子她還有同夥,這是要搞哪一出呢?針對自己?那也要有個理由吧。就好像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樣,也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大晚上不睡覺過來針對自己?這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