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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劉睿真想去北京路走一趟,見見蘭靜,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看她也好。《》身邊美女雖多,但真正稱得上是「女神」的,貌似只有她了。有句話說得好,「真正的女神,不是長得有多漂亮,也不是身材有多好,更不是多麼的有氣質,而是你得不到她」,內心對此深以為然。
論身材,蘭靜比不了董旖潔;論美艷,她也不如姚雪妃;論氣質,她與趙珊珊大抵相仿,按理說,自己想從她身上得到的,已經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從身邊這些紅顏知己身上得到。可為什麼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答案很簡單,因為始終得不到她!
男人對於女神的貪慾,一旦發作起來,比世界上最恐怖的病症還要令人痛苦,使人絕望!
「唉,可惜公務繁忙,要不然一定過去看看她!」
開出了幾站地,劉睿忽又改變了主意,這事又哪有那麼重要,耽誤個十分鐘二十分鐘的能影響到什麼?再說了,要不是自己從安穎那裡拿到了重要線索,這件案子還要吊在半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呢。既然自己也算是立下了一個大功,那就偷偷獎勵自己一回吧。反正也沒人知道,就算老闆知道,他還能因此責備自己嗎?只要不違背大原則,就還是好同志嘛!
他很輕易的勸服了自己,往北京路方向駛去。
車到距離蘭靜所在那家肯德基最近的路邊就停下了,劉睿沒有立時下車,而是往後望了望,看看有沒有高紫萱那丫頭在後面跟蹤,確定安全後,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沒有走進店裡,而是走到以前與蘭靜說話的那個僻靜角落,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我在外面,有時間見個面嗎?」蘭靜沒說什麼,直接就掛了。劉睿臉上就浮起一層微笑,淨等著她走過來。
一身店長打扮的蘭靜很快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儘管只有十數日不見,劉睿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蘭靜站到他對面,平靜地說:「你最近很忙。」劉睿柔聲道:「嗯,如果不忙,我早就過來看你了。隰縣出了個大案子,死了好幾個政府官員,領導很重視,我也就跟著忙得跟灰孫子似的。」蘭靜微微一笑,道:「你不像灰孫子,倒像作威作福的官老爺。」劉睿笑道:「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說了這兩句不鹹不淡的話,兩人都沒了話題,一時間就沉默下來。
劉睿沒話找話的說:「李志超還在追求你嗎?」提到李志超,忽然就想起了鄒鵬,就有了聊下去的話題,心裡鬆了口氣。蘭靜說:「是啊,還是經常打來電話。我反正也沒事,就陪他閒聊。」劉睿說:「你要小心,他可能在玩溫水煮青蛙,通過打電話來培養跟你的感情,慢慢讓你對他產生依賴感。等到有一天,他不給你打電話了,你就會想他了。」蘭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真想抽你!」
聽她用這種狠巴巴的語氣說話,劉睿沒有著惱,反而更開心了,笑了兩聲,道:「對了,鄒鵬出事了。」蘭靜問道:「什麼事?」劉睿就把鄒鵬開麻將館、無意中與黑皮惹上糾紛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蘭靜有些吃驚,道:「想不到鄒鵬倒是個有種的男人。」聽她讚譽鄒鵬,儘管明知道他二人沒有任何瓜葛,劉睿心裡還是有些吃味,道:「你怎麼從來不誇我?我也有種。」蘭靜似笑非笑的說:「你種在哪?我從來沒見過。」劉睿乾澀的笑了笑,心說:「我當年為了父親與家庭而放棄你,現在又為了心裡那份思戀而追求你,這就是種!」嘴上卻沒說什麼。
蘭靜說:「你跟鄒鵬最好,他出了這種事,你多幫幫他。」劉睿越發的吃醋了,不爽的道:「這還用你說嗎?」蘭靜出奇的沒有惱怒,反而笑了笑,道:「我要離婚了。」劉睿大吃一驚,好懸沒有原地跳起來,訝異不已的叫道:「真的假的?為什麼呀?」蘭靜淡淡地說:「性格不合!」劉睿反問道:「性格不合?」蘭靜落寞的說:「估計我這樣的性格,沒有幾個可以跟我合得來。」劉睿問道:「什麼時候離?」蘭靜說:「剛有這個想法,再觀察一陣子。」
劉睿聽了個哭笑不得,道:「你到底離還是不離啊?」蘭靜目光直勾勾的打在他臉上,道:「你有想法?」劉睿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有些悲慼的說道:「難道咱倆天生就是有緣無分?」蘭靜也不言語,只是看著他。劉睿歎道:「我的大姐喲,你要離婚怎麼不早點離呢?你早一點離,我不就……」蘭靜目光忽然變得很柔和,打量著他,說:「你雖然花心,但是人還不錯,我不會害你的,就算離婚了也不會考慮你。」
劉睿明白她的心思,她自以為性格極差,誰要是跟她一起生活就是受罪,所以才說「我不會害你的」這話,心裡百感交集,道:「你……唉……」蘭靜說:「目前這樣很好,就這樣吧。」劉睿說:「你離婚後怎麼過?」蘭靜大喇喇的說:「一個人過,單身才是最適合我的生活。」劉睿道:「好吧,放心,你這邊有我呢。任何時候,任何情況,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守護你。」蘭靜四下裡望望,幽幽一歎,說:「我想出去轉一轉散散心……等我離完婚,你陪我去!」劉睿又驚又喜,道:「去哪?」蘭靜說:「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從北京路到白家這段路程,劉睿魂不守舍,全身發燒,心情亢奮得不行,忍不住就要哼起歌來,這一切自然來自於蘭靜邀他出外旅遊,心裡惡狠狠的想著:「她離婚對我來說雖然已不是最好的變故,但我大可以趁她離婚後把她牢牢抓在手心裡。她不是想過單身生活嘛,那好,我就要做她未來單身生活裡面那個沒有婚約的老公,哼哼,走著瞧,我會如願以償的!」
趕到白家後,劉睿把安穎提供的那個小賬本交給了白旭光,又把從她嘴裡所瞭解到的一切有關李強偉孟三金的事情重複了一遍。白旭光已經聽他在電話裡匯報過了,因此並沒有仔細聽,翻看了下賬本。劉睿又指給他看賬本反面那些銀行賬戶。
白旭光看完之後愣了片刻,問道:「安穎在哪兒?」劉睿說:「她應該是回去了,不過不知道回哪了。市安監局副局長陳剛不是說,她住在省城一座豪華的別墅區裡嗎?我現在很納悶,難道市公安局派到省城的專案組沒有去那個別墅區裡找她?還是去了沒找到?」白旭光說:「這個人證很重要,小睿,你不能讓她脫離我們的視線。」聽他這麼說,劉睿才恍然想起安穎要自己答應的那個條件,忙道:「對不起老闆,在沒有徵得您同意的情況下,我答應了她一個條件。」
白旭光眉頭一皺,道:「哦,說說看,什麼條件?」劉睿說:「她要我們答應她,調查組怎麼查李強偉都可以,但是不要牽扯上她。她已經決定離開李強偉,不會帶走他一分一毫的東西。我聽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而且她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就擅作主張答應她了。老闆,我錯了,您批評我吧。」白旭光又思慮片刻,道:「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既然她把知道的證據都告訴你了,那我們還抓著她不放幹什麼?重點應該放在抓捕李強偉與孟三金兩人身上。這個條件答應她沒問題,小睿你做對了。你又有什麼錯了,你應該是立下大功了才對,呵呵。」
說完情況之後,白旭光就要回雲州。
劉睿覺得,他留在省城指揮市公安局專案組對李孟二人的抓捕情況最好,順便也能跟省委領導打個招呼,到時候方便尋求支援,不必急著回雲州,可是又一想,抓捕李孟二人未必是一天能夠辦到的,何況哪有堂堂的市委書記親自指揮抓捕工作的呢?就沒勸說什麼,老老實實地駕車送他回雲州。
上路後,白旭光問道:「小睿,李省長對於……」劉睿失聲叫道:「哎呀,老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記跟您匯報了。」白旭光微微一笑,道:「沒事,看來李省長的指示不太著急,要不然你肯定不會忘記的。」雖然從他嘴裡沒有聽出任何批評自己的味道,劉睿還是有些訕訕的,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的,都怪我,青曼拉我去看婚紗,我想都沒想就被她拉走了。」白旭光有些驚奇,笑道:「拍婚紗照?你們倆進展很快嘛。」
劉睿不敢多說私事,免得耽誤大事,就把今天上午李舟行所問所說的一切都講了出來,當然,有些語氣很重的話還是要換個表達方式的,免得這位老闆太尷尬。比如李舟行說的那句「……這個市委書記撐不起來啊」,就換成了「李省長覺得您在政府那邊稍嫌有些軟弱」,最後說:「我就幫您分辯了兩句,我說白書記不是沒能力讓政府負責此事,而是眼看政府那邊態度敷衍曖昧,生怕他們調查得不認真不細緻,反而耽誤事,這才不得已讓秘書長扛起重擔。」
白旭光咧開嘴,苦澀的笑了一陣,道:「你幫我說話,是好意,但你沒有考慮到,政府那邊為什麼會態度敷衍曖昧?為什麼他們會調查得不認真不細緻,難道只有立雪才能認真細緻的調查嗎?說來說去,還是我執政能力不強,執政手腕過於溫和。呵呵,李省長批評的對啊。不過,他肯定不是這麼說的。他原話是怎樣的?你老實告訴我。」劉睿只好實話實說:「李省長說您這個市委書記撐不起來。」
接下來,白旭光就沒再說話。劉睿見他不言語,自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悔不該將李舟行的原話學說給他,只是此時後悔也已經晚了,只能希望他別往心裡去。
回到雲州,也已經五點半多了。在正常的工作日,這正是下班的時間,而在今天這個休息日,反而要在這一刻開始工作,說起來真是陰陽顛倒。
白旭光讓劉睿分別打電話,先後叫來了秘書長杜立雪與市公安局長馮海亮,開了個小會。
會議一開始,白旭光就定下了調子:「今天這個小會,只討論一件事,如何盡快抓捕李強偉與孟三金。」
馮海亮聞言就搶先匯報公安局專案組的進展:「書記,我們專案組已經趕赴省城,在當地兄弟單位的大力支持下已經就位,目前正在對李強偉省城據點之一的靖南星光國際商務酒店進行布控監視,一旦發現李強偉與孟三金的行跡,就能立即將其抓捕歸案。」白旭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沒有派人搜找那個安穎嗎?」馮海亮說:「已經派人去她住的那個別墅區了,不過目前還沒消息,應該是還沒找到她的下落吧。」
白旭光暗暗搖頭,看來市局的工作效率真是差勁啊,從開會確定市局派人趕赴省城追查李強偉的下落開始,這也過去了整整一天了吧,小睿已經見過安穎並且從她手裡拿到了重要線索,可市局這批人竟然剛剛展開布控,不比較還不如何,一比較真會被氣得吐血。不過,心裡還是明白的,專案組找安穎與安穎找劉睿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的難度,也就不好過於責備他們。
他把手一擺,道:「安穎這個人,你們不要再找了。」馮海亮微微一驚,脫口而出問道:「為什麼?她不是找到李強偉的重要線索嗎?」白旭光略有幾分自得的說:「因為她已經被小睿找到了。」
杜立雪與馮海亮都吃了一驚,兩人一起看向劉睿。
劉睿含糊其辭的說:「我中午已經見過安穎,並且從她手裡拿到了重要線索。」馮海亮瞪大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太小了,即便用力瞪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問道:「你怎麼找到她的?」
白旭光插口道:「這一點已經不再重要。我說過,今天這個會,只討論如何盡快抓捕李孟二人。時間緊迫,就不說廢話了。小睿,把你知道的情況講一講吧。」
劉睿當然不會把安穎與自己說的一切都講出來,只是提供了兩條對於專案組抓捕李孟二人最有利的線索:一,李強偉在省城一個情人家裡,手機號已經得到;二,孟三金就藏在靖南星光國際商務酒店裡面。
馮海亮聽完後信誓旦旦的說:「有了這兩條重要線索,我們再抓不到他倆,那就等於是吃乾飯的啦。我這就回局裡部署行動,爭取最快時間內將二人抓到。」白旭光凝重的說:「我再次提醒你,也希望你回去再次強調給抓捕小組,孟三金手中有槍,同志們在抓捕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馮海亮點點頭,道:「他手裡有槍,可也不能走到哪裡都帶在身上吧,我們會找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動手。」白旭光又道:「還有一點很重要,不要再尋找安穎的下落。她已經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我們,以後跟李強偉再沒有關係了。」馮海亮雖然聽不懂這話裡邊有什麼深意,還是牢牢記下了。
會議這就結束了,馮海亮起身離去。
白旭光對杜立雪道:「立雪,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李孟二人肯定是跑不掉了。他倆一旦歸案,下一步就要同省紀委還有省委主要領導求援,請省裡對蔣力曹陽二人進行雙規。我們商量一下目前需要作出什麼準備……」
等到事情徹底談完,也將近小七點了。三人一起到後面的食堂用餐。
吃完晚飯,白旭光不無感慨的說:「這件大案終於走到頭兒了。」杜立雪點頭道:「是啊,這個連環大案可是給咱們雲州市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啊。要是始終拖下去破不了,咱們臉上也是無光啊。」白旭光看向劉睿,笑道:「這件案子從頭到尾,小睿基本都參與其中,並在每一次的拐點中發揮了最重要的作用。立雪,你說說,咱們該怎麼獎勵他呀?」
劉睿聽了這話,臉上發燒,忙道:「書記,秘書長,這都是我該做的,哪有什麼功勞可言?」白旭光說:「功勞就是功勞,不是謙虛就可以抹殺得了的。立雪,我聽燕燕部長的意思,是要藉著小睿上次在省城見義勇為的事,把他推入市十大優秀青年的行列裡面。乾脆,我們再進一步,把他推到省十大青年裡面去。」杜立雪看了劉睿一眼,道:「我倒是覺得,對於年輕人來說,步子不要邁得太大,還是踏踏實實一步步的走下去比較好。市十大青年的名譽就已經足夠了。」
白旭光聽了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杜立雪囑咐道:「小睿,這次省市兩級對於扶貧互助工作相當重視,在辦公廳裡面,你又代表秘書一處第一個主動領了貧困村,很多人都在看著你,你可不能光說不做。我希望你能抽出時間,到你所領的貧困村走一走看一看,切實落實扶貧互助的口號與行動,爭取為其帶來發展。我還準備把你們秘書一處當做辦公廳這次扶貧互助活動的典型,一是為其它處室局辦做個楷模,二呢,如果有機會,等你們出了成績之後,我向省委辦公廳還有分管扶貧的領導那裡匯報你們的成績。這才是實打實的成績與榮譽,對你未來發展有大好處的。」
劉睿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沉浸在見義勇為所帶來的榮譽光環中不能自拔,這種榮譽對自己未來發展沒有多少助力,而應該把心思投入到工作裡面,誠懇地說:「放心吧秘書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投入部分精力在扶貧這件事上的。我既然領了西山村,就一定要給它帶來發展。」
白旭光說:「立雪的提醒很好,這也是一個下基層的大好機會。小睿你可要好好把握。」
飯後,杜立雪就回家去了。白旭光回到辦公室裡,又處理了一些公文,這才回到雲州賓館。
在房間裡,白旭光打開電視機看了一會兒重播的山南省新聞,不住點頭,指著電視機說:「小睿,你看,省委黃書記很重視這次從上到下部署下來的扶貧工作,親自到省扶貧辦聽取扶貧工作報告,這可是一個相當明顯的信號。」劉睿說:「嗯,估計秘書長也是看了這個新聞,所以才特別叮囑我的。我會做好這個工作。」白旭光沉思半響,道:「不只是你,看來我也要關注這一點了。」
白旭光的想法就是投其所好,省委書記黃新年既然如此關注扶貧,那自己就有樣學樣,也在雲州市大力開展扶貧工作,甭管出不出成績,至少在表面上反映出了對上級領導工作的支持,出了成績當然是更好,不出成績至少也努過力了。上級領導看到這一點,心裡自然只有滿意,不會厭惡,誰不喜歡聽話的下級呢?
擁有他這種想法的人,在官場中並不少見。憑此想法並付諸實施而且成功上位的人,更是不少。就因為有那麼多前輩成功的例子,所以才會有更多的類似他這樣的人這麼想這麼做。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就是這個道理。當然了,也不能說這種現象的存在就是絕對的錯誤,這裡面還是有一些正面意義的。班固在《**通三教》裡面有言,「教者,效也,上為之,下效之。」延伸其意義來說,如果上級領導引領的好,是完全可以把好事當成壞事的。
就拿眼前白旭光的想法來說,要不是黃新年重視扶貧工作,他也不會往這方面轉腦筋。也就是說,黃新年通過自己的行為,影響了市級領導幹部的考量,這對於扶貧大計來說,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從雲州賓館出來,劉睿照例給李青曼撥去了電話,主要是報平安。市委一號車已經停在了市委大院裡面,他可不敢開回自己家裡去。
李青曼今天跟他耳鬢廝磨了大半天,又在床上親熱了一陣子,雖然沒有突破最後那層關係,卻已經愛他更深,頗有一些離不開他的思戀感覺,接到他的電話很開心,嘰裡呱啦的聊起來個沒夠。
兩人主要暢想了一下十一假期去北京遊玩的主要事項,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說到那事上面去了。
劉睿說:「下次我一定要吻遍你的全身。」李青曼羞臊的說:「你是變態。」劉睿說:「我還要咬你的屁股。」李青曼說:「你是變態,呵呵。」劉睿笑道:「能別說我變態嗎?我這是愛你好不好。」李青曼就笑道:「我也愛你。」劉睿說:「愛我就要讓我親遍你的全身。」李青曼就吃吃笑道:「你是變態!」
劉睿懷著很愉快的心情回到家裡,剛到自家所在樓口,就瞥見自家車庫那裡停著一輛熟悉的小車,走近了看,不是王麗萍那輛吉利熊貓又是什麼?想到她又來了,心裡先就蒙上了一層陰影,也不知道她是在車裡面坐著還是在家裡邊,不敢再往那邊走,停下來,往自家窗戶那裡望了望,可以看到廚房的燈是熄了的,自己臥室的燈卻還亮著,心頭打了個突兒,懷疑王麗萍就在臥室裡,因為父親劉建民很少去自己臥室,尤其是晚上。
「這個賤女人,她又跑來幹什麼?」
劉睿抬頭望了望董旖潔家的窗戶,瞥見她家廚房裡映射出淡淡的光芒,應該是客廳裡亮著燈,估計她在家,就想先去她家裡避避風頭,可是剛產生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動步,就從自家所在二單元樓門裡「噶的噶的」的衝出一個女人,藉著樓門口的燈光看去,不是王麗萍又是誰?
他看到王麗萍的一剎那,王麗萍也望到了他,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他就失去了躲避的機會,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王麗萍見到他就快步走下台階,叫道:「劉睿,你過來!」語氣有些生硬,帶著發怒的前兆。劉睿聽了這話,也很是不爽,心說老闆身為市委書記,每次叫自己過去從來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你王麗萍算神馬東西,對我這麼說話?**的走上前,冷冷的說:「你又來幹什麼?」王麗萍哼道:「我又來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有幾件衣服找不到了,我這是回來找衣服。還有,我要跟你索要損失費,還有離婚補償費!」
劉睿聽到這裡氣得都要笑了,怒道:「王麗萍,當時離婚的時候,你可是從來沒提過什麼損失費補償費。離了這麼久,你又搞出這麼些名堂,你這是覺得我劉睿好欺負是吧?再說了,你說的這兩種費用,在離婚範疇內嗎?有法律規定嗎?」王麗萍右手一擺,怒道:「你少給我上綱上線!扯法律規定?咱倆離婚又沒通過法院,你扯什麼法律?我告訴你,我跟了你那麼久,把我一生中最好的青春都送給你了,你不該給我付出青春損失費嗎?還有,要不是我伺候了你那麼久,你能有現在?敢情你搖身一變當大官了,回頭就不認我這個原配夫人?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損失費與補償費,要不然我就到市委告你去,說你始亂終棄……」
劉睿聽得心頭一沉,真恨不得衝上去給她來幾個帶著脆響的大嘴巴,冷笑道:「王麗萍,說你混蛋一點都不冤枉你啊。你知道什麼是始亂終棄嗎?你就把這麼大的帽子往我頭上扣?始亂終棄是亂了之後不負責,我他媽從來就沒亂你,而且我還娶了你,跟你生活了那麼多年,這叫始亂終棄?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王麗萍叫道:「我就是跟你講道理來了。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錢,不給我錢我就到處告你,說你外面有女人,說你嫌棄我,說你移情別戀把我拋棄了……」
劉睿氣得火往上撞,再也忍不住,衝上幾步,揚手就衝她臉蛋打了過去。王麗萍哈哈一笑,仰頭叫道:「打啊,你除了會打我還會幹什麼?你打吧,我讓你打。你打了之後我正好再多告你一條,說你家暴,對我使用家庭暴力,哈哈,那你會賠的更多。」劉睿聽了此言,立時萎了,手臂揚在半空,打不出去,收不回來,別提多尷尬了。王麗萍嘿嘿冷笑,道:「劉睿,你就這點本事,我早就看透你了,我這輩子吃定你了。」
劉睿悻悻的把手臂撤回來,心中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太過低估這個女人了,她的無恥與下賤已經到達了一個自己無法想像的地步,也就導致自己對她認識不足,今天終於受到了她的威脅與牽制。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雖然未必能對自己的官場生命造成影響,但很可能對自己的聲譽帶來莫大的衝擊。
王麗萍見他不言語了,就得寸進尺,道:「老公,到底夫妻一場,我也不難為你。你現在是堂堂的市委書記秘書了,也算是雲州的大能人,來錢的法子多著呢,也不在乎給我點損失費,對吧?我也不多要,青春損失費,你給我五萬塊,離婚補償費,還是五萬,你給我十萬塊,就得了。」劉睿氣得嗓子都發甜了,這是要吐血的前兆,道:「王麗萍,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女人。」王麗萍一點也不介意,說:「你拿不出錢來,那就還有另外一條路走,跟我復婚。」
劉睿冷笑道:「你休想!你不如想想買彩票中五百萬,更實際一些。」王麗萍笑道:「老公,只要你跟我復婚,我一定學著做一個賢妻良母。你這也當官了,我就不出去工作了,在家裡相夫教子,給你把家裡收拾的好好的,讓你享受到皇帝一樣的感覺。你不是想要孩子嘛,我可以給你生啊,你想要幾個我就給你生幾個……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一定會為你改變,你相信我!」劉睿聽她說得這麼動聽,一瞬間還真有了跟她復婚的念頭,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即過,沒在平靜的心湖裡激起一絲的浪花,淡淡的道:「復婚,就算下輩子也不可能。至於錢,我不是貪官,我手裡也沒錢。我以前工資兩千塊,現在漲了級別,也才兩千五百多。現在家裡幾乎沒有任何儲蓄,我還在為我爸的養老金問題發愁。哪裡有錢給你?而且,就算是有錢,我憑什麼給你?」
王麗萍沒說話,定定的盯了他一陣,冷酷無情的說:「劉睿,你知道我王麗萍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我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不要逼我。」劉睿氣得笑出來,惡狠狠的罵道:「特麼的……為什麼每次你都能把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好像一切都是我做錯了,你他媽的就一點錯沒有?」王麗萍道:「我心中坦蕩蕩,無私自然無畏……」
話音剛落,劉睿身後響起了高跟鞋走路聲,下意識回頭望去,見高挑如同仙鶴一般的董旖潔提著垃圾袋從一單元台階上走了下來。董旖潔也看到了他,同時也看到了站在他對面的王麗萍,沒說什麼,轉開了頭扔垃圾去了。
王麗萍譏諷道:「看什麼看?再看也不是你的。你給人家扔垃圾都不配。」劉睿回過頭,臉上已經帶了笑,說:「王麗萍,你想胡鬧,我就陪你玩。但我提醒你不要鬧得太過分,免得最後鬧個無法收拾。」王麗萍冷笑道:「你在威脅我?我知道你現在有權有勢,可我不怕你我告訴你。不給錢你就等著的,看我怎麼告你。」劉睿敏感的問道:「你要告我什麼?」王麗萍嘿嘿笑道:「這是秘密!哼哼,你幹得那些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
劉睿還真是有點心虛,問道:「你知道什麼啊?」王麗萍哼了一聲,道:「家裡請了個保姆,你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點工資,還敢請保姆?哼,這就是你貪污受賄的證據,我就要告你這個。」劉睿罵道:「你他媽神經病吧!我請個保姆關你屁事了?我給市委書記當秘書,整天忙的要死,根本照顧不了我爸,請個保姆幫著操持家務怎麼了?一個月不到一千塊的費用,我付不起嗎?」王麗萍道:「你不要跟我解釋,等著跟紀檢委解釋吧。哼,我就不信了,有錢請保姆,就沒錢給我。你他媽給我等著吧!」說完怒氣沖沖地往車裡走去。
聽她只是抓住了保姆小紅的問題,劉睿反倒舒坦了不少。小紅這件事,乾哥劉明已經跟自己仔細商議過,做上了障眼法,就算紀委的人來查,也不會查到什麼。何況,自己在紀委裡有一票朋友,跟紀委書記肖大偉關係也還算不錯,就算紀委得到王麗萍的舉報,又怎會查自己?哼哼,王麗萍這種舉動好有一比,就是螳臂當車!
劉睿目送王麗萍掉頭後駕車離去,心裡對她產生了幾分忌憚,雖說她對自己只能造成不痛不癢的傷害,但如果一直被她咬住不放,誰知道以後會被她發現什麼漏洞呢?再者,自己即將跟李青曼成婚,成婚後她應該會來到雲州跟自己一起住,要是王麗萍整天出現在她面前,自己也不好解釋啊。不行,勢必要對這個瘋女人採取一些手段了,絕對不能再任她如此胡鬧下去。
「不如,先跟她父親王樹春談一談,讓王樹春勸誡她一下?」
腦中剛劃過這個念頭,樓口那裡一個高挑的影子走了過來,不是扔垃圾歸來的董旖潔又是誰?自從兩人上次發生關係,已經有日子不見了,此時再次見到她,心內雖然沒有生出洶湧波濤,卻也是柔情萌動,想到王麗萍這件事,忍不住想跟她訴訴苦。
他邁步走向一單元門口,兩人正好在台階下面相遇。
劉睿低聲道:「我先回去放包,過會兒找你聊聊。」董旖潔除去跟他**快活的時候,在其它任何時候,對他都是不冷不熱,聞言只嗯了一聲,再不理他,邁開長腿上樓去了。
若是給外人瞧見兩人的對話情景,一定會以為劉睿在苦戀她,她卻不給他好臉,哪裡能夠想到兩人已是最親密的關係?
劉睿拎著包往回走的時候,又想起王麗萍剛才說的那句話「看什麼看?再看也不是你的……」,好笑不已,心說,王麗萍啊王麗萍,如果我沒跟你離婚,確實,再怎麼看旖潔她也不會是我的,也就是我跟你離了婚,這才有幸得到她的垂青。唉,造化弄人,莫此為甚啊。
回到家裡,劉睿見父親劉建民正在自己臥室裡,往衣櫃裡收拾衣物,還有一大堆胡亂堆在床上,很不像樣,不禁大怒,道:「爸,這是王麗萍翻出來的?」劉建民歎了口氣,道:「這都離婚了,怎麼還是不能安生過日子啊?她一趟趟的過來鬧騰什麼呀?」劉睿羞慚不已,也不好說什麼,忙放下公文包,幫著收拾起來。
拾掇完,劉睿為了哄劉建民高興,特意提起跟李青曼在省城看婚紗的事情。劉建民聽了果然很高興,道:「好,那就爭取盡早結婚。我看你們結了婚以後,王麗萍還來不來家裡鬧。」
父子倆閒聊幾句,劉建民就去物業下棋去了。劉睿把自己脫個精光,身無寸縷的走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今天午後跟李青曼親熱的時候,雖然沒有真刀實槍的肉搏,到底還是動了情,小兄弟那裡就分泌出一些是男人都懂的液體,玷污了褲衩與身子,不洗個澡是不行的。
洗完澡,他換了身乾淨衣服,把內褲搓洗了晾在陽台上,帶上兩部手機,出門往董旖潔家去了。
門竟然沒關,虛掩著,劉睿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董旖潔特意給自己留的,想到她的心意,臉上浮現出會心的笑意,推門走進去,又反手把門關了。
客廳裡,董旖潔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dvd電影,影碟裡放的正是美國經典大片《金剛》。劉睿隨意掃了眼電視畫面,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沙發上的佳人身上去了。
可能是天氣轉涼的緣故,她不像以前那樣穿著睡裙,而是一套粉色的棉質睡衣。睡衣很薄,在胸口那裡襯出了兩個凸點。睡褲很短,根本蓋不住她那兩條氣死模特的長腿,小腿倒有三寸左右露在外面,纖細的小腿與她秀氣的腳丫便生成了一道最誘人的風景線。
劉睿盯著她胸前的凸點看了兩眼,儘管此時對其沒有任何的慾念,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上次跟她瘋狂**的場景,想到她胸脯上那兩隻白嫩秀美的兔子,小兄弟那裡就醒了。為了掩飾胯下的帳篷,忙快步走過去,坐在了她旁邊。
董旖潔眼睛盯著屏幕畫面,嘴裡問道:「她怎麼又來了?你們餘情未了?」劉睿嗤笑出聲,道:「我跟誰餘情未了也不會跟她,是這麼一回事……」就把剛才王麗萍索要錢財的事情說了。
還沒等他說完,電影畫面上突然起了轉折,那是土著野人突然出現,挨個擊殺探險隊員的情節,神秘、血腥、凶殘、暴力……充斥著畫面。董旖潔嚇得啊一聲大叫出來,順手就抓住了旁邊他的手臂。
劉睿鬧了個啼笑皆非,道:「有那麼可怕嗎?」董旖潔抱著他的胳膊靠坐過來,緊緊依靠著他,似乎這樣就有了膽量一般,畏畏縮縮的繼續看著電影。
佳人嬌軀就在身邊,溫軟如玉,一股淡雅的幽香撲鼻而來,一切都讓劉睿產生了不真實的感受,突地,腦海中閃過今天跟李青曼卿卿我我的場面,覺得很對不起她,暗裡給自己定了一條雷池火線:「跟她這樣摟摟抱抱是最大底線,絕對不能再次跟她上床!」定了這條死規定之後,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會照章執行,心裡有些發虛,也有些渴望……感受到那股**後,心底一顫,不敢再想,忙老老實實地陪她看電影,問道:「我剛才說的你到底聽了沒有啊?幫我出個主意,怎麼才能讓她消停下來呢?」
董旖潔如若未聞,只是專心看著電影。劉睿也沒辦法,只能等著,看看時間,決定十點之前回家,免得老爸那時候到家裡看不到自己又該擔心了。
又看了一會兒,董旖潔換了坐著的姿勢,由盤腿變成了側向坐著,兩隻小腿斜斜衝著劉睿倚過去,兩隻秀美的白膩腳丫也趁機塞到了他大腿下面。
劉睿看向她,她愁眉苦臉地說:「腳冷,幫我焐焐!」劉睿笑道:「你早說啊。」說著話,把手伸了過去,在她腳踝上撫摸起來。
也就是剛撫摸了一下,他腦海裡又閃過李青曼的純真笑靨,心頭一跳,就把手縮了回來。董旖潔也沒理會,仍在聚精會神的看電影。
劉睿說:「這部電影太長了,差不多三個鐘頭吧,我十點就回去。」董旖潔訝異的看他一眼,道:「我沒不讓你回啊。」劉睿陪笑道:「我剛才問了你一個問題,求你幫忙,怎麼能甩脫我前妻。」董旖潔看著他說:「前妻前妻,前妻也是妻,這是甩不開的。就像我前夫一樣,不也時不時過來?」劉睿說:「你前夫過來是看望你,是好意,可王麗萍每次回來都跟我折騰,要不就復婚,要不就給我出ど蛾子,我實在受不了了。」董旖潔幽幽的看著他的黑眼珠,說:「這是命,這是債,你受不了也得受。」
劉睿暗裡罵了一聲靠,道:「你什麼時候這麼信命了?」董旖潔說:「我本來就信命啊,只不過你一直不知道。」劉睿歎了口氣,道:「別給我神神叨叨的,快告訴我,我怎麼對付她?」董旖潔轉開臉看向屏幕,說:「你想對付她還不簡單?真想讓她閉嘴,你最少有一百種手段。」劉睿苦笑道:「我不要那麼多,你告訴我一種就行了。」董旖潔淡淡地說:「看你想懷柔還是暴力了。」劉睿嚇了一跳,道:「暴力?」
董旖潔說:「她再過來找你胡說八道,你直接叫人把她抓到派出所去。她在裡面住一天,就會再也不敢找你了。她這種女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類型的,就得這麼治她。」劉睿猶豫的說:「這樣不好吧。」董旖潔冷哼道:「優柔寡斷,成得了什麼事?我要是你啊……」說到這,故意欲言又止。劉睿問道:「你要是我怎麼辦?」董旖潔說:「我要是你,不等她找上門,就找人把她抓起來,先教育兩天再說。你就是心太軟了,對付惡人要用惡手段。你越軟弱她越欺負你。」
劉睿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可真要去做,又狠不下那個心腸。
董旖潔見他臉現猶豫之色,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替你料理她。」劉睿猛地一呆,道:「料理她?怎麼料理她?」董旖潔淡淡的說:「你不用管了。」說著就又去看電影。劉睿試探著問道:「你不會傷害她吧?」董旖潔突地轉過臉來瞪著他,道:「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啊?你的麻煩你狠不下心處理,那好,我幫你攬過來,一切我來料理。這還不行嗎?可你又開始多事了!你管我怎麼料理她呢?」
劉睿只能嘿嘿賠笑,暗想,這女人是一個聰明絕頂、知深淺的女子,應該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來吧。
董旖潔恨恨地瞪著他,忽然伸手在他臉上捏住一把肉,咬牙切齒的說:「真想咬你一口!」劉睿奇道:「為什麼那麼恨我?」董旖潔道:「因為你討人嫌!」劉睿就看著她嘻嘻傻笑。董旖潔纖長雪白的素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下一刻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劉睿感受到她的親熱舉動,臉上笑容慢慢凝結。董旖潔勾著他的脖子過來,自己也湊過嘴去,當兩人四唇印在一起的時候,正在播放的電影畫面上顯示,女主角被金剛抓住了。
劉睿在心底告誡自己,最多只是跟她接吻,千萬不能再深入了,否則就是對不起青曼,這麼想著,就沒有主動抱住她,只是跟她接吻。董旖潔溫柔的在他嘴上親了幾口,就側過頭含住他的嘴巴大力**。劉睿受到她的感染,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等她主動遞出丁香舌的時候,早就蠢蠢欲動的舌頭就迎了過去,兩人很快展開了浪漫火熱的濕吻。
二人都刷了牙,齒間淨是牙膏的清香,舌頭也比較涼爽,這一糾纏到一處,各有不同感受,很自然就將彼此身體深處那股子慾火點燃了。劉睿幾乎是做夢一般的把手伸了出去,把身前佳人摟在懷裡,貼身感受著她嬌軀的火熱與綿軟,胸前軟彈有度,不是她那對豐美的白兔又是什麼?董旖潔也摟住了他,在吻他的過程中身子慢慢前壓,漸漸將他壓得倒在了沙發上。
此時,兩人的姿勢赫然是女上男下,劉睿完全處於被動。如果這是一場戰鬥,他已經成了被宰割的對象。還好,這是一場沒有硝煙而且沒有死傷只會使人愉快的戰鬥。
董旖潔如同一隻發了情的母金剛,大力親吮著他的口舌,兩手還在他胸前胡亂的摸索。劉睿被她弄得方寸頓失,明知道繼續下去會對不起李青曼,卻又不願意拒絕懷裡的佳人,只能是心情複雜的跟她親熱著。董旖潔則變本加厲,右手從他胸膛滑落,經過他的腰肢與大腿,緩慢卻精準的接近了他腿間的寶貝,在那裡,她手停下來,如同魔法師一般,將沉睡中的龍根慢慢喚醒。
劉睿在這旖旎之中,猛然想起,兩人上次親熱是在一周前,彼時她例假將至,所以**出奇的旺盛,而這兩天她例假應該已經去了,難道這段時間同樣的需求旺盛?
由不得多想,董旖潔已經靠在他肩頭,用俏臉在他臉上胡亂摩擦,下面兩隻手已經去解他的腰帶了。劉睿在她耳畔道:「現實版的《金剛》上演了,而且是反串表演。」董旖潔說:「聽不懂……」劉睿笑道:「你不就是母猩猩?我不就是被你抓住的男主角?」董旖潔揚起拳頭在他腿間用力打了一下。劉睿就嗷一聲慘叫,身子如同蝦米一樣,頭腳兩頭翹起,兩手捂著要害喊起痛來。
董旖潔嚇了一跳,側身躲在沙發裡邊,道:「你怎麼了?」劉睿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道:「你說怎麼了?你快把我的彈藥庫打爆了。」董旖潔呵呵笑道:「誰叫你胡亂比喻,你才是母猩猩呢。」劉睿見她笑靨如花,在燈光映射之下,美艷不可方物,心中一動,那股痛意就稍減幾分,湊過去在她嘴上吻了一口,魔爪也沒閒著,已經將她睡衣從下面撩了起來,一直撩到她白嫩的胸脯之上,這才湊嘴過去,美美的品嚐起來。董旖潔感受著他的舔舐**,嬌軀神經時而收縮時而放鬆,鼻息聲就在這個過程中加粗了。
兩人正在沙發上親熱,敲門聲忽然響起。兩人都吃了一驚,劉睿一下子坐起來,董旖潔也忙把睡衣放下去,對視一眼後,各自站到了地上。
敲門聲仍在響起,一臉紅潤的董旖潔整理了下亂髮,邁步走向門口,在貓眼那裡望了望,俏臉就板了起來。
門開後,董旖潔冷冰冰的問道:「你又來幹什麼?」外面的男子說:「我剛應酬完,回家路上順便過來看看你。」董旖潔道:「我很好,沒什麼可看的。」那男子說:「你不會讓我站在門口跟你說話吧?」
董旖潔想了想,只能讓開身子。這男子就走了進來。
此時,劉睿剛整理好衣服,做賊心虛的走出來,到了客廳口,兩人碰個正著。
那男子驚怒交加的說:「又是你!」劉睿也認出了這個身材高瘦的男子,正是董旖潔的前夫,在市檢察院反貪局工作的靳澤明,看到他,多少有些「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再加上對他印象並不好,就沒理他,淡淡的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董旖潔還沒說話,靳澤明先就攔在他跟前,喝道:「不許走!我問你,你又來幹什麼?」
董旖潔怒了,上來就推開靳澤明,叫道:「我朋友來做客,關你什麼事,你少管!」說著把劉睿拉到身邊,道:「不要走,陪我看完電影再說!」
聽到她這話,劉睿連死的心都有了,心裡尷尬之極,她這麼說等於暴露了自己跟她的曖昧關係呀,若不曖昧,怎能陪她一起看電影?如此一來,豈不是把自己推到了這個靳澤明的眼前,讓兩人爭風吃醋、開始搏殺?更大的問題是,自己身份特殊,這靳澤明看上去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由此對自己展開攻訐,自己怕是吃受不起啊。
唉,美女從來都是紅顏禍水,此言誠不我欺!
靳澤明聽了董旖潔的話,看向劉睿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可思議,很快又多了幾分凶殘之色。此時,劉睿驚懼的發現,他那雙眼睛已經**泛紅,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射出了冷酷野性的光,心中暗暗叫苦,旖潔這回可是把自己害慘了。
靳澤明陡然伸手指向他,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總纏著旖潔幹什麼?」劉睿雖然並不怕他,可並不想跟他生出太大的衝突,就解釋道:「我是董旖潔的鄰居,我想你誤會了,其實我……」
就在此時,靳澤明目光掃處,發現了董旖潔胸前那兩顆凸點,更可怕的是,在其中一顆凸點周圍現出了浸濕的痕跡,她沒有生育過,自然不會分泌乳汁;如果是因為洗澡,那就不會只濕那一點點;唯一的可能,就是那裡剛沾過水,可是那種部位怎麼會輕易沾水呢?帶著深深的懷疑與嫉恨,他把目光投向了劉睿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