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當官要會抱大腿:市委一秘

《》三 如魚得水 66 文 / 野賊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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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睿跟林子豪握手,又跟他說了兩句表示歡迎的話。

    林子豪臉上始終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對他沒有特別親熱,也沒有特別冷淡。

    對方一共三人,對兩個大男人都表示歡迎了,剩下一個女人不歡迎一下也不合適。劉睿便轉到許欣瑤跟前,主動伸手過去,臉上含笑看著她的美眸說道:「歡迎許小姐再次來到山南,來到雲州,一路上辛苦了。」

    本來,男人跟女人握手有許多規矩。一般情況下,男方要等女方主動伸手過來,人家有跟你握手的意願了,你才能握住人家的素手柔荑。而如果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握手,你急急的把手伸過去,反而會被人家誤以為你有什麼邪噁心思,是不是想佔她便宜,可能會因此遭到對方的鄙視。不過,劉睿跟許欣瑤可是老朋友了,今天他又是作為主人出現在她面前的,因此主動伸手過去倒也不算失禮。

    許欣瑤伸出纖長的素手跟他握到一起,微微一笑,道:「劉處長從雲州長途奔波過來接機,才真是辛苦呢。」劉睿感激她在兩位公司領導面前點明了自己的微末功勞,在跟她握手的時候,用力握了兩下。許欣瑤好像沒什麼感覺似的,只是用如夢似幻的飄渺眼神瞧著他。

    兩人畢竟已經多日不見,乍一見面,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生分。劉睿倒是很有自信把這層隔膜消除掉,可是當著鄭海民兩人卻無計可施,因此此時也不能多說什麼。

    他將鄭海民與許欣瑤手裡的行李箱搶過來,領著三人走出航站樓,來到那輛別克商務車跟前,先請三人坐進去,這才把兩個行李箱塞到後門,隨後才坐進副駕駛位,關門後老張便駕車上路。

    等離開機場後,劉睿回過頭來徵詢鄭海民的意思:「鄭總,這個時間趕回雲州,怕是已經過了飯時。白書記的意思是,咱們先在省城吃過午飯,稍事休息,再往回趕。您看您這邊……」鄭海民大手一晃,爽朗的笑道:「用不著,直接回雲州。到了雲州,讓老白請客,我要宰他一頓。」劉睿見旁邊坐著的林子豪也在笑,似乎沒有異議,便道:「那好,那咱們就直接回雲州了。」心裡在想,鄭海民做出這個決定,不知道事先有沒有跟林子豪商量過。如果沒跟他商量就這麼決定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這個公司副總裁把這個林子豪吃得死死的?又一想,是了,三人在飛機上的時候,可能已經享用過臨時餐,所以不擔心中午會餓肚子。

    商務車很快駛上從省城到雲州的高速公路,車裡五人卻是沒一個說話。

    劉睿偷偷從後視鏡看過去,忍不住想笑,好傢伙,後面三人,每人膝蓋上都放著一台筆記本,正在安安靜靜的忙碌著,雖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什麼,但是看起來很繁忙很敬業的樣子。心中暗道,這外企的人跟國內公司的人就是不一樣,哪怕在路上也絕對不浪費時間,真是令人敬佩啊。

    他摸出手機,給白旭光辦公室撥去電話,告訴他已經順利將三人接上,正在往雲州趕。白旭光問道:「沒帶他們去省城吃飯嗎?」劉睿說:「我問過鄭總,鄭總的意思是……」

    鄭海民在後面叫道:「是老白的電話嗎?讓我跟他說。」劉睿忙對白旭光道:「鄭總要跟您說話,我把手機拿給他。」說完轉身把手機遞了過去。

    鄭海民接到手裡後,很快跟白旭光談笑風生起來,不過兩人並沒有聊太久。

    劉睿在旁聽著,聽鄭海民說明了下午的考察活動安排,他還特意囑咐給白旭光,午餐從簡,普通的工作餐就行,吃完之後,立即趕赴高開區考察,晚上再跟白旭光這個老同學大醉方休。

    一路無話,到雲州地界的時候,劉睿接到了馮海亮的電話。

    馮海亮說:「劉老弟,你在辦公室裡嗎?我找人去你那裡取昨天那把鑰匙方便嗎?」劉睿小聲道:「馮局長,實在對不起,我剛從省城接客人回來,還在高速公路上呢。」馮海亮說:「這樣啊,那你什麼時候回市委啊?」劉睿說:「今天會一直很忙,估計要等到明天去了。這樣吧,等我什麼時候回去了就聯繫你,你看好不好?」馮海亮哪有別的什麼辦法,只能同意下來。

    把手機捏在手裡,劉睿有些發愁,馮海亮一直追要那把鑰匙,可自己已把那枚鑰匙交給趙珊珊了,還哪裡能夠還給他?除非……除非自己再搞一把跟他配的那把一模一樣的鑰匙!這麼一想,心中有了定計,心底暗笑兩聲,暗道:「馮海亮,你就別打你兒媳婦的主意啦。就算你搞到了原配鑰匙,人家趙珊珊也早有了足夠遏制你的手段,你就算打開屋門又怎樣,還不得乖乖的自己滾出去?」心裡卻也納悶,以馮海亮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到啊,怎麼就偏偏認準這個兒媳婦了呢,非要扒灰,難不成他心理變態?

    車到雲州市區後,劉睿先帶鄭海民三人前往雲龍大酒店入住客房。雲龍大酒店是五星級酒店,也是雲州星級最高、名氣最大的酒店。劉睿把三位尊貴的客人安排到這裡入住,也從側面表現出白旭光跟他對鄭海民三人的重視。

    鄭海民三人進入客房後,簡單洗漱一番,也沒休息,就又出來,坐進別克商務車,趕往市委大樓。

    在白旭光的辦公室裡,白旭光與秘書長杜立雪一起對鄭海民三人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幾人寒暄一番,就到市委大樓後面的機關食堂二樓吃午飯。

    午餐從簡,這是鄭海民親自提出的要求,因此白旭光帶三人來機關食堂吃小炒,也不算怠慢貴客。至於是否顯得寒酸,就要看鄭海民三人心裡怎麼想了。

    劉睿覺得,鄭海民是豪爽大度之人,許欣瑤在飲食方面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兩人對於在食堂用餐肯定沒意見,就不知道林子豪是否也能接受。從旁偷偷觀察他的神情,見他神色認真莊謹,也看不出是個什麼態度。

    簡單用過午餐,由白旭光、杜立雪、宣傳部長鄭燕燕、分管招商引資的副市長韓松陪同,鄭海民一行三人前往高開區考察環境。高開區委政府對此很是重視,也出動了區委書記、區長、分管工業副區長與招商局長等眾多重要領導相陪。

    鄭海民等人參觀了高開區裡面密集的現代化產業園區,也親自駐留了大面積荒涼的工業用地,一路上聽取了雲州市與高開區關於城市建設、產業發展等方面的情況介紹,回到區委大樓某個會議室裡後,又與高開區相關負責人進行了深入探討,瞭解當地政府對於外來企業的扶持政策等等。

    林子豪在座談會上表現得相當搶眼,跟區裡相關負責人就獎勵政策、投資環境標準還有佔用土地方面做出了深入性的探討。

    他雖然談得並不算太多,對於高開區的各項政策也沒有過多的點評,但是白旭光與劉睿等人還是很敏感的覺察到,他跟鄭海民此次雲州之行,確實是帶著投資意向來的。不過,就算有了投資意向,在沒有展開投資談判之前,這件事也不是十拿九穩的。因此,在座市區領導反而揪起了心,生怕在接下來的接觸中,由於一些未知的原因不小心惹惱了三人,那可就得罪了大主顧,人家還可能投資嗎?所以,人們對鄭海民三人愈加的熱情客氣起來。

    晚上,白旭光在雲龍大酒店宴請鄭海民三人吃飯。兩人雖然是老同學關係,但由於林子豪與許欣瑤的存在,這場宴席就又帶了某些官方的味道。所以,白旭光特意叫來杜立雪與鄭燕燕,幫著一起招呼三人。

    在座一共七人,論官職,劉睿最低;論地位,他也是最下面那個,所以當仁不讓的敬陪末座。不過這個末座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正好處於兩大美女之間,左手邊是鄭燕燕,右手邊是許欣瑤,倒是左右逢源。鄭燕燕雖然容貌清秀姣好,但距離美女的標準還差那麼一些。不過,現代人不已經濫用美女這個詞了嗎?逮著一個女人就稱美女。因此這裡稱她是美女也不為過。何況,她本來也算是官場上面的美女。

    眾人杯籌交錯,笑語連連,賓主氣氛倒也融洽。鄭海民是個開朗外向的人,又碰上白旭光這個老同學,因此一直說說笑笑,成了包間裡的焦點所在。杜立雪為人有些內斂沉穩,在這種酒席場合,哪怕努力做出一副歡喜高興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也不太好看,就好像被女土匪逼著成親的俏書生一般。林子豪倒跟他差不多,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不怎麼說話,別人敬酒他一般也是小口吞服,不聲不響的,好像包間裡沒有他這一號人物存在似的。鄭燕燕表現得可圈可點,對鄭海民三人連連敬酒敬菜,語氣溫柔,意思到位,很有一番主人的樣子。許欣瑤有兩位領導在場,刻意保持低調,除了敬酒與應酒之外,大部分時間裡都在聽眾人說笑。

    劉睿則是最忙碌的角色,時而催菜催酒,時而給三位客人敬酒,時而給三位領導倒酒,時而給幾人續茶,還要注意轉桌,忙了個不亦樂乎。一頓飯吃下來,他幾乎沒吃什麼,肚子裡倒是灌了好幾杯白酒,臉皮有些發燒,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

    席間眾人不約而同沒有提起投資的事情。

    酒席結束前,白旭光笑著問道:「海民,林經理,許助理,不知道你們吃好了沒有?如果吃好了,咱們換個地方,娛樂一下,放鬆放鬆。」鄭海民是個紅臉漢子,此時已經喝得臉色通紅,笑問道:「哦,你還有什麼節目?」白旭光說:「也沒什麼,就是去樓下的ktv裡,大家唱唱歌,聊聊天,喝喝飲料。」

    林子豪說:「我就不去了,頭有些暈,想早些休息。」

    鄭海民看了他一眼,對白旭光道:「唱歌也沒什麼意思,咱倆老同學好久沒聚,乾脆回到房間裡,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侃侃大山,也挺好的。」白旭光點頭道:「好,那就這樣。」說完看向許欣瑤,笑了笑,對劉睿道:「小睿啊,我陪鄭總,你幫我陪陪許助理。你們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話題,也有話說,唱唱歌啊,跳跳舞啊,或者看一下雲州古城的夜景,都可以嘛。」

    劉睿正想找個機會跟許欣瑤單獨相處呢,聞言正中心意,道:「放心吧白書記,我一定好好招待許小姐。」

    七人從包間裡出來的時候,杜立雪特意把劉睿叫到一旁角落裡,低聲囑咐道:「許助理遠道而來,一定早就累了,你觀察仔細些,不要影響她休息。」劉睿明白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讓自己不要陪許欣瑤太久,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特意囑咐自己這一句,難道是擔心自己跟許欣瑤日久生情,做出對不起他外甥女李青曼的事情來嗎?點頭道:「我會的秘書長,其實我也早困了呢,我剛才也沒吃飽,想早點回家吃點東西填填肚皮。」杜立雪呵呵一笑,道:「這種宴席,不要想吃飽。」

    眾人就在電梯廳分別,白旭光陪鄭海民回到客房裡敘同學之誼,林子豪回房間休息,杜立雪與鄭燕燕兩人下樓回家。沒一會兒,電梯廳裡就只剩下劉睿與許欣瑤。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現出笑容。經過一下午的耳鬢廝磨,再到剛才的晚宴,雖然兩人並沒有交談幾句,但最初那層隔膜已經消失殆盡。接下來,該是真情流露的時刻了。

    許欣瑤主動問道:「白書記讓你陪我,你打算怎麼陪呵?」劉睿望了望四下沒人,低聲笑道:「三陪,陪吃,陪喝,陪玩。」許欣瑤呵呵一笑,道:「我好榮幸啊,能讓你這位市委大秘給我做三陪。」劉睿急忙擺手道:「你說錯了,我可不是市委大秘,市委大秘是剛才的秘書長,我頂多算是小秘書。」許欣瑤說:「說真的,你打算怎麼陪我?」劉睿說:「大晚上的,似乎只能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可我又不會跳舞,怎麼辦呀?」許欣瑤笑道:「那你陪我唱歌吧。」劉睿喜道:「不勝榮幸。」

    劉睿本來就在酒店ktv裡訂好了包間,既然鄭海民等人不去,那就正好便宜自己跟許欣瑤吧。許欣瑤也是客人裡面的一員,招待她也就等於是招待了三位客人,這筆錢走公款也就走得天經地義,不用怕誰說三道四。

    兩人乘電梯到了地下一層的ktv裡面,進入訂好的包間一看,是個中型的場子,雖然並不算極大,但是兩個人用起來,還是稍嫌太大,顯得空空蕩蕩的。劉睿便讓店方給調換了一個小點的包間,又問許欣瑤想喝什麼。許欣瑤點了黑方綠茶加冰,劉睿又多要了瓜子乾果等零嘴兒。這些食物暫時上不來,兩人就先唱歌。

    許欣瑤倒是很大方,當先坐到點歌台旁邊的沙發上點歌。沙發很矮,她身子卻很高挑,不得不將兩隻修長的大腿併攏後駢在一起,斜斜倚在地上,因此美腿曲線畢現無遺。肉色絲襪顯現出來的淡淡肉色與她深藍色的短裙交相輝映,更是分外勾人眼球。

    劉睿認識的很多女人都有修長秀美的大腿,比如董旖潔、姚雪妃、趙珊珊等幾個麗女。她們容貌不同,性格不同,職業不同,大腿所產生的誘惑更不相同。董旖潔那雙腿極長,氣死模特,若是踩在高跟鞋上,那走起路來就跟長頸鹿走路一樣令人心驚膽戰,懷疑她身子會不會突然摔倒;姚雪妃那雙腿則是又白又長,豐腴有肉,晃人眼球,往往令人一見就會產生邪惡的衝動,恨不得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親吻舔舐;趙珊珊的大腿跟前面二女比起來,就沒有什麼特點了,卻勝在腿型曼妙,肌肉均勻有度,同樣充滿誘惑。

    而眼前許欣瑤這雙大腿,雖不筆直,卻很修長,瘦生生的,駢在一起後,同樣構成了一副靜止的美腿畫面。對於劉睿這種戀腿戀足癖來說,絕對是難以忍受的誘惑,真想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輕撫摸這對唯美絕佳的**。

    許欣瑤點了兩首歌曲,隨意問道:「你想唱什麼歌?」劉睿道:「我不知道啊,我平時很少唱歌。」許欣瑤側頭望著他,道:「那你總有平時喜歡哼的歌吧,或者你有什麼喜歡的歌星?」劉睿說:「我……流行歌曲都行吧。」許欣瑤笑了笑,道:「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說完再不理他,為他選歌。

    劉睿靜靜的看著這個大上海來的都市女白領麗人,雖然包間內燈光昏暗,但仍然掩飾不住她身上那股子優雅高貴的氣質,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幸認識這等大美女。

    過了會兒,許欣瑤那邊的歌都點好了,服務員這邊也把酒水小食品送了過來。

    兩人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沒先開唱,而是先喝了一杯,又聊了聊彼此的近況。

    許欣瑤輕啜了一口酒,在嘴裡品匝片刻,用舌尖攪動碎冰在嘴裡轉來轉去,慢慢的吞嚥下去,說:「下個月我要去總部培訓三個月。」劉睿問道:「美國嗎?」許欣瑤嗯了一聲,道:「你有什麼喜歡或是需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捎回來。」劉睿奇道:「你要給我捎東西?」許欣瑤說:「美國電子產品、化妝品、奢侈品什麼的還是挺便宜的,尤其是奢侈品。在國內動輒過萬的名牌,比如lv啊、香奈兒啊、蔻赤啊什麼的,在美國購買要便宜好幾倍。」劉睿問道:「lv是不是做包的?香奈兒是香水?」許欣瑤說:「這兩個牌子如今已經是什麼都做。」

    劉睿瞬間想到,自己該為李青曼買一款名包,或者送她幾瓶名牌香水,不為討她歡心,只想表示自己對她的愛意,可是,卻怎能假手於眼前這位女郎?她若是知道替自己買了這些東西,自己卻要送給別的女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准老婆,怕也會心裡吃味的吧。想了想,問道:「你喜歡什麼?」許欣瑤很聰明,斜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會想讓我把東西不遠萬里捎回來,最後又送給我自己吧?」劉睿笑道:「跟太聰明的女子交朋友,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呢。」

    許欣瑤莞爾一笑,道:「你對我怎樣,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給我送什麼名牌……吶,我在說真的,如果你真需要什麼東西的話,我可以給你捎回來。你送給誰都無所謂,我不會吃醋的。」劉睿聽了很感動,笑道:「我也在說真的,你給我捎一件你喜歡的名牌,我自有用處。」許欣瑤把酒杯放下去,淡淡地說:「還是唱歌吧。」劉睿也沒說什麼,笑了笑,拿起話筒。

    許欣瑤先唱了一首梁靜茹翻唱的《夜夜夜夜》,她嗓音柔媚入骨,卻能恰到好處的將歌裡的淒涼孤獨表現出來,令人一聽就彷彿看到了一個被人遺棄的怨婦。

    這是一個唱功極佳的女子!

    劉睿注意到她唱的時候,表情也很憂鬱,似乎已經把身心全部沉浸到這首歌所描繪的意境當中,更能從她的歌聲裡聽出來她在這首歌裡凝注了一定的情感,心中不無納罕,難道這位大美女曾經被愛情傷害過?

    許欣瑤唱完後問他:「唱得如何?」劉睿說:「身臨其境。」許欣瑤問道:「你嗎?還是在說我?」劉睿說:「我,但你不也沉浸到歌曲裡面去了嗎?」許欣瑤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咕嘟咕嘟一口喝乾。劉睿忙給她配了一杯新酒。

    許欣瑤又唱了一首天後王菲的《紅豆》。

    劉睿越聽越不是味兒,怎麼許欣瑤唱的都是那種別離傷感的歌曲啊,她就不能唱首歡快的曲子嗎?

    許欣瑤唱完這一首後,喝了半杯酒,讓劉睿唱。劉睿抬頭看時,她給自己點的是光良的《童話》。這首歌連同mv他可是早就聽過看過了,知道也是一首悲歌,見狀哭笑不得,道:「你怎麼給我點的這個啊?」許欣瑤無辜的瞪大美眸,說:「你不是要流行歌曲嗎?這首歌可是ktv裡的必點歌曲之一。」

    劉睿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唱。說起來,他唱歌的功夫並不如何高明。你想啊,他學生時代關注的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再多一點愛好也就是練拳了,參加工作以後,更沒有多少時間唱歌,家裡單位又有數不清的煩心事,就更沒在唱歌這個文娛活動上發展過。因此,他的唱功僅僅停留在不跑調的水平上。還好他嗓音不錯,高音上得去,低音下得來,因此這一唱起來,倒也還算不錯。

    許欣瑤聽了幾句,便笑著給他鼓掌,鼓勵他。劉睿最開始唱確實是有些害臊的,畢竟當著許欣瑤的面,生怕自己唱得不好在她跟前丟人,很有幾分放不開,現在見她鼓掌鼓勵自己,心中那點擔憂才徹底消失不見,大著膽子放聲唱起來。

    光良這首歌,符合了他作為情歌小王子一貫的綿軟陰柔風格,整首歌沒有特別大的高低音轉折,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的好唱,這也是這首歌能在ktv裡風靡的原因之一。劉睿唱得時候,除了前面幾句跟節奏跟得不太好之外,後面唱得也算不錯。

    等他唱完之後,許欣瑤眉開眼笑,憨態可掬,似乎有些醉意了,嘻嘻笑著說:「唱得不錯,咱倆喝一個。」

    兩人便將杯中殘酒乾掉。許欣瑤那邊又開始唱,劉睿忙碌著配酒。

    這樣你兩首我一首的唱了一會兒,黑方已經見底了。劉睿見許欣瑤興致越來越高,就又要了一瓶。新酒來了之後,許欣瑤不由分說先跟他乾了一杯,又拉著他情歌對唱。第一首就是成龍與金喜善合唱過的《神話》。

    劉睿目瞪口呆的看著液晶電視大熒屏,道:「這首歌原音可是有韓語的。」許欣瑤笑著拉著他的手道:「那是女方的,跟你也沒關係,你怕什麼?」她這一說話,嘴裡就帶出一股酒氣,還有幾分綠茶的清新味道在裡面裹雜著,劉睿忍不住說:「你少喝點吧。」許欣瑤笑道:「怕什麼?你怕我喝醉了嗎?女人不喝醉,你們男人哪裡有機會啊?」劉睿見一向莊重嚴謹的她能說出這種話來,固然是跟自己私下裡相處,無所顧忌,實則也是喝多了,道:「我不怕你喝醉,而是怕酒精太多傷害你的身體。」

    許欣瑤愣了下,盯著他看了幾眼,目光慢慢變得柔和,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似乎陶醉到某種意境裡面,半響柔聲說道:「傻瓜,我在給你機會呢。呵呵。」劉睿說:「欣瑤,如果我想要你,會在你清醒的時候跟你求愛,而絕對不會趁你喝醉的時候趁人之危。」許欣瑤聽了後好笑不已,道:「你看你,認真了,認真你就輸了。我開個玩笑而已嘛。」劉睿說:「玩笑可以開,但是身體可是自己的,你要珍惜自己啊。」許欣瑤點頭道:「沒事,難得這麼開心一次,就算喝醉了也值得。來吧,開唱。」

    兩人便一起唱起這首中韓合體的《神話》來。唱得時候,許欣瑤一直緊緊抱著劉睿的手臂,情狀十分親密。劉睿唱男方那段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都是中文語句,可是很納悶,許欣瑤會怎麼演繹那段女方的韓語歌曲。結果等她唱到那裡才發現,她胡亂哼哼著應付過去,不仔細聽,倒還真聽不出來,還覺得她唱得很有韓國語言特色呢。

    沒等唱完,許欣瑤就不唱了,側過頭望著劉睿。劉睿被她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餘光感受到她的盯視,便側過頭來看著她。兩人對視良久,許欣瑤忽然湊過頭去,側臉吻上了劉睿的口唇。

    劉睿完全沒想到這一次她會如此主動,一時間愣住了,回想上次上海之行,兩人倒是已經有過親密接觸,不過那是自己主動的,想不到,這次換成了她主動。仔細對比一下,兩次都是賓客主動發起的進攻,這裡面莫非有什麼玄機不成?

    許欣瑤吻得很輕柔,在他嘴上印了一口之後,低垂眼皮,打量他的表情,見他沒什麼反應,就又在他嘴上輕輕印了兩口。劉睿早就被酒精燒得全身發熱,被這等佳人主動親吻,就如同被勾動了體內的天雷地火,差些就忍耐不住,可是,一想起自己身為主人,又受白旭光的囑托來招待她,怎麼能跟她做這種事呢?本著對她的敬重,強自忍住沒有抱她,木然的被她吻了幾口。

    許欣瑤見他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有些納罕,看著他的眸子,低聲問道:「你不喜歡我了嗎?」劉睿忙搖頭道:「沒,沒有……喜歡,很喜歡。」許欣瑤臉色沉鬱猶疑的問道:「那你這是幹什麼?」劉睿見她眉目不善,生怕惹她生氣,忙道:「我……我怕傷害你。」許欣瑤啞然失笑,看著他,搖搖頭,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我也不會給你傷害我的機會。我們不會在一起。」劉睿好奇的問道:「那你是不是被人傷害過?」

    許欣瑤收起臉上笑容,看著他說:「我對你說過,不要對我產生興趣,你看,我也沒有問起你的過去,是不是?」劉睿點點頭,道:「我也沒別的意思,不是打探你的**,只是好奇……你今晚上點的歌都是特別傷感的,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就是想讓你開心,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許欣瑤見他一口氣解釋了這麼多,微微一笑,道:「讓我開心很簡單,今晚你就在這裡陪我唱歌喝酒聊天,咱倆不醉不歸。」劉睿說:「這好說,我陪你唱一宿都沒問題。」

    許欣瑤聽了就咯咯的笑。劉睿奇道:「你笑什麼?」許欣瑤道:「你是要毀掉我的嗓子嗎,還唱一宿,頂多再唱一個小時。」劉睿笑道:「你唱多久我就陪你多久。」許欣瑤點點頭,道:「那就繼續吧,咱倆還是合唱情歌。」

    兩人直唱到十一點多,情歌唱了六七首,黑方也喝了三瓶,期間各自上了一次廁所。

    後來許欣瑤又去洗手間,去了五六分鐘還沒回來,劉睿倒也不著急,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等著,心中琢磨,也不知道這頓酒要喝到什麼時候,自己再喝下去沒問題,就怕耽誤她休息。

    又等一會兒,許欣瑤還是沒回來,劉睿有些擔心了,想到她已經喝得臉色通紅、眼神呆滯,走路都不穩當,不會在外面暈倒了吧,便起身出去找她。沿著外面蜘蛛網一般的狹窄走廊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剛剛繞到洗手間所在的走廊裡,卻見許欣瑤被兩個男子圍住。她低著頭,一手撫額,一手叉腰,顯然是既無奈又極其的不耐煩。那兩個男子為首的一個嬉皮笑臉跟她說著什麼,攔在路中間不許她過。

    劉睿看到這一幕就怒了,立時大步衝將上去,心中卻也歎氣,許欣瑤生得實在太美太洋氣了,氣質也是高潔不凡,又是一副ol女白領打扮,不說別的,光她那雙絲襪美腿就能把任何一個男人誘惑的五迷三道,上次她在上海就引起了兩個大少的垂涎,想不到這次在雲州又引起了色狼的覬覦。唉,看來長得太美也是一種罪過啊。

    劉睿其實也喝多了,走路不太穩健,腳下發飄,神經對四肢的控制也就不怎麼到位,走到那兩個男子身後的時候,左右兩手用力一分,就將兩人撥拉過去,走到許欣瑤跟前,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許欣瑤見他找過來,欣喜之極,點了點頭,卻覺得頭暈目眩,忙停止點頭,苦笑道:「你們雲州人真熱情啊,非要邀請我去他們的包廂坐坐,呵呵。」

    劉睿見她還能開玩笑,就知道她沒有為此生多大的氣,看來那兩個男子逼得並不緊,轉過身來,對這兩個男子質問道:「你們想對我朋友做什麼?」

    剛才他分開那兩個男子的時候,自以為只是推開了二人而已,哪知道醉酒以後沒輕沒重,這一下子用力過大,竟然把兩人推得撞在牆上。左邊那個男子還好說,用手扶了一把,沒有撞在牆上;右邊那個男子喝多了,這一下子就把腦袋撞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那男子又是疼又是氣,晃晃悠悠站穩身子後,揚起拳頭就沖劉睿打過去,嘴裡罵道:「**,敢他媽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劉睿見他打過來,輕蔑一笑,抬起腿來就是一腳,正中那男子小腹。那男子受此重擊,前衝的勢道被截止了不說,身子還往後倒退而去,踉蹌了幾步,坐倒在走廊裡。另外一個男子急忙過去扶他。那男子破口大罵:「我操你姥姥,你……你他媽連我都敢打,我……我他媽今晚上非得廢了你不可。」說著站起身來,從褲兜裡摸出一個蘋果手機,持在手裡當做武器,又朝劉睿打過來。

    許欣瑤大為緊張,拉著劉睿的手臂道:「你要小心!」劉睿都快氣哭了,道:「美女,你拉著我不是讓我白挨揍不還手?」許欣瑤這才恍悟,忙放開他手臂,又站開了一些,生怕影響他施展功夫。

    劉睿眼看這男子用手機當板磚往自己腦袋上拍下來,故技重施,又是一腳踢出去,又一次踢中那男子小腹。那男子悶哼一聲,又退了回去,再一次倒在地上,這一次摔得更狼狽,連後腦勺都砸在地上。

    此時走廊內外與洗手間門口已經慢慢聚攏起一批看熱鬧的人,還有服務員走過來勸架。那男子見此情景,惱羞成怒,對同伴道:「兵哥,你……你跟我一塊上,今天非得打死這個狗比操的不可。」那個被稱作兵哥的男子似乎不願意參與這種鬥毆事件,皺了皺眉,道:「小凱,我剛才就說了,這樣不好,可你不聽。」那男子怒道:「兵哥,我好歹叫你一聲兵哥,出了這種事你不幫我?我也沒他媽怎麼著那個**人啊,不就是跟她說了幾句話嗎?這男的上來就打我,把我打成這樣,你當哥哥的不給我報仇?」

    那兵哥看了眼劉睿,又看看同伴,歎了口氣。

    那男子叫道:「我靠,兵哥,你真他媽不幫我啊?我好心好意請你出來唱歌喝酒,我挨了揍你竟然不幫我?咱倆是不是兄弟啊?你爸跟我爸是不是老朋友啊?不論哪方面的交情你都得幫我啊。你跟我一塊上,咱倆打死這個裝逼的。」兵哥看了看附近圍觀的人,還是沒言語。那男子哼了一聲,道:「好吧,你不幫我是吧,那沒關係,我也不指望你,看你這副身子骨也不是打架的料兒,那這樣吧,你給我找點人,給我狠狠揍這小子一頓。你爸可是市公安局的老大,手底下幾千人呢,隨便找幾個人過來就能打死這小子,再把他抓起來關幾天,媽的比,讓他這麼橫!」

    劉睿聽後吃了一驚,難道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子就是馮海亮的獨生子、趙珊珊的老公、自己給他戴了帽子的那個馮兵?仔細打量,這男子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身材不高,跟馮海亮的個頭還真是差不多,卻不似其父那麼胖,反而有些削瘦,仔細觀察他的眉目長相,還真有幾分酷似老馮,不由自主走上前問道:「你是馮海亮馮局長的兒子?」兵哥驚疑不定的看著他,道:「你是誰?」劉睿見他雖然沒有點頭說是,但跟承認了也沒什麼分別,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優越感,主動伸手過去,道:「馮哥你好,說起來,我跟你父親可不是外人,幾乎天天跟他打交道呢。」

    馮兵納悶的跟他握了手,問道:「我是他兒子,我叫馮兵,你又是……」劉睿道:「我叫劉睿,在市委辦公廳工作,你問一問你父親就知道我是誰了。呵呵,真是想不到,竟然能跟你在這裡認識,還發生了誤會,哈哈……」說完忍不住的笑起來。

    挨打那個男子聽劉睿自報家門後,驚訝的叫道:「你就是劉睿?」劉睿奇怪的看向他,道:「你認識我?」那男子冷哼一聲,道:「不認識,倒是聽我爸說起過你。」劉睿更加好奇了,問道:「令尊是誰?」那男子得意的說:「我爸就是孫金山。」劉睿吃了一驚,看看他,又看看馮兵,好嘛,今天衙內聚會啊,陪笑道:「原來是孫市長的公子,幸會幸會,剛才真是誤會了,實在抱歉,抱歉。」說完伸手過去要跟他握手。

    那男子瞥見他伸手過來,假作沒看到,哼道:「一句抱歉就完了嗎?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白旭光的秘書,仗著他的勢就可以在外面亂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今天打了我,不好好說道說道可是完不了。」劉睿笑道:「那我先問問你,我剛才為什麼打你?」那男子罵道:「誰他媽知道你抽什麼瘋,上來就打我,你他媽讓我撞牆都撞出腦震盪來了。這事回去我一定告訴我爸,讓他給我出氣。」

    劉睿知道孫金山跟白旭光關係還算不錯,起碼目前還在蜜月期,因此也不怕他這句恐嚇之詞,笑著說道:「馮哥,孫哥,兩位大哥,我得跟你們解釋解釋。我身後這位朋友,來自上海,是世界第一大製藥公司達菲製藥的高級經理。此次,她是陪同公司副總裁,受白書記的邀請,來咱們雲州考察投資環境,打算要在咱們雲州投資的。白書記對此事非常重視,我這正親自陪他們唱歌呢。剛才等了她半天,沒見她回來,出來找的時候,看到她被你們攔住,一時間有點著急,所以出手就沒輕沒重,我這兒給你們賠禮道歉了。改天我請你們喝酒,好不好?」

    身為官二代與衙內,孫凱與馮兵自然都瞭解什麼事重大,什麼事不重大,什麼人可以欺壓,什麼人不可以欺壓。因此,聽劉睿解釋清楚之後,孫凱心裡敲起了小鼓,知道今天這件事怕是討不回便宜來了,就算真的回去跟老爹孫金山說起來,請他主持公道,一旦他問起自己為什麼攔住人家女經理,自己可也沒臉說,暗裡歎了口氣,只能作罷。

    而此事馮兵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自然更是不會與劉睿為難。

    孫凱大喇喇的說:「原來是這事啊,你早說啊,你早說我不就知道了嘛,非要動手吧,唉……」劉睿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再一次仗著自己會功夫主動出手,暗裡埋怨自己,臉上陪笑道:「孫哥,馮哥,你兩位哥哥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今天我確實有錯在先,你們就原諒我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賠罪。」孫凱道:「呃,好吧,看你還知道好歹,我就原諒你吧……你回去也跟這位女經理說一聲,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交個朋友。她不願意也就算了,我真沒想怎麼著她。」劉睿笑著應承下來。

    孫凱與馮兵兩人便轉身回了包廂。

    路上,馮兵問道:「這個劉睿是什麼人?」孫凱剛才被劉睿打了兩次,眼見馮兵不幫忙,還數說自己的不是,心中非常有氣,此時冷笑道:「你連他都不知道,哼哼,你真是白在雲州混了。」

    馮兵便也沒說什麼,心道,你不告訴我,我就問不出他是誰來了嗎?真當我在雲州白混的?也厭惡再跟這個膚淺粗俗的傢伙在一起廝混,就提出告辭,開車回家去了,路上給父親馮海亮打了個電話,這才問出劉睿的身份。

    馮海亮問:「你忽然問到他幹什麼?」馮兵便把剛才在ktv裡發生的那一幕說了出來。馮海亮說:「你做對了。以後,少跟孫凱那種人混,不論做人做事都要刻意低調,不要給你爸我在外面惹禍。今天這事,孫凱那小子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得罪了人家過來投資的客商,導致項目投資流產,市委白書記肯定會不高興的。他要是不高興,孫金山跟孫凱父子倆都好不了。好兒子啊,你今天沒給我惹麻煩,好啊。」

    馮兵說:「我不會給你惹禍的。不過那個劉睿脾氣也真沖,上來就把我跟孫凱推開了,要不是我扶著牆,肯定就得撞牆上。」馮海亮冷笑道:「責怪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做了什麼。你要是不跟孫凱站在一起攔住人家投資客商,人家無緣無故的推你幹什麼?我還告訴你,劉睿推你是輕的,沒有打你就已經便宜你了。這個人是有功夫的,前兩天他去隰縣黑窯溝煤礦解救央視兩名失蹤的記者,單槍匹馬夜探礦區,一個人幹掉了五個保安,把兩名記者救出來。你想想,他要是打你,你現在還能站著說話嗎?」

    馮兵吃了一驚,道:「這個人能文能武?」馮海亮說:「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呢?這個人最早在市水利局防汛辦工作,是珊珊的下屬。」馮兵詫異之極,道:「趙珊珊倒是從來沒跟我說起過。」馮海亮咳嗽一聲,道:「你跟珊珊夫妻關係是不是很緊張啊?」馮兵奇道:「沒啊,你怎麼這麼問?」馮海亮道:「沒有是最好的,好啦,就先這樣吧,以後再遇到這個劉睿,對他客氣一些。」

    回到家裡後,馮兵正好趕上趙珊珊起夜上廁所,問道:「劉睿這個人,曾經給你做過下屬?」趙珊珊聽得心頭一跳,輕描淡寫的說:「是啊,忽然打聽他幹什麼?」馮兵說:「剛才我在雲龍酒店下面的ktv裡碰到他了。」趙珊珊打了個哈欠,說:「哦,說話了?」馮兵說:「嗯,說了兩句。這個人挺能啊。」趙珊珊奇道:「能什麼?」馮兵說:「挺能爬的。從水利局調到市委辦公廳,又給市委書記做了秘書,還不算能爬的嗎?這人啊,背後肯定有大後台,你知道是誰嗎?」

    趙珊珊撇撇嘴,道:「我哪裡知道去。」說完進了廁所。

    馮兵洗漱完畢,回到床上,見趙珊珊照例用側身背對自己的方式入睡,既是不忿又是不樂,試探著伸手搭在她腰肢上。趙珊珊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工作一天都累死了,睡覺。」馮兵見她語氣不善,也**的說:「那你乾脆辭職做專職太太,我又不是養不起你。」趙珊珊不吭聲。馮兵想了想,說:「咱倆這年紀也不小了,該要個孩子了。」趙珊珊道:「沒心情,睡覺!」馮兵冷冷的問道:「你心情都去哪了?」

    趙珊珊一翻身爬起來,叫道:「馮兵,有些事情我原本不想告訴你,不過最近我實在是被逼瘋了,不告訴你也不行了。」馮兵大驚,也起身道:「什麼事?」趙珊珊冷冷的說:「你爸爸,馮海亮,有事沒事就給我打電話,你不在家的時候還總是過來。」馮兵愣了愣,道:「這又怎麼了?他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不能來咱家嗎?這套房子都是他給買的。」趙珊珊怒道:「這怎麼了?我是他兒媳婦,他整天纏著我算怎麼回事?」馮兵臉色大變,道:「什麼?纏著你?」趙珊珊哼道:「改天他再給我打電話,你也在一邊聽聽,你看他都跟我說什麼。」說完氣呼呼的倒下又睡。

    剩下馮兵孤坐在床上,有些摸不著頭腦。

    劉睿跟許欣瑤醉醺醺的回到包間裡,許欣瑤先一下子撲倒在沙發上,劉睿也跟著坐在她身邊。許欣瑤見他坐下來,就翻過身把上半身撲在他懷裡。

    劉睿溫柔的撫摸她的玉背,又聞嗅她髮絲間的清香,歎道:「你幹什麼長那麼美啊,到處招蜂引蝶。」許欣瑤呵呵笑道:「我招的是你這種蜂蝶,可沒想到螞蟻臭蟲也都圍上來了。」劉睿說:「多虧今天這倆人都不算外人,要不然,還真就不好收場了。」許欣瑤說:「你又英雄救美一次,心裡是不是很得意啊?」劉睿笑道:「這有什麼可得意的,救自己的女朋友那是本分啊。」許欣瑤笑道:「你還記得我是你女朋友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呢。」劉睿說:「我忘了什麼也忘不了你這個女朋友啊。」

    許欣瑤呵呵笑了幾聲,忽然從他懷裡直起身,仰頭看著他,慢慢的湊過去,在他嘴上親吻起來。劉睿這一次不能不作出回應,便抱住她,跟她對了幾個嘴兒,又把她口唇吸到嘴裡舔舐。許欣瑤見他做出配合,非常高興,兩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身子徹底翻過來,兩腿爬到沙發上跪下,弓著身子側著腦袋,只是跟他瘋狂的親吻。

    親著親著,劉睿就試探著度過了舌頭。許欣瑤對此一點也不抗拒,感受到他舌頭鑽到嘴裡以後,也派出滑膩小巧的丁香舌迎戰。兩人口舌糾纏,立時迸發出了最強烈的**,一時間忘記了身之所在,只顧得享受這人世間最快活的樂事。

    又親了一會兒,許欣瑤扭著身子覺得很彆扭,乾脆站起身跨坐在劉睿大腿上面,跟他來了個胸貼胸,這下兩人可是更加的親密無間了。劉睿感受到胸前白兔的柔軟與彈性,越發不可自制,兩手伸到她腰肢上,一點點的滑落下去,覆在她豐挺年輕的臀瓣上,大手展開,輕柔的撫摸抓弄起來。許欣瑤似乎感受到他的愛撫,腰肢慢慢扭動,兩瓣豐臀就也左右晃動,這樣一來,反倒刺激了他兩腿之間那個蟄伏已久的小傢伙。那傢伙似乎聞到了女人肉味兒,立時從睡夢中驚醒,很快昂頭挺胸,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許欣瑤也慢慢覺出了那處堅硬所在,呵呵一笑,忽然吐出劉睿的舌頭,揚起下巴。

    劉睿趁勢在她雪白修長的玉頸上吻起來,熱吻如同雨點一般劃過她頸部的細膩嬌嫩肌膚,吻得她或是咯咯直笑,或是呼呼喘息,小腦袋也搖來擺去的,好像極不舒服。劉睿又要吻她的耳朵,不過她一直躲著不給他親到。兩人追逐了一會兒,許欣瑤在他耳畔膩膩的說道:「把電視關了吧。」劉睿停下來,問道:「為什麼?」許欣瑤說:「太吵了,而且畫面色彩老是變幻,晃得我眼疼。」劉睿說:「這不合適吧?萬一服務員聽到咱們包廂沒聲音了,進來查看……」

    許欣瑤呵呵嬌笑:「你再把燈關了啊,就算有人進來也是什麼都看不到。」劉睿說:「那就更不安全了。人家以為屋裡沒人,開燈一看,結果……」許欣瑤笑道:「結果什麼呀?咱倆也不幹別的,抱在一起待會兒都不行嗎?」劉睿咬了咬牙,道:「好吧,那就聽你的,你先起來,我去關電視。」

    許欣瑤便起身跪在一旁,劉睿站起來,走到電視跟前,找了半天沒找到開關在哪,後來看到電視後面的電源線,索性一把將電源線扯了下來,又把屋裡燈光全部關掉。不過,屋裡並沒有陷入黑暗當中,因為兩台點歌機還都亮著,各自照亮了屋頂的一小片區域。好在這兩台點歌機位於房間左右兩端,不會影響包間正中沙發所在範圍的光線。如果要是有人推門看向沙發上,還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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