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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睿按許欣瑤的意思把電視與燈都關了,包間裡雖然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黑暗程度也足以令人產生安全感,心裡既充滿期待,又有些心虛,期待的是,在黑暗中,許欣瑤會跟自己發生點什麼;心虛的是,真怕服務員闖進門來,撞破自己二人的好事,那可就要丟大人了。(。純文字)
他心裡仿若有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大腦被酒精灼燒,愈發的興奮了,摸黑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坐下。還沒等他擺正坐姿,許欣瑤如同黏人的小貓似的,已經急急的跨坐上來,撲到他懷裡再次索吻。
兩人嘴巴剛剛對到一起,劉睿就感覺一塊冰涼的東西從她嘴裡吐了過來,細細感受一番,竟然是個冰塊,好笑不已,心說這丫頭倒是會玩,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這個冰塊含到嘴裡的,便用舌頭推著這塊冰塊送回到她嘴裡。許欣瑤乖乖地任他把冰塊送到自己嘴裡,吮吸了一下,補充口中的水分,又用香舌頂回去。劉睿本想把舌頭鑽到她嘴裡美美的品嚐一番,可見她又把冰塊送過來,也只能先縮回去,把這個冰塊收下再說。
兩人就拿這個冰塊做了皮球,玩起了踢皮球的遊戲,不過踢動這個「皮球」的不是腳,而是舌頭。一來二去,三番五次,冰塊便漸漸消融在兩人的嘴巴裡。此時二人再度口舌交纏,彼此口舌都是冰涼清爽,親吻起來另有一番意境。
做過這個香艷富有情趣的遊戲之後,兩人之間生出了歡快而又火熱的曖昧氣氛。
許欣瑤暫時脫開他的嘴巴,到他耳邊,用飄渺而不真切的語氣聲膩膩的問道:「在ktv裡做過嗎?」
劉睿聽了這個問題,身心為之震撼,驚得張大嘴巴作聲不得,雖然早就料到伊人會跟自己在這黑暗的包間裡發生點什麼,但所料不過是些親吻啊愛撫啊之類的小勾當,哪料到她竟然一下子直奔主題,這也太開放太膽大了吧,心中卻也驕傲得意得不行,暗想,自己跟她認識以來,統共見了不過三次面而已,兩人就算是有點曖昧情感,卻也絕對不到上床的地步,可她偏偏就發出了這個暗示。且不說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就說她能對自己如此青睞,豈不從側面表示出自己這個傢伙還是挺優秀的?驚喜不已的說道:「沒有,你……你不會想在這兒……」
許欣瑤吃吃笑了幾聲,笑聲裡面透著醉意,膩膩的道:「你猜對了,呵呵,我就想在這兒做一回。」劉睿只覺口乾舌燥,嗓子更是燒得厲害,想咽口唾沫下去,嘴裡卻是幹幹的,一點口水兒都沒有,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是……欣瑤,在……在這兒做太……太危險了吧?」許欣瑤曖昧的說:「越危險不就越刺激?你喜歡刺激嗎?」劉睿喃喃的道:「喜歡是喜歡,可這也……也太刺激了吧?」許欣瑤柔聲道:「放心吧,包間裡這麼黑,不會有人看到的。就算有人看到,也只會以為你在抱著我。」
劉睿暗道,這從國際大都市的外資企業裡來的女人就是放得開,也會玩,更是敢玩,竟然要在ktv包間裡跟自己**,要不是聽她主動承認,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吧。
許欣瑤見他不吭聲了,就把他身子推倒在沙發靠背上,兩手捧住他的臉頰,把他腦袋按在靠背頂部,居高臨下的覆嘴下去,含住他的口唇瘋狂的親吮起來。劉睿感到,這一刻,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吻得既暴力又瘋癲,懷疑她是不是發情了,當然,估計這裡面也有她醉酒的因素吧。
吻著吻著,許欣瑤把他舌頭吸到自己嘴裡,含住以後大力嘬吸,用的力氣之大,就好像要把他舌頭吞到肚子裡似的,又像是要把他舌頭上所蘊含的水分全部吸光。劉睿被她吸得舌尖表面都開始火辣辣的疼了,心中苦笑不已,見過激情迸發的女人,可是沒見過這麼火熱的女子,她這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了啊,忙學她的樣子,用手捧住她臉頰,輕輕把她推開一些。
許欣瑤又坐回他兩腿間,把手搭在他肩頭借力,屁股在他支起的小帳篷那裡前後左右的扭動。劉睿那小兄弟本來就已經硬漲得不行,被她這麼一刺激,更是難以忍受,已經一柱擎天,達到了最大高度與角度。許欣瑤把火熱的臉頰貼在他臉上,前後磨蹭,嘴裡呼出**辣的氣息,吹到他臉上耳朵裡,讓他全身血液都快沸騰了。
許欣瑤在他耳畔呢喃著:「給我……」劉睿聽了她這話,心思忽然間沉靜下來,緊緊摟住她的小蠻腰,跟她臉貼臉的柔聲道:「欣瑤,你……你是不是喝醉了?」許欣瑤瘋狂的情緒為之一滯,說:「你不要管,你不想這樣嗎?」劉睿說:「我想,但我不想在你喝醉的情況下跟你這樣。」許欣瑤問道:「為什麼?我還沒醉。」劉睿說:「欣瑤,我心裡是把你當好朋友看的,我尊重你,喜歡你,如果真想跟你發生點什麼的話,我希望是在你頭腦清醒的時候。你現在這樣,老實說,我很難受,也很心疼。」
許欣瑤冷冷的說:「你心疼什麼?心疼我?」劉睿說:「你顯然是喝醉了,這種情況下你跟我這樣,等於是放縱你自己,傷害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這樣。」許欣瑤落寞地說:「我沒有你說的那麼金貴,其實我也就是一個普通打工仔,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我這也不是放縱自己,真的,今晚我很開心,你能陪我玩我真的很開心,既然開心,我為什麼要放縱自己呢?你不要多想了。你剛才不是說喜歡我嗎,那你給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
劉睿心情複雜的看著這個女子,雖在黑暗中,卻似乎依稀可以看到她俏臉上的傷痛,想了想,柔聲道:「我會用另外的方式表現對你的喜歡的,但不是現在這樣。」許欣瑤聞言呆住了,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起身從他腿上爬了下去,整理一下衣服,冷冷的說:「謝謝你今晚對我的招待,我回去休息了,拜拜。」說完轉身就走。劉睿大吃一驚,叫道:「欣瑤……欣瑤,我送你回去。」許欣瑤就跟沒聽到一樣,已經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劉睿追到電梯廳的時候,見電梯剛剛上去,眼瞅著過了一層沒停,確認她是回房了,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想到剛才在包間裡跟她的瘋狂之舉,還有兩人那番對話,心裡酸酸的甜甜的,雖有幾分失望,卻絕對沒有任何的後悔。
他回到櫃檯前結了帳開了票,爬樓梯來到一層,想了想,生怕撞上白旭光與鄭海民,就沒敢上去跟許欣瑤賠罪道歉,走出酒店,被冷颼颼的夜風一吹,腦子清醒了許多,長長歎了口氣,打車往家裡趕去,路上給許欣瑤發去了短信:「欣瑤,我辜負了你的好意,我對不住你,但我並不後悔,我跟你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你早點休息吧,明天見,晚安。」
這一夜劉睿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前不停的浮現出許欣瑤的火辣香吻,到後來,自己也覺得拒絕這麼一個多情美女實在太過分,把兩人角度對調過來想一想,如果自己想要她卻被她拒絕,哪怕她給出的理由再冠冕堂皇,自己內心也會鬱悶難受。如果自己心胸再狹窄一些,說不定還會因此恨她……越想心裡越難過,愈發覺得對不起她,好幾次都想給她發短信道歉,又怕影響她休息,只能作罷,等明天白天見了面再說。
第二天早上,在雲州賓館的貴賓樓裡,白旭光很高興的說道:「投資的事已經基本沒問題了。」劉睿笑道:「哦,是嗎,那下一步是否就要簽訂投資協議了呢?」白旭光說:「沒有那麼快,老鄭他們很忙,還要先回上海,同時確定一下投資協議細節。等下次再來,就是林子豪林經理帶隊,先要進行一個簡單的投資談判,隨後正式簽訂投資協議。之後,達菲製藥就能落戶在咱們雲州了,呵呵。」劉睿拍馬屁道:「老闆您真是太厲害了,能把世界第一大製藥公司、世界五百強企業吸引到咱們雲州落戶,這份政績在市委書記裡面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白旭光聽了很高興,哈哈笑道:「要說在全國市委書記行列裡,像我一樣能夠引來外資的,怕是不在少數。可是能夠引進達菲製藥這種世界著名大公司的,我應該可以排名前列吧。」劉睿問道:「老闆,您知道鄭總他們投資的這個製藥廠會投入多少錢嗎?」白旭光說:「總投資在六千萬美元上下,按現在的匯率算,也就是三四個億人民幣左右。先期投資會在兩千萬美元左右,也不算太多。」劉睿說:「一個多億呢,也不算少了,何況正式投產以後,還會給咱們雲州帶來數不清的好處呢。最起碼,會解決一大批就業崗位。」
白旭光笑著點了下頭,道:「下午,還要麻煩你再跑一趟省城,把他們送上飛機。」劉睿說:「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該做的。」白旭光呵呵笑道:「昨晚上跟許助理玩得還不錯吧?」劉睿心說,豈止是不錯,都玩出火來了,要不是自己懸崖勒馬,兩人關係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道:「挺好的,我帶她去樓下ktv裡唱歌來著。」白旭光滿意的說:「老鄭他們三個是咱們雲州市的貴客,一定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哦,快要八點了,你趕緊去雲龍酒店接他們吧。」
劉睿問道:「他們上午還有什麼安排嗎?」白旭光說:「昨晚上老鄭跟我說了,今天上午,他們想去高開區投資企業協會瞭解一些詳細的企業投資情況,主要是看一看當地政府對於投資企業的各項服務是否到位。你就全程陪同。」劉睿說:「好,我義不容辭,馬上就趕過去。」
劉睿邊往外走,邊打通了昨天那個司機老張的電話,讓他開車來雲州賓館接自己。老張正在市委待命,聽他打來電話,哪敢怠慢,立時開車趕了過來。
劉睿下到貴賓樓前台大廳的時候,眼前一亮,高高婷婷的董旖潔穿著身藍色裙裝從外面走了進來。她那雙長長的**上穿了薄薄的肉色絲襪,說白不白,說黃不黃,令人眼前一亮,口水分泌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劉睿主動打招呼道:「董總經理。」董旖潔便站在門口看著他。劉睿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前後左右沒人,溫柔的低聲說道:「天涼了,少穿裙子,容易得風濕。」董旖潔聽了這話,平淡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古怪,厭惡的看著他,好像看著一隻煩人的臭蟲。劉睿低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跟她擦身而過。
董旖潔轉身看著他離去,又低頭看看自己的短裙,冷笑道:「虛偽!」
八點十分,劉睿與老張已經駕車來到雲龍大酒店門口。劉睿讓老張在門口稍等,自己進去找鄭海民三人。
他剛來到電梯廳,一扇電梯打開,裡面走出一個穿著時尚、戴著墨鏡的少婦。他心裡想著要接鄭海民三人,也沒仔細打量這個少婦,邁步要進電梯,卻聽那少婦叫道:「劉睿?」
劉睿納悶的停下來,側頭看向這個少婦,見她身量中等,膚色極白,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雖然看不清眉目,從臉型瓊鼻櫻唇等部位也能看出這是一條美女,脖子上繫著一條五彩的絲巾,穿著一身青白色的西裝西褲,腳上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皮鞋,腳面**,露著白嫩的腳背肌膚,很是令人心動。看了一遭,也認不出這是誰,奇怪的問道:「你是……」
少婦嘴角劃過一絲善意的笑,抬手將墨鏡從鼻樑推到額頭上,也就露出了眼睛。劉睿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道:「羅姐,原來是你。」
這美少婦赫然是跟他剛剛見過不久的羅娜娜。
羅娜娜抿嘴一笑,道:「你這麼匆忙是幹什麼?」劉睿說:「哦,接待幾個客人,你呢?」羅娜娜自得的笑道:「去公司上班呀。」劉睿這才想起,她在雲州開著一家it公司呢,想到她之前拜託自己那件事,道:「我這兩天比較忙,等我忙過了,就給你介紹朋友認識。」羅娜娜微微頷首,道:「不著急,我也不是來了就走,說不定啊,下半輩子都會留在雲州了呢。」劉睿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瀰漫著一股神秘氣息,有點猜不透她,此時也沒空跟她閒聊,跟她道別後匆匆進了電梯。
劉睿接上鄭海民三人後,偷偷觀察許欣瑤的表情,見她臉色平淡,不喜不悲,也不知道她心裡是個什麼意思,曾經試著跟她打招呼,卻得不到她的任何回應,感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似的。
四人下樓鑽進商務車,這就趕奔高開區。
高開區的投資企業協會,是以區政府為主導、招商部門為依靠、落戶高開區的廣大企業代表組成的半官方半私立的協會,在區民政部門登記註冊了的。協會裡面沒有任何政府官員的身影,就算有政府官員是協會裡面的什麼會長副會長,一般都是掛名,前面也要帶上「榮譽」二字,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協會的純潔性。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協會最能真實反映出高開區投資企業的全面情況。
鄭海民三人要來這個協會瞭解高開區企業與當地政府之間的關係,可以說一下子就摸準了脈搏。劉睿看在眼裡,不得不佩服鄭海民三人深諳國內的企業投資之道。
說起來也挺悲哀的,在國內任何一個地方想要投資創一番事業,最大的問題不在於資金不夠,也不在於市場定位或者銷路問題,而在於跟當地政府以及相關職能部門的關係。關係搞好了,才能良性健康的發展下去;關係搞不好,就會被各個職能部門穿小鞋,可謂是寸步難行,甚至可能因此而倒閉破產。
就算鄭海民三人代表的是世界第一大製藥公司,邀請他們落戶的又是市委書記白旭光,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會有什麼特權,畢竟縣官不如現管。所以,他們要事先從側面瞭解一下高開區政府的服務態度與工作效率,盡量避免以後因此可能帶來的損失。
劉睿覺得鄭海民這個人非常的高瞻遠矚,他可能已經料到,白旭光不可能在雲州做一輩子市委書記,幫的了他們一時,幫不了他們一世,為了製藥廠未來能夠在無人保駕護航的前提下良好的發展下去,及早過來號號脈,還是相當明智的。
來到投資企業協會以後,鄭海民三人受到了協會會長以及若干會員的熱烈歡迎。會長帶三人參觀走訪了協會內設的六個分會,其中在生物製藥分會,鄭海民與分會會長暢談了好久。後來,三人又被邀請到會議室裡參加座談會,會長等人向他們介紹了協會的若干職能,也在鄭海民的詢問之下回答了相關問題。
與會的一個外資企業總經理由衷地說:「是開發區的投資企業協會為我們搭起了溝通信息和交流合作的平台,也充當了我們企業與當地政府的潤滑劑。我很感謝這個協會。」
林子豪也在座談會上發言,他關注的都是一些比較實際的問題,甚至很多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比如,針對企業在用地規劃、海關監督、用電等建設和生產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他都提出了問題。
協會會長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他的所有問題全部回答完畢,有的一個問題還給出了兩三種不同的解決處理辦法,讓他感受到了協會的誠意與政府部門的工作態度。
這個座談會開了有兩個小時,期間許欣瑤基本不說話,只是偶爾在本子上記些什麼。劉睿就坐在她旁邊,時不時的看她兩眼。
後來,許欣瑤被他看得不厭其煩,趁著記筆記的時候,刷刷刷的在本子上寫了句什麼,又把本子推到他跟前看,俏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好像在詢問他什麼問題。
劉睿定睛看去,見她在本子上寫的是:「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看到這一句,才知道她並沒有太過惱恨自己,這才鬆了口氣,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又把本子給她推了回去。
許欣瑤拿回本子,翻開新的一頁,繼續書寫著什麼。
座談會結束後,也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由於他們三人飯後就要趕回上海,白旭光就趕到雲龍大酒店親自給他們踐行。
席間一共五人,包括許欣瑤在內,基本每人都喝了些酒,但是喝得都不多。後來發生了一段小插曲,許欣瑤不慎將水杯打翻,裡面有小半杯的白開水全部傾倒出來,說巧不巧,全部順著席面流到了旁邊坐著的劉睿褲子上,把他兩腿中間一大片的褲料都打濕了。若是給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尿了褲子。
劉睿盡量表現得穩重一些,沒有受驚一般的突然跳起來,而是面帶苦笑慢慢站起身。白旭光、鄭海民等人見他關鍵部位被弄濕了一大片,都是好笑不已。
白旭光邊遞餐巾紙給他邊開玩笑道:「小睿啊,你千萬別跟人說你上廁所來著,要不然可就鬧笑話了。」鄭海民已經跟劉睿混得很熟了,開的玩笑更過分,故意裝糊塗的說:「咦,小睿,剛才你還說要上廁所來著,這麼會兒就在桌子下面解決啦?」
劉睿被他們開這種玩笑,倒也並不尷尬,側頭看向罪魁禍首。
許欣瑤此時有些哭笑不得,強忍著才沒笑出來,白淨的臉蛋上已經憋出了一片緋紅,遞餐巾紙給他道:「快擦擦吧。」鄭海民哈哈笑道:「光擦擦可不行,安琪,你要給小睿買條新褲子換上,要不然他怎麼出去見人?」許欣瑤起身道:「好,那我先去給他買條褲子。」
白旭光跟劉睿自然都不可能讓她去買褲子,忙都攔她。
許欣瑤說:「不買褲子換上怎麼行,你過會兒怎麼出去?」劉睿笑著說:「我把包擋在前面,別人看不出的。」許欣瑤說:「那也濕乎乎的難受啊。」劉睿道:「沒事,現在天氣熱,過會兒就干了。你趕緊吃飯吧。」
鄭海民擺手道:「既然小睿一番好意,那安琪你就不要勉強了。呵呵,委屈小睿一陣子吧。」
等吃完飯的時候,眾人已經忘記這個小插曲了。劉睿自己感覺,濕的部位也差不多干了,並不影響走路。
白旭光與鄭海民三人就在包間裡道別,隨後被老周駕駛一號車送回市委。
劉睿陪三人回到客房收拾行李。他當然不可能進入誰的房間看著誰收拾東西,人家更不需要他在這時候幫忙,便老老實實地等在走廊口,心裡雖然有意去找許欣瑤,跟她說會兒體己話,求得她的諒解,可又怕被鄭海民與林子豪發現,便只能在外面等著。
沒等一分鐘,手機就響了。他摸出來一看,正是許欣瑤打來的,看到她的芳名就是一陣心熱,忙接聽了。彼端傳來許欣瑤動聽的聲音:「你不想進來跟我說點什麼嗎?」劉睿說:「想啊,可是我怕……」許欣瑤淡淡地說:「你這個人總是想太多,有時候我真搞不清你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門已經給你開了,你愛來不來。」說完就掛了。
她都這麼說了,劉睿實在不能不去找她,便硬著頭皮溜進走廊裡,經過鄭海民與林子豪兩人房間門口的時候,特意加快了步伐,不給他倆看到自己的機會,來到許欣瑤房門口,見房門果然開著一道縫隙,就毫不猶豫推開門走了進去,又反手把門關閉。
許欣瑤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箱,此刻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抱著胳膊眺望雲州市的景色。與落地窗相比,她的身形實在有些單薄瘦削。劉睿看到這一幕,心中憐意大起,快走幾步過去,站到了她身後。
「欣瑤,昨晚的事,我……我很抱歉……」,劉睿躊躇一番後開了口,「你覺得我想得太多,可就算我想得再多,我沒有傷害你,我是一心一意為你考慮的。我覺得,我……我還是配做你朋友的。」
許欣瑤側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淡淡的道:「有些事情,沒有你考慮得那麼複雜,我也不會跟你玩太複雜的遊戲。你拒絕了我,表面上是為我考慮,但我不會領你的情。」劉睿嘴裡有些苦澀,訥訥的道:「我也沒想你領我的情。」許欣瑤說:「你昨晚短信裡說,我跟你不應該是那個樣子,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子?***不夠,想玩多夜情?還是想跟我有什麼結果?」劉睿聽她說得太難聽,不無埋怨的叫道:「欣瑤!」許欣瑤臉上泛起一陣淒涼之色,道:「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是你的女朋友,也只會給你做女朋友,不會有結果的那種。」
劉睿百感交集,歎道:「欣瑤……」許欣瑤走到他跟前,慢慢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道:「我下個月就要去美國培訓了,明年春節之前不會再跟你見面,你要保重。」劉睿也將她抱得死死的,柔聲道:「你也是,一個人在美國千萬保重。如果有可能,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許欣瑤搖搖頭,說:「電話不如思念,思念不如見面,你不要聯繫我。」劉睿苦笑道:「這是什麼歪理?打電話不是可以排解思念之情嗎?」
許欣瑤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側過臉吻上了他的嘴。劉睿意識到這是兩人分別之前的最後一個吻,也就是傳說中的吻別,因此對這個吻極度珍惜,忙激烈而瘋狂的回應著她。
兩人直吻了四五分鐘,劉睿被她吻得小兄弟直挺挺的,在腿間支起了一個好大的帳篷,死死抵在她的小腹上。後來許欣瑤就把素手伸下去,隔著褲子撫弄這個小傢伙。
劉睿大吃一驚,急忙收腹縮身,道:「再摸我就忍不住啦。」許欣瑤嘻嘻笑道:「你褲子還沒干呢,濕噠噠的。」劉睿哼道:「你還說呢,還不是你潑的我?」許欣瑤秀眉一挑,道:「我是故意的。」劉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道:「你故意的?」許欣瑤笑道:「是啊,誰讓你昨晚上拒絕我?」劉睿苦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不小心的呢……」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鄭海民的聲音跟著響起:「安琪,準備好了沒有?」
劉睿嚇得打了個顫兒,回頭望去,見自己處在門口的視線範圍內,忙往床裡躲了多。
許欣瑤走到門口說道:「鄭總,你們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來。」鄭海民哦了一聲,再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劉睿低聲道:「我得出去了。」許欣瑤看著他,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太過明顯的不捨的表情,不過眸子裡還是透著情意的。劉睿拉住她兩手,柔聲道:「這次當著鄭總與林經理,我沒能給你送花。等你從美國培訓回來,我抽時間過去找你,給你獻上一束最漂亮的花。」許欣瑤點點頭,給他整理下衣領與褲子,湊嘴到他臉上輕輕吻了一口。劉睿學她的樣子也在她白淨無暇的臉蛋上來了一大口。
隨後,劉睿打開門,偷偷往外望了望,見走廊裡沒人,這才鑽了出去。
在酒店一層大廳裡,劉睿給三人退掉房卡之後,領著三人上車。仍由老張駕駛,往省城機場駛去。
剛到高速公路上,鄭燕燕就給劉睿打來了電話:「小睿,客人送走了沒有?」劉睿說:「還沒,怎麼了?」鄭燕燕說:「兩件事,第一件,明天省電視台《每日調查》欄目組的記者會過來對你進行採訪,會專門拿你上次在省城見義勇為的壯舉做一期節目,你必須在家接受採訪,不要外出;第二件,我拜託你幫我選秘書的事情怎麼樣了?」劉睿說:「第一件事應該沒問題,第二件嘛,容我再考慮考慮,呃……其實你就自己選吧,我眼力也不行。」鄭燕燕道:「我是要自己選啊,呵呵,但是你得給我幾個推薦人選啊。」
掛掉電話後,劉睿心裡既得意又忐忑,得意的是鄭燕燕死活非要賣自己這個人情,忐忑的是,不知道該推薦誰給她好。
推薦李紅艷的話,她家在雙河縣,未必肯來市裡發展。再說了,老闆白旭光也是見過她的,如果以後見到她成了鄭燕燕的秘書,說不定就會聯繫到自己頭上,這要是問起自己來,自己可該怎麼回答?
推薦林薇的話,同樣有這層風險。她可是市水利局的出身,跟自己一模一樣,要是真把她推薦給鄭燕燕做秘書,以後市委可就有兩大秘書是從水利局出來的啦,這事本身就透著詭異。要是被市委或者水利局的八卦人士們知道這個情況以後,肯定會因此胡思亂想,若是編造出自己跟她的緋聞就不好了。再說了,林薇這個女孩比較嬌氣,在市直機關混吃等死沒問題,真來到市委宣傳部給鄭燕燕做秘書,估計她吃不了那個苦,而且她貌似胸無大志,自己又何必給她增加壓力呢?
剩下唯一一個合適的人選,就是秘書一處的女下屬張慧了。這個丫頭冰雪聰明,機靈伶俐,該穩重的時候能穩重,該活潑的時候能活潑,似乎天生就是給女領導當秘書的好料子,只是她年紀太輕,怕引起外人的非議,還會連累鄭燕燕。
這麼一想,自己幾乎拿不出什麼好的人選,就算鄭燕燕願意賣給自己這個人情,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收下呢。
三點出頭的時候,商務車趕到了省城機場。
劉睿把鄭海民三人送進航站樓裡面,陪他們取了登機牌,又幫他們辦理了行李托運,最後跟三人依次握手道別,其中跟許欣瑤握手的時候,用力較大。許欣瑤為此蹙了下眉頭,幽怨的橫了他一眼。
目送伊人的高挑倩影在安檢通道裡遠去後,劉睿不勝惆悵,回想起兩人兩天來的交往,心裡有甜也有苦,此時再回憶昨晚上兩人在ktv漆黑包間裡發生的那一幕幕,頗有些不真實的感受。
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他長歎了口氣,轉身出了航站樓。
不過,他並沒有急急回到車裡,而是掏出手機給孫麗珍打去了電話:「孫老師,我來省城了,幫白書記送幾個客人,您有什麼東西要捎給白書記嗎?」孫麗珍聽後很覺得欣慰,暗讚他細心,道:「暫時也沒什麼。客人送走了嗎?」劉睿說:「送走了,我跟司機馬上就回去。」孫麗珍說:「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劉睿又多問了一句:「小雪收到筆記本電腦了嗎?用著怎麼樣?」
一提起白雪來,孫麗珍立時變得興奮起來,笑道:「收到了,她早就收到了,她讚不絕口呢,說你給她挑得可真好,既小巧又纖薄,還很大氣。同宿舍的同學們也都很羨慕她。」劉睿笑道:「她喜歡就好,我真怕千挑萬選半天,最後她再不喜歡,那可就糟蹋錢了。」孫麗珍說:「還是你有眼光啊,呵呵。」劉睿又問:「萬金有最近沒騷擾你吧?」孫麗珍低聲道:「沒有,他沒臉給我打電話,又找不著我,怎麼騷擾我啊?不過我聽他那意思,似乎想去雲州發展呢,你小心點,看到他別給他好臉色。」劉睿笑道:「放心吧,他敢私下裡找我的話,看我怎麼揍他給你出氣。」
電話掛斷之後,坐在辦公室裡的孫麗珍表情有些怪異,說憤怒不是憤怒,說羞赧不是羞赧,迷茫的目光穿過窗戶,望著外面繁茂的泡桐樹枝葉,思緒已經回到被萬金有捆綁的那個夜晚,臉頰上漸漸升起一片酡紅。
回城路上,劉睿怕老張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便特意坐在後排位置上,閉上眼睛假寐。這一招還真管用,老張見他睡覺,就不敢吵醒他,一句話都沒多說。
劉睿回到市委後,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進屋跟白旭光匯報了一番送走鄭海民三人的情形。白旭光聽他還陪三人辦理了行李托運手續後才回的,點頭讚道:「幹得不錯!」
六點多,兩人才去食堂二樓吃飯。
吃飯的時候,白旭光很隨意的說道:「小睿,我想跟郭曉禾較量較量踢毽子與乒乓球,附近哪裡有什麼健身運動的場館?人不要太多。」
劉睿聽了這話,一口飯好懸沒卡在嗓子眼裡,硬生生的憋了下去,這才沒有出醜,臉上帶笑佯作無事,內心卻是尷尬無比,心說老闆這是覺得已經在雲州站穩腳跟了?膽子慢慢大了?竟然要公開跟郭曉禾搞到一起?明知兩人切磋踢毽子與乒乓球技藝只是幌子,私下裡不知道怎麼親熱呢,卻也不能阻止。好嘛,這可是老闆頭一回表現出對某個女子的喜愛之情,自己可絕對不能從中阻撓。否則的話,一旦惹怒了老闆,自己以後哪還有好果子吃?此時終於體會到師傅袁小迪當年的無奈,他不是不想阻攔前任書記張建設亂搞男女關係,實在是有心無力啊。身為人家的僕人,必須時刻把握好自己的身份,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做的事不做。若是自以為得寵而強出頭,那將只能帶來無意義的犧牲。
他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我聽賓館的劉副總經理說起過,賓館裡面就有一座小型的健身館,可以打網球羽毛球乒乓球,還有一座小型游泳池,是專門提供給入住賓客用的。外人並不知道,就算住在賓館裡面的賓客也很少過去玩,大部分時間都空著。您覺得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我抽空讓劉經理安排一下。您平時很難抽出時間做運動,如果被人打擾就不好了。我會讓劉經理注意這一點。」
說完這番話,心中卻也納悶,老闆怎麼放著姚雪妃那樣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大美女不要,非要喜歡纖小苗條的郭曉禾呢?忽然惡趣味的想到,難道他覺得姚雪妃個頭太大、年紀又輕,他這個四十來歲的半老男子搞不定?
他話說的意思並沒到位,但是聰明如白旭光者,如何聽不出他的潛台詞:「我會吩咐劉經理,只要您在裡面玩,就不放外人進去。」心中很是滿意,點頭道:「好,那就這樣。週末有時間,我們進去看看。」
吃過晚飯,兩人慢慢溜躂著回往樓裡。
劉睿問道:「老闆,那天您要市公安局黨委班子六點去跟您辦護照,後來去了沒有啊?我當時在隰縣黑窯溝,也不知道這件事後來怎麼樣了。」白旭光笑呵呵地說:「去了,從六點半排隊到後面搶號的過程,他們十來個班子成員全部看到了。分管出入境管理的副局長當場跟我道歉,我讓他跟排隊的那些老百姓道歉。他還真道歉了,還答應做出限期整改,三天內改變工作作風面貌。還有,那幾個號販子也被抓了。改天有時間,我們再去那裡看一看,看看他們有沒有真的做出整改。」
兩人聊著來到樓裡的電梯廳,等電梯降下來,門開後,鄭燕燕拎著包從裡面走了出來。三人撞個正面,各自打招呼。
劉睿想跟鄭燕燕問問秘書的事情,就找個借口道:「鄭部長,您說明天省電視台的記者會過來採訪我,我想跟你問問我都要準備什麼。」鄭燕燕故意嗔道:「你這個小睿,早不問晚不問,非等我下班了才攔住我。」
白旭光笑道:「那就明天早上再問嘛,小睿,先放燕燕部長回去吃飯。」鄭燕燕笑嗔道:「算了,反正也被他攔住了,我也還不餓,就跟他簡單說兩句。書記你先回去忙吧,我跟小睿說兩句就得。」白旭光點點頭,一個人進入電梯,又囑咐劉睿道:「小睿,不要耽誤燕燕部長太久哦。」
等白旭光上樓後,鄭燕燕跟劉睿來到樓後一個僻靜的角落裡,嗔道:「這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你就實話實說唄。人家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反正你又不是弄虛作假。」劉睿低聲道:「姐啊,我不是問你這個來的,我要跟你商量商量秘書的事情。」鄭燕燕喜道:「有人選推薦給我了?」劉睿忽然想到,還是先問問那幾個當事人的意見,再跟她這兒匯報吧,免得她喜歡某個,那人卻又不願意來,自己不就鬧個裡外不是人嘛,道:「暫時沒有。」鄭燕燕撇嘴道:「那你純粹拿我尋開心?」劉睿呵呵笑道:「我倒是敢,可也不敢在這兒尋你開心啊。」鄭燕燕笑道:「那你想說什麼?」
劉睿忽的想到什麼,道:「哦,對了,姐,我告訴你一件事,這兩天接送客人,我用的是小車隊裡一個叫老張的司機,他告訴我,人們都在傳你的事情。」鄭燕燕臉色一變,道:「傳我什麼?」劉睿說:「就傳你被免職那件事唄。人們都說省長王立國是你的後台,他病了以後即將下台,就有人找他的麻煩,所以你也跟著倒霉。」鄭燕燕吃驚地說:「這件事只有很少人知道,怎麼會傳到那些司機耳朵裡去的?」劉睿默默的想了一陣,道:「我說出一種可能來你別生氣,僅僅是我的猜測。」
鄭燕燕嗔道:「少廢話,跟你姐我還說這種廢話?我能生你的氣嗎?」劉睿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散播你的謠言,詆毀你在下級官員跟前的形象?」鄭燕燕低聲道:「誰?誰會這麼做?」劉睿壓低了聲音說:「據我所知,於副書記就很不喜歡你。」鄭燕燕聽得咬起銀牙,道:「你這麼一說,倒是很有可能。」劉睿說:「姐啊,你真得小心點,現在是關鍵時期,別讓人毀了你。」鄭燕燕說:「別人愛傳就傳去吧,我坐得正行得直,也不怕別人造謠。難道造謠能把人毀了麼?」
劉睿點頭道:「那倒也是,他們還傳市政府的女副市長李婧跟共青團中央某個領導有曖昧關係,這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副市長。」鄭燕燕道:「這些人啊,最見不得別人比他們強了,尤其是見不得年輕的女人比他們強,所以就到處造謠,這點我理解。還有人仇富呢,可人家富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愛咋咋地,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劉睿說:「好,那我沒事了,你回家吧,路上慢點。」鄭燕燕說:「我有車送,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每天晚上要自己想辦法回家,夠辛苦的,注意身體,平時多吃點,少喝酒。」
滿懷感激之情的目送鄭燕燕離去後,劉睿心想,明天白天抽個空聯繫下李紅艷與林薇,徵詢下她們的意見,如果她們誰願意過來的話,再好好運作運作,爭取不露出任何破綻的把她們弄到鄭燕燕身邊。
臨回樓裡之前,劉睿又想到馮海亮失落的那把鑰匙,想了想,給他撥去電話,道:「馮局長,恐怕我得跟您說聲抱歉了。」馮海亮正在某個高級會所享受spa水療,聽他說了這麼一句就沒下文了,有些納悶,問道:「劉老弟,你因為什麼抱歉啊?」劉睿說:「馮局長,我昨天今天在外面連著跑了兩天,剛剛回到辦公室,想著把鑰匙給你親自送過去,可真是邪門,我回到屋裡一看,那枚鑰匙已經不在桌子上了,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還是被打掃衛生的人收走了。你看這……唉,我真是對不起您啊。」
馮海亮聽到鑰匙的事就是一肚子氣,偏偏還不能跟他發出來,此刻聽聞鑰匙又弄丟了,一股怨憤襲上心頭,暗道,難道他媽比的老天爺就不許我操自己兒媳婦?可他媽憑什麼人家能跟自己兒媳婦上床,我馮海亮就不能?
劉睿見他不言語,拿不準他的脾氣,想要盡快脫身,便道:「哎呀,馮局長,不好意思,白書記叫我了,我得馬上進去,這事改天再跟你細說啊,我得請你吃飯賠罪。」馮海亮一聽白旭光叫他,不敢多說什麼,反正鑰匙已經丟了,追責於他也無濟於事,更關鍵是會得罪人,還不如賣個大方呢,便笑道:「老弟你太客氣了,我老馮是那種多事的人嗎?不就是一把鑰匙嘛,我回頭讓我老婆給配一把新的就行了。你趕緊去忙吧,這不叫事兒,別往心裡去啊……」
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面,馮海亮想起趙珊珊那冷艷高貴的氣質與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又想到自己屢次得她不到,心頭那股火氣越來越壯,忽然間兩腿一片,站到了地上,把旁邊那個年方妙齡的女技師一把扯過來,把她的短裙往上一撩,又把裡面那條黑色的內褲扒下去,扶著傢伙就要入巷。
那女技師已經得到經理的吩咐,隨時準備獻身給馮海亮這種高級貴賓,因此對他這突如其來的粗暴動作並沒有任何反抗,只是撐在床上任他欺凌。馮海亮扶著傢伙往裡鑽了半天,可太軟了,根本就鑽不進去,憤憤的在這技師年輕的屁股蛋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罵道:「給我轉過來!」
女技師臉色通紅的轉過身,看著幾近**的他,很是羞臊,忙垂下了頭。
馮海亮一把揪住她的秀髮,用力往下面按去。女技師尖叫起來。馮海亮叫道:「叫你媽啊叫,少給我裝純,趕緊的,給老子口起來。」女技師悻悻的蹲在地上,看了看他那軟弱的傢伙,沒奈何仰頭湊了過去。
快感襲來的一剎那,馮海亮就閉上了眼睛,幻想著伺候自己的正是兒媳婦趙珊珊……
劉睿從貴賓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但還是不得休息,掏出手機給劉曉眉打去電話,約她見面。
兩人在貴賓樓與主樓中間的空地上見了面。
劉睿把老闆想要一個不被打擾的健身場所的事情跟她說了,最後叮囑道:「只要是他在裡面玩,絕對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去。我都不會進去。」劉曉眉說:「這事好說,反正賓館裡那個健身館平時也沒幾個人去,他也不會經常佔用不是嗎?」劉睿仔細的想了想,道:「還有,白書記什麼時候過去玩,你提前給我把門打開,裡面不要留下任何一個員工,你也不要出現。」
劉曉眉笑嘻嘻的說:「他這是要健身啊,還是要學地下黨跟人接頭啊,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啊?」劉睿心裡猶豫,要不要把郭曉禾的事情告訴她,不告訴她吧,她以後遲早能夠知道這事;告訴她吧,真擔心此舉對白旭光不利,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跟這個狐狸精都上過床了,還有什麼不能信任她的?便小聲道:「白書記要跟一位踢毽子高手在裡面切磋技術,不想被太多人看到知道。」
劉曉眉那真是狐狸精一般的人物,聞言立時就明白了,也不笑了,認真地說:「放心吧,我一定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走漏了消息,你就把我開除。」劉睿笑道:「我又管不著你,怎麼開除你?再說了,你為我費心費力,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開除你?我可捨不得。」劉曉眉聽得眉開眼笑,道:「還是你乖,我沒看錯人。」
跟劉曉眉調笑兩句,劉睿就告辭回家,出賓館的路上給李青曼撥去了電話。
多虧昨晚上沒跟許欣瑤發生關係,劉睿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才能更有底氣。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李青曼就曝出一個驚天消息:「省長王立國主動請辭,中組部的人已經下來了,正在考察咱爸。」
兩人感情進展神速,也特別好,所以一來二去,已經以夫妻關係相稱了。李青曼更不避諱把父親李舟行說成是「咱爸」。
劉睿聽了這消息很高興,未來岳父如果能夠高昇,自己這個未來女婿肯定也會水漲船高,這是不用懷疑的事情,只是暫時還不能欣喜若狂,因為目前中組部對李舟行只是考察,而非定論,要高興不能高興得太早,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李青曼說:「除了咱爸,誰能告訴我這種大秘密?」劉睿笑道:「希望李叔叔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李青曼忽然嘿嘿的笑起來。劉睿奇道:「老婆,你笑聲很詭異啊,這是怎麼回事?」李青曼笑道:「你老婆我也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劉睿驚喜的叫道:「你要升職了?」李青曼得意的說:「沒錯,我要升到正處啦。」劉睿喜道:「才比我大三歲,已經是正處了,落下我最少兩年的差距。老婆,我怕是一輩子都追不上你了。」李青曼嘻嘻笑道:「不會的,我會等你的。這越往上走,走得越慢,到時候就不如你們男人快了。」劉睿說:「那你豈不是要成為你們那個什麼幹部監督處的處長了?」李青曼嘿笑道:「是啊,老處長提前退二線,我就腆著臉接替她了。」劉睿說:「寶貝,我週末有時間就趕過去,跟你好好慶祝一下。」李青曼嗯了一聲,道:「我想你了……」
一輛金色的suv悄無聲息的慢慢滑行過來,跟劉睿並排著往前緩緩行去,安靜的就好像是在陪他散步。
劉睿掛掉電話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側頭一看,才發現有車跟著自己,看到這輛車的輪廓,立時就認了出來,心中莫名的歡喜,叫道:「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