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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狼夫 穆嫣——幹完了就不殺了! 文 / 煙茫

    空氣裡瀰漫著隱形的殺機,好像佈滿炸藥的庫房,丁點火星都會導致爆炸。

    陳奕筠將穆嫣緊緊抱在懷裡,如臨大敵地冷睨著溫峻智,咬牙而笑:「你的?!」

    「當然!」溫峻智大步走上前,盯著在陳奕筠懷裡掙扎的穆嫣,對情敵喝斥道:「放下她!」

    「滾!」陳奕筠護衛著自己的戰利品,堅決不容許競爭對手的覬覦。他犀利的眸子籠滿了凌厲,佞聲道:「別來找事兒!」

    「靠,我找事找定了!」溫峻智說就動上了手——他打算從陳奕筠的懷裡把穆嫣給搶過來。

    儘管抱著穆嫣,陳奕筠的身手仍然很靈活,躲過溫峻智的襲擊,他再踹了他一腳。

    溫峻智知道陳奕筠的身手很好,如果單打獨鬥,他還真打不過他!但是,如果只是想把穆嫣從對方的懷裡搶出來,應該可以做到。

    「你他媽的!」陳奕筠見溫峻智糾纏不休,氣得直罵。「找死是吧!」

    「放下穆嫣,不帶硬搶的!」

    「你哪裡眼睛看到我硬搶了?她是情願的!」

    「她情願才怪!你木頭啊,沒看見她在拚命地打你!」

    「我們在鬧著玩,情調懂不懂?」

    「情調你個頭!」

    ……

    趁著兩人爭吵的時候,穆嫣掙脫開了陳奕筠的懷抱,她踉蹌退到一邊去。

    陳奕筠想再靠近穆嫣卻被溫峻智攔住,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話不投機半句多,當意見無法達成一致,就只有通過武力來解決爭端。

    穆嫣站在旁邊,看著如鬥雞般激烈搏擊的兩個男人,她輕輕咬唇,清冷的眸子掠起複雜的情緒。

    她以為自己躲得夠遠了,以為後半生可以冷冷靜靜地過日子,沒想到命運之神就是不肯放過她,這兩個男人也不肯放過她。

    打吧,打吧,都打死了索性乾淨!

    她狠心地扭過頭,不再看他們,任兩個人鬧騰上天去。

    溫峻智落於下風,嘴巴又挨了一拳,想到上次在醫院裡他也挨過陳奕筠的拳頭,不由大怒,忍不住揭對方的老底:「靠!陳奕筠,你不虧是小混混出身,果然打架的本領一流!」

    陳奕筠出身寒微,但他憑著自身的實力奮鬥到今天,絲毫不遜於臨江任何豪門闊少。所以,對於溫峻智的奚落,絲毫沒有羞惱,反倒引以為傲。「我打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不想挨揍趕緊滾!」

    「要滾你滾!我為什麼滾?」

    「穆嫣是我的女人,我沒有玩膩她之前,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你已經結婚了,居然還好意思說什麼她是你的女人?哈!」溫峻智冷笑一聲,反過來警告情敵:「應該換我來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不允許你再染指她!」

    「她是你的女人?」陳奕筠以不屑的冷笑來表達自己對此話的質疑。

    「當然了!」為了證明自己跟穆嫣的確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溫峻智特意向陳奕筠亮出了有力的證物——手錶!「看到了吧!」

    「一塊廉價的破表,有什麼可顯擺的!」

    「切,不懂了吧!」溫峻智洋洋得意地宣告:「穆嫣送給我的!」

    這話很好地挑起了陳奕筠嗜血的因子,他睜著猩紅的雙眸,目光如冰刀般射向旁邊的穆嫣。

    穆嫣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又覺得忿懣難平。她送溫峻智手錶怎麼了?他陳奕筠有什麼資格生氣?於是,她毫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

    「穆嫣,你過來!」陳奕筠對她勾勾手指,聲音卻淬著冰碴子。

    「那塊手錶是我送給溫少的!」穆嫣連看都沒有看他,冷冷地解釋:「但我認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陳奕筠抿緊薄唇,犀利的潭眸危險地瞇起。

    「哈,你聽到了吧,人家說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溫峻智更加得意,宣佈道:「穆嫣是我的女人,她要跟我走!」

    「再警告你一遍,她是我的,離她遠一點兒!」陳奕筠對溫峻智說話,目光卻一直睨著穆嫣。

    「不要再爭了!」穆嫣知道自己必須要表態,否則這兩個男人將會沒完沒了。

    清冷的目光在兩男身上掃過,她語調冷硬地道:「我是人不是物!我有手有腳有腦子,我會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們倆誰都別想帶走我,都給我出去!」

    這下子,兩個男人終於停止了戰爭,目光一齊轉向被他們視作戰利品的穆嫣,都有些驚訝。

    原以為他們誰打贏了誰可以帶走她,沒想到她說她誰都不想跟。

    「穆嫣,你讓他走,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談!」陳奕筠緩步走向穆嫣,邊沉聲要求道。

    「別過來!」穆嫣對他的靠近如臨大敵,冷若冰霜地道:「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們倆都走,都趕緊離開,我想安靜!」

    見陳奕筠遭到了穆嫣的驅逐,溫峻智不由暗暗得意。他吸取陳奕筠的教訓,並沒有強硬地要求穆嫣怎麼做,而是慢慢走近她,在她戒備的目光下停住腳步,輕聲問道:「為什麼招呼不打一聲就躲到這裡來?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下落多麼擔心!如果你不想結婚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強迫你。我答應會跟你先從戀愛談起,直到你能接受我,我們再談婚論嫁。我並非蠻橫不講理的暴君,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商量解決。就這麼偷偷跑掉了,讓我情何以堪!」

    一番話說出來,讓穆嫣啞口無言。溫峻智並沒有錯,是她對他的感情和未來的婚姻缺乏信心,最後選擇一走了之。

    面對溫峻智的當面質問,良久,穆嫣才吶吶地說:「我們在一起……不合適!」

    她一直認為溫峻智把她當成一個新奇的玩具,喜歡癡迷的時候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買下來(拿婚姻當資本),可是等到他得到手,玩膩了,就像淘氣的孩子丟掉玩厭的舊玩具,絕不會多看一眼。

    她與他分別站在地球的兩個極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差距太大了!

    陳奕筠俊臉陰沉得像要立即滴雨,冷戾的目光盯著溫峻智,寒聲道:「你還不快滾?沒聽到她說,和你在一起不合適!」

    溫峻智見陳奕筠驅逐他,不由大怒,毫不示弱地反駁道:「我跟她在一起不合適?開玩笑!你已經結婚了,難道讓穆嫣給你做情婦就合適!」

    「她高興給我情婦,她樂意,關你什麼事兒?」陳奕筠有些惱火,溫峻智不依不饒地糾纏,偏偏掐住了自己已婚的三寸要害,他不由很慍惱。

    「她樂意給你做情婦!哈!」溫峻智怪笑一聲,轉過頭問穆嫣:「你親口說,真得願意給他做情婦?」

    他就不相信穆嫣會這麼賤!

    穆嫣氣得俏臉通紅,她沒有回答溫峻智的問題,而是對他們倆都下了逐客令。「你們倆都趕緊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她知道單獨趕誰都不會走的,所以乾脆都趕走清淨。

    兩個男人卻臉皮厚比城牆,誰都趕不走(好不容易找到她,這段時間吃足了苦頭,哪裡能被輕易打發走)。

    陳奕筠抿緊薄唇,冷覷著溫峻智,驅趕道:「我跟穆嫣的事情容不得你跟著攪合,別給我們添亂,滾!」

    「給我和穆嫣添亂的人是你!你都結婚了還跑來搗亂,欠揍!」溫峻智迅速捉住了對自己最有利的理由進行反擊,他微微得意地仰起下巴,道:「看清楚了,我未婚,你已婚,優勢劣勢一目瞭然,你拿什麼跟我爭!就憑你的拳頭夠硬?哈,穆嫣又不是傻子,難道會因為你的拳頭硬就跟著你給你做免費的沙袋?」

    這話不但挑明了自己的優勢點出了情敵的劣勢,而且還間接地向穆嫣提醒——陳奕筠很可能有暴力傾向。

    不等穆嫣表態,陳奕筠搶先道:「你未婚又怎麼樣!難道還真得娶她?小心你老子打折你的狗腿!」

    「我當然真得娶她!而且,我告訴你,我老子很民主,才沒有你說的那麼暴力!」說完了,溫峻智得意地沖穆嫣擠擠眼睛,問她:「你說,我爸爸是不是很喜歡你?」

    穆嫣沒有回答,她轉過身去了書房。不一會兒功夫,她拎著一袋子鼓鼓囊囊的東西出來。

    任由那倆貨繼續爭吵,她準備忙自己的事情去。既然趕不走他們,那麼她走總可以了吧!惹不起總躲得起!

    隱約聽到身後兩個男人追上來,不過他們都唯恐對方糾纏她,所以都互相阻止對方,然後似乎又打起來了。

    就這樣,穆嫣在無人阻攔的情況下可以順利離開。她誰都沒有再理睬,頭也不回地離開家!

    *

    開車圍著附近的繁華路段轉了幾圈,穆嫣在一家茶樓前停下。

    她把從家裡帶出來的鼓鼓囊囊的東西拎出來,都是工作要用的資料。深呼吸調整了情緒,她快步進到茶樓。

    要了個幽靜的房間,裡面播放的背景音樂恰是她喜歡的古箏曲,很符合她的喜好。

    品著馥郁的什錦花茶,穆嫣拿出影集和一本本的筆記日記,繼續工作。

    一道如附骨之蛆般跟隨了她十餘年的傷口,竟然奇跡般地癒合了。

    陳奕筠結婚的消息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除了她心裡的所有的病痛(幻想),儘管當時她痛得要死要活(在家躺了數天),痛過後,她竟然痊癒了!

    她對陳奕筠完全泯滅了幻想,沒有幻想就不會再有希望,沒有希望就不會再失望痛苦!所以,再度重逢之時,他的反覆無常以及陰晴不定都再也傷不到她!

    他還愛不愛她?他還會不會娶她?他們還有未來還有希望嗎?他們還有挽回的餘地嗎?……以往這些困擾著她的無數念想全部破滅,她死心塌地,相信她跟陳奕筠徹底完了!

    再度追尋而來,不過是他又想念她的身體了,想用她的身體排泄他過剩的雄性荷爾蒙,她要再甘願做他洩慾的工具,她就去死!

    心境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平和,儘管明知道家裡那兩個男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有可能把她的家都給拆了。但她淡定如初,絲毫都沒有擔心那些問題。聆聽著美妙的古箏曲,她拿出碳素筆,開始在素描本上試畫小樣圖。

    任晚夕,那個憂傷美麗的女孩,她像盛開的曇花,殞落在最美的那刻。

    花開無人嗅,那是最悲哀淒涼的,穆嫣的任務就是捕捉任晚夕逝去的美,她要妙筆生花重新從各個角度淋漓盡致地展現她的美麗,定格在畫面上,成為永恆。

    工作的時間,心裡的雜念最少。慢慢地,穆嫣漸入佳境,她竟然忘記了家裡那倆鬥雞般的男人,完全沉浸在忙碌中。

    *

    離開警局那麼久,顧依凝終於要重新穿起警服,回去上班了!

    為此,依凝激動得半宿沒睡著,見枕畔的男人酣睡得那麼香甜,她十分嫉妒,就把他給搖晃醒了。

    得知老婆失眠,求良方醫治。凌琅二話沒說,很仗義地答應幫助——把她壓到身下!

    「放開肚量海吃一頓,保證你睡得很香!」

    凌狼夜半被騷擾,獸性大發,將顧依凝啃得慘叫連連,剝皮拆骨,吃得那叫徹底乾淨。

    可憐的顧依凝,最後討饒連連,哀求他讓她睡一會兒。好不容易盼到他結束戰鬥,她都不記得清理戰場的步驟了,直接昏睡過去。

    失眠治療效果倒是很明顯,但效果太好也有副作用——導致顧依凝第二天上班遲到。

    「啊,凌狼,你這個殺千刀的!為什麼把鬧鈴給摁了!」顧依凝赤著身子站在床上猛晃手裡的鬧鐘,幾乎想砸到某狼的腦袋上。

    瞧著她遍佈愛痕的嬌軀,某狼的眸子又灼熱起來,復甦的**蠢蠢欲動。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愛她的時候,小野貓正處在抓狂狀態下,肯定不會答應合作。

    凌琅慢津津地道:「你妹夫剛才打來電話,說你第一天上班,允許遲到三個半小時,只要能在上午下班前去上班就不會被處分!」

    (實際上,他幫她向賀江南請了一上午的假!)

    「呃,」依凝腦筋有些打結,但顧不得再跟他廢話,趕緊穿衣服下床洗漱。

    等到她把自己收拾清爽了,穿著警服在凌狼面前威武地邁步,得意地問道:「姐帥吧!」

    「嗯。」很平仄的單音節,辨不出情緒。

    依凝習慣了凌琅的淡漠和腹黑,她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揣摸他的心思,也從不問凌琅愛不愛她,更不會患得患失猜測糾結他是對她熱情了還是對她冷漠了等等問題。她大而化之的性格可以讓她跟凌琅生活在一起的時候省去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自信地照了照鏡子,顧依凝鄭重地宣佈:「姐終於要翻身了!姐要捲土重來!」頓了頓,覺得這個詞用得不太恰當,她又改口道:「不對,姐要東山再起!」

    也不對,她從沒有做過東山,又哪來的再起呢?最後,她很形象地糾正道:「應該說,姐要嶄新雄起!」

    凌琅淡淡地斜了她一眼,邪魅撩唇道:「你還勃起呢!」

    「啊呸!色胚!色狼!」依凝啐了他一口,笑著去掐他的肉。「什麼事情都跟那事兒聯繫到一起,你有沒有點兒出息啊!」

    對付她的尖牙利爪,凌琅自有獨門防衛武器。他繃緊一身鐵硬的肌肉,讓她無從下手。

    等到顧依凝掐疼指甲,不依不饒地抗議,任性地非要他鬆開肌肉任她掐的時候,凌狼適時開金口了。「回頭看看現在幾點了!」

    顧依凝緩緩回首,頓時發出痛心疾首的哀鳴。

    「天吶!快下班了!凌狼,我恨你!」

    *

    袁秋傷勢痊癒後被轉入皇家監獄,不久就受到丹麥王室法庭的審判。

    謀殺罪、故意傷害罪、性虐罪、通姦罪……袁秋犯下的罪惡簡直可以用擢發難數來形容。

    最後,數罪並罰,她被判決沒收全部個人財產,結束跟弗德裡克王子的婚姻關係,處以流放之刑!

    左眼失明,慘遭毀容,一文不名的袁秋被驅逐出丹麥,從此天涯流浪,生死自負。

    經過半個月的輾轉流浪,袁秋到了泰國。此時的她,衣衫襤褸,形容醜陋,靠著乞討和撿垃圾為生。

    也許誰也想不到,蹲伏在垃圾筒邊那個滿身污穢的叫花婆竟然就是曾經美艷不可方物的弗德裡克王妃。

    袁秋也想著找以前的朋友或者情夫尋求幫助,但現在的她無人肯接濟,那些情夫們見她容顏醜陋還弄瞎了一隻眼睛,都避之唯恐不及。

    思來想去,僅有雷格還算有情,她卻再也找不到他了!

    雷格是殺手,殺手的生命一般都很短。這麼久的時間沒聯繫,他也許退了,也許殘了,也許死了!

    突然,袁秋的眼裡射出寒光,她意外地發現了新目標。

    「於夢潔!」袁秋認出剛從一輛小轎車裡出來的女人竟然是於夢潔,她忙衝上去扯住她。

    於夢潔嚇了一跳,待到發現扯住自己的叫花婆竟然是袁秋,臉上的驚駭之色慢慢退去,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弗德裡克王妃嘛!怎麼變成了這幅可怕的模樣!」

    關於袁秋被流放出境的消息早就傳遍世界各地,於夢潔當然也知曉。她這樣說,無非是奚落袁秋,以報曾經受其壓迫和挑唆之仇。

    先不說袁秋得勢時的盛氣凌然,最可恨的是自己被她挑撥去對付顧依凝。結果,顧依凝沒除掉,卻被凌琅發現了。

    當時,已經跟凌琅分手的她早已私下拿掉孩子,卻隱瞞真相對凌琅苦苦哀求,說看在肚子裡的孩子份上饒她一命。

    她很清楚孩子並不是凌琅的,因為凌琅並沒碰過她,但凌琅曾經打算認她肚子裡的孩子做義子,代替他的親生兒子履行家規義務,所以有種異樣的感情和責任。

    於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凌琅只是警告了她一番,將她逐出香港。

    於夢潔在泰國緬甸一帶遊走,做三線明星,雖說混得並不太如意,但憑著美貌倒也不缺少什麼。

    此時,她跟袁秋相比,更顯得衣衫華貴明艷照人,不由得意地笑起來。

    袁秋以手試淚,哽咽道:「我去找過凌琅……」

    「什麼,你去找過他!」於夢潔不可置信地嘲笑:「老天爺,你就不照照你的模樣,居然還好意思跑去找他,想嚇死人家嗎?」

    「他告訴我,你最近在泰國,讓我來找你!」袁秋拿開掩面的手,說:「還有,他托我帶給你一封信!」

    「信,什麼信?」於夢潔剛想再問,見袁秋轉到了垃圾筒的後面,她下意識地跟過去。

    袁秋蹲在垃圾筒的後面,真得摳出了一隻信封。於夢潔信以為真,便也蹲下身,想接過來。

    這時,袁秋僅剩的一隻眼睛突然暴射出可怕的凶光。於夢潔意識到不妙,想躲開,可惜已經遲了。

    *

    肚子餓得咕咕叫,提醒該進餐了。

    穆嫣抬起酸疼的脖子,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二點多。恰好服務員進來換茶水,她就要了些酥點,將就著墊墊肚子,繼續工作。

    專題畫集的雛形基本繪出來了,每一幅小樣都很具有代表性。任晚夕的側影,任晚夕的笑靨,任晚夕的寂寞,任晚夕的生動……

    畫集裡沒有出現任晚夕的男友,穆嫣決意重點突出的是任晚夕這個人,而不是任晚夕的故事。明知道從商業的角度看,葉寶德可能不滿意她的設計,但她決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畫。

    不知不覺,手機定的鬧鈴響了,穆嫣意識到去幼兒園接孩子的時間到了。

    為了防止自己工作太過投放忘記接孩子,穆嫣都在接孩子的時間設鬧鈴。

    孩子們馬上就要升一年級了,可她為了能有時間工作,暫時還是把他們送到了附近的幼兒園。

    收拾好了東西,統統裝進一個袋子裡,她拎著資料走出茶樓。

    *

    來到幼兒園,剛下車,穆嫣就看到了溫峻智英挺的健影。他正對她燦爛微笑,若無其事地揚手打招呼:「嗨,孩子他媽!」

    「……」穆嫣俏臉一沉,逕直走過去,卻好像沒看到他。

    溫峻智勝在臉皮夠厚,既使一再受到冷遇,仍然不以為忤。他擠過來,跟隨穆嫣走進幼兒園,邊搭訕著沒話找話。「寶寶和俏俏快升一年級了吧!準備在這裡上學還是回臨江?」

    穆嫣不理他,到幼兒園的大班門口從老師手裡接了兩個孩子,然後往回走。

    「溫叔叔!」俏俏最先發現了溫峻智,開心地喊道。

    「哎,小丫!小丫!」溫峻智人來瘋似地蹲下身,然後像豹子般撲上去逮到了俏俏。

    俏俏笑得幾乎喘不過氣,尖叫著被溫峻智舉高過頭頂。

    「你瘋什麼!」穆嫣怕他摔到孩子,忙在他的臀部拍了一把。「快把她放下來!」

    溫峻智用雙手穩穩地托著俏俏,還轉了幾圈。直到穆嫣威脅他再不放俏俏下來,就要掐他的肉,他才對俏俏說:「叫爸爸!」

    儘管很喜歡溫叔叔,但俏俏小丫極有原則:「不叫!」

    開玩笑,爸爸是隨便亂叫的嗎?不能叫!

    「叫爸爸,不叫就不放你下來!」溫峻智很卑劣無恥地嚇唬小孩。

    「壞溫叔叔!」俏俏這樣回答他。

    「……」

    寶寶不高興地抗議了:「溫叔叔欺負小孩!」

    「哎,小子,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放俏俏下來!」既然小丫不好對付,那小子總好哄一些吧!

    「不叫!」寶寶更堅決,他鄙夷地冷哼:「壞溫叔叔!」

    溫峻智洩氣地放下了俏俏,對穆嫣撇撇嘴,譏嘲道:「不虧是你養出來的孩子,有個性!」

    穆嫣忍住笑,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仍然沒有搭溫峻智的腔,繼續往外走。

    她走得並不快,也沒刻意地想甩開溫峻智,但也沒有要跟他閒聊的意思。

    溫峻智再次追上來,他俯近穆嫣的耳邊,目露狠色,咬牙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敢不打招呼就跑,被我逮到了——先姦後殺!」

    穆嫣瞥了他一眼,很淡定地繼續邁步。

    「哎,你怕不怕?」溫峻智就不信她能沉住氣一直不理他。

    「不怕!」穆嫣停下腳步,似乎不勝其煩。但她的嘴角卻微微揚起,清眸也忍著笑意。

    不知為什麼,跟溫峻智在一起,她並不緊張。哪怕對方故意擺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她仍然堅信他不會傷害她。也許是記憶神經在作怪,記憶中,他從沒有做過令她傷心痛苦的事情!

    見她終於說話了,溫峻智暗暗鬆了口氣。其實,他就想逗她說話而已,她答案如何並不重要。他邪肆地痞笑:「不怕什麼,是不怕殺還是不怕奸?」

    「……」這個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穆嫣嗔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上車的時候,對於某個厚著臉皮不請自到鑽進她車裡的傢伙,穆嫣很大度地不予計較。

    溫峻智很自覺地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同時對後面兩個孩子解釋道:「小孩不能坐副駕駛,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不是為了親近你們的媽媽!

    對於某君多此一舉的解釋,穆嫣抿了抿嘴角,不予理睬。

    *

    用毒針刺死了於夢潔,將其屍體依靠在垃圾筒,袁秋搶走了於夢潔的錢包,並且搜遍屍首的全身,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和首飾都搶掠一空。

    前後時間僅用了不到兩分鐘,幾乎沒有人發現這裡的一幕。

    陰謀得逞,袁秋迅速逃掉了。

    憑著於夢潔包裡的現金還有她從於夢潔屍身上搜刮來的首飾,應該可以順利到達香港。

    除掉於夢潔只是計劃進行時順道而為,其實袁秋真正的目標是凌琅和顧依凝!

    活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生不如死!沒有反省自己,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了凌琅和顧依凝的身上,她對他們倆恨之入骨!認為如果不是凌琅移情別戀,如果不是顧依凝搶走了她的至愛,她也不會像今天這麼慘!

    所以,她必須要找到凌琅和顧依凝,在她死之前要拉著他們倆做墊背!

    *

    一路上,溫峻智千方百計地逗著兩個孩子說話,套問這段時間娘仨兒個在b市生活的情況。

    寶寶和俏俏畢竟都是孩子,哪裡知道「溫叔叔」的別有用心,他們天真地有問必答,而且還爭著搶答。

    「媽媽每天在家裡畫畫,賺了錢,住大房子,給寶寶俏俏買好吃的,去遊樂園玩!」

    「媽媽的老闆葉伯伯,給媽媽發工資!」

    「媽媽生病的時候,是壞人叔叔來給她做飯吃!」

    ……

    事無鉅細,只要兩個小傢伙知道的,都像錄音機一樣,重複回播一遍。

    溫峻智聽了半天,只對那個「壞人叔叔」比較感興趣。「壞人叔叔是誰?」

    「是一個很漂亮的叔叔!」

    「是一個很帥的大哥哥!」

    「不對,是叔叔!」

    「哦,壞人叔叔!」

    ……

    溫峻智的目光仍然緊覷著穆嫣,似乎在等著她的解釋。

    穆嫣真沒辦法,明明她不需要跟他解釋的,可看這少爺的脾氣,不解釋是不行的。略一思索,她說道:「他叫柯宇翔,以前在臨江畫畫時認識的!」

    「也是個畫家?」溫峻智十分警惕,「藝術家都喜歡啃窩邊草,你得小心點!」

    「嗤!」穆嫣忍不住失笑,她沒理睬他的警告,停下車,對他說:「溫二少,下車了!」

    溫峻智見車停在某星級酒店門口,俊臉終於綻開一絲笑意。「還知道請我吃飯,算你良心沒有完全泯滅!」

    *

    穆嫣要了豪華的包廂,點了孩子們喜歡吃的菜之後,就讓溫峻智點菜。

    溫峻智也沒客氣,一口氣要了許多名貴菜餚,還讓侍應生開了一瓶八幾年的紅酒。

    穆嫣有些不淡定了,說:「溫二少,請注意保持風度!」

    「穆小姐,請你注意保持風度。不就開了瓶十幾萬的紅酒,你急什麼?」溫峻智雲淡風輕。

    「……」穆嫣的心在泣血,想到她數次欠他的人情,也就忍下了。罷了,算是還他的人情!

    豐盛的晚餐端上桌子,醇厚的美酒開啟,斟滿酒杯,包廂裡只聞聽到孩子們開心的笑語。

    穆嫣始終保持低調的淡漠,甚至她都很少看身邊的男子。

    而溫峻智則是個不甘被冷落的男人,他不時逗著兩個孩子說話,然後沒話找話地跟穆嫣搭訕。

    不可否認,有他在,絕不會冷場。

    穆嫣端起紅酒,只覺小小的酒杯無比沉重,這一杯酒得折合幾千塊錢吧!「溫少,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和照顧,我們娘仨兒個敬你一杯!」

    寶寶和俏俏學著媽媽的樣子,端起果汁飲料,主動跟溫峻智碰杯。「溫叔叔乾杯!」

    「乾杯!」溫峻智飲乾杯裡的酒,俯近穆嫣,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她細膩如玉的耳廓,柔魅低語:「寶貝,看在你這麼誠心向我賠罪的份上,今晚……奸完了之後就不殺了!」

    *

    陳奕筠坐在車裡,他的車就停靠在穆嫣車子的旁邊。

    他一路跟隨著穆嫣的車,看到溫峻智陪著她去幼兒園接孩子,當然也看到了溫峻智「人來瘋」地跟孩子們玩耍,還看到了她強忍的笑意。

    她在對溫峻智笑!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倆重逢卻沒有復合的日子,她居然還有心情對那個男人笑!

    他想衝上去,先打得溫峻智滿地找牙,再把她弄回家甩上床,狠狠地懲罰,做到她哭著求饒為止!

    可是,他到底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用那雙陰沉到可怕的眸子盯著他們倆,一路默默地跟隨其後。

    看到她停下車,她和溫峻智帶著兩個孩子進了酒店,好像一家四口似的,歡歡喜喜高高興興。孩子們顯然很喜歡溫峻智,姓溫的左右逢源,即會討孩子們的歡心,又不時揩穆嫣的油,但穆嫣並不反感,甚至他都沒在穆嫣的眼睛裡看到熟悉的憂傷。

    她那雙清冷的眸子像湖面一樣無波無瀾,嘴角卻始終噙著淺淺的笑痕。溫峻智那個王八蛋一直對她大獻慇勤,說著一點兒都不好笑的三流蹩腳笑話,還自以為可笑地哈哈大笑,讓他忍不住想衝上去再海扁他一頓!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盯著他們消失在酒店的旋轉玻璃門裡。

    冷寒的眸子像兩把冰刀,恨不得毀滅掉整幢大廈,毀滅掉整個世界。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待在自己的車裡。

    一腔怨怒無法發洩,他狠狠地擊打方向盤,喇叭發出尖銳的抗議聲。

    右手戴的鑽戒發出刺眼的光芒,此時對他來說不亞於火上澆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摘下那枚可恨的婚戒,他從車窗狠狠地丟出去!

    碩大的鑽石劃出長長的耀眼弧線後,不知遺落到何方。

    「穆嫣,你永遠都不瞭解男人,永遠都學不乖!」森寒的聲音冷幽地響起,含著深刻的怨忿。「以前是胡大偉,現在是溫峻智,其實他們倆都差不多貨色!被胡大偉拋棄了兩次,你該對他死心了!我就等著你被溫峻智拋棄的那天,我等著看你痛哭流淚悲傷欲絕的可憐樣兒,等到那天,我絕—不—會—再—同—情—你!」

    ------題外話------

    聖誕節快樂o(n_n)o哈!

    推薦自己的古代架空虐文《寢奴》:

    一夕之間,她從高貴的公主淪落為他的寢奴,冷眼看他坐擁天下,懷抱心愛的女人,成為叱吒風雲的天下霸主,而她卻只能卑微的跪伏在他的腳下。

    臣服命運?寧為玉碎?或者絕地反擊,奪回他曾虧欠她的一切!

    此文已入半價書庫,男主暴虐情深,喜歡虐文的親們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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