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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邊城的浪子 483.第483章 任性的土豪 文 / 左司

    第二天,蘇信驅車帶著安然前往她大伯安以權家。

    安以權是裡津市一中的校長,家自然是在裡津市教職工住宅區。蘇信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來過母校裡津市一中了,趁著探親的機會,再次回到這裡,難免還有些感慨。

    安然沒有急著去她的大伯安以權家,拉著蘇信的手說:「笨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學校裡面轉轉吧。」

    「嗯,好啊。」蘇信點頭,和安然穿過一片片熟悉的校園建築物,曾經讀書上課的教室,做早操的英東操場,揮灑汗水的籃球場,曾經的青春歲月彷彿在眼前一一浮現,那麼真實而又令人懷念。

    暑假期間,裡津市一中安安靜靜,籃球場上孤孤單單,校園內少有學生身影,偶爾走過那麼一個,多半是下一屆的高三學生,來學校參加補習。一個個行色匆匆,幹著點跑去教室,繁重的學業,讓他們面容青雉的臉上多了一絲麻木。

    看著這些少年,蘇信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去曾經的教室看了看,蘇信和安然來到籃球場上,來到他們曾經相遇的那個地方,兩人坐在石凳上,沒有說話。他們太熟悉對方,也不需要說話,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心靈。

    蘇信微呼了一口氣,轉頭望向安安靜靜、嘴角上翹,帶著絲微微笑的安然,那時不過早晨九點,太陽剛剛從天邊升起,陽光明媚,泛著暖色的光芒從斑駁的樹葉間漏了出來,灑落在女孩身上,白皙的皮膚透著晶瑩的紅暈,大大的眼眸明亮清澈,嘴角始終抿著且向上撅起,似乎代表了她身上少有的倔強、勇敢。

    蘇信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安然時的模樣,和現在如出一轍,如果一定要說有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麼就是現在的安然嘴角邊多了一絲微笑。

    時光漸漸消逝,到了九點半的時候,太陽有點兒烈了,蘇信和安然起身離開,前往安然大伯安以權的家中。安以權和他的妻子趙玲英都在家中。

    蘇信知道,以前安以權的妻子趙玲英對安然的態度很不好,安然性格如此叛逆,安以權的妻子趙玲英功不可沒,是出了大力的。至於如何不好,他不知道,因為安然不會說這些事情。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安然不介意就好了,更何況,現在的趙玲英對他和安然的態度很不錯,笑著把他和安然迎進了門,嘴裡說道:「小然回來了,你大伯還在書房看書,我去叫他出來,這個就是蘇信對吧,我們南召省的狀元呀,呵呵,真是厲害。」

    「嗯,伯母好,過獎了。」蘇信見安然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趕緊禮貌的回了一句。安然這傻妮子就是這樣,禮貌和不禮貌只是介於她願不願意之間,而不會像一般的人那樣敷衍別人,不過幸好趙玲英沒有介意,讓蘇信和安然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喊丈夫安以權。

    趁著趙玲英去書房叫安以權的空檔,蘇信轉頭打量起了這個家,他還是頭一次來安然大伯家,不免有些好奇,大廳大概有百十多平米,挺大,裝修也不錯,那個年頭比較少見的高檔家用電器一應俱全,不過對於堂堂的一中校長而言,這些並不算什麼,沒有特別的地方。

    「小然,蘇信,你們來了。」

    這時,安以權從書房出來了,他穿著家居服,臉帶微笑。

    「伯父好。」蘇信喊了一句,欲言又止,看著安以權,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和安以權在裡津翠林墓園見面的情形,想起安以權給他的那半塊玉珮,以及安以權最後說的那一句話。他至今依然不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可以說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很想向安以權問一個究竟。不過安然和趙玲英在場,他沒有機會問。

    「小然,你填報的是那家大學?」

    安以權來到沙發上,問了安然一句。

    「哦,我填報了中藝。」安然回答道。

    蘇信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如今距離高考填志願過去兩個月了,安以權作為安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到現在才知道安然填報的高考志願。可見他們家人之間的關係有多糟糕。

    「中藝是在北京對吧?」安以權皺了下眉頭。

    「嗯。」安然點頭。

    「既然填了,那就好好在中藝學習吧。」安以權嘴上這麼說,卻又搖了搖頭,似乎對安然填報的高考志願有點不滿意,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女的性格,而且志願已經填了,改不了,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蘇信,小然,你們難得回家一趟,吃東西。」

    趙玲英對待蘇信的態度很好,上茶擺了瓜果零食,不停的問他各種問題,都是些諸如蘇信身家好多好多錢呀;認識那些南召省的大人物呀;考了南召省的省文科狀元,準備去清華還是北大讀書呀。

    蘇信心裡有點煩,不過畢竟是安然的親伯母,還是耐著性子敷衍著。這本是稀疏平常的話題,蘇信基本上每天都要面對,他也習慣了,只是現在他心裡藏著心事,今天和安然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找安以權單獨淡淡,談談那天在裡津翠園的事情。

    蘇信幾次想找安以權單獨談談,卻苦於沒有機會。

    今天安以權的神情跟那天在裡津翠林墓園時大不相同,那天的安以權面容蒼涼,給蘇信的感覺是他內心深處有一股濃濃的悲哀,就好像一個老者面對人生無常時的感喟,而現在的安以權神色淡然穩重,臉帶平靜笑容,人都年輕了十多歲,安以權時而問問安然在星沙市的生活情況,時而說說以後讀大學之後要注意的事情。根本沒有要跟他單獨談談的意思,好像在裡津翠林墓園和蘇信說的那番話,全是蘇信的幻象。

    蘇信沒有辦法,只好作罷。就當今天只是來看看安然的親人吧。

    在安以權家中吃過中飯,蘇信還有事情要處理,讓安然留在這裡,晚上再來接她。蘇信獨自離開,驅車前往金福大酒店,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給方雄把這個升學宴辦的熱鬧隆重,不過他沒啥好主意,想了想,有了辦法,他的辦法就是馬連成,裝/逼是馬連成的拿手好戲嘛,找他保管行得通。

    「馬大少,有件事兒得請教請教你。」蘇信掏出手機,撥打馬連成的電話號碼,然後直奔主題。

    「喲呵,能從蘇大高富帥嘴裡聽這種話的機會實在是難得。」馬連成咋咋呼呼道:「啥事兒呀,說吧。這世界上就沒哥哥我搞不定的事情。」

    「馬大少,你正經一點,說正事呢。」蘇信直接過濾掉馬連成的最後一句話,說道:「情況是這樣的,後天是方雄的升學宴,我琢磨著想給他辦的隆重一點,但是問題在於升學宴的酒店已經定了,就是北城大道的一家三星酒店,我覺得那就酒店不咋地,可是後天就要辦酒席了,地點換不了。另外就是方雄這小子不太想我,所以我想偷偷的搞,給他來個驚喜吧。畢竟是他的升學宴,一輩子就這麼一回。」

    「我以為是啥事呢。」馬連成似乎還沒睡醒,打了個哈欠道:「小事一樁,看我的。」

    「喂喂喂,你準備咋搞呀?」馬連成的話底氣十足,蘇信底氣一點都不足,生怕這沒譜的小子給他整岔道了:「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麼搞,要多少錢?」

    「說你鐵公雞了吧。」馬連成嗤之以鼻道:「事兒都還沒辦呢,就問我要花多少錢。我說蘇信,你總不能又想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吧。一百萬人民幣先打我賬上,其他的我來解決!」

    蘇信心裡肉疼得直哆嗦,過了半天才梗著脖子說道:「一百萬就一百萬唄,多大的事兒呀,哥哥我這次不差錢,咱是誰?咱是土豪,說!準備怎麼搞?」

    「怎麼搞先不急,我先問你一個事兒。」馬連成說道:「就是你想把升學宴搞得隆重點,給方雄製造驚喜,方雄媽媽知道不知道?她如果不同意,我們也搞不定呀。」

    「這點你放心吧,方雄媽媽會同意的。」蘇信說道:「畢竟那個媽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的升學宴搞得風風光光的。」

    「那沒啥事了,一切交給我處理。」馬連成說:「你在哪裡?」

    蘇信應道:「我馬上到金福大酒店了。」

    「ok,二十分鐘後金福大酒店不見不散。」馬連成關了電話。

    蘇信驅車直奔金福大酒店,在半道上先是給方雄媽媽馬蓮去了一個電話,把自己的心裡想法告知了馬蓮,就是給方雄一個驚喜,把升學宴辦的風風光光。

    馬蓮作為方雄母親,當然希望把自己兒子的升學宴辦的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只是她聽蘇信的口氣,好像要花好多錢,又不知道準備怎麼搞,不免有些猶豫,不過在蘇信的一再堅持下,馬蓮終究是同意了,不過她有點兒擔心蘇信搞砸了,讓蘇信時時刻刻匯報情況。

    蘇信滿口答應,而後掛了電話,開車來到金福大酒店,他沒有急著進去,坐在奔馳車裡等了一會兒,看到一輛奧迪a6飆了過來,南召省軍區車牌,是馬連成來了,他下車走過去,拍了拍車窗,看著穿大褲衩和白色背心的馬連成,調侃道:「喲,馬大少,您今兒穿的真夠性感的呀,我琢磨著以你這身材,穿比/基/尼一定更好看。」

    「滾你的蛋,廢話少說。」

    馬連成白了蘇信一眼,說道:「走,先去銀行取十萬。」

    蘇信翻著白眼道:「我的天,一來就敲詐我。」

    「人活在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沒錢沒的花,而是有錢不會花。」馬連成鄙視的看了眼蘇信,起身下車,和蘇信直奔旁邊的銀行取了十萬。

    蘇信和馬連成直接殺入金福大酒店,上樓前,馬連成還瞧了瞧站在門口的兩名迎賓小姐,嘴裡嘀咕道:「世態炎涼呀,長得這麼醜,也好意思當小/姐?是不是只要是個雌性動物,紅/燈/區都照收不誤呀。」

    蘇信就差一巴掌扇在馬連成腦門上了,人站那裡好好地,既沒招你也沒惹你,還陪著笑臉請你,費這話幹啥呀。兩人上了樓,找到金福大酒店的經理。蘇信先是給馬蓮去了一個電話,馬蓮正在上班,沒有時間過來,告知了金福大酒店的經理,升學宴的事宜由蘇信處理。

    蘇信倒是沒怎麼處理,裝/逼的戲份全給馬連成一個人佔了,兜裡揣著十萬鈔票的馬連成大刺刺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先是問了下方雄的升學宴的情況,升學宴一共三十桌,分佈在三四層兩個小廳裡,每桌十道菜,一桌八百八十八。數字真他娘的吉利。

    馬連成聽到這裡,沒有興趣在問金福大酒店的菜味道如何。土豪對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一向沒有興趣。嗯,他是土豪,他直接告訴金福大酒店的經理:「之前升學宴的場景佈置全部作廢,三四層大廳太小,而且是分開的,一大堆親戚擠在兩個小廳子裡,像啥話?一群豬搶潲水吃——不要!金福大酒店的菜沒嘗過,但是我不想嘗,同樣不要!迎賓小妞長得太醜了,還是不要!我只要二樓整層大廳,其他的我自己處理。至於酒店的損失,多少錢,開口!」

    金福大酒店的經理不喜歡馬連成的說話口氣,也不喜歡馬連成的那一大堆「不要不要不要……」,但是,他喜歡馬連成最後的那一句:「多少錢,開口!」

    這就是土豪的魅力,令人難以抗拒。金福酒店咳嗽了一句:「損失現在還不知道,畢竟升學宴的場地已經佈置好了,食品材料都買好了,我還需要好好的核算核算,到時候再跟你說。」

    「那你慢慢核算吧,記得把二樓空下來,下午會有人來佈置場景,你到時候配合好。這五萬塊是押金。」馬連成扔了五萬塊錢,直接走人,動作表情瀟灑的很,搞得好像那五疊塊人民幣是五疊白紙。

    這副樣子的馬連成,看的蘇信一陣蛋/疼菊緊。有錢可以任性,只是馬連成任性了,錢燒的是他的。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搞定這檔子事兒,馬連成和蘇信離開金福大酒店。

    「對了,蘇信,你們裡津市那家婚慶公司最好?」馬連成忽然問。

    「羅卡婚慶公司。」蘇信瞧了眼還在裝/逼的馬連成,說道:「我說馬大少,你腦子發燒了吧,問這個幹嘛,我們這是搞升學宴,不是結婚喜宴!」

    「你懂個屁呀。」馬連成嗤之以鼻,不屑於和蘇信交流。

    蘇信伸手就是一巴掌:「對,我懂你這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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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信和馬連成直奔裡津市文化宮路的裡津羅卡婚慶公司,這是裡津市最好的婚慶公司,不過在馬連成眼裡,依然爛得不成樣子,要不是裡津市就這家好的,他才沒興趣往這兒跑。

    馬連成和蘇信來到羅卡婚慶公司,直接找到婚慶公司經理,二話不說,馬連成朝桌子上扔了兩萬塊錢,要求很簡單,一天之內,給大爺我策劃好方雄的升學宴的開場!

    婚慶公司是負責搞婚慶設計的,羅卡婚慶公司貴為裡津市最好的婚慶公司,同樣沒有接過大學升學宴的場景設計。不過有沒有接過不是問題,有沒有人民幣才是問題。馬連成有錢,所以這不是問題。

    那個年頭,婚慶公司平時設計一個婚慶方案,頂多也就是四五千,而且算是價格高的了,兩萬塊錢設計一個升學宴開場儀式,絕對是羅卡婚慶公司今年接到過的最大的單子。羅卡婚慶公司的經理拍著胸脯下保證,說道:「放心放心,用不著一天,今天晚上我就讓設計師加班加點做出來,保證讓您滿意。」

    「ok,我就喜歡你這種態度!」

    馬連成打了一個響指,瀟灑的轉身離開,蘇信跟在他的後面。落在羅卡婚慶公司經理的眼裡,不對,他應該是好奇的看著土豪馬連成,後面的蘇信直接被他省略掉。土豪屁股後面的小跟班嘛,有啥好看的。

    蘇信和馬連成離開羅卡婚慶公司,又跑到裡津市租車行,來這裡幹嘛,當然是租車了,只是蘇信不知道馬連成心裡大的是什麼主意,這又不是搞婚禮宴會,租車隊幹嘛呀,不過馬連成懶得解釋,他對蘇信只有一句話:掏錢包!

    蘇信鼻子都氣歪了,他跟馬連成這傢伙認識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平時馬連成都是讓他召喚來招呼去的,活脫脫的一個小馬仔。不過都說三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真的在他身上印證了。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受了,有點兒農民反身當主人,把他這個大地主活活給宰了一頓,不過也是沒辦法,有求於人嘛,今兒就讓馬連成好好裝/裝/逼,得瑟得瑟,改天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蘇信是這麼想的,如果這是阿q精神的話,蘇信很願意當一回阿q。因為感覺不是那麼的難受,他陪著馬連成在裡津市轉了一下午,從北城大道跑到新月區,從太陽位於天空正中到斜陽西下。雖然一路開車,但蘇信腿還是酸了,說道:「我的親哥呀,你折騰夠了不?我們這是製造驚喜,有必要搞這麼大的排場嗎?」

    「哎喲,蘇大高富帥,你這是咋了,大姨媽來了?」馬連成砸吧著嘴巴說道:「而且這就叫做排場大了?誒,土鱉真是沒見過世面,裡津市那家酒店最高檔,我們去把他們的廚師打劫過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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