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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節 厭惡的記憶(三) 文 / 黑文凰

    不過,陳宮畢竟是以嚴厲出名的謀士,曹操這個小動作還是沒瞞過他的眼睛,微微皺眉後陳宮沉聲道:「主公,洛陽有新的消息傳來。」

    「哦,可是董卓有了行動?」

    曹操一聽,也頓時來了精神,畢竟目前要緊的事情是聯合討董,董卓麾下的西涼軍也能算做是一支精銳,對付這樣的敵人務必要全力出擊才行。

    「非是董卓,而是那夏燹。」

    陳宮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而曹操則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是小夏?他又怎麼了?這一次燒了人家的屋子?」

    看到曹操這種明顯像是偏袒自家子侄一般的表情和語氣,陳宮不由得內心歎了口氣,他一心想讓曹操對夏燹敬而遠之,畢竟夏燹雖然沒有惡意,但存在於他體內的洪埃卻凶狠非常,曹操和這種傢伙打交道那是很可能小命不保,但曹操卻在這件事上固執非常,哪怕聽聞夏燹在洛陽得罪了蔡家也絲毫沒有惱怒。

    「不是!是他要娶蔡家的小姐!!」

    陳宮沉聲道:「而且,根據可靠的消息,乃是讓出那本《三字經》的冠名權,以此為交易迎娶蔡家小姐,衛家和蔡家都已同意,不日即將婚嫁。」

    直視著曹操愕然的眼神,陳宮歎了口氣道:「你也該知道,夏燹本身絕無這種手段和心機,能做出這事來的是『那人』!結交士族,加上他本身勇不可擋,要做什麼難道還需要去猜嗎?我只怕此次討董,都很可能會見到他!」

    曹操沉默了,的確,和士族聯姻的話,本身就等於踏入這個圈子半步。如果懂的世故並有人支持,那麼很快就會成為新一代的士族,而在這個年代,士族就等於大半的統治階級。這些人多半還會豢養私兵家卒,一旦聯合起來便是一支軍隊,曹操目前麾下的軍隊便有一大半是夏侯家和曹家的私兵。

    所謂千軍易得,就是這個意思。而無論是夏燹還是洪埃,在武力上都是出類拔萃無人可擋的類型,有這種大將為首領,再加上那些士族內部的謀士支持,一股嶄新而強大的勢力就在眼前。

    而陳宮所說的,此次可能會在討董時見到夏燹,這也不是無的放矢。夏燹心性任意而為,洪埃為人神秘莫測,而十八路諸侯聯合討董,這是何等的盛況?無論是可能對這盛況好奇的夏燹,還是可能想要一戰揚名的洪埃,這都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舞台!!

    但身處洛陽,夏燹想要隨軍,很可能就會處在西涼軍或者并州軍當中,而無論是哪,此戰憑他的武力,想要在天下人面前揚名著實不難。而有了名望之後,再有那些關中士族支持,說不定還能近水樓台覲見天子,到那時候,必然是一飛沖天。

    「哈,哈哈哈哈!!公台何必憂慮?小夏乃是當世神將,就算與之交鋒也是萬分幸事。何況,君明!你可有勇氣隨我到時出戰我漢朝神將?」

    曹操哈哈大笑,神情間盡顯豪邁,而那名跟隨陳宮一起進來的虯鬚大漢則同樣哈哈一笑道:「主公將那小子幾乎捧到天上去,這讓末將心有不甘啊,到時定要向那神將討教一二!」

    這名大漢身長八尺,虎背熊腰,一對鋒利的鐵戟負於背後閃爍著清冷的寒光,而此人,正是夏侯惇於陳留招收人才時無意間發現的猛將!逐虎過澗的典韋!!典君明!!三國當中真正排名前三的超級猛將!!甚至比張遼、夏侯惇夏侯淵都要強勁的猛將!

    一呂二趙三典韋!!第三說的便是他!

    「嗯!有君明在,這次也讓小夏看看,天下的猛將非他一人。」

    曹操對典韋自然是極其滿意,在他看來,夏燹還是個需要管教的孩子,而問題是沒人打得過他呀,而有了典韋這樣子的猛將,如果能在武力上折服夏燹,曹操就更有信心可以真正將夏燹收歸麾下了,而且夏燹似乎孤身一人,這樣子將其收為義子就更好了!

    「夏燹武力驚人,非一人可敵。主公若要擒他,恐怕需是各位將軍一起出陣才好。」

    陳宮淡淡地打斷了正要說話表明自信的典韋,這讓後者很是不高興地別過腦袋,在典韋心裡眾人圍毆一人本就有違武者精神,聽曹操的話那個夏燹還是個年方十五的少年,這就更值得唾棄了。

    而且,夏侯惇和夏侯淵的身手,典韋也是見識過的,雖然比不上自己,但相差卻也不大,當屬當世猛將,這樣子的兩位將軍還要和自己一起合鬥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卻是太小瞧人了。

    「嗯,此事需有定論。本初已經發來信函,約我即刻起兵,公台你怎麼看?」

    點點頭,曹操正色道:「其餘諸侯也已準備妥當,我們是否即刻起兵?」

    陳宮低頭思索一番道:「正是時候,近日雖有雨水,但幸得天氣涼爽,正可進軍!主公可即刻下令夏侯將軍整備軍務,不日與其餘諸侯匯合,然後進軍汜水關!」

    「好!!讓那西涼賊子看看!我大漢絕非他們可以肆意凌辱的軟柿子!!」

    曹操眼現厲芒,彭地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

    而這一刻,足足有十八路軍馬從大漢的國土不同處出發,他們的目的此刻只有一個,那便是擊潰霸佔洛陽漢中的董卓,將被欺凌的獻帝救出!

    夏燹瞪著眼看著坐在他面前的蔡琰,而後者雖然努力保持鎮靜,但時間一長仍是被看的面紅耳赤,畢竟是豪門千金,從小到大哪裡被人這麼跟看釘子一樣地這麼直勾勾地看?

    而且,不僅是羞臊,此時的蔡琰還有一種無意間窺探到詭異之物的心驚感。

    就在日出之時,她清楚地看到,之前還和她說話的洪埃突然默不作聲

    ,那一頭雪發更是迅速轉黑,身上的氣勢也陡然一變,待到再睜目時,已經是那個她在霜閣附近見到過的那個頑劣的黑髮少年了。

    明明是同一個人,怎會如此?莫非,當真不是同一個人?

    蔡琰只感覺毛骨悚然,之前洪埃對她的威脅雖然也讓她害怕,但那好歹還是她熟悉的恐懼類型,而現在,這種詭異的變化,卻帶給了她不同的恐懼感。

    「嗯…咳咳,你不打算說點什麼?」

    夏燹終於挪開了目光,轉而漫不經心瞄了一眼身上,全身著甲手持蠍龍槍,這感覺不太對啊?而且,胸腹間有隱隱作痛感,應該是有傷痕。

    「那…那人有書信在此…」

    蔡琰張了張嘴,這才想起她不知道洪埃的名字,只能將洪埃給她的那副竹簡遞了過來。而隨手接過竹簡一看,夏燹的神情,卻在那一瞬間呆滯了。

    洪埃在竹簡上這次留下的,卻是一小段字,只是那字跡看來,竟是流露出一股力透竹簡的感覺,金鉤鐵劃似刀似戟,似乎每一個字都包含著無盡的憤怒和悲痛。

    而看著這段字,夏燹呆滯地微微張嘴,一些彷彿是字和圖片組成的畫面也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而這其中包含著的是一種無聲的悲憤和不甘。

    這些,正是連洪埃也厭惡悲憤的記憶。那來自於三國之後數千年間,華夏明所遭遇的種種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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