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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什麼畫面?夏燹感到自己的大腦一片混沌,但哪怕是回想不起來,他卻依然能夠感受出,這些畫面當中所包含的不甘和憤怒。
「這是我的記憶!」
夏燹的面孔陡然變得猙獰無比,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丟失了什麼,那麼現在洪埃已經變相地提醒了他。
彭地一聲巨響,夏燹手下的案台碎成片片木屑,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彷彿野火一般將他的心燒成一輪炎日,事實上他也早就感到懷疑,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時代的某些人名或事件產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看來這些事情本來應該就是自己所知的,但是洪埃這個可卑的盜賊竊走了這些記憶!!
蔡琰面色慘白地一個趔趄坐倒在地,身為柔弱女子,她哪來經得住夏燹身上的殺氣爆發,只感覺彷彿身處群獸爪牙之下,隨時都是粉身碎骨之災,甚至連呼吸幾乎都要停頓一般!
注意到蔡琰的反應,夏燹還是硬生生地壓下了心中的怒意,洪埃這段話與姑且不論真心與否,但是卻的的確確拋出了一個致命的香餌,那就是夏燹以前的記憶。毋庸置疑洪埃掌握著可以讓夏燹恢復那些記憶的方法!
而若夏燹還想要自己以前的那些記憶,勢必就要主動去按照洪埃所需要的那樣去做事。
「這個賤人!!」
恨恨地咒罵了一句,夏燹霍的站起身,在屋內轉了兩圈後回頭對蔡琰說:「好了我送你回家吧,把你捲進來很抱歉。安心,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不願嫁的話我會去說項。」
「事到如今,外界已風傳蔡琰為一男子毀棄婚約,若再被此子悔婚,蔡琰就真的無顏苟活於世了。」
淒然起身,蔡琰慘慘一笑:「說到底,都是命運弄人,若不是當日我心高氣傲出言呵斥你,是否也就不會有今日?」
看著蔡琰搖搖晃晃地走出門,夏燹也感覺心中一陣不舒服,他當時只是率性而為想要捉弄一下蔡琰,可沒想到竟然將對方捉弄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這種行為帶來的後果偏偏不是他希望的。
蔡邕面色煞白地站在夏府外,而一側的張遼則是看著地面上的幾具屍體面色凝重,毋庸置疑這幾個刺客打扮的屍體都是西涼人,而且看傷口皆是被重手法直接擊斃的,再加上一邊曾九戰戰兢兢的訴說,這幾人於昨晚悍然行刺結果被洪埃當場擊斃的事情一目瞭然。
這時,鶯兒也扶著蔡琰從夏府門內走了出來,看到等在門口的蔡邕,蔡琰頓時眼圈一紅,哽咽著喊出一聲:「父親。」便衝進蔡邕懷內嚶嚶哭泣,而蔡邕臉上也是悲喜交集,輕撫著這個自己最喜愛的女兒脊背連連安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而跟著出來的夏燹則是愕然無比,他當然從眼前的一幕發現了蔡琰的父親就是蔡邕,昨日他怒急攻心到李肅府上找麻煩的時候,無意間將馬車損壞的蔡邕也捎帶到了李肅府,不過他單純地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老人而已,誰想到這時發現對方似乎就是自己的准岳父。
這一下,夏燹頓覺尷尬,他此刻的感受就像是打哭了一個小女孩,然後對方父親找上門來的心虛感,尤其是當這個女孩成了他的未婚妻時。
張遼在一邊看得心頭大爽,他本來是今日奉呂布之命前來邀請夏燹飲酒的,不料卻發現了夏府門前的刺殺現場,不過現在看起來刺殺是小事了,關鍵是蔡琰在夏府留宿了一夜,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了,哪怕之前她不是夏燹的婚約對象,有這一出事之後也可以板上釘釘了。
所以,張遼就湊近看起來手足無措的夏燹,低聲笑道:「員外,蔡邕老大人在此,還不上去拜見岳父大人?」
「呃小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想了半天,夏燹終究還是只能垂頭喪氣地上前對蔡邕抱拳躬身。而抱著蔡琰的蔡邕歎了口氣,說實話他並不厭惡夏燹,因為從夏燹昨日願意帶他一程就可以看出心性不壞,而且此刻的尷尬也絕不是偽裝的,這說明很可能此事夏燹並不知情,只是率性而為邂逅了蔡琰,結果被隱藏於他身後的李肅賈詡等人擺弄了而已。
想到這裡,蔡邕也沒有了給夏燹臉色的想法,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心性不壞,可惜卻過於隨性,以至於有今日之事。也罷了琰兒今年年方二八,只比你大出一歲,你若願聽我一言,就暫且將婚事延後。我可以先給你們舉辦訂婚宴席,待你及冠之後再正式大婚。蔡家雖然不是什麼大世家,但禮法在上,卻也不能如此輕率地將琰兒嫁給你。」
古代嫁女,特別是大家族嫁極為重要的女兒時,是不會輕率的。對女子年齡雖然沒多大要求,比如說十三四歲嫁人都不稀奇,但男子卻一般要求必須及冠方可。只有沒地位的庶女出嫁或納妾時,才會出現男方未及冠的情況,這些女子的地位也幾乎等同玩物。
蔡邕也是心疼蔡琰,畢竟這個女兒是幾乎繼承了自己衣缽的存在,之前衛仲道也算是門當戶對的少年俊彥,偏偏從中殺出夏燹這條蠍龍,一尾巴直接把這兩隻苦命鴛鴦拍得天各一方。
「此事怕是不妥吧,訂婚豈能與大婚相提並論?」
一邊的張遼大為皺眉,蔡邕這手段明顯有拖延的嫌疑,訂婚聽起來似乎也一樣,但是卻是可以隨時取消的,比如之前的衛仲道和蔡琰之間不就是訂婚關係麼?
「如此甚好,小子孟浪,導致令愛與老丈扯入此事,就全憑老丈安排。」
打斷了張遼的話語,夏燹乾脆利索地對蔡邕抱拳躬身,而後者也點點頭,將蔡琰帶上馬車,一行人離開了夏府。
「員外」
目睹蔡邕一行人離開,張遼不由得有些發急,但下一刻,夏燹已經霍然轉身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住口!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兼職媒婆子這個職業了!」
「呃這,遼只是擔心,蔡郎中可能會」
苦笑的張遼只得閉嘴,因為他發現自己這些話是挺像媒婆的。
「行了行了,我本來就沒打算娶妻,是那個混蛋干的!他想攀上士族這條線,所以私下運作,你該知道吧?我指的那個混蛋是誰?」
走到一具西涼人的屍體邊踢了踢,夏燹咆燥的話語讓張遼怵然一驚,他當然知道,夏燹身體裡不止有『夏燹』,還有另外一個更為強悍的傢伙存在。
「這可,這機會的確難得啊而且,還搭上了員外的家學《三字經》,若到時人書兩空,又該如何?」
舔了舔嘴角,張遼想了想,還是打算勸勸夏燹。作為一個武將,張遼毋庸置疑是尊敬強者的,而夏燹和洪埃都屬於那種絕對有資格被他尊敬的類型。而作為交際的目標來看,夏燹年紀尚幼,這讓張遼不由得有種身為兄長的感覺,是以才會放下身段說這麼多話。
「切,區區一本《三字經》,我如何放在眼裡。我學過的玩意,《百家姓》、《千字》、《弟子規》,多得我簡直數不過來,我估計那廝那裡知道的比我更多。」
一腳將那個呲牙咧嘴的西涼軍屍體踢到一邊,夏燹不耐煩地對匆匆趕到的武侯咆哮道:「快把這些鹹魚從我門前挪走!大熱天的放在這裡曬魚乾呢?!」
趕來的武侯顯然也是明眼人,一下就發現了張遼這種并州軍裡的頭面人物,當下連忙唯唯諾諾地將那幾具隔夜的屍體搬走,至於如何查案甚至用不用查案,這都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武侯應該考慮的。
而張遼已經完全呆住了,他因為家境的關係,也算能能武,但是學修養顯然遠遠不可能與他的武力值相提並論,畢竟古時的典籍收藏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藏書的多少基本上就等於一個大世家的沉澱程度。
比如說,洪埃送給衛家和蔡家的《三字經》最終修改本,就被這兩家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來,其餘人哪怕是賈詡和呂布,都無資格討要一本。只能等這兩家允許放出後,才可以從市面上流通的手抄本上正式學習。
張遼也是從當日夏燹在街上隨後念出的幾句中得知了有《三字經》存在,念誦起來不僅朗朗上口而且極為易於理解,哪怕是蒙童武夫,也能夠從那短短的三個字中品出一個個的古代事跡或者人生至理。
單憑這一本《三字經》,足以捧出一位甚至幾位流傳千古的宿世大儒。而華夏古代一向重輕武,一位儒生受到的尊重遠比一位將軍多得多,夏燹之所以能讓呂布刮目相看,不僅僅是因為武力,更因為他能隨口念出《三字經》這樣子的經典絕學。
而呂布,幾乎什麼都不缺。論武力,他天下無敵,論武器盔甲,他掌中有方天畫戟,身披獸面吞頭寶鎧,論坐騎,他有日行千里的嘶風赤兔馬,論軍隊,他有這個時代最強軍隊之一的并州軍。
唯獨就是,他缺了那麼些名聲,也沒有可以讓士族看重他的家世。
所以,他迫切地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給他帶來名望乃至士族看重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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