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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身似銅鐘,腰如瓦甕,肌肉虯結,目露凶芒。身披一領狼皮大氅,手持一柄開山大刀,披散開的頭髮亂糟糟好比野雞窩棚,黑乎乎的鬍鬚油膩膩彷彿烏鴉鳥巢,真個是扮演山賊馬盜他不需額外著妝,只要路上一立就知道是個化外蠻夷。
夏燹饒有興趣地看看自家破碎的大門,再上下瞅瞅這個膽敢闖進來的傢伙,卻是一點出手的打算也沒有。敢打破龍門的傢伙,還真是用不著他操心。
洪埃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會隱藏在夏燹體內,但是兩人的性格卻截然不同。夏燹屬於那種無甚大志,行事隨心所欲的類型,對於尊嚴和面子看的並不重,除非是別人主動找死,否則他一般懶得動手。
而洪埃則不同,身為第四代秦皇,雖然知道這件事的全天下不超過個位數,但是他的尊嚴和好勝心和所有的皇帝一樣,甚至更強。眼前這個傢伙竟然敢打破庭院的大門,對於洪埃而言就是打上了他行宮的宮門,這如何饒恕得了?
所以,只要洪埃一出來,勢必要將這個傢伙弄得生死兩難才算到底。因此,考慮到眼前這傢伙之後在龍爪子底下掙命的可悲場景,夏燹就很大度地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了,當然,要是這廝真的不知死活非要湊過來,送他一程也無不可。
張遼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一看來人的架勢就不是個友善的,何況這廝他也認得。
「原來是華雄將軍,不知道何時竟然有了這份興,來抓遼的疏漏?」
擋在臘梅身前,張遼沉穩地看著眼前的大漢,而庭柱後的夏燹則是又靈光一閃,哦?華雄?又是個挺熟悉的名字,不過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大角色。
「哈哈哈,張遼啊,別看某家不是你們漢人。可咱也知道,那啥,應該盡忠職守對不對?你看相國委託你巡城,這也是大事啊,你怎麼能跑到這裡來…嘖嘖,瞧瞧這小模樣,還真是好看,簡直跟那牡丹樓的小娘們一樣。」
華雄仰天大笑,而最後的一句話更是直接對張遼身後的臘梅說的。這句話頓時嚇得臘梅像只小雞一樣藏在了張遼的披風後面,牡丹樓就是洛陽一個很出名的**,華雄作為董卓麾下西涼軍中的大將,當然也少不得要到裡面品嚐一下讓他垂涎三尺的漢家女。
至於華雄為什麼會來抓張遼的疏漏,這也是西涼軍和并州軍的惡劣關係所致。西涼軍劫掠成性,打著清繳匪寇的名義四下掠奪,若是男子便一刀砍下頭顱假冒軍功,若是女子便劫回營盤為所欲為,如此行徑,身為大漢人的并州軍士哪裡看得下去?
所以,就算是上有董卓偏袒,但西涼軍依然有不少私下小股劫掠的軍士莫名其妙地失蹤,這些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附近有實力並且有動機幹掉這些野獸的也只有并州軍。
但是沒有證據,所以董卓也不好彈壓并州軍,畢竟并州軍的首領是他依賴的義子呂奉先,所以這些事情只能由雙方將領私下解決。
而軍隊私下解決的方式,自古以來只有一種,那就是打。
大規模火並自然不可能,但私底下少數將領決鬥就百無禁忌了。而華雄和張遼,此前就曾在這樣子的鬥將中交手過不下三次,結果卻是不分勝敗。華雄本身也是個桀驁狂妄的傢伙,他自認不是呂布的對手,但卻連呂布的一個部將也無法擊敗,這如何嚥得下這口氣?
所以,在張遼目前虎落平陽的時候,華雄是很不介意來充當下欺負這隻老虎的惡狗的。
只是,他卻沒留意到,自己充當的這條惡狗,在不經意間跑到了一條邪龍的龍巢裡。
「華雄將軍,這裡是私宅民院,你這般行徑,莫不是要像西涼一樣劫掠一番?」
張遼目露寒芒,華雄雖然是西涼軍中的大將,身手也極其了得,但卻還不是認真起來的張遼對手,畢竟張遼以後可是五子良將的首領,武力值就算比起關羽也相差不多,而華雄是被關羽溫酒斬殺的,兩者高下一看就知道差距。
事實上,若不是為了顧忌西涼軍的面子,早在那前三次交手時,張遼恐怕就已經把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腦袋剁下來不下十次了。
何況,這一次張遼有不得不全力出手的理由,那個抓著他披風藏在他背後的人兒,令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哈哈,哪裡的話,男人嘛,總得找些樂子不是?我這是來,嗯,對,我這是來和這家主人交朋友的,這,張將軍總管不著了吧?」
目睹張遼眼中的寒芒,華雄也是心中一突,但他生性狡惡,眼珠一轉就找出來了個狗屁不通的理由。華雄也很清楚,哪怕他能實力爆發擊敗張遼,自己也得至少受個重傷什麼的,這對他完全沒什麼好處。
所以,他的目的只是要狠狠落一下張遼的面子而已,張遼能有臘梅這樣子的美人陪伴,那這家主人絕對和他相交莫逆,既然如此的話,華雄大爺也打算和這家主人好好敘敘交情,至少不也得弄個這麼漂亮的美人回去樂呵樂呵?
而且,這麼做的話,張遼也不好說話。畢竟華雄是西涼軍的大將,在這座洛陽城裡想要用權勢壓制一個不出名的小戶人家,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反正無論結果如何,被華雄搜刮過的這戶人家,肯定會對張遼極度不滿,這就是華雄所想出來的辦法。自己既能得好處,還能落張遼的面皮,明面上也不用和張遼玩命。
此言一出,張遼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奇怪,那是一種混合著驚愕、憐憫、歎息的神色,他當然聽得出來華雄的意思,所以才為華雄感到悲哀。
這家主人是誰?當然是夏燹,或許還是那個白
頭髮的傢伙的。
那麼,夏燹和那個白頭髮的武力值如何?
嗯,夏燹用辟邪勢幾乎是碾壓了張遼,詭異的攻擊方式甚至讓張遼連出招都做不到。而白頭髮的洪埃,則是連態勢都沒用,直接在正面用力量和簡練的招式,就將張遼打成了重傷。
華雄的武力值如何?嗯,還不如張遼。雖然也算得上一號猛將,但總體而言也就是個勉強中上流的傢伙。
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想在這裡蹭吃蹭喝順便蹭個女人以噁心張遼的華雄,未來已經可想而知。
夏燹同樣帶著一絲驚訝的表情從庭柱後面轉了出來,他剛才還打算放過這個闖進門的蠻子,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打算把他當冤大頭痛宰一筆?
「喲,這個小崽子就是主人?嗯,不錯不錯,這小臉蛋跟娘們似的,喲!這還有個更好看的!不錯不錯。」
華雄雙眼發亮地看著跟在夏燹旁邊的夏荷,比起臘梅來,夏荷能排在春夏秋冬的第二位自然說明姿容更佳,一看華雄那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自己,頓時嚇得小臉煞白,連忙緊緊地抓住夏燹的一條手臂,身體更是死死地貼在夏燹身上,生怕會被夏燹送給這個蠻子。
而夏燹也感到自己的手臂被兩團綿軟緊緊包圍著,心裡也是一蕩,他才懶得管別人的目光,乾脆一把攬住夏荷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裡,低頭在夏荷光潔的額頭上嗅了一下,笑嘻嘻地問道:「真香,用的是什麼香料?」
眾目睽睽之下,夏荷羞得連耳朵都泛起了紅暈,簡直像是盛開的紅色荷花,雖然她的本能很想從夏燹懷裡掙脫出來,但最終卻只是軟軟地在夏燹懷裡垂下頭,細若蚊鳴地回道:「回老爺,是荷粉。」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害怕了,雖然眼前這個髒兮兮的蠻子看起來很厲害,但是早上她們才親眼目睹過小主人空手拆屋的偉大壯舉,而且在之前不一會還輕鬆地將臘梅抓著的那個張將軍揍得摸不著北,現在抱著她的行為更是一種無聲的宣告,是將她視作自身物品的象徵。
「員外…華雄將軍乃是董相國麾下愛將…還請謹慎…」
張遼也忍得很辛苦,因為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門外那些跟著華雄過來的西涼軍士都露出了幸災樂禍和輕蔑的神情,那幾個和他一起巡城的并州軍士更是雙眼冒火,深深地為這個在權勢面前低頭的主將感到不齒。
「我知道了,那麼,華雄是吧?跟我來,我請你喝點東西。」
意味深長地微笑了一下,夏燹攬著夏荷徑直轉身走向後院,而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華雄則是哈哈大笑,在他看來,夏燹這種行為已經完全低了頭,請他到後院無非就是酒宴和女人,當下對身後的西涼軍士揮揮手:「好了!你們在門外候著,待本將去去就來。」
「知道了,將軍不用著急,慢慢來,那個小娘子看起來還是個雛兒呢。」
幾個西涼軍士立刻大笑著起哄,而華雄則是大笑著跟著夏燹走向了後院。目睹這一幕,抓著張遼披風的臘梅頓時大急,而那幾個張遼的親軍則是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其中一名恨恨地低聲問道:「將軍,難道就任由那華蠻子胡為?」
苦笑了一聲,張遼看看那些面露得色的西涼軍士,安慰地拍了拍身後臘梅的小手,之後才歎了口氣道:「你們以為我是勸員外低頭嗎?我是在給華雄祈命啊…」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一窒,一眾西涼軍士面面相覷,而幾名并州軍士也一樣,他們完全不明白,張遼此言何意。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親軍大著膽子問道:「將軍,您此言何意?」
張遼淡淡道:「我是擔心相國面上不太好看,所以告訴員外…」
「別失手把那華蠻子打死了。」
畢竟不知道夏燹要請華雄飲用何物,且聽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