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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節 龍在洛陽城(四) 文 / 黑文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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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一聲,水波分開,張遼整個人都被彭地一聲丟上了岸。而夏燹則是彷彿游魚一樣從水中無聲無息地走出,彷彿水流對他而言就是另外的地面。

    「看起來,你不像是靠個人武力從那廝手下逃走的。這點本事雖然不錯,但還差得遠。」

    夏燹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地面上的張遼,被拉入水中泡了半響,就算是張遼現在也已經感到頭暈腦脹,他畢竟不是甘寧那種擅長水戰的類型,基本上算是被淹了個半死,一張嘴便吐出一大口池水來,猛咳了一陣,才氣喘吁吁地抬起頭看著夏燹道:「上次,那位白髮將軍放了遼一馬,所以,現在遼才能在這裡…」

    「他就這麼簡單就放過你了?難道沒有要挾你什麼?」

    甩甩身後的披風,夏燹認定張遼這廝絕對是洪埃的暗線之一,身為受到龍窟全力培養的人,洪埃對龍窟那些聯絡方式以及人員名單極為清楚,手頭掌握的奇門詭術也多不勝數,這是夏燹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

    不過,夏燹也有優勢,那就是他清楚地記得許多似乎並不是這個『時代』所有的知識,比如硝石製冰這一條,他可以很輕鬆地說出一大串諸如硝石融水時可以吸收大量熱能,從而化作寒冰的理論,而洪埃是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這些的。

    「遼只是一介武夫,又能被將軍看重什麼…」

    張遼有種破天荒的委屈感,只是為了求證自己是不是真的靠武力從那個白頭髮的手底下逃出來的,自己就被這個黑頭髮的又海扁了一頓,這委屈感已經有十幾年沒出現過了。

    「嗯…武夫好啊!心眼少!值得信賴!」

    夏燹呵呵笑著,一邊滿意地點頭道:「既然張將軍累了,不妨在府邸稍歇,我的廚子做菜很不錯的,請一定要好好嘗嘗。」

    說完,不顧張遼一臉的愕然,夏燹徑直伸出手,一副誠懇邀請的模樣,但是負在身後的蠍龍槍上那微微顫動的尾鉤,卻說明這個邀請似乎不太像是出自善意。

    「既…既然如此,遼就叨擾了…」

    吞了口口水,張遼很不懷疑,若是自己拒絕後會不會再被丟進池塘裡淹上一會,只得無奈地拿起一邊的鉤鐮刀,繼而按著夏燹邀請的方向走向前院。

    很快,坐在前廳中的張遼光著上身,而略帶羞意的臘梅則是小心地給他包紮著背上的傷口,被蠍龍槍的尾鉤直接掃中,張遼的脊背上被生生刮去了一條血肉,如果不是盔甲的保護,這一擊就能拉出他的脊椎。

    而夏荷則是將李進早就備好的食物從廚房加熱後一樣樣端上來,霜閣的人手嚴重不足,所以曾九已經決定再購買一些僕役,今天辦不了這事,只能委屈小主人暫時吃早上備好的冷菜。

    夏燹則是面帶詭笑地看著臘梅和張遼的互動,臘梅的身段模樣沒得說的,能在牙行裡被作為壓倉底貨色的類型,她的姿色可想而知,又恰好是在十六歲這個被稱為二八佳齡的年紀,事實上在牙行中就是被列為『春夏秋冬』四位好貨的其中一位。

    而張遼麼,用看男人的眼光來看,那同樣是身段模樣沒得說的,因為少時多有讀書的緣故,使得他完全沒有尋常武將的粗魯和野蠻,而是流露著一種儒將的風和瀟灑,整齊的小鬍子看起來更是極為英俊,再加上武將特有的精壯肌肉,那完全是野蠻和知性相結合,雖然剛被夏燹海扁了一頓略顯狼狽,但總體而言依然風範上佳。

    現在,這個身段模樣都沒的說的男人正在被另一個身段模樣同樣沒的說的女人悉心照顧,如果沒有相互反應那是不可能的,這無關乎性格,只是生物本能的異性相吸而已。

    張遼健碩的身體繃得筆直,一副目不斜視正襟危坐的姿態,這個姿態在夏燹眼裡已經是破綻百出。哪有被人處理傷口時需要如此緊張的?這只能說明是張遼在努力掩飾自身的尷尬和蠢動。

    而臘梅則是臉頰泛紅,她的膚色極為白皙,現在連手部的皮膚都泛起了紅色,彷彿是被張遼的皮膚燙傷了一般,而這股紅暈甚至一路蔓延到了她的臉頰和脖頸上,看起來就像是一朵艷紅的臘梅花,難怪會被取上臘梅這個名字。

    哼哼,很好!這廝不是洪埃的暗線麼?那好!看大爺給你上個美人計!我倒要看看洪埃那廝如何應對。

    內心險惡無比地思索著,夏燹瞅了瞅旁邊的夏荷。跟臘梅相比,夏荷對張遼的反應顯然才是正常的,雖然也有看到男人身體的一絲羞澀,但是遠遠沒有那種臉頰泛紅的樣子,現在正很盡職盡責地給夏燹布菜,這讓夏燹頓時老懷大慰,嗯~還是跟自己一個姓氏的夏荷貼心啊,哪跟臘梅一樣,看見個半裸的小鬍子就忘了老爺還在這裡等著吃飯了。

    不過,這麼一來,夏燹已經可以判斷臘梅對張遼的反映了,不出意外那就是妥妥的一見鍾情。至於張遼什麼反應現在不好說,但根據他那種有情有義的儒將作風來看,要把一個姿色上佳並且一心掛在他身上的女人塞給他,對於夏燹而言可用的做法不下一百種。

    這時,臘梅也總算把張遼背上的傷口包紮完畢了,帶著一絲不捨咬緊嘴唇退到了一邊。身為夏燹的貼身侍女,她基本上算是洪埃給自己這個兄長預定的禁臠,只不過洪埃卻沒考慮到,晚上他總會想辦法出來,結果讓夏燹根本沒這種機會。

    更何況,夏燹目前還真沒興趣關注女人,他此刻的興趣是如何用臘梅和張遼,來上演一出山寨版的鳳儀亭。

    這個時代,被販賣的僕役是完全

    沒有人權的,手握他們賣身契的主家可以隨意處置他們,而女僕尤其如此,富家豪門間相互贈送女僕甚至被看做是『通家之好』的象徵之一。

    也就是說,除非夏燹把臘梅送給張遼,否則他們就是絕對沒有任何機會的,除非張遼能帶著臘梅私奔,不過那就牽涉到拐帶人口的重罪了。而目前來看張遼是打不過夏燹的,到時候夏燹把他們一塊劈了也是天經地義。

    轉了轉眼珠,夏燹率先開口道:「嗯,實在抱歉,今日霜閣人手欠缺,所以只能委屈張將軍用這些加熱的飯菜了。」

    主家開口,客人就要有所回應。張遼連忙拱手道:「員外客氣了,遼不過一介武夫,如此招待已是足矣。」

    「哦?真的一介武夫可不會這麼坦然面對自己的身份,來,這杯敬將軍的豁達。」

    舉起面前的青銅杯,夏燹率先一飲而盡,葡萄釀的酸甜還是讓他很滿意的,而且夏荷細心地將酒水事先冰鎮過,喝下去只感覺一陣涼爽直透心底。

    見夏燹喝得豪邁,張遼當然也要遵從,同樣舉杯一飲而盡。而放下酒杯,夏燹咳嗽一聲,轉而直接開口道:「張將軍,不知你看我這女侍如何?可算上佳?」

    此言一出,一邊侍立的臘梅頓時深深地低下了頭,羞赧的紅色也立刻爬滿了她的面龐,而張遼則是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臘梅,沉吟後抱拳道:「姿容上佳,乃是不可多得的靈秀。」

    侍坐在夏燹旁邊的夏荷抬頭看了一眼臘梅,繼而立刻就低下頭,她也能聽得出,夏燹這似乎是要將臘梅送給眼前這位將軍的意思了,這是很常見的一種拉攏關係的方式,只是希望臘梅今後能過得好一些吧。

    雖然,在這裡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主家的年紀小,而且也沒有對女人發洩怒氣的壞習慣。

    「哦~~那就太好了,既然如此。」

    夏燹哈哈一笑,卻陡然話鋒一轉道:「那,我有意將夏荷贈予將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啊?」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在場的其餘三個人臉色全都變了。

    臘梅原本羞紅的臉頰立刻變得蒼白無比,身體也變得遙遙欲墜,大大的眼睛中也泛起了水光,幸福與地獄的間隔之小,讓她幾乎感到了頭腦轟鳴的錯覺。

    張遼的臉上再次出現了愕然,隨後更是變得有些僵硬,他方纔已經通過夏燹對臘梅和夏荷的呼喚知道了這兩個女侍的名字,很顯然,夏荷並不是給他療傷的那一名。

    而夏荷則是臉色有些發白,她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沒有牙行教育中那些凶神惡煞的主婦,也可以吃飽穿暖,主家雖然有些古怪,但是性格卻很好,這兩天內完全沒有對她們責罰過,就算是氣得半死也只是拿庭院裡的擺設出氣。如果被送出去的話,誰知道會遇上怎樣的情況。

    夏燹不緊不慢地用筷子夾起一片蠟羊肉送進嘴裡,嚼了幾下後才興致勃勃地開口詢問:「如何?將軍可以給個准話。」

    「員外美意,遼甚為感激…」

    雙手抱拳,張遼緊咬著牙,而他身後的臘梅則是淒楚地低下頭,她知道自己在這其中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但遼家中已有老妻…所以,恕遼不能收下這份美意…」

    話語剛剛說完,張遼就感到大堂的氣息陡變,夏燹臉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殺機,手中的木筷更是卡嚓一聲硬生生被捏斷。

    「匹夫!!吾好心待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臘梅!與我將此匹夫趕出門去!!」

    猛地一拍案幾,夏燹面前的碗碟驚恐地從几面上跳起,而臉色煞白的張遼則是愧疚地一拱手,之後拿起一邊的衣甲和長刀大步走出了大堂,一邊的臘梅連忙跟上。

    而鬆了一口氣的夏荷回過頭,卻是奇怪地發現,剛才還暴怒無比的自家老爺,現在卻赫然是一副得意無比的微笑,彷彿剛才的那副暴怒只是個表演。

    聽著身後女子細碎的步伐聲,張遼暗自歎了口氣,繼而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以便身後的臘梅可以趕上他,而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臘梅感到自己的心窩裡又多了一絲酸苦。酸澀的是感到了張遼對她的照顧和體貼,而苦澀的卻是知道兩人從此之後恐怕再無交集。

    「將軍,院外風大,讓奴家給將軍著甲吧…」

    軟聲開口,臘梅果然看到眼前如同山嶽一樣的男子停下了腳步,繼而轉過了身,將手中的衣甲交給了她。

    臘梅接過張遼的衣甲,繼而仔細而體貼地一點點將衣甲展開,然後慢慢地套在了張遼身上,她是那樣的仔細,似乎想將這一次著衣永遠銘刻在心底,而閉目不語的張遼感受著女子柔軟的手指數次拂過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胸口堵塞得厲害。

    終於,最後一根盔甲上的瓔珞也被臘梅仔細地撫平,相對無語的兩人沉默地站立著。而深吸一口氣,張遼低聲道:「某家中並無妻室。」

    說完這句話,張遼便轉過身,向著大門外走去,而呆立在原地的臘梅頓時淚如泉湧,那種酸澀的感覺幾乎要將她吞噬殆盡。

    而躲在一邊的庭柱後面,夏燹對這一幕顯然相當滿意,張遼和臘梅這對演員好啊!特別是張遼那最後一句話,簡直是畫龍點睛之筆,這功力就算是演瓊瑤劇男一號都綽綽有餘了!嗯?瓊瑤是誰記不清了,不過可以肯定那似乎是某種苦情劇目。

    跟在旁邊的夏荷則是帶著點崇拜的意味看著自己的小主人,現在她就算再笨也能看出來夏燹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了,而且目前情況來看似乎還相當成功!臘梅這個笨蛋居然這麼快就吃裡扒

    外,活該被小主人戲弄。

    原本到這裡的話,應該就算是第一齣戲完美落幕了。可是今天似乎上天也比較心急,想要迫不及待地看到接下來的劇目,所以第二幕也很快上演了。

    轟然一聲巨響,庭院的門扇陡然間四分五裂,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張遼面色一變,連忙急退幾步擋在臘梅身前,長刀一揮將幾塊碎木擋開。而一個聽起來就獰惡無比的聲音則是在門口狂笑著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八健將之首的張遼嘛?聽說你現在不是巡城吏嗎?怎麼跑到這裡來玩忽職守?」

    畢竟不知來者是誰,且待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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