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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於文的故事下 文 / 東炎

    落殃作為九朝古都,有著一個個所謂輝煌的過去,不過如同如今鋼鐵水泥下苟延殘喘的所有古城風貌一樣,它們的過去早已埋葬在黃土之中。

    方天笑沒想到的是,三人終究是一起的,周嘯的消息也許是錯的,可能情況很可能就是,馮炕子和於文一起進入了古墓之中。

    方天笑知道這樣的答案才是最接近事實的,所以他一直以來的擔心只不過都是一個錯誤信息的誤導罷了。

    但是為什麼馮炕子會跌下石風嶺的石崖,而沈河卻根本不知道?

    而沈河和張立身上又發生了什麼?為何進入古墓之後竟都變得神秘起來。

    「三個月,你覺得我們還有時間嗎?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於文的聲音有些沙啞。

    方天笑聽的出來,此時的於文甚至上有些歇斯底里的前兆。

    「怎麼,你怪我?難道我就會好受?」趙船拔高了聲音。

    這是要爭吵的前兆,方天笑暗想,這三個會因為什麼走到一起?

    一個是正規警校的畢業生,根本就不相信鬼神之說,口裡還經常說一些封建迷信害人不淺的話來。

    一個是徹徹底底的神棍,問神算命,寫符畫咒跳大神樣樣精通。

    兩個人居然走到一起,而且還加上一個經常趴女人床的馮炕子,這三個最不可能的組合如今竟然有相約的趨勢。

    「好吧,六年都等了,也不在意這三個月,東西給我。」於文道。

    「稍等!」趙船近室內拿了一個報紙抱著的東西,那東西有半個磚頭大小。

    於文接過之後道:「那我先走了,記得找到了通知我。」

    方天笑快速的轉入黑暗之中,從那包東西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血腥的邪氣。

    於文出了趙船的家便看到黑暗之中有一個長髮遮臉的男子在街道的盡頭看著他的方向,幾乎這一瞬間,他就做了快速離開的打算。

    只是下一瞬間,那男子開口喊出了他的名字:「於文。」

    於文鬆了口氣:「我以為你死了,怎麼不跟我解釋一下?」

    方天笑道:「看來,需要解釋的是你。原本我還打算,這幾天準備一下便去古墓探尋一下你的足跡。」

    於文歎了口氣:「你都聽到了?」

    方天笑道:「你是奈落鎮唯一一個讓我多一些牽掛的人。」

    於文笑道:「也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方天笑笑了:「那個傷?還是那個傷好了的故事?」

    於文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那不過是中了一種奇怪的咒術,只要我能夠在六個月內找到解開咒術的方法就行。」

    古人因其不甘,卻也不打算冒險留在世上,會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對其怨恨的對象施加詛咒,這便是所謂咒術的最早來源。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世界上最早的薩滿為了懲罰窺視他們秘密的人,從而將某種神秘的法術作用在人身上。

    「你還記得我那一次受傷,問題就簡單多了,虎嘯嶺的墓室裡隱匿了一種神秘的詛咒,但凡進入的人都會受到詛咒。你如果進入過,便逃不脫這個詛咒。」

    於文的話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潑下,方天笑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涼的。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於文又道:「三年時間,最先中詛咒的是老芋頭,他最終做了墓中的毛僵。」

    「詛咒是讓人變成殭屍的?」方天笑問道。

    於文道:「也許吧。」

    「也許吧?」

    「是啊,是也許,因為我只知道有些變成了毛僵,走向了虎嘯嶺,而有些則完全消失。」

    「不對,六年前你受到了傷害,那現在你?」方天笑瞬間想明白,那次於文受傷老頭子還在,還能給人看病。

    正是他即將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老頭子還說給他做個當時最流行的的陀螺。

    「我找到了壓制詛咒的辦法,就是食用血屍鳥的肉。」於文道。

    方天笑瞬間感覺胃部一陣陣的翻騰,如果自己真受到詛咒,九元經不能將其化解,是不是就會去食用血屍鳥的肉?

    「老芋頭,錢不多,申志明,老鐵頭……」於文一個個報出方天笑曾經知道見過或者停過的一些熟悉人的名字。

    「這些人一個個都變成了毛僵,最後會回到虎嘯嶺守護著什麼。」於文道。

    「在我的腦海裡,一個信息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就是回到虎嘯嶺,守護它。」於文忽然間懊惱的抓向自己的頭,他的頭髮被他扯了下去,卻快速的又長了出來,「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為什麼?」

    「我當時並不是被咬傷的,而是出來墓穴之後不小心在虎嘯嶺之中因為逃跑而擦傷的,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擦傷,居然血流不止,連著流了三天三夜,連譽滿燕京的方神醫束手無策。」於文的話語之中滿是苦澀。

    「可是後來神奇的是血竟然莫名的止住,而我亦開始神奇的氣力增加,速度加快。」於文說道此處的時候,方天笑看到在夜色下他的雙目之中是充滿欣喜和回憶的。

    人,特別是男人哪個不想自己的力大如牛,哪個不想自己的速度是世界最快的。

    「我曾經偷偷的去道城做過一個測試,我的速度最快的時候可以追上一個二百碼的小轎車,我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其搬起來。」於文道,「我受傷之後,好起來的速度也是別人的數十倍。」

    「而這一切,都是不敢想像的事情,我不敢告訴別人,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也許你會認為m國大片之中的切片研究,我現在就告訴你,不會,在這兒,意味著死亡。」

    「有一次我在追回一件從虎嘯嶺遺失的文物之時,在道城顯示了自己的速度,接下來的就是莫名其妙的的追殺。」於文說到這些,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恐懼。

    「追殺?什麼樣的人會追殺你?」方天笑疑道。

    「不知道,他們算不得人,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怪物,速度上你比他們更慢,在力氣上他們比你更大,而且還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唯一聽到的一句話,似乎是一個男的說的,他說的是『又一個邪……』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是修道者嗎?玄門門規裡有一句話:天下邪魔外道,玄門之人有責任誅殺。

    那個人說的會是邪物嗎?因為玄門門規裡,將邪物不看做生命。當然天下沒有人會把他們看做生命吧。

    「我知道你進去過古墓,在你的身上我能聞到同類者的氣息,你別不信,不信的話你可以劃破自己的手指,若是血流不止或者馬上就轉好的,就說明你同我一樣受到了詛咒。」

    「回去找個地方試試吧,也許我們會再見面的。」於文道。

    「你要走了?」方天笑這一刻又產生了一絲害怕,他以為自己以後不會在害怕了,可是這一瞬間卻仍然覺得毛骨悚然。

    一個夢,一個墓,夢裡的人出現在墓裡的畫上,並且變成了殭屍。

    那殭屍守護的應該就是自己帶出來的人皮地圖,可是那地圖似乎只是冰山一角,根本發現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似乎他們或者說再加上自己,即將守護的東西都不是這一副地圖,那麼會是什麼呢?會是夢裡那個如同寶石一般晶瑩的血雲珠子嗎?

    如果是血雲珠子,那顯然那夢裡的道長身邊就應該存在那顆珠子,上次沒有看到,要麼就是把珠子葬在墓穴之中的某一處或者擺成陣法作為其中的一處。

    還有那個玄門的道長竟然也不能發現墓裡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難道與自己腦海中的九元經有關?

    方天笑驟然想起一個可能:自己的前生可能是一個大能修道者,無奈兵解轉世,在轉世之前,佈置下了這個詭異的墓穴用來供將來成長的自己歷練。

    不過隨即便推翻了這個yy的想法,這就是理想的豐滿,現實是什麼,方天笑知道,那會是非常的骨感。

    「血屍鳥的味道,其實並不好吃,甚至上還特麼的難吃,可是如果不吃,我不知道我還能清醒多久,六年過去了,血屍鳥對詛咒的壓製作用越來越弱,現在的我,見不得陽光,身上會無緣無故長出黑色的長毛,腦子不斷的在告訴軀體我要回到虎嘯嶺。」

    「該死的,我就知道古墓是不祥之地,一旦踏入,這輩子都別想幹乾淨淨的,如同一個人說了一句騙人的話,他就會記住他很久,直到他老的得了老年癡呆,也會經常重複那一個場面,它就如同一個噩夢一般跗骨噬身。」

    「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趙船說的是真的,如果不行,希望在我變成毛僵之後,我的靈魂不在軀體裡,不用承受永遠的黑暗,也不會看著軀體在黑暗裡吞噬進入古墓之人的血液。」於文忽然間大吼了出來,慌亂的將手中的包打開,將包中的東西急切的送人口中。

    方天笑看的清楚,那是一塊泛青的肉塊,在上面帶有很長的血屍鳥的體毛,腐爛的臭味陣陣傳了過來。

    「不好吃,真的很不好吃!」於文近乎嗚咽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而他的動作卻是狼吞虎嚥,與他的言語極度的不一致。

    「如果,發現你也中了詛咒,千萬不要試圖從墓中找到答案,虎嘯嶺的古墓是一個噩夢。」

    「忍受不住的時候記得來找趙船,最好是三個月內,如果三個月之後,我們將會離開去雲夢山,據說那裡有可以讓我們解脫的方法。」

    於文轉身離開,在黑夜裡,他的身影像一個幽靈一般在遊蕩。

    「如果可以自殺,就好了!!!」

    這聲音中透出深深的無奈,方天笑絕然沒有想到,一個人竟連自殺都不能。

    「詛咒!」

    漆黑的夜裡,微風吹過,長髮飛起,方天笑的臉上,黑色眼珠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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