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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家屬 文 / 希煙

    警局。

    侯遠靳大步走了進來。濃眉一挑。冷峻的目光立刻攫住一個纖細的身影。

    他得知消息後。立刻派人圍追堵截那伙劫匪。自己也匆匆趕來。他很焦急。擔心阮明鏡受到什麼傷害。冷眸一掃。剛好看到帶著手銬的阮明鏡垂著頭。面前站著一個戴著大蓋帽的警茶。不知說了什麼。她淚眼朦朧。委屈的小模樣心疼死人。

    除了訓斥的小警茶。其他警茶都饒有興致地坐在一旁。看好戲。

    侯遠靳走近了才聽到小警茶的訓斥。

    「超車九次、超速、闖紅燈十三次、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蓄意擾亂交通秩序。威脅他們生命安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這樣不懂事的女司機完全可以被判刑。還有……你哭什麼。就算是為了救人。你也不該這樣拿生命開玩笑。」

    「不、不是。我沒有、沒有哭……嗚嗚嗚。我只是、被風吹迷了眼……」阮明鏡抽抽噎噎的。

    年輕的小警察一拍桌子:「胡說。這是空調房。哪來的沙子和風。」

    「我想我爸爸了……嗚嗚嗚……」阮明鏡忍不住又掉眼淚了。

    她戰戰兢兢。也不敢擦淚。因為手腕上帶著冰涼的手銬。她才不要露出來。

    想到這裡。她更加羞愧了。好丟人。她帶著手銬進了警察局。以後拿什麼顏面去見爸爸。

    嗚嗚嗚……

    侯遠靳看到她身上沒有什麼傷口。第一時間更新心立刻如千鈞之石落在地上。沉重的感覺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慶幸與輕鬆。

    不過。那個訓斥阮明鏡的小警茶。卻讓他很不舒服。

    阮明鏡只覺得有隻手橫空伸出。拉住她的胳膊。繼而有個高大的身影繞到她身前。猛地擋住小警茶的口水與訓斥。聲音低沉:「律師很快就到。從現在開始。她有權拒絕回答你的一切問題。」

    小警茶只覺得一個高大的身影欺壓著矮小的他。那冷峻漠然的氣息如寒氣一般席捲過來。小警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個男人氣勢太強烈了。他根本招架不住。更何況男人身後還跟著兩三個威武冷酷的保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起來都不好惹。

    小警茶只是一個實習生。立刻向周圍人求助。剛才還聚成一團看熱鬧的警茶們全都作鳥獸散。小警茶求助無門。喉嚨動了動。勉強保持鎮定道:「你你你是誰。」

    侯遠靳眸色暗沉:「我是她家屬。」

    短短五個字。傳到阮明鏡耳朵裡。好像開水澆在了糖上。暖暖的。甜甜的。

    家屬……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大眾面前承認他們的關係……

    親密的、不可分割的關係。

    這種親人、情人、愛人融雜在一起的關係。好像擰巴的鮫絲糖。很難分開。粘稠而又頑固。可卻很甜。很美味。簡單的兩個字。丟入沉寂的心潮中。捲起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的海浪。浪頭一個接一個。海天一線。榮辱與共。

    阮明鏡感覺渾身骨頭都酥了。立刻鼓著腮眨巴著星星眼。好想抱他。可是手上戴著手銬。她只能緊緊從背後抓住他的衣服:「遠靳……」

    侯遠靳說出「家屬」兩個字後。心跳同時停頓了一下。幾乎在同時感受到了和阮明鏡相同的感覺。

    他有些彆扭。冷著臉。故作冷靜地將她抓在自己衣服上的爪子打開。撣了撣衣服。

    看熱鬧的老警茶三步並兩步走了過來。眼中掩飾不住笑意。還一本正經道:「侯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您來啦。剛才那個說話是新來的實習生。沒經驗。收到命令就去錄口供。不認識阮小姐。如果多有得罪。您可千萬要海涵……」

    侯遠靳面向他。淡淡道:「海涵。你們用實習生的借口來開我的玩笑。膽大妄為。a局的管理看來有些鬆懈了……」

    老警察終於有了點危機意識:「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年輕警茶胡鬧。跟a局沒有半分關係。侯少就別驚動他老人家了。我這就把阮小姐的手銬打開。」

    他急急忙忙拿出手銬鑰匙。亮晶晶的一個。剛要給阮明鏡打開手銬。侯遠靳道:「慢著。」

    老警察問:「侯少。怎麼了。哪裡不滿意。第一時間更新」

    「讓他開。」說著。長指一指。正好是方才訓斥阮明鏡的小警茶。

    「哼。我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擾亂交通秩序的人……」小警茶一根筋。倔頭倔腦地拒絕。

    侯遠靳唇邊一抹冷笑:「她車齡二十。車技達到國家二級賽車手級別。所謂擾亂交通秩序也只是攝像上的顯示。而你們根本沒看到她在救人的緊急情況下還保持著良好的行車意識。開了緊急閃光燈。並且沒有對人和車造成傷害。還救了人堵住了劫匪……要我給a局打電話。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為嗎。」

    小警茶剛要梗著脖子說是。脖子突然一緊。原來是方才說話的老警茶勒住了他的脖子。氣呼呼拖走:「菜鳥閉嘴。」小警茶被勒的上氣不接下氣。老警茶將他一腳踹入辦公室。鎖了門。然後又顛顛跑過來。一臉慇勤的笑容:「侯少。剛才那個實習生不懂事。我一會兒教育他。這副手銬鑰匙您就帶走吧。a局那裡請您高抬貴手。的確是我們玩過頭了……」

    侯遠靳仍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老警茶又轉頭對阮明鏡笑道:「阮小姐。我們多有得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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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阮明鏡最怕別人給自己戴高帽子。連忙制止了他。然後拉著侯遠靳的手。急急往外走:「好啦。其實是我的不對。你就不要嚇唬人家了。我們快去看金姨和小意錄完口供沒……」

    侯遠靳被她拉著。懶洋洋跟在後面。左手手心裡扣著一枚亮晶晶的鑰匙。邪氣的笑浮了上來。

    得知金氏母女一切平安後。侯遠靳半摟住阮明鏡。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侯遠靳唇貼著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讓阮明鏡非常舒服。

    阮明鏡親暱地一蹭:「被你影響的。」

    「哦。是嗎。看來以後要多影響你。這樣才對得起你的這句話……」

    「討厭。……哎呀。糟了。手銬還沒解開。」阮明鏡晃晃自己的手銬。手銬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侯遠靳將外套搭在了她的胳膊上。遮住了她的手腕:「鑰匙丟了。第一時間更新你先蓋著。回去後我幫你打開。」

    「為什麼要那麼久……」阮明鏡撅起嘴巴。

    「因為金姨和小意出來了。」侯遠靳平靜地回答。

    阮明鏡立刻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金知蓮與侯意走出錄口供的房間。她心中一喜。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她們熱情地招手。

    侯意第一次沒有覺得這笑容刺目。雖然心裡仍然酸酸的。但是面對阮明鏡。她的神情已經緩和了許多。甚至……有些友好。侯遠靳接住金知蓮。她驚嚇過度。人已經很累了。侯遠靳便扶她到一旁的座椅上休息。

    侯意側著半邊臉。聲音很低地對阮明鏡道:「剛才的事。第一時間更新謝謝你了。」

    沒有不情不願。至少。帶了三分真心。

    阮明鏡:「不用謝。幸好你和金姨沒事。對了。你的臉怎麼了。」

    侯意摸了摸臉。又痛又熱:「被那幫劫匪打的。」

    阮明鏡皺起眉。恨恨道:「那幫人真是喪心病狂。為了錢什麼都會做。簡直就是畜生。小意。來。我帶你去敷藥。」

    她牽住侯意的手。侯意有些尷尬地掙了掙。可是沒有什麼用。侯意也只得算了。輕輕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你的手很軟。」

    確實很軟。又香又軟又長。侯意從小就渴望擁有一雙這樣的手。但是她的手比較小。所以願望落空。每次看到別人有這麼漂亮的手。她就會嫉妒。但是嫉妒也沒有辦法。手是天生的。誰也改變不了……

    警局旁邊就有藥店。拿了藥和冰塊後。阮明鏡仔細幫她敷著。侯意一握。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阮明鏡又一直抱著外套。根本看不清。侯意拉下外套才發現。阮明鏡還被手銬銬著。

    「這……」

    「遠靳說警茶把鑰匙弄丟了。等回去後。他幫我弄開。」

    侯意一聽就明白過來。

    可是阮明鏡卻仍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仔細地幫侯意敷臉。

    阮明鏡又是個多麼傻的人。如此信任侯遠靳。侯遠靳說什麼。就是什麼。

    遠靳哥哥喜歡跟她玩情趣遊戲……

    她居然還一無所知……

    真不知是幸運還是笨。

    冰塊貼在臉上。涼涼的。冰冰的。可是那火熱的痛感已經消失不少。侯意微微閉上眼睛。只覺得心中也一陣冷一陣熱。

    「遠靳哥哥……他……他還好嗎。」侯意輕聲問道。

    阮明鏡的手一頓。心中有些詫異。因為侯意每天都能在盛遠看到侯遠靳。侯遠靳好不好。她應該比她更清楚……侯意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她問的。應該是另一個問題。

    侯遠靳工作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生活的時候。又是另一個樣子。

    侯意所看到的。只是工作的樣子。

    而另一種樣子。自從婚禮過後。已經很久不知道了……

    「他很好。最近喜歡吃米飯多過麵食。如果早餐沒有咖啡就會不高興。會熬夜……」阮明鏡慢慢說著。侯意聽得津津有味。聽到侯遠靳戴眼鏡看資料看到睡著。眼鏡滑了下來。鼻樑太高所以又沒完全滑落。掛在那裡。好似老花鏡。

    「也許他老了就是這個樣子。戴著老花鏡。坐在壁爐邊翻著書。一會兒就打起呼嚕……」

    侯意哈哈大笑起來。

    她第一次覺得。只有在阮明鏡面前。她心中那個千篇一律的冷漠男人才會變得如此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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