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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章 就要下殺招! 文 / 雪落無痕

    木清洢又羞又氣,掙扎了兩下,卻被狠狠壓制住雙腕,動彈不得,「蒼瀾淵,你好歹是一國儲君,如此逼迫一個弱女子,你勝之不武吧?」

    「激將法嗎?」蒼瀾淵低低一笑,眼神邪魅,週身的氣息卻越加冰冷決絕,「對本宮沒用!木清洢,如果想活命,最好說實話,是誰讓你來行刺本宮,否則……」

    眼看蒼瀾淵慢慢低頭,就要吻上自己,木清洢眼神一寒,就要下殺招。

    萬幸,就在這個時候,風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破房內的僵局,「太子殿下,木統領求見。」

    蒼瀾淵冷然一笑,就知道木清漓不會放心,方纔他也不過是嚇嚇木清洢而已,否則,他要做的事,誰阻止得了。

    「讓他進來。」

    說話間,他手一揚,搭在屏風上的披風飄揚過來,蓋在了木清洢身上。

    好功夫。

    木清洢暗暗鬆了一口氣,額上已有冷汗流下。如果不是木清漓來的及時,她假裝掙扎之時,從衣領上咬下來的、淬了毒的暗器就要出手(口),任蒼瀾淵武功蓋世,這樣近的距離,只怕也是躲不開的。

    只不過,她要真殺了太子,恐怕鎮國將軍府上下也將無一活口,無可挽回了……雖然她並不在乎那樣的結果。

    話說回來,蒼瀾淵的武功超乎她想像的高,絕不能輕舉妄動,得找機會脫身才行。

    誰知道她才動這個念頭,蒼瀾淵眼神一利,右手中指一彈,一縷強勁的指風瞬間擊中她胸口,一陣窒痛。

    「你……」

    「本宮的封穴之術,連木清漓都解不得,你最好別逞強,否則會筋脈盡斷而死!」蒼瀾淵冷哼一聲,氣息已恢復。

    該死!木清洢週身頓時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想不氣都難。

    門一響,木清漓走了進來,接著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清洢絕不會行刺殿下,請殿下開恩,饒過清洢!」

    木清洢咬牙坐起身,顫抖著手拉攏衣襟。

    見此情景,木清漓大吃一驚,一時顧不得禮數,飛奔過去,一把扯住她,上下檢查,「太子殿下如何欺負你了?哪裡疼,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做主!」

    蒼瀾淵氣結:好你個木清漓,眼裡只有你妹妹,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了?你給她做主?你做得了嗎?

    木清洢從哥哥肩膀上看過去,對上蒼瀾淵森寒的眼神,冷笑一聲,沒有言語。

    看到妹妹脖子上有幾個指印,木清漓不由心疼莫名,「都青紫一片了呢……還有哪裡?」

    他是不放心,怕蒼瀾淵會把妹妹給……那個,這話又不好明著說,真是難為他了。

    木清洢這個氣,還有哪裡?你還想有哪裡?

    木清漓緊張地檢查了一會,見她除了衣服被撕開之外,沒別的不妥,這才鬆了一口氣,猛地想起什麼,趕緊回身跪倒,」太子殿下……」

    「本宮還要詳查此事,」蒼瀾淵衣袖一揮,「未得結果之前,木清洢不得回府……來人,將木清洢關入天牢,容後再審。」

    木清洢臉色一變:進天牢?還有完沒完了!

    木清漓大吃一驚,「太子殿下開恩!」

    妹妹從小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即使後來經常忘事,變得癡傻,卻也沒受過牢獄之災,如何承受得了?

    「我不去天牢,」木清洢咬牙,「太子殿下,你別欺人太甚!」

    雖然沒去過天牢,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吃跑嗎,進了那裡面,還想活著出來?

    「木清漓!」蒼瀾淵怒喝,「你敢不聽本宮的話?!」

    「臣願代清洢受過!」木清漓惶急,叩頭不止,「清洢正值犯病之時,什麼都不懂,若是進了天牢,只怕……」

    「沒有本宮允許,誰敢動她?」蒼瀾淵一把掐住木清漓的肩膀,「你若再阻止,休怪本宮不講情面!」

    肩膀嘎吱做響,木清漓知道太子動了真怒,立時冷汗涔涔,「臣……」

    「帶走!」

    蒼瀾淵一聲令下,侍衛怎敢怠慢,即刻上前,拖了木清洢就走。

    「放開!」木清洢剛剛被封了穴道,根本就反抗不得,到底還是被帶了下去。

    「清洢!」木清漓追上半步,又生生被蒼瀾淵給拽了回來,右邊肩膀疼得都快沒了知覺,「太子殿下,清洢她……」

    「本宮自有主張!」蒼瀾淵鬆手,甩袖道,「木清漓,你若敢擅自前去天牢劫人,休怪本宮出手無情!」

    木清漓身心狂震,「臣不敢!」他不是一個人,木王府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他不敢亂來的。

    「很好,你先出去。」蒼瀾淵這才語氣稍緩,「若查明木清洢並非行刺本宮之人,本宮自會放她回去。」

    如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木清漓就算再不放心,也不得不施禮,「臣告退。」

    風暮亦轉身出去,蒼瀾淵只剩太子一人,半晌,他森然一笑,凜冽的氣勢,令人心驚……

    第二日一早,一國儲君被木府三小姐行刺之事即傳遍皇宮,無人不知。自然,為了不至於引起京城子民非議,今上宣景帝嚴命不得將此事洩漏出去,以防不測。

    本來宣景帝一怒之下,是想要問罪於木家的,蒼瀾淵卻說要先行查個明白,不要冤枉了忠臣。何況木府三小姐時不時犯病瘋癲癡傻之事,宣景帝也有耳聞,她的所做所為,也不該算在一向對國忠心耿耿的木正霖頭上,是該好好但個清楚,也就准了太子所奏。

    天牢內陰氣森森,潮濕而髒亂,木清洢抱著膝蓋,蜷縮在一個相對來說乾淨一點的角落,坐了一夜。

    可惡的太子,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刺客,還得關她一夜,這是要磨她的性子是怎麼的?

    看看天牢這些獄卒,一個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連口水都不讓喝,想方便也不准出去,擺明就是在羞辱她!

    風暮冷著臉進來,對獄卒吩咐道,「太子殿下要提審人犯木清洢。」

    「你才是人犯!」木清洢大叫,「騰」一下就跳了起來,「你再胡說試試!」

    風暮上下看她一眼,這女人是真傻還是裝傻,敢這麼大呼小叫?關了一夜還這麼有精神,倒真不愧是靈力在身之人。「少廢話,快走!」

    木清洢恨恨瞪他一眼,跟著他出去。

    昨晚她試著用內力衝穴,結果真氣一到胸口,就疼得想打滾,看來太子的話並非虛言,她沒敢硬來。

    雖說這次風暮沒有讓人押著她,可她半點內力也使不出來,身邊又沒帶自己那套傢伙,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

    看來出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造好自己的武器,以免像這次一樣,被人欺負而沒有還手之力。

    走到半路,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迎面過來,大概十七、八歲上下,生的倒也很俊逸,就是神情傲慢,斜眼看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主。

    風暮施禮,「參見三殿下。」

    哦?木清洢微怔,這人就是傳說中指使自己來行刺太子的三殿下?

    蒼瀾凌看了木清洢一眼,臉上有明顯的厭惡之色,「木清洢,你知道自己犯病,還跑進宮來,膽子還真大。」

    對,我是傻的。木清洢心中有氣,加上也想試一試蒼瀾凌到底是何許人,就裝出一副傻呵呵的樣子來,一把逮住他的袖子,「三殿下,救我,救我!」

    蒼瀾凌立刻像是被蛇咬到一般,猛地甩開了她,「本宮救不了你!誰讓你膽大包天,敢行刺太子哥哥,這可是死罪,你自己想死,別拖上本宮,聽到沒有?!」

    昨晚他聽說此事,自然大吃一驚,木清洢與他之間的事,朝中不少人知道,太子哥哥更不可能不清楚,若他指自己就是幕後主使,他豈不是解釋不清?

    雖說他是皇后親生,可太子在朝中亦是有數位重臣一力扶持,加上父皇對太子的偏愛,若真要翻了臉,他怕是討不到好。

    所以,這般時候,跟木清洢撇清關係,不要引火燒身,才是明智的選擇。

    木清洢被甩了個踉蹌,接著暗暗冷笑:原來是個縮頭烏龜,這具身體的前世還真是有眼無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混帳!

    「三殿下,你一定要救我啊,不然太子殿下會殺了我的!」反正已經玩上了,木清洢所幸就玩得大一點,又喊又叫,「我不想死啊,我不想離開你!你不是說要跟我雙宿雙棲嗎,只要你當上太子,就封我當太子妃,你忘了嗎?」

    蒼瀾凌悚然變了臉色,又驚又怒,「木清洢,你胡說什麼,本宮何時說過這種話?!」

    這麼一說,倒真像他要太子死,自己當太子了……雖說他的確有此念想,但萬不能當眾說出來,這不找死嗎?

    「你就是說過,就是說過!」木清洢不依不饒,拽著他的衣角不放。

    「滾開!」蒼瀾凌猛地甩開她,一臉嫌惡,「木清洢,你離本王遠點,本王跟你什麼都沒有,也從來沒說過那些話,你聽到沒有?!」、

    可惡的白癡,死都要拉上他做墊背,她配嗎?

    「白癡。」木清洢低低罵一句,眼神嘲諷。

    風暮眼中有隱隱的殺氣,原來三殿下對太子殿下果真存有殺心,半點也大意不得。

    「三殿下恕罪,屬下要帶木清洢去見太子殿下,先行告退。」

    蒼瀾凌冷冷道,「風暮,這個瘋女人胡說八道,分明就是居心叵測,想要挑撥本宮與太子哥哥之間的關係,該如何向太子哥哥回話,不用本宮教你,是嗎?」

    他眼神一利,右手緊握成拳,做了個滅口的動作。風暮雖是太子的人,可他想要風暮的命,也易如反掌。

    風暮吸氣,淡然道,「屬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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