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涼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將身上的袍子拽緊了些,對龜裂含情脈脈的雙眼有些躲閃。
夜安涼心裡咆哮:這明顯是美男計啊,**裸的勾引啊……。
黎明很快便到來,第一個醒來的是涼上,
夜安涼看著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不知他晚上究竟有沒有睡覺,還是怕睡了之後永遠都醒不來了。
龜裂和莆田早已將祭祀台弄好,一切必需的東西都準備妥當,只等祭祀開始。
夜安涼看著朝她走來的涼上,眉眼沉了下來,她怎麼覺得這男子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陰鬱,那笑容中都帶了陰謀的味道。
她搖了搖頭,難道是她想多了,還是錯覺?
涼上蒼白的面容看著夜安涼,開口:「祭祀開始的時候,我會躺在祭祀台上,你只需將我一人肚皮上的血蓮根莖挖出即可。」
「什麼?要我挖?」夜安涼大驚,問道:「是不是將你們身上血蓮的根莖全都挖出來之後,血蓮的狍子就不會在這座雪城蔓延了,人們也不會受到它的侵蝕。」
涼上遲疑了一會,眼色有些躲閃,但仍舊回答:「是的,只有這樣才能救雪族的人,」
夜安涼點了點頭,前世做為一名醫者的她,對於開膛破肚這中血腥的事也不是很排斥,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還從來沒有在肚子裡找過植物的根莖,這應該和平常那些手術沒什麼區別,
夜安涼看了一眼祭祀台上的設施,蹙眉,
「這裡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如果把這裡的人肚皮上的血蓮全都拔出找到裡面的根莖的話,沒有足夠的藥材使其癒合。」
夜安涼看著涼上,說道:「你確定要將這裡所有人的肚皮上的血蓮都去除麼?」
涼上木然的看著那些沉睡不起的族人,眼眸琉璃閃過一絲悲鳴,「確定,不這樣做的話,雪族永遠都不能見到溫暖的陽光。」
夜安涼朝涼上點了點頭,看著龜裂和莆田迅速的搬運冰棺裡的血人,心裡不知為何,泛出一絲憂愁。
午時三刻,是這冰冷的天氣中算的上溫度最高的時候,
涼上早已躺在祭祀的台柱上,看著夜安涼,說道:「開始吧,不要緊張,按我教你的做就好,」
夜安涼看了莆田和龜裂一眼,示意她已經準備好。
龜裂和莆田會意後,人手拿了一把短而鋒利的小刀,走向那一個個滿身血光的雪族人。
看著他們肚皮上那一株株鬱鬱蔥蔥的血蓮,兩人毫不遲疑,手上的刀直接劃開血人的肚子,
腐爛的惡臭鋪面而來,兩人面不改色,知道將血人肚皮上的爛透的肉全部劃開,看到裡面的景象後,不免驚詫。
血人裡面的器官居然全都冰凍起來,除了肚子上面的皮肉腐爛之外,裡面的居然完好無損,兩人都用手探了探,
那冰冷的溫度瞬間將他們身上的溫暖吸走。
血蓮為了維持它千年的壽命,居然有順序的將它所侵佔的載體一點一點的吸收,難怪這些人身上被植入血蓮之後,只是休眠,並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