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看了龜裂許久,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解決眼前這件事再說。
三人將地上瑟瑟發抖的涼上扶起,夜安涼看著他青紫的雙唇,問道。
「祭祀什麼的,我不太懂,但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放心吧!」
涼上緊繃的一張臉在聽到夜安涼的話後,總算是放鬆下來,他啞這嗓子,開口。
「想必你旁邊的這兩位朋友應該對血祭略有所聞,坦白說,這場祭祀不比血蓮帶給族人的傷害要輕,可能會更殘忍。」
夜安涼不語,示意涼上說下去。
「明天的祭祀儀式可能要勞煩你的兩個朋友幫忙把這些冰棺裡的人全都抬出來,將他們開膛破肚,把血蓮的根莖拔出,這樣它就失去繁殖的能力了,」
「還有,我會教你一些祭祀的東西,明天我怕我會像阿郎一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什麼?我幫你舉行祭祀?」夜安涼大驚,有沒有搞錯,雖然能者多勞是說的沒錯,可也別什麼事都往她身上塞啊。
「必須是你,你擁有神體,邪惡的力量是侵蝕不了你的,這樣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或許這場祭祀能取得空前絕後的成功。」涼上回答。
夜安涼嘟囔著嘴,心裡萬般不情願,可看到眼前這景象,心裡又過意不去,只是默默的看著這個一臉蒼白的男子。
龜裂將夜安涼的手握在手中,開口道:「別擔心,你一定能救他們的,我會幫你。」
四人在一片沉重而壓抑的氣氛中迎來了蓮火之地的第一個夜晚,
蒼茫的大雪就快要淹沒這座雪洞了,夜安涼看著外面銀光素裹的天氣,不免有些心涼,
轉過頭看著雪洞裡的三個男子,夜安涼蹙眉,雖說莆田是龜裂的朋友,可夜安涼敢肯定,她之前也一定認識這個男人,
該死的皇甫篸,如果不是他把她的記憶消除的話,她現在在面對龜裂時也不會這般尷尬。
看著洞口外面飛揚的大雪,不知緋月和鬼奴現在怎麼樣了,一定要平安才是。
夜幕很快就降臨,漆黑的夜晚,將這個雪白的世界終於換了一種顏色,可夜安涼心中的那股涼意更深了,
她的思緒有些混亂,這時,肩膀上突然披了一件紅色的袍子。
「這裡夜寒,不要站在洞口,累了的話就去休息,我守著你。」龜裂溫和的說著。
夜安涼笑了笑,示意無礙,她的手本想將身上的袍子還給龜裂,卻被他阻止。
「你披著吧,我不冷,真的。」
夜安涼白了他一眼,這麼冰冷的天氣不冷才怪,剛剛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可是真真切切的,
可想到他這句話,心裡又覺得滿滿的,被人在乎和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有木有?
「你還是穿著吧,要是病了的話,明天可就沒人抬那些冰棺裡的人了。」
龜裂勾了勾唇,安安這是在關心他呢,想想都覺得開心,不過對於魔體的他難道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寒冷麼?
「我不會有事的,」龜裂目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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