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紅樓之賈赦為皇

正文 第54章 除宗 文 / 區區某某

    賈璉這計策,對於司徒錦來說還頗為稚嫩些,但能短時間內想到這麼多,作為便宜爹,司徒錦還是十分滿意的,幫忙掃尾,成功的挑起賈氏紈褲子弟的憤懣之情,另又通過士林,成功的點燃賈家自詡讀書人天之驕子的怒火。

    一群人習慣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早已理所應當的認為榮寧權勢應為他所用,這個時候來兩個京中嫡脈子弟便是踩著了底線。更何況,把他們全部都重打三十大板投進了牢獄之中。

    待被狠狠關了五六日,賈家各房上下打點,把人放出來後,各家後院便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日子。身為紈褲,除非被有心養廢,一般都是得寵與後院。

    「娘,你就跟爹說說嘛~~當初那個小賤人都可以分家,讓滾的遠遠的,現在,不分家就不能分宗嗎?!」

    「爹,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孩兒被打嗎?我可是你唯一的命根啊!!」

    「祖父,我們都是男子漢,堂堂正正的,憑什麼都說我們是靠著榮寧二府,就不能有自己的骨氣嗎?別人為了權勢連宗,我們厭惡權勢,跟榮寧劃清界限,都好了,這樣三哥在讀書人裡名聲就好聽多了!」

    「……」

    諸如此類的對話時不時的被提及,很快一出鬧劇就這般上演。

    金陵八房為自證清白之名,要與京城賈家劃開界限,分宗!!

    上至金陵官員下至販夫走卒,聽到這消息,全部都嘩然了。分宗,不說官僚世家,就是平常家族,也沒人會罔顧世俗禮法,除非家族之中雙方有弒父殺母不共戴天之仇恨,否則誰會失心瘋了分宗,家醜不可外揚!

    賈家八房也不願意啊,但誰叫子孫鬧著,後院失火,一時不察,鬧得金陵滿城風雨,騎虎難下。

    賈六老太爺顫顫巍巍的坐在右手邊,左邊賈蓉膽顫心驚的坐著,傻愣的看著左手邊第一位的「賈赦」不斷的喝茶,讓自己平靜下來。按著宗法,他是族長之子,賈家正緊的嫡長一脈,這麼坐錯不了,但不怎麼的,就忍不住的膽寒,總有一種小命不保的感覺。

    司徒錦看著快哭了的賈蓉,無奈的搖搖頭,這賈傢俱是紈褲,但卻都有一副好皮囊,賈珍看起來還有點武將的魁梧,但是賈蓉就是個俊俏少年,還有賈薔,比賈蓉生得還風流俊俏,至於賈璉也是一雙鳳眼便顧盼生輝,賈璉其父……

    司徒錦摸摸光滑的下巴,重重的歎口氣。

    賈赦這養尊處優,一輩子沒拿過比玉珮還重的好吃懶做性子,他日夜苦練,但依舊改不了身上一副白斬雞的模樣。

    讓他頂著這副皮囊,難怪會「自戀」自己那一身肌肉。

    默默的給自己找個理由,司徒錦才盡量忽略心中的那一點不自然的心虛,然後喝口茶,看著面前陳詞激昂的一番演說。

    他看了那麼多年朝廷大戲,如今換湯不換藥的看看家庭倫理劇,也是件磨練耐心的事情。

    此刻正說話的是賈六老太爺的孫子,輩分跟賈赦一般,身上還穿著八品的補服,大小是個官。

    賈斂說了洋洋灑灑的一大段,目光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賈赦」,作為官員,他自然不希望分宗。背靠大樹好乘涼,因他是金陵賈氏一族族長嫡脈,官場上誰也沒給他臉色看過,榮寧兩府派來照看老宅的奴才也只有孝敬他的份。一輩子順風順水的,他豈能離開這榮寧國府大叔。

    但是,分宗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也不可能舔著臉求他,就只能希冀賈赦昏聵,是個好忽悠的主兒。這邊想著,帶著一絲戲謔的眼神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賈赦,心裡與那影影綽綽的流言相對證起來,只覺得計上心頭,略微得意的開口,沒了先前的惶然,「賈家的列祖列宗牌位都在,當著老祖宗們的面,我們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此事不過是孩子無知倒是鬧得謠言四起,被人抓住了把柄,想要攻訐賈家,恩侯兄,要知道若是家族有污,可是對仕途不利啊,我們深受榮寧輻照,又豈會做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哦,是嗎?」司徒錦似乎饒有興致狀的放下茶盞,詢問道。

    「這是自然,先前兩位侄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醜鬧的天下皆知曉,榮寧兩府老祖宗們積攢下來素來慈善的名聲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添上了一絲心狠手辣的名頭!況且,世子大人又是威風凜凜的同室操戈,這幾日有多少人飯後茶閒便在嚼舌根,要知道賈家的尊嚴不可侵犯,賈氏一族的榮耀豈可詆毀?!這些好名聲,都是老祖宗們一點一滴踏著血汗賺來的!」說道最後,面色也泛紅,賈斂抑揚頓挫高聲詠道。

    賈璉面色帶怒。他如今就是最討厭這種顛倒黑白是非不辨卻有一張巧若金蓮嘴巴的讀書人,讓他想到那個二叔!

    司徒錦伸出扇子,攔下怒髮衝冠的賈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譏諷,幽幽的開口,「斂兄這般說來的確有些道理,但是……」擺出扼腕歎息的模樣,司徒錦從懷中取出王夫人勾結尤氏賣祭田的書,語調就陡然一變,帶了一絲的傷感,「但是,我榮寧二府之中竟然出現了如此敗壞家族的毒婦!」狠狠的將書摔在地上,司徒錦大步上前憂傷的看著賈源等人的牌位,「我身為榮國府當家繼承人,無言面對賈家的列祖列宗啊!」

    「阿……」賈蓉揉揉被掐的手臂,一看見「賈赦」朝他使眼色,呆了呆,看著「賈赦」無聲張口做個口型,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朝著賈老太爺袖子一拉,使勁往自己大腿一掐,立馬兩眼通紅,開始磕磕絆絆的背書,「老太爺求您給做主啊,我寧國府一脈乃是賈家的嫡長嫡脈,但是父親卻……父親卻……雖然子不言父過,尤太太雖為繼室,但也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賈家的宗婦!但是……哇……她竟然做出如此損害賈家根本的惡事來,賈蓉哭的傷心欲絕,

    我寧府何如在有臉當賈家的族長?我們父子還有什麼臉面維護賈氏一族的榮辱?我們就算死了,也沒有臉再見賈家的列祖列宗啊……」

    賈六老太爺被哭的腦袋疼,但是看著賈蓉小臉慘白的模樣,張張嘴,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族老聽聞祭田一事,面色均是詭異萬分,各有思量的低下了頭。

    「父親,」賈璉撿起地上的書,朝著牌位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恍然大悟狀,「難怪諸位族兄都要朝著與榮寧分宗,以證清白之名,看看我榮寧當家主母幹的好事?!賣祭田等於斷賈家的後路啊,孩兒也……孩兒也不該說些什麼好,還請諸位族親念著家醜不可外揚,給榮寧二府留條生路,我們自願除宗!」邊說,賈璉咚咚的朝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賈蓉見狀,也忙不迭的跪下,「我也願意,願意除宗,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家再也沒有臉當什麼族長了。」

    聞言,族老們又是一顫,對於寧府讓出族長這一肥肉,心動,但還是有神智清明之輩,朝著賈蓉,狀若無意的開口問詢道:「蓉哥兒嚴重了,你還是個孩子,出了這等大事,你與珍哥兒可商議過了?」

    「父親……」賈蓉羞愧的低下頭,手伸往袖口,掏出一封書信,上面簽字蓋印,賈蓉金陵言行一切具有寧府當家之主授權准予。

    司徒錦聽聞有人問詢賈珍,便知曉事情成功了一半。賈家族內人心不穩,早已天高皇帝遠被養大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經其後院苦惱,這心早就鬆動了,剩下的也不過賴與賈家的權勢,想繼續獲得庇佑,但是賈蓉與賈璉借助祭田一事,將所有髒水攬到自己身上,自願除宗,誰也挑不出理來,若是其他人賣祭田,被抓住可是要祛除宗籍的,況且還讓出族長這一肥肉。

    一時間宗祠之內眾人心思沉沉,看著跪地的賈蓉與賈璉,又看看「賈赦」蕭瑟的背影,無一不在細細思索,權衡得失。

    正當寂靜無聲之時,外面忽地響起喧鬧聲,有一個青衣小廝面色煞白的跑了進來,匍匐跪地,哭訴著,「大老爺不好了,院子裡好多好多賈家的公子哥前來,說是要為祭田一事討個說法!」

    話音剛落,由遠及近的喧鬧聲愈發大,「賣祭田,驅除賈家族譜!」

    「賣祭田,斷賈家的根,除宗籍!」

    「除宗籍!」

    「……」

    「那幫逆子,孽子!」

    當下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忙跳腳呵斥道:「還不把他們趕走。」

    「賈斂兄,他們說的對。」司徒錦露出深如死灰的面孔,朝賈六老太爺深深作揖,「六老太爺,您日後可多多帶著賈家一族拚搏向上,我們這等不孝子孫自在無臉面對賈家一族。今榮府便自除宗籍。」說道最後,語調帶著一絲的歎息。

    賈蓉面紅著臉低頭,抽噎著說道:「赦叔,父親說了,賈家昔年一部分上京,但是根在金陵,所以族譜的本譜還是在金陵之中的,讓侄子做一件嫡長一房該做的事情吧。」邊說,站起身來,小臉緊繃著露出認真的神色,朝牌位拜了又拜,焚香之後鄭重的取出族譜,翻閱到榮府賈赦一枝,沾上紅墨,重重的一劃,然後翻到首頁,對著自家一房也是重重一筆,然後閉上眼,頗為心虛的想到他先前不過去信給父親,但是父親說一切都聽赦叔的,交出族長一位,分宗離開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賈璉見賈蓉取宗譜的時候,身形就微不可查的擋在他身後,將要上來的眾人隱隱的隔離開,看著上面粗紅的兩橫,眼底露出了一絲的笑意,餘光瞥見榮寧二公的牌位,又帶著一絲的歉意。

    但是心地總算一鬆,還是除族好,這樣連帶著京城賈家十二房,也不用管了。

    就剩下榮寧二府了。

    他們兩府加起來也沒十個人。

    除完族,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之際,據說羞愧面對列祖列宗的賈赦父子與賈蓉便紅著眼眶疾步走了。但接下來令人跌破眼球的是賈赦父子到沒有閉門掩蓋家醜,反而是帶人打上了王家門。

    「王家女子無才便是德,端的真是好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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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考考,jen兩位姑涼的地雷,麼麼噠(ゴ ̄3 ̄)ゴ╭?∼

    皇桑讓醜聞揚金陵,不過是為了斷掉四大家族的關係,更何況,鬧大了,沒人陪賈赦玩了,賈赦就只能乖乖的聽他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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