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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四大家族瓦解 文 / 區區某某

    賈蓉小臉慘白,面色更加慘白只紅著眼,活像個受驚的小兔子,紅著脖子,直接砸上了王家的宗祠。

    不比王子騰在京中高官厚祿,留在祖宅的王子勝不過是個風流的紈褲公子哥,但此紈褲公子哥乃是賈璉的泰山老大人。

    為免有人朝賈璉潑污水,賈蓉主動請纓,率領二三個壯漢小廝直接扣門到了宗廟。

    「各位大叔大伯,父老鄉親,我賈蓉也是沒有辦法啊~」賈蓉擦擦源源不斷先前被辣椒熏紅而流出的眼淚,他與賈薔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賈薔是個戲曲愛好者,他耳濡目染之下,也大約……估摸……懂得如何唱念俱佳,把戲唱的好聽一點。

    「我們賈家與王家,先前老太爺想著大家鄉裡鄉親的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幫扶一把就幫著,想著通家之好,不僅我政叔父娶了王家大姑奶奶,我璉二叔娶的也是王家女,榮國府多少年了一直是王氏當家做主!!可是現實呢,不說放利錢,也不提拿著老爺們的名帖包攬訴訟,」

    「這還不算事?喲,難怪怎麼說是國公府邸呢~」有群眾有人嘖嘖說道。

    賈蓉滿懷委屈的看向出聲的人,「老丈,您說的對啊!可是國公府邸又如何?這不過是官銜,有興有敗是常有的事,我們不肖子孫也就算了,那不過禍害家裡,可是她——」賈蓉深呼吸一口氣,聲音陡然提高幾分音調,「搗鼓著賣祭田啊,賣祭田!」

    圍觀群眾嘩然。

    賈蓉拿著書繼續咆哮,「聯手嫁入薛家的王家女,姐妹兩螞蟻搬家一般一點點掏空我賈家的根啊!現今我榮寧兩府愧對賈家先輩,自願除宗離去,但是我賈蓉不服啊,不甘啊,想來王家問問老太爺們!」

    一提起薛家,人群中又有人高聲叫喊道:「可是那個打死人的薛霸王家的薛家?」

    「打死人?」賈蓉不解,迷茫的眨眨眼。他還真不知有這麼一出。

    「哎呦,這麼晦氣骯髒的事情怎麼好跟這麼漂亮的公子哥說,都嚇著他了。」有一大媽心疼的說道。想想不過商戶之子的薛蟠,在看看國公後裔,不少大媽老太太們的心瞬間就偏了。身份貴重,人又長的好,絕對激發出他們心中那無限的母愛。

    ……

    …………

    等王子勝還有王家族老收到消息趕到宗祠之際,就看見一堆圍觀湊趣的百姓,還沒派人驅趕,一幫人就旗幟鮮明的站在了賈蓉身後,怒氣沖沖的瞪向王家諸人。

    王子勝當即怒喝,「賈蓉,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找老太爺喝喝酒,聊聊天,說說王家「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養。」賈蓉兩眼通紅,聲音還帶著絲嘶啞,低沉的說道。

    聽著對面平民百姓指指點點,王子勝面色陰沉。他不是個有能耐的,但是比起賈家如今來,他們父母一不偏心二不偏心,他在老宅繼承祖宗的爵位把持族長一位,二弟一路奮鬥,兩個妹子一個聯姻賈家,獲得榮國府軍中的資源,一個下嫁薛家,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

    按著父親的安排,這些年來王家權勢蒸蒸日上。如今的金陵是金陵王執四大家族的牛耳。

    但誰知曉今日竟然——

    王子勝看向賈蓉的眼眸多了一絲的殺機,步步逼近賈蓉。

    賈蓉餘光瞥見王子勝陰鷙的臉龐,心噗噗的跳了幾下,然後十分快的兩眼一閉,昏倒在地。

    他家赦叔父說了,實打實談判的事情讓長輩來,金陵王家也沒個能耐的,他們這些小輩就鬧鬧輿論宣傳就夠了。

    「少爺,您醒醒啊,你竟然暗害毒手。」小廝緊緊的拽著王子勝的手,義憤填膺,高聲道:「虧我們少爺還念著舊情說惹上了官司,兩家都不好看,沒想到你們,哼,我定回府稟告了老爺撞登聞鼓去!」

    王子勝磨牙,「念舊情?!」

    「你們欺我賈家主人至此,就休怪我賈家與你王家不死不休!」

    「那我就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王子勝冷哼一聲,甩袖子便走。相比最近賈赦虛無縹緲的受皇帝寵愛謠言,他還是比較相信他哥。而且他哥也絕不不會不管他。因為大嫂是不下蛋的母雞,王家後裔就他寶貝兒子王仁一個獨苗苗。

    回到家中,立馬寫信去往京城。

    京城之中的王子騰接到信後,面色徹底陰沉下來,手緊緊的握拳重重的敲擊在烏木茶几上,茶面上的茶盞隨之發出嗡嗡的響動。

    「賈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王子騰嘴角掛著一抹冷厲的微笑,「來人,給我……」王子騰命人附耳過來,低聲吩咐道。榮寧兩家陰私如此之多,竟敢直接挑著他王家的錯處,如此鬧開。

    當欺他王家無人嗎?!

    一想起寧國府某人,王子騰的笑意愈發深刻。

    渾然不知京城之中王子騰的謀劃,司徒錦收集完鹽政貪污**的各方信息,把賈璉賈蓉留在金陵之中準備遷墳重新安葬榮寧兩府的先人,又把大房的家眷留下,自己單身一人輕裝簡起的返回京城中。

    只是剛風塵僕僕地剛到城門口,賈珍帶著一幫小廝就撲了過來,如喪考妣,「赦叔啊~~」賈珍肉疼的要死,他向來關起門來逞家主子能,開了門頭頂著賈氏族長帽子,小時候那可是榮寧街一霸,長大了更是。沒膽子到外邊地界,可是榮寧這小地方圈起來,他一輩子就這麼點野心啊。

    可是,好傢伙,賈蓉跟著赦叔出門一趟,回來,他頭頂的肥肉就少了一塊。

    「賈

    珍!」司徒錦眉頭皺起,直接避開賈珍衝過來。

    語調冰冷,目光似乎一把利刃直刺過來,賈珍渾身一僵,心中一緊,但是卻沒了先前患得患失的憂患,趔趄了幾步,站住,「赦叔,侄子孟浪了,您這邊請,我們好好敘敘舊。」

    「嗯。」

    兩人一路回了寧國府,司徒錦踏上石階,腳步一頓,餘光瞥見三等將軍府,面上露出一絲的笑意,進了寧府正院,坐定,喝了茶,賈珍跟吐豆子一般訴委屈。

    「赦叔,先前,王家那廝太囂張,引著御史指派你以色侍君,還稍夾雜著薔兒,當年這堂兄弟兩好的跟穿同一褲子般長大,下人們嚼舌頭就算了,現在連那些自詡清高的讀書人也不放過,若是兩人都五大三粗的誰還會唧唧歪歪的,我兒子侄子就長得風流俊俏,怎麼招了啊!」賈珍邊說邊氣憤的拍桌,「現在說我寧府連石獅子也不乾淨,也不看看他們自己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司徒錦聽到頭一句話,猛地心中一顫,手緊緊的捏著杯子,全神貫注集中精神想要去聽眾人對此事該如何的評判,但誰知曉賈珍重點事情不過一句話就帶過去。深呼吸好幾口氣,等待了許久,還不見重點,司徒錦咬牙,「說重點。」

    「重點?啊?」正滔滔不絕的賈珍話語一滯,「我這說的可都是重點啊,重點都是他們欺負賈家,踩賈家的臉!!赦叔,金陵如何我們就不說了,可恨的是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王子騰居然顛倒黑白,我們家最近都沒什麼宴會,但是康大哥他們來信,說嫂子們平時宴會的時候,聽到說我們賈家跟當年五王勾結,意圖謀反,還……」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賈赦」,賈珍聲音跟蚊子叫一般,「還收留了魁首東臨王的女兒!」

    「你再說一遍?」司徒錦面色陰沉滴水。

    五王叛亂,那是他永遠不想面對的殤痛。少時外出平定戰亂,歸來卻是手足相殘,大臣倒戈,太傅因他盛怒蒙冤,皇后也因忤逆之賊護他命喪黃泉。

    那一段最灰暗的歲月裡,他斷送了親情,友情,愛情,之後,沒了喜怒哀樂,只剩下泰山崩於面前也色不改的皇帝。

    「說秦可卿長的跟王妃有七八分的想像!」賈珍忍不住吞口水,膽戰心驚的說道。說完,又忍不住摸摸胸膛,那裡心跳咚咚咚的,似乎要蹦出來。

    「是還是不是?」司徒錦語調愈發冰冷。

    「我……我不知道。」賈珍撓撓頭,「父親相看過來,說是那秦邦業曾與他有恩,雖然有點門不當戶不對,但是就當娶個「童養媳」早早養在莊子裡請教養嬤嬤教些身為宗婦,當家主母該學的東西便可了。」

    「賈……」司徒錦剛想命人去找賈敬問個一清二楚,但是話一開口,卻發覺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沒什麼好的,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人死道消。

    跟區區一個小女孩計較,他堂堂皇帝還沒這個空。

    但是,這件事這個時間點被人拎出來說,就有些顯得刻意了。

    「你告訴蓉兒,讓他好好的看著自己媳婦,不要出差錯!」司徒錦沉聲道,「其餘的事情等我揪出背後的主使,我們在慢慢的細談。」

    「好,赦叔。」

    「對了,金陵這一鬧,賈王兩家已經交惡。」司徒錦喝口茶潤潤嗓子,「你日後行事需得小心一些,王子騰不管怎麼樣踩著軍功一步步升上來,手裡總有幾個人。」

    「這個……」賈珍一搓手,面色沉重的問道:「赦叔,您老人家到底想要幹啥呢,不是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你大行反道,一路沸沸揚揚的幾乎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了?」

    「知道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嗎?賈家從根子裡就已經開始爛了,子孫代代不成器,就算有再多的人有什麼用?!不如斷臂求生。而且,世人總會寬容浪子回頭金不換。」司徒錦瞥了一眼賈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道:「我記得寧府裡當年伯父在東北還有些人脈,你不妨去鍛煉鍛煉。」

    「什麼?」賈珍陡然拔高一個音調。

    「人到中年知恥奮進,還能洗白些名聲。」司徒錦抿口茶,「若沒有其他事情,你不妨跟著我去見見王子騰,與其等著他算計,不如就趁此把他打入谷底。」

    「赦叔……赦叔,您……」賈珍發顫,「他好歹也是二品權臣,您這話……怎麼說的就跟帶著侄子出去嫖1娼一般簡單!難不成……」真的無風不起浪?有那啥桃子故事?

    司徒錦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珍,「嫖1娼?簡單?」

    賈珍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等你日後,就懂了,設計坑一個人比嫖1娼更加簡單,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司徒錦笑笑,默默補充道,與黑!幕。

    當皇帝看一個人不爽的時候,那個人消失是不需要理由的。

    尤其是妹子如此,讓他十分擔心王子騰的家教又會如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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