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紅樓之賈赦為皇

正文 第14章 庫房 文 / 區區某某

    司徒錦看著掛著自己身上的那一坨,舉起火把的手顫了纏,另外一手握拳,一遍遍的深呼吸告誡自己,世界如此美妙,不能弒君,這樣不好不好!但是……低眸看著眼眸閃過恐懼神色,偏偏嘴巴賤兮兮,不會說話的某人,直接反手,對著脖子就是一手刀,把人敲昏了事。

    否則,蠢表情如此豐富創新,把他那張原本英氣無比的臉硬生生的扭曲了!

    實在忍無可忍!

    賈赦猝不及然的被偷襲,一驚,而後渾然不覺的昏過去。

    司徒錦鬆口氣,想要把人放下,但是這兩手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領,眉目緊蹙,雙手指指賈赦的腦袋,話語中露出一股寒意還有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無奈,「賈赦啊,知道秘密的只有死人,你說的沒錯……最後一段時間,朕的確……該讓你享受一下!」

    邊說,蹲下身子,將火把放在一旁靠在角落,而後微微調整了身形,攬起賈赦的腰間,深呼一口氣,把人抗在肩膀上,咬牙,「你……朕頭一次發現自己重了真不好!」

    寂靜的密道裡空餘回音,司徒錦一步步的朝前走,額上汗珠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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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在黑暗中漸漸的回籠,賈赦偷偷的睜開一隻眼,默默的偵探敵情,四周靜悄悄的,擺設……還未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便聽的門刺啦一聲被無情的推開。

    賈赦瞬間閉眼,裝睡,還默默的側個身子,背對門外。

    「給他扎一針,扎醒。」

    背後傳來冷漠的話語,不啻於晴天霹靂,賈赦瞬間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似剛睡醒的模樣,起身:「這是……」話還未說完,一轉頭,便只看見負手而立,嘴角似笑非笑的司徒錦。

    此外屋內,空蕩蕩的毫無一人。

    司徒錦手上也沒有針。

    「你騙我!」賈赦憤怒道。

    「哼!」鼻音裡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冷哼,司徒錦斜睨了一眼蜷腿坐在床上生龍活虎的賈赦,淡淡道:「醒了就別浪費時間,榮國府……不對,一等將軍府,朕離了,你兒子能頂事嗎?」

    「不能!」賈赦很不給面子,直截了當著,「他區區一個小輩,壓不住,而且,耳根子軟,怕老婆。」

    「知道,你還在磨蹭什麼?!」

    賈赦飛快的穿衣穿鞋,小媳婦般跟在司徒錦後面走迷宮一樣出了府,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門上懸掛的匾額,艾府。

    兩人回到榮國府賈赦住處,還未坐定,賈璉收到消息就急匆匆慌亂而來,「父親,您終於回來了,兒子等了你好久啊,那個老太太死活不放林家表妹離開,寶玉……」

    「大丈夫處事臨危不亂,你的禮呢,像什麼樣子!」司徒錦壓根沒聽人倒苦水一般飛快的敘說,一冷哼,淡淡的問道。

    賈璉原本慌亂無措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聽到司徒錦的話語,瞬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低頭認錯,「父親,您教育的是,兒子莽撞了。」

    賈赦微微的張大嘴巴,看著眼前幾乎「父慈子孝」的一幕,心裡泛酸。

    這臭小子,對他都沒有那麼尊敬過,眼裡明白白的崇拜光芒都快擋不住了好嗎?!

    他才不嫉妒,一、點、也、不!

    賈赦喝茶,壓壓驚,他也要讓皇子們對他臣服,收服一個算得了什麼,皇帝兒子排排坐,以後串成一串,帶出去溜,場面多麼壯觀!

    光憑人數就可以碾壓這兩人!!

    「咳咳……」正無限暢想著,冷不丁被茶水給嗆到,賈赦咳的滿臉通紅。

    對於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嗆死的賈赦,司徒錦見怪不怪,他已經放棄浪費生氣憤懣無奈等等一系列的思緒,這槽心玩意,要是真計較,首先被活活噎死的就是自己!

    「璉兒,為父給你介紹,這是艾府的主人,艾楓,我的……」司徒錦咬牙,「好友,你喚他艾五爺便可!」

    「是,父親,五爺……」賈璉看著人咳的上氣不接下氣,趕忙把茶盞雙手遞了過去,順帶默默的打量了一眼父親的好友……劍眉星眸,鷹鼻薄唇,若技藝高超的畫師寥寥數筆便勾勒出貴氣逼人,威嚴無比氣場來,但是……賈璉頭皮一麻,總覺得略微有些……違和感!

    喝口茶,不嗆了,賈赦心裡繞癢癢的想問,兒子,你爹的扇子要到沒有?!!!但是面上卻是裝模作樣的拍拍賈璉,以世叔的身份鼓勵了幾句,非常大方的口含歉意,摘下腰間的環飾,拿司徒錦的隨身玉珮當作表禮。

    司徒錦掃了一眼那玉珮,羊脂白玉雕刻的三陽開泰,寓意祛盡邪惡,吉祥交好運。不過是平常的裝飾,無御用的標識,給了就給了。

    但此刻兩人都不知日後,賈璉因此玉珮,被人半逼半哄忽悠的走上了跌宕起伏,問鼎後位的巔〔jiao﹞峰﹝ji﹞人生道路。此為後話,暫且不提,如今,賈璉秉承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裡,正給司徒錦擠眉弄眼,示意今天不好招待好友吧?

    司徒錦眼眸含笑,說了幾句,示意賈璉邊走邊說清楚之前慌亂的緣由,提溜著賈赦換了一套小廝的衣服,跟著去榮禧堂,看看滿院子賈家足夠抄家的證據。

    「孩兒聽從父親的吩咐,帶著人收點收繳來的贓物,分門別類,對賬之後想歸入庫房,遭受到了老太太的反對,兒子拿不到嬸娘手中的賬冊,還有庫房鑰匙,原本……」賈璉偷偷瞧了一眼「賈赦」似笑非笑的面龐,心裡隱隱不安,他爹第一次如此信任於他,他卻讓人失望。臉色微紅,吶吶

    的小聲說道:「兒子私心想著好……好男不跟女鬥,先讓眾位妹妹,尤其是林妹妹先搬離了與寶玉同住碧紗廚,忿管一個在裡邊住一個在外邊,但總究一個院子,傳出去,不好。但是,寶玉又砸玉,老太太也……」

    「嗯!」司徒錦點點頭,進入榮禧堂大堂,看了一眼已經快要登記好的賬冊,眼眸泛起一抹冰冷的微笑,瞧了一眼預興師問罪的賈政。

    「大哥,你將母親氣成這番,今日更是連最基本的晨昏定省都略去了嗎?!」賈政睜圓了眼,怒道。

    「我氣?」司徒錦看著賈政起身的位置,嘴角一勾,「二弟身為讀書人連最基本的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主客之分都搞不清楚了嗎?」

    賈赦看了一眼大紫檀雕螭案下一左一右楠木圈椅,代表家主之位,說真的,他還真沒坐到過幾次。

    賈政面對如此直白的指責,面色瞬間漲紅,心裡一緊。若不是他就比賈赦晚了幾年,何故受此非難。眼神微微一斜,示意貼身小廝去找賈母。

    在整個賈家,唯一能壓得住賈赦的唯有母親了!!隔壁那珍哥兒,不提也罷,與賈赦同是一丘之貉。只不過同樣是老二,但是他前頭大哥死的早,不僅爵位連族長之位都落入囊中。

    而他呢?

    這般想著,賈政飛快的瞥了一眼賈赦,眼底露出一絲的狠戾,若是與寧國府一般,沒了老大,那麼……他所有的一切,就會名正言順!

    「二老爺,」賈赦得瑟的開口,重重的咬重了二字,一想起之前滿府稱他為大老爺,卻是叫老二老爺,心裡小火苗熊熊燃燒著,學著皇帝唬人的氣場,「請你給我們家老爺起來,莫要鳩佔鵲巢!」

    「你這個目無尊卑的奴才!」賈政氣得手抖,虎落平陽被犬欺,臉色陰沉,「你……」

    「我?!」賈赦低垂腦袋看了一眼身上小廝的服飾,但是臉色卻是愈發的得意,老二罵皇帝啊!!小五品上不了朝,不知皇帝容顏啊,作死啊!

    翹首將脖子揚高,賈赦無賴開口:「爺是奴才,宰相門前七品官,一等將軍的貼身奴才也算五品吧,而且……那賣身契也不在你手裡啊~~我只聽主子的!」邊說,仗著如今皇帝孔武有力的身軀推開賈政,然後丟掉大紅金錢蟒的墊子,跑到一邊,重新拿了一個墊子,放在椅子上,而後臉上笑容諂媚至極,「皇……老爺,您請坐,乾淨的!」

    看著賈赦一氣呵成的動作,司徒錦皮笑肉不笑,大踏步坐下,單手掐了一把賈赦,低聲耳語,「你若是在露出這副蠢樣子,爺寧可篡位,也不要你頂著這皮囊,懂了嗎?!」

    「嗯,嗯!」賈赦小雞琢米般的點頭,抽手,揉手,皇帝掐的好疼。

    賈璉目瞪口呆的看著,艾楓五爺,行事真不拘小節——

    收到賈政求助寡不敵眾的消息,賈母安撫的揉揉寶玉,命嬤嬤帶人下去休息,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邢夫人,連帶著王熙鳳也吃了不少落掛。

    嫌棄的撇了一眼邢夫人,王熙鳳上前忙攙扶著賈母說盡好話,盡力的將自己摘出來。

    一屋子的婦孺浩浩蕩蕩朝大堂出發。

    一入榮禧堂,看見院中忙和的奴才,王夫人眼眸死死的盯了一眼閃耀人眼的珠寶首飾。這些,若是抄出來,都歸入她的私庫裡有多好。該死的奴才!該死的大房!

    「老大,你倒是能耐了!」賈母未踏進大堂,劈頭蓋臉的怒罵便迎面而來,「黑了心肝的忤逆之子……」

    原本還沉浸在手疼的賈赦聞言,渾身一僵,默默的看了一眼司徒錦整合出來厚厚一疊利錢包攬訴狀,還有最要命暗中支持甄貴妃一脈的書信,頭皮發麻,腦海裡迴旋著司徒錦所言抄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傻傻的看著司徒錦。

    司徒錦低眸喝了一口茶,扒拉了一番賈赦的記憶,總結賈史氏的段數有三:一是年老,生身之母,斥罵不孝忤逆,二是超品國公夫人誥命,娘家侄子雙候,三是女人特有手段,哭鬧上吊,外加回金陵!

    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跟隨而來的眾人,「璉兒,長輩議事,你們小兩口先回去。」

    「是,父親。」賈璉聞言,特放心的掉頭就走,垮出了門檻,看著身形還未動的王熙鳳,轉身,死命拽著人往外走。

    「你……」王熙鳳心驚的看著賈璉,這幾日賈璉到底是被吃了什麼*藥,處處與老祖宗作對!

    「太太,您難道要為了所謂的面子忽視掉滿院子的證據?」司徒錦待人說夠了,才低沉聲音道:「兒子身為家主,整頓家業,有何錯?」

    賈母話語一滯,說實話,若是老二整頓,發現如此漏闕,她心裡定是歡喜不盡!就算老大發現,然後報告她,沒準也能記一絲的好處,壞就壞在,賈赦這是在明晃晃的那證據打他們的臉,老二媳婦管家管成這般,若是……管家權不在老二手裡,老大又是正緊的襲爵人。沒了制衡,她如何做一言九鼎的老太君,如何給寶玉謀劃?

    眼眸劃過一絲的厲光,賈母靜下心來,語重心長說道:「你鬧的這般大,是打算讓榮國府淪為桂勳的笑柄嗎?你兒媳婦管家,年輕總有些漏洞……」

    「噗嗤!」賈赦冷不住笑場。這管家不給庫房鑰匙,家中產業,叫什麼管家,幾本賬冊也就唬弄唬弄不認字的王家人。

    賈母當即忍不住怒喝,目光不其然的瞥見了賈赦的容顏,眼眸閃過沉思之色。

    司徒錦一頭按下賈赦,拿扇子敲了敲頭,而後側身擋住人的視線,嘴角一勾,「太太,這些東西要入庫,煩你們將庫房

    鑰匙,賬冊,全部交出來!」

    「什麼?」心裡一抖,賈母注意力轉移,「你這是要□□!」

    「區區一個榮國府,還不配用這詞!」司徒錦將茶几上的證據,遞過去。

    一行人越看臉色變化不一。

    王夫人緊緊的拽緊手中的帕子,冷汗直流。

    「太太,庫房鑰匙!」

    「這……」賈母原本想先發制人,罵一頓二房,但是卻未料賈赦如此步步緊逼,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頓時原本怒氣變成了怨氣,冷笑的開口,「這些勳貴家裡或多或少都有一兩件,你又何必拿著雞毛當令箭!」

    「來人,給爺砸了庫房,清點庫房!」司徒錦斜睨了一眼不吭聲的賈赦。

    果然,這一家子都是死不悔改,不見棺材不下淚!

    唧唧歪歪扯道理壓根沒有,武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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