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剛才這馬是沖那少年去的而不是我,是我自做多情了。
「小白,你看人家有了主人就把你給忘了,咱們走吧。」我縱身上馬,一拉韁繩掉轉馬頭要走。
「你等一下!」
我愣了一下,那少年卻是騎了棗紅馬追了上來,揚起一張很飛揚的臉,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邪氣:「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這用不著你管吧。」如果是平時我可能會對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感興趣,但考慮到我畢竟已經答應嫁給楚一了,這些個情債還是少惹的好,免得楚一變成妒夫。
「你要去哪裡啊?」我態度明顯不好也沒影響他的心情,反而很高興的要跟我同行。
「離國。」看著小白對那棗紅馬依依不捨的樣子我也沒狠下心來拒絕。「但是我趕路,跟不跟得上就看你自己了。」
他很自信的拍了拍棗紅馬:「沒問題,疾風跟的上。」
那馬叫疾風啊……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白就跟一支離弦的箭似的奔了出去。那疾風果然很神勇,立即就跟了上來,卻沒有超過小白,落後一個馬頭的距離緊緊跟著。
「我叫雨喬,你呢?」
「藍旋。」誰叫我的名字這麼中性,就算現在穿的男裝也沒影響。
我們都極有默契的沒有再深入打探對方的事情,都閉了嘴,趕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個不小的城鎮。
雨喬是個挺可愛的人,話滿多,天南地北的跟我瞎扯。我則喝著小酒帶著笑意聽他亂侃。
「藍旋,你打算去離國做什麼?」他說的喉嚨有些干,就乾脆拿起茶壺就著壺嘴喝水,灑脫極了。我笑:「找人。」
「哦。」他點點頭,詭異的衝我眨眨眼睛,「那你知道離國最出名的是什麼麼?」
我搖頭,我只知道軒轅盛產俊男美女。
「告訴你吧,是酒。」他搖頭晃腦的說,「酒的品種是最多的,質量也是最好的。可是你知道最好喝的酒出自哪裡麼?啊,你肯定不知道。嘿嘿,就是離國屈昕最大的妓院自釀的酒,叫做『情』。」
「情?」我啞然失笑,「還真有他妓院的特點啊。」要我說,妓院裡揮金撒銀歌舞昇平,什麼都不缺。可這情字卻是萬萬談不上的。他居然想到用一種酒來彌補這個空隙,那老鴇也算是個奇人了。「那我可定要去嘗嘗。」酒我喝的多了,自然也有點小酒癮,一聽說有好酒就忍不住想去試一下咯。
雨喬桃花眼一彎,樂呵呵的說:「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我點頭,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高興,還有點陰謀得逞的奸詐。
雨喬很放心的拍拍我的肩,回自己屋睡覺去了。
我剛把門關上就察覺身後有人,心裡一驚,回身,卻看到一襲青衫襯托著的清冷面龐,那麼冷絕無情又纖塵不染。我驚喜的迎向他:「師傅,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靜靜的看了我兩秒,淡淡的問:「傷,好了麼?」
「師傅你真是神機妙算,連我受傷都知道哇?」我眉開眼笑的坐在桌旁,給他倒了杯水。
他見我沒回答,懶得再問,抓起我的手,兩指按上我的脈門。瞬間,他的臉色變的很難看:「誰幹的?」
我聳肩,不答。
師傅從小就跟我在一起,熟知我的性子,知道只要我不肯說那便是做什麼也無用。輕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將兩柄匕首放在我面前:「這是我在樹林裡找到的。看到它們,我就知道你受傷了。」
是啊,這可是師傅當年給我的寶貝,如果不是當時受了重傷迷迷糊糊,我怎麼也不可能扔下它們的。我開心的把匕首收進腰間,一臉燦爛的說:「我後來回去找過卻沒找著,沒想到是被師傅撿去了啊。早知道就不必那麼傷心了。」
「你的傷,要慢慢調理,近期內不可亂動。」
「是,音兒記下了。」只要一看到師傅的臉我的心情就變的很好,嘴巴一直大大的咧開著。師傅最見不得的就是我這個樣子,但又很無奈,他也坐了下來:「我陪你去離國。」
「師傅你最好了!」
「音兒,不可胡鬧。」
「師傅,我是想感激你對我的一片恩情才親你的。」
「……」
二日雨喬見到我身邊忽然的多了一位戴著銀面具的男子時就驚訝的張大了嘴,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師傅,三個人就開始趕路。
雨喬好奇心極重,剛開始是一直偷看師傅。但師傅除了對我之外對任何人都是不理不睬完全無視,包括我爹。雨喬不死心,堅決不肯相信自己這麼一小可愛打動不了師傅的心,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師傅說話。
我看著就覺得好笑:小樣,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讓師傅這冰山有所龜裂麼?你就算是再可愛那也是一男的,師傅是不可能對你有任何表示的。
果然,雨喬挫敗而歸,恨恨的說:「你師傅真是個怪胎。」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要我說,你們倆都是怪胎。
不過在雨喬眼裡,我恐怕也是一怪胎吧,哈哈。!
十屈昕之行
8-2611:07:53:
3775
屈昕雖然離離國京城還有些距離,但幸好是順路,在雨喬的一再鞭策下我們就決定在屈昕耽誤幾日。可我們三人一進屈昕就吸引了無數眼球。唉,誰叫俺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呢?我很開心的沖周圍的美女拋飛眼,那些個女人就很害羞的扭過頭去,用手帕遮住臉卻從縫隙裡偷看我。我心裡大爽,精神大振,毫不掩飾的開懷大笑起來。
雨喬覺得很是丟臉,拉拉我的衣角阻止我的無恥行徑,但都被我置之不理。最後雨喬怒了,說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帶你去喝酒了。我這才清醒過來,對雨喬媚笑著說你老人家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雨喬這才消了氣,把我們給領進了那所最大的妓院。
我去過的妓院也算多了,但卻是一次見到妓院居然是這麼致的,而且裡邊美女如雲,一見到我們進門就迎了過來。沒有想像中的*,卻是盈盈對著雨喬行了一禮:「小少爺。」
我恍然大悟,指著雨喬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騙我!
雨喬無辜的眨眼睛:我怎麼騙你了?雖然我是這裡的小少爺,但這裡的「情」也是真的最好喝。
我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哇:你既然是這裡的少東那肯定很有錢吧?有錢你還要我幫你給了這一路上的生活費?!你你你你你……
雨喬呵呵一笑:我的錢袋給人家偷了,只好麻煩你啦。你以後要來這裡都一切免費,算是我報答你啦。
我哼哼了兩下,這還算合理。
師傅估計是一次進來這種花柳之地,有些不自在。我也就拉著他跟雨喬去了一間廂房,他這才沒那麼僵硬。
雨喬盡地主之儀,讓人拿了「情」來,幫我們斟滿了杯子。
這種酒居然帶著濃艷的紅色!我大歎了一聲這酒還真是妖艷的可以,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頓時張大了眼睛:初入口是酸澀中微帶辛辣,接著便是甜蜜中帶著生澀,最後則是甘甜而悠長的回味!簡直太神奇了!!我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這酒,腦海裡電光一轉,出現的是這種酒的名字「情」!這酒的味道彷彿就是經歷初戀時充滿醋意,熱戀時愛恨交織,最後是白頭偕老的那一回首。
師傅也喝了一小口,同樣驚訝這酒的清澈純正和奇異的滋味。
雨喬笑的跟朵桃花似的等待我們的評價,我一口將酒飲盡,抹了抹嘴,說:「好酒!好名!!」
師傅輕輕點頭,能得到他的認可是絕對不容易的,可想而知這酒好到了什麼程度。
雨喬得意的說:「這是我爹特地為我娘釀造的酒,數量有限,要是別人,不花上幾十兩銀子可是看也看不到的。」
我點頭:「值得的。」不過也確實是貴了點,我的零用錢只夠一個月喝三杯,不過以後來喝這酒就不需要付錢了,嘿嘿。
雨喬很滿意我的稱讚,又主動給我滿上一杯,眉眼略帶心事的看著我,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我彷彿沒看到他那樣子似的埋頭喝酒:小樣,就知道把我騙到你這裡來沒好事,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喝的好酒。
雨喬見我一點也不明白的樣子就有些著急了,咬咬牙,說:「屈昕是離國產酒名城,再過幾日就是屈昕一年一度的酒宴,是各個酒家拿出自家最好的酒請大家品賞的日子。」
我點頭:「那你們『情』一定是穩坐榜首啦。」
雨喬別別嘴,不情不願的說:「以前的確是,不過最近西街新開了家酒樓,他那裡的酒辛辣濃烈而且一經開壇就滿街飄香,居然把我們這裡的生意搶去了大半……」
我呵呵一笑,用折扇敲敲雨喬的肩膀:「走,咱們瞧瞧去。」
本來不想惹麻煩的,但是雨喬畢竟長的太過讓人憐愛,一路上相處也算愉快,他家的疾風又是我家小白的相好,還拿好酒招待我跟師傅。總總算來,要是我不幫他這個忙那可真是不夠朋友了。再說這事我也不是完全不感興趣嘛,有好酒喝那真是比什麼都快活!
才剛進西街就聞到濃烈的酒香,我使勁嗅了嗅,果然好酒!「情」這種酒就適合一些溫儒的人喝,而著西街的酒便是豪放人士的最愛了。畢竟現在懂得「情」這個字的人實在不多,與其花那麼多錢喝那種清淡的酒還不如來一點刺激的,讓可以沁入心肺的烈火灼燒一把。
本來忙著招呼客人的掌櫃一見著雨喬就滿面笑意的迎了上來:「三位爺請裡邊坐。」
雨喬對這位競爭對手很是不屑,理也不理人家。我苦笑一下,對那掌櫃行了一禮:「有勞。」
掌櫃把我們安置在一個致的包房內,然後拿了一小罈酒來,說:「雨喬少爺光臨本店是本店的莫大榮幸,這罈酒是我們老闆請三位的。」
雨喬本不想接受這白來的恩惠,正待發作卻被我按了下去:「老闆的心意我們領了,請掌櫃替我們謝謝老闆。」
掌櫃笑瞇瞇的應了,退了下去。
雨喬對我這態度很是不滿,嘟著嘴說:「我們又不是付不起這酒錢,不需要接受人家的施捨。」
「施捨?」我笑笑,給師傅倒了一杯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人家是好意,你怎麼能這麼小人之心?」
「藍旋!」雨喬薄怒喝道。
「我沒聾,不需要這麼大聲。」我揉揉有些發疼的耳朵,「你這麼沉不住氣,一點也容不得對手,自然也就沒可能打敗對方。」
雨喬氣的直哼哼,我以為他就要甩袖而去的時候他卻坐了下來,端起我的酒杯一口乾盡杯中酒,卻被嗆的直咳嗽。「這什麼酒啊!這麼辣??」他咳
咳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憐巴巴的拍自己胸口。
我笑著看他:「感覺怎樣?」
他微微臉紅,卻還是承認道:「好酒,像是心裡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似的,很痛快。」
「比起『情』呢?」
「……各有千秋。」真是死鴨子嘴硬,一點也不肯服輸。
我呵呵一笑,跟師傅碰了一下杯子,自得其樂的品起小酒來。
不消半刻,那罈酒就被我們消滅了個乾淨。雨喬沒喝爽,想再叫一痰卻被我阻止了。「喝的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雨喬睜著半醉的眼睛看我:「這麼早,回去做什麼?」
我又好氣又好笑,剛想教育一下這小子,卻聽到敲門聲:「三位公子,我們老闆求見。」
雨喬打了個機靈,酒也醒了,正襟危坐道:「請進。」
「打擾了。」一絲清亮好聽的聲音傳來,門被推開,只見一白衣公子走了進來,向我們微一彎身,「在下歐陽蘭若,是這家酒店的老闆。」
我眼睛直直的瞧著他的面龐,白皙的膚色,柔和的線條,一雙漂亮明亮的眼睛和紅潤的薄唇。如果說我見過最美的男人是紫寒的話,那眼前這個人卻是另外一種感覺,精緻,完美。雖然比不上紫寒的絕美但我卻愣是找不出他的缺點,只覺得這人可真是受進了上天的眷顧將他捏成這樣,是個女人都自卑,以後肯定找不到老婆。
他漂亮的眼睛打量著我跟師傅,疑惑的問:「這兩位是?」
「我叫藍旋,這位是在下的師傅。」我現在有點後悔答應嫁給楚一了,感覺像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很是悲哀。不過還好還好,我是個知足的人。楚一也算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了,我這樣的能巴上他也差不多了。
心裡平衡了點,對歐陽蘭若笑道:「老闆這酒真是叫絕,今年的品酒肯定是你們拿頭獎。」
歐陽蘭若意義不明的笑笑,想必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只轉頭對雨喬說:「在下的酒粗製釀造,哪裡比得上『情』酒的精緻絕倫?」
雨喬知道他是有意說話來滿足他的虛榮心,硬生生的給他頂回去:「你不必假惺惺,『情』未必會輸。」
「是是是……」歐陽蘭若像是敷衍似的應著,眼裡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我不由得對他好感大減,不過美人就是美人,便是耍詐我也沒多少厭惡感,反而是很樂意看他跟雨喬龍爭虎鬥的,有趣得緊。
雨喬被他氣的不輕,再也呆不下去,狠狠剜他一眼,率先走出門去。我則跟師傅慢悠悠的向歐陽蘭若道了別才跟了出去。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那就叫小人得志小人得志!!!!我就說不要接受他送的酒,現在倒是我自找沒趣了!!!」雨喬小少爺一回了妓院就發飆了,把那些個妓女們嚇的不輕,任他四處把花瓶碟子亂丟也沒人敢管,個個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師傅只輕輕動了一下手腕,那只飛向我的碟子就四分五裂砸地上了。我感激的衝他笑笑,本想再獻一個感激的吻卻被他躲開了。我見雨喬東西也摔的差不多了氣的出的差不多了,累的坐椅子上直喘氣。我說:「你生什麼氣?」
雨喬見我依舊一副處事不驚的態度,剛降下去的火氣又蹭蹭蹭的上來了,漲紅了脖子衝我吼:「搞沒搞錯?那個歐陽蘭若那樣羞辱我你還問我生什麼氣?!」
我見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很是可愛,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他嚇了一跳,趕緊跳開。我又笑了一下:「他的目的就是要你生氣,你現在這樣他可不定多高興呢。」
他呆了一呆,隨即又恨恨的砸了一下桌子以洩郁氣,然後特無奈的看著我:「那我該怎麼辦?」
我看了師傅一眼,他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眼裡對我的信任顯而易見。雨喬見我倆都不慌,心裡居然漸漸平靜了下來,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對著我放電,望著我想辦法。
「雨喬,你是不是說你們離國屈昕是產酒大國麼,那你可不可以把你們這裡所有的酒都弄一些來?」
「你要做什麼?」依雨喬的能力要弄來這些酒根本不橫問題,但他就是不明白拿這麼多酒來能做什麼。不過這個小小的要求就算我不回答他他也沒什麼所謂,很快的就弄來了各種各樣的酒。
「你就瞧好吧。」!
十一親愛的,咱們還是開跑吧
8-2611:09:26:2743
雨喬他們妓院的漂亮姑娘多,我左抱一個右抱一個花言巧語的哄著,她們被我的話逗的花枝亂顫,然後花手絹一甩就把香粉撲撲的撲到我身上,嗆我一鼻子都是香粉,噴嚏一個接一個。
「音兒。」師傅遞過一張乾淨的手帕讓我擦擦鼻子,我感激的又撲過去想親他,被一巴掌呼開。他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我一個女子居然喜歡遊戲花叢,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的美女他就是無動於衷,我這麼賣命的言傳身教了師傅居然只喜歡坐在我對面喝茶,讓我充滿了挫敗感。
雨喬見我從那日把所有的酒都嘗了一遍之後就沒再動過,很是著急,從早上見到我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繞圈圈。我頭有點暈,想讓他挺下。他瞪我一眼:「你什麼時候把酒準備好了我就停。」
我歎氣:「不是跟你說了不急不急麼,就算到時候現調都來得及,你再轉下去把我暈死了看你怎麼辦。」
他咬咬牙,屁股剛沾到板凳上外邊就有人通報:「歐陽公子到。」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金邊的袍子,看起來更是飄逸脫俗。一屋子的美女全都把視線移到他身上,我都能聽到整齊的嚥口水的聲音。我瞧了瞧他結實的腰身,看起來很有力的樣子,那就怪不得那些女人一個個都跟****似的發sao了。
雨喬可沒被他這個樣子給吸引,一個好臉色都沒有。不過再怎麼說來著皆是客,他也不能不招待。
我趁雨喬跟歐陽蘭若打招呼的空擋往師傅腿上一趴,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師傅身上。師傅不自在的動了幾下,最後因為有外人在而沒把我推開,由著我去了。歐陽蘭若倒是很吃驚的看著我往僵硬的師傅嘴裡送剝了皮的葡萄,然後恍悟了,開始有意無意的離我遠一點。
歐陽蘭若這次來當然不是找女人的,他找了張桌子坐下後就笑瞇瞇的看著雨喬說麻煩來一壺「情」酒。
雨喬哼哼兩聲,吩咐一個丫鬟下去取酒。
「可說好了,這酒你可是要給錢的,一個子也不能少。」
我悶笑,暗道雨喬果然是小孩子脾性,一點也讓不得人。
歐陽蘭若點點頭:「是,自然是一個子也不會少給。」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雨喬見歐陽蘭若總是笑嘻嘻的,自己再這麼生氣也是自找沒趣,於是揮揮袖子不再招呼他,在我旁邊坐下了。
「雨喬啊,歐陽公子是貴客,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把他晾那兒?快快快,來幾個標緻的姑娘伺候著。」我噎聲噎氣的招呼著,那些女人早就對歐陽蘭若垂涎三尺,一聽我這麼說就猛虎撲食的衝到歐陽蘭若身邊左一個大爺右一個大爺的叫開了。
歐陽蘭若沒想到我會來這招,但是他只帶了個管家來,一早就被兩個姑娘拉開了。剩歐陽蘭若一個,黑著臉讓那些女人拉來拉去,可屁股就是不離開板凳。雨喬嘿嘿一笑,樂了:「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招?早知道他這麼不喜歡,我以後就再多叫幾個姑娘,保管讓他爽的飛上天去。」
我正在喝水,被他這話給嗆了個半死:「飛上天……虧你說的出來,他不哭死才怪。」
「什麼話,我這裡的姑娘不漂亮麼?」
我擺擺手,指著快發飆的歐陽蘭若說:「適可而止吧,撕破臉就不好了。」
雨喬雖然覺得還不滿足,但也知道得罪了歐陽蘭若誰都沒好果子吃。於是擊掌喝退了那群如饑似渴的女人。「怎麼?歐陽公子對我們這的姑娘不滿意麼?」雨喬故意吃驚的問,「還是說……你有特別的愛好?」
一聽到特別愛好,歐陽蘭若的眼神就瞟到我身上了。我也不讓他失望,又往師傅身上膩了一下,還把師傅的手拉過來環在我脖子上,沖歐陽蘭若十分嫵媚的拋了個媚眼。他哆嗦了一下,小臉兒又白了幾分:「我是來喝酒的,快些把酒拿上來。」
「是是是,馬上就來。」雨喬忍住笑,讓丫鬟把酒奉上。
歐陽蘭若先是聞了聞酒香,再小嘗了一口,然後笑容在他臉上綻開了。他喜滋滋的站起身放下一錠銀子沖雨喬拱了拱手:「告辭。」帶著那醉生夢死的管家風一般的離開了,生怕慢走一步就被那群仍舊盯著他猛看的女人拖出去強姦一百遍似的。
雨喬卻還沒反應過來,特困惑的看這歐陽蘭若離開的背影:「他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覺得你比不上他的酒唄,放心了唄。」我翻翻白眼,覺得雨喬要是神經短起路來連小白都是比不上的。然後,雨喬怒了,才換上的花瓶碟子等物又一次慘遭摧殘。
有師傅護著我也不怕會被花瓶碎片傷到,很悠閒的看雨喬發瘋,雖然很心疼那些滿名貴的瓷器,但好歹也不是我家的東西,我也就沒義務阻止。
「小少爺,小少爺……」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從外邊衝進來,差點被一個飛碟砸個正著,嚇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小少爺,別摔啦,老夫人和大小姐回來了。」
雨喬剛巧舉起一個挺沉的花瓶要摔,一聽他這話居然晃了晃身體,乖乖把花瓶放回原位。
「喬兒,怎麼又在發脾氣?」一個黃衫的女子跟一個中老年婦女緩步走了進來,說話的正是那女子。她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柳葉眉,朱紅唇,瓜子臉,怎麼看怎麼舒服。
而那老夫人卻也不是很老,頂多四十歲,還神氣的很。一見著滿地的狼跡跟雨喬尷尬的臉就皺了皺眉毛,嚴厲的掃了一圈四周行禮的女人們,眼珠子卻停在了我跟師傅的身上:「喬兒,他們是什麼人?看著眼生啊。」
「娘,他們是孩兒的朋友。」雨喬顯然很害怕他老娘,趕緊用眼色示意我給他老娘行個禮問聲好。
「朋友?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朋友的?」老夫人極度怨憤的看著我跟師傅維持著曖mei的姿勢,說話時還特意強調了一下「這種」二字,怎麼聽怎麼彆扭。
「娘,他們不是……」
「老夫人,我們只不過是收了小少爺的錢財,來幫忙的。」我慢慢從師傅身邊站起,拍拍身上的灰,不緊不慢的說。雨喬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我要這麼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向他姐求救。
「哦?」老夫人眉毛高挑,「幫忙?」
「是的,我想我可以讓貴院在酒宴上取得一。」
老夫人就跟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一?你難道不知道西街……」
「昨日已經品嚐過了。」
她依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很危險的瞇了瞇眼睛:「你總得拿出一點實在的東西,我們才可信你。」
>老狐狸!!我暗罵,但是這點程度就想逼我出絕招是不可能地。我面露難色:「可是我現在還沒想到好的辦法啊。」
果然,聽了我的話那老夫人臉色大變。就連著雨喬都大驚失色,慌忙揮手示意我不要亂說話。我無辜的看著他,說:「本來我也沒有正式答應你要幫忙,原本想把錢騙到手就開溜的,可惜老夫人太精明。沒辦法啦,親愛的,咱們還是開跑吧。」說完拉了拉師傅的手,不容雨喬他們做出任何反應就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一乾二淨。!
十二老闆,給我一些紅線
8-2611:10:33:2800
然後我拉了師傅大搖大擺的在屈昕街上閒晃,若是相中了什麼東西就直接買下,然後往師傅懷裡一塞,對他壞壞一笑,又繼續亂逛。師傅根本沒問我為什麼會不管雨喬死活自己跑出來,也沒對我的惡劣行為表示抗議。頭一條是因為他根本不關心,二條是因為他早已習慣。所以我說,有師傅在身邊是最有安全感地。
有一古語叫做冤家路窄,我見著一家很不錯的玉器店就想給師傅買個玉珮什麼的留個念想,可才踏進去一隻腳就看到了今天才被我戲弄過的歐陽蘭若。他手裡拿了一塊翡翠正和老闆談價錢,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一見著我進來就黑了臉,十分不爽的看著我。
我無所謂的笑笑,也不管他殺人的眼神,自顧自的欣賞起店裡的玉器來。
「二位公子需要點什麼?我們這是百年老店啦,什麼上好的玉器都有。」老闆滿市儈的撮著一雙肥厚的大手,眼睛都笑瞇成縫了。
我點點頭,覺得這店裡的東西也確實不錯。順手拿了一塊滿精緻的玉問:「這個?」
老闆鼓了鼓死魚眼睛,嘴巴大大的咧開:「公子眼光真好,這塊玉是從土域輾轉而來,是上品呢。價錢也不貴。見公子你滿面貴氣,小老兒做個主,一百兩交個朋友。」
一百兩?你怎麼不直接拿把刀去搶?這種貨色頂多也就四五十兩。我翻了翻白眼,不接話,又換了一塊遞到老闆眼前。
「這塊玉就更好了,你看它通體晶瑩,卻是不可多得的好貨啊!四百兩。」
我一聽這價錢差點昏倒,感情這小老頭子把俺們當肥羊了,想宰就宰啊?
歐陽蘭若看我這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有些想笑,側過頭去不再看我,只盯著自己手上那玉出神。我壞心一起,一腳上前就抓過他手裡的玉,故意把眼睛張大,驚歎道:「好東西,我想要這個!老闆,多少?」
歐陽蘭若反手想搶,但我卻閃身藏到師傅身後,這下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是奪不回去的了。他怒喝一聲:「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理,明明是我先看中的。」
「它現在還不是你的,我若是先花錢把它買下你又能如何?」我一副死皮賴臉不知好歹的樣子把歐陽蘭若氣的七竅生煙,想搶又搶不過,說也說不過,只能瞪著眼睛乾生氣。我瞧他生氣也那麼可愛,心裡一軟,對那老闆說,「小老兒,這玉你與這公子商量的價錢是多少?」
那老闆只要是有人出錢,他也不管誰買,笑瞇瞇的說:「回公子,公道價,三百二十兩。」
我看那歐陽蘭若一眼,心想這白癡,擺明了上當卻還當個寶貝似的。白浪費了那麼一張精明的臉。「老闆,你這玉是從哪裡來的?」
「嘿嘿,是昨兒個一位穿紫衣服的公子賣給小老兒的,小老兒可是花了三百兩銀子,賺的不多呢。」
我眼睛細細一瞇,冷哼一聲:「三百兩?我看最多一百二十兩。」
歐陽蘭若跟那老闆的臉色同時一白。老闆薄怒道:「公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是麼,那你把字據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自信的朝老闆招招手,他後退一步,怎麼著也不肯那字據拿出來。鐵青著個臉要把我趕出門去,感情是想把我哄走之後繼續跟歐陽蘭若做買賣啊。我看那歐陽蘭若也不至於笨到這種程度。
果然,歐陽蘭若皺緊了眉毛緊盯著我手上的玉,咬咬牙:「老闆,二百兩,這玉我買了!」
喲喝!有錢人!!!我也很樂意的把手上的玉遞了出去。
老闆哭喪著個臉死命的瞪我,但二百兩他也是賺了不少了,再說這歐陽蘭若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要是他把今天的事拿出去一說那自己可就沒辦法做生意了。於是乾脆一狠心,賣了。
歐陽蘭若拿兩張銀票換了塊玉珮,足足省了一百多兩銀子謝都沒謝我一聲就走了,鬧得我一陣心寒。白眼狼一個嘛。
見我仍舊賴在店裡不走,老闆都快哭了:「公子你行行好,我也是做生意的人,你就放過我吧。」
「我跟你無怨無仇的幹什麼跟你過不去,我這不是還有東西要買麼?」我人畜無害的對他笑笑,卻換回一副警惕防備的一級戒嚴狀態:「買,買什麼?」
唉!果然是rp不夠好哇!我小小鄙視了一下自己,笑的春guang燦爛:「老闆,給我一些紅線,就是拴玉珮上的那種。」
「音兒,在做什麼?」晚上我跟師傅落腳在一家還不錯的酒樓,我則拿出玉器店老闆「贈送」的紅線在辛苦的奮鬥,想編個中國結出來。但記憶實在太過模糊,弄了半天也沒成形,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了一根簡單的手鏈,末梢處串了兩顆珍珠。
我把手鏈栓在師傅左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