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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惡有惡報 文 / 林風輕

    她猛地按著他的肩膀,他一個愣神就坐在了搖椅上。

    「王爺,你最喜歡聽我給你唱歌了,如畫現在唱歌給你聽可好。」還不待他回答。丁夢然就唱了起來。

    還是那首最浪漫的事,此刻卻少了絲甜蜜,多了些許的悲傷。他心中一動,雙眼卻望著遠處失了焦距。沒了他的回應她意興闌珊,只是唱了幾句就沒勇氣再唱下去。

    「王爺,你一定要記起以前的事啊,要不然你一直這樣等我們變老了,拿什麼回憶當年的往事。」一個沒忍住她還是哭了,那淚彷彿是砸在他的心上,讓他一戳戳的疼。心生不忍,伸出手去,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只是剛一觸及到他的臉,他又猛地將手縮回。

    「王爺,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雖然只是個細小的動作。卻給了她無限的希望。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把自己的臉貼近他的手上,他手上的熱度給了她力量。

    「王爺,如畫想起來了,你最喜歡聽的是這首歌。」她猛地站起,嚇了鄭瑄一跳。

    鄭瑄還沒回過神來,她便對著他唱起了小蘋果。她沒忘,她對著鏡子扭屁股的時候鄭瑄躲在簾子後面偷偷的笑她。

    丁夢然一邊唱一邊跳。只是歡脫的節奏中卻還是多了那麼些許的悲涼。

    「夠了。不要唱也不要跳了。你這叫什麼歌舞,你不顧忌肚子裡的孩子,也要顧及本王的眼睛。如果你真想跳就去王妃那裡學習學習。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歌舞。」鄭瑄猛地從搖椅上跳下來。

    「如果接下來還是要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的話,本王就不再繼續浪費時間了。記住,你還有兩天的時間。」鄭瑄一甩袖子背著手黑著臉走了。

    「鄭瑄,你給我站住。」丁夢然帶著哭腔的怒吼像是控訴。

    鄭瑄的身子一僵,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個,還有這個,難道你都不記得了麼?」丁夢然摸了把臉上的眼淚。慌亂的從袖口中拿出一個荷包,接著小心翼翼的打開,把之前她畫好的情侶畫拿了出來。這張畫她可是時時刻刻都塞在身上的,就怕哪一瞬間她不小心回到現代她連一個念想都沒有了。她還清晰的記得當晚他們畫這幅畫像的場景。他噘著嘴比劃著剪刀手的樣子簡直是萌得沒有天理,難不成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希望他能夠從那張畫上看出點什麼線索。

    「這也叫畫麼,如果沒事的時候去趟淑畫苑,讓苗姨娘教教你什麼才叫做畫。還有不要費盡心機在做些吃的過來了。廚房裡的廚娘每一個人的廚藝都比你好得太多。」鄭瑄終於還是走了,他掀開簾子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寒流從外面襲來。讓丁夢然猛烈的打了一個哆嗦。

    不是春天已經來了麼,為什麼還是這麼冷?丁夢然終於支撐不出,一個人頹廢的坐在搖椅上

    「你看,這是為了給你做搖椅弄的傷口。」鄭瑄撒嬌賣萌的臉浮現在丁夢然面前。

    「疼麼?」她甚至到現在都記得當時自己看著他的傷口心中劃過的那絲傷痛。

    「嗯,有點,不過要是你親一親,就不會疼了。」他賣萌撒嬌的樣子可真的不是蓋的。

    「如畫,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設想中的場景,我們的生活中沒有別的人,沒有任何煩心的事,只有我們兩個人,坐在搖椅上,背靠著背,看著我們年輕時候留下的畫像一起回憶當年做過的事。」他瞇著狹長的眼睛嚮往著他們之間幸福生活的時候樣子也是很迷人的。

    往事歷歷在目,都刻進了她的骨髓深處只是那個人卻將這些美好忘得一乾二淨。丁夢然一個沒忍住眼淚終於再次決堤。

    「小姐,別哭了,當心肚子裡的孩子。」聚香小心翼翼的靠過來,拿起絲帕去擦拭丁夢然的臉。她讓她家小姐不要哭,其實她早就哭成了個大花臉。對於丁夢然和鄭瑄的這段愛情她是一路跟著見證過來的,那麼多甜蜜的瞬間她甚至都還記得,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們家姑爺怎麼說忘就給忘了。

    「嗚嗚嗚,聚香,我沒事,我哭出來發洩一下就好了,你讓我憋著更會憋出病來的。」丁夢覺得委屈,眼淚洶湧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她也不想哭,她也知道這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但是這眼淚卻怎麼止都止不住。

    「可是小姐,聚香可是聽院子裡的婆子們說,孕婦懷孕的時候總是哭,生出來的孩子眼睛會是紅的。」聚香吸了吸鼻子,自己先止住哭,她總的要想些法子讓自家的小姐不哭才是。她知道她們家小姐現在最緊張的除了王爺就是這肚子裡的孩子。

    「什麼,還有這麼一說?」果不其然,聚香一開口,丁夢然詫異的瞪大雙眼。

    丁夢然雖然知識面廣博,但是懷孕生孩子這一檔子事她可是從來沒有聽過。因為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可是想要做丁克一族的。

    那可不行,要是她的兒子是紅眼珠,還愛啃胡蘿蔔的話那可壞了,這樣一嚇,丁夢然立刻止住哭聲。

    「小姐,折騰了半天,也餓了吧,聚香這就去給你弄點吃的。」見自己的謊話起到效果,聚香連忙進行下一步。這才發現自己說謊的本事竟然還不賴,至少騙過了他們家小姐。

    「聚香,我不餓,不想吃。」丁夢然是不哭了,可是早就氣飽了,哪還有地方吃東西。

    「可是我聽院子裡的婆子們說,要是孕婦不吃東西,那孩子餓了就在肚子裡啃自己的手指頭,不僅手指頭會被啃

    破,嘴巴也會變成三瓣嘴的。」

    「怎麼就跟兔子脫不開關係了呢?」丁夢然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你給我弄點八寶粥喝喝吧。」

    「遵命。」見丁夢然再次上當聚香上揚了唇角高高興興的退下了

    鄭瑄這邊還沒到自己的院子,這邊朱蔓就收到鄭瑄呵斥了一頓丁夢然的消息。她立刻命人帶著吃食,滿懷興奮的到了鄭瑄的院子。

    剛到門口便看見氣勢洶洶而來的鄭瑄。

    「王爺,這是怎麼了?誰惹您不高興了?」朱蔓輕移蓮步迎了上去,臉上帶著一副討好之色。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柳如畫,整天奇奇怪怪的跟本王說些不著邊的東西,我懷疑根本就不是本王的腦子有問題,有問題的明明就是她。」

    「好了,好了,王爺不生氣。我讓廚房給王爺準備了王爺最喜歡吃的燕窩粥,我們到裡面去吃。」朱蔓扶著鄭瑄腳前腳後的進了廂房。

    接著朱蔓將精心準備的飯食擺了滿滿一桌子。

    「聽人說王爺給了如畫妹妹三天時間,讓她對王爺進行診治?」

    「什麼診治,簡直就是胡鬧,本王正後悔答應了她的無理要求。明天你就幫本王守著不要讓她進來,本王真是被她鬧夠了。」鄭瑄一生氣上了床,甚至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王爺還是不要為難蔓兒了,王爺既然答應了如畫妹妹,就定當要履行諾言。」朱蔓垂首立在鄭瑄床榻之前,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哦,看你的意思像是很想本王記起柳如畫了?」鄭瑄黑著臉很明顯是生氣了。

    「蔓兒是不是惹到王爺不高興了?」朱蔓癟了癟嘴,紅了眼眶,那樣子像是要哭。

    「本王怎麼不記得你這麼愛哭?」語氣中明顯帶著不耐煩。

    朱蔓爽呀一眨吧,眼淚登時湧出了眼眶。

    「是蔓兒錯了,還請王爺贖罪。」朱蔓說著撲騰一聲跪了下去。

    「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鄭瑄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伸手去拉朱蔓,朱蔓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王爺贖罪。蔓兒知道剛才蔓兒的話讓王爺生氣了。但是蔓兒還是希望王爺能夠遵守跟如畫妹妹之間的約定。其實蔓兒沒有偉大到要把自己心愛的男人退讓給別人,蔓兒也想一個人獨霸王爺的心,只是現在朱家變成這樣,蔓兒不想連累了王爺。蔓兒想著,如畫妹妹有柳宰相和貴妃娘娘做後盾,王爺何不對如畫妹妹好點。到時候……」

    朱蔓話還沒說完,鄭瑄就用手指堵住朱蔓的嘴。

    「蔓兒,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人?難道本王當年娶你是因為你背後的朱家?」

    「當然不是,蔓兒怎會不瞭解王爺的心。」

    「那不就得了,不管怎樣,本王都不會撇下蔓兒不管的。」鄭瑄一個用力將跪在地上的朱蔓拉起,朱蔓一個順勢嚶嚀一聲撲進鄭瑄的懷裡。

    「王爺……」朱蔓輕啟紅唇,美艷如絲,酥胸也趁機和鄭瑄的胸口緊密的貼合在一起。這分明就是一個絕佳的和鄭瑄親熱的機會,一個鄭瑄無法拒絕的機會。

    「蔓兒,你好美。」鄭瑄伸手撫摸著朱蔓的臉龐。

    「王爺……」朱蔓嬌嗔著閉上眼奉上了自己的紅唇。

    只是鄭瑄的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朱蔓等得有些不耐煩,睜開眼睛便看著鄭瑄抱著自己的頭痛苦不堪的呻吟著。

    「王爺,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頭疼,本王的頭好痛。」鄭瑄捂著頭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來人啊,快把張大夫叫過來。」

    很快有人去找了張大夫來,折騰了半天,鄭瑄的疼痛才算是平復了下來,自然朱蔓心中所想的好事沒能成行,她也只好拜別鄭瑄回了撫琴軒。

    皇宮中,梅妃沒有等來鄭天瑜,她的思兒情切卻更加明顯。

    整天都是懨懨的神色,望著窗外一副的醉眼迷離之色。

    「娘娘,夜深了,你怎麼還不睡?」

    「嬤嬤。我想我的寵兒。我想見見他到底好不好。」每晚當她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會浮現出那個孩子臨死之前的模樣,他帶著滿臉的血質問梅妃為什麼那麼狠心要殺死自己的兒子。梅妃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個孩子其實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她心中的負疚感和痛苦就像是她真的殺害了自己的孩子一樣。

    所以她近日以來有種特別強烈的願望,她要見到自己的寵兒,只有看到他平安無事,她才能夠相信自己的兒子沒有死,他還好好的活著。

    「娘娘,寵兒沒事。你不能總是這樣,你這樣只會折磨你自己。」那嬤嬤很是心疼的看著梅妃。

    「鄭天瑜呢,他為什麼不來,他明明說好的,要來看我。難道本宮幫他做了事,他就不管我了麼?狠心的男人,該死的男人,鄭天瑜你要是敢騙我……」梅妃的話沒說完,就被那嬤嬤摀住了嘴。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可是他……騙我,他為什麼要騙我?」梅妃說著眼淚洶湧出了眼眶。

    「難道他和他的爹是同一類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為了霸佔不惜視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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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梅妃心生恨意,不過卻不在哭喊,因為她知道嬤嬤說的是對的。隔牆有耳,要是這件事傳出去的話,不僅她沒了性命,就連她的兩個女兒也會跟著遭殃。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被子裡,偷偷的哭泣。

    冷月宮內,朱映雪再一次把宮女送來的飯菜打翻,說是飯菜,也不過是一碗冷粥和一個長了毛的饅頭。

    「過分,太過分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本宮,本宮怎麼說也是皇后娘娘。你們這麼對我,信不信本宮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宮女被朱映雪犀利的叫聲嚇壞了,連忙收拾了殘局退了出去,不一會一個年長一點的嬤嬤走了進來。

    「嬤嬤,怎麼會是你?」這個嬤嬤跟了朱映雪多年。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人。

    「皇后娘娘還請自重。雖然娘娘此刻還頂著一國之母的頭銜,但是這卻是在冷月宮。娘娘還耍什麼皇后的威儀,你不吃飯難道是想餓死?」

    「嬤嬤你……」朱映雪詫異的瞪大眼睛看著那嬤嬤,難以置信!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怎麼也是這樣的一個爬高踩底的人。

    「怎麼?不服氣。是皇上要奴婢來看看皇后,讓老奴給皇后帶句話來。皇上巴不得皇后餓死,那樣皇上就省了一杯毒酒或者是三尺白綾。」

    「你個賤婢,連你也敢這麼對本宮。」朱映雪站起身伸出手就要打那嬤嬤。

    「皇后娘娘,老奴說了,請娘娘自重。」那嬤嬤一伸手抓住朱映雪的手,接著把一把鑰匙塞進朱映雪的手中。

    「你……敢這麼對我?」

    「那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名存實亡頂著皇后頭銜的罪人罷了。」那嬤嬤一邊說著,一邊伏在朱映雪耳邊。

    「老奴已安排好了一切,亥時初刻娘娘就用這鑰匙打開門鎖,老奴在冷月宮門口等著娘娘。」

    「嬤嬤……」朱映雪一感動,不覺得紅了眼眶。

    「娘娘保重,什麼話出去再說。」那嬤嬤說完,猛地一甩手,朱映雪摔倒在了地上。

    「還請娘娘好自為之。來人啊,把飯給娘娘奉上。」

    那嬤嬤轉身走了,留下朱映雪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鑰匙神色莫名。

    很快有人給朱映雪送上了飯菜,大概是那老嬤嬤來過的緣故,這一次伙食有了改善,粥是熱的饅頭也沒有餿,甚至還有一碟小菜,雖然沒有肉,但是足以讓幾天沒好好吃東西的朱映雪填飽了肚子。朱映雪吃過飯之後,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假寐起來,一直表現的很安靜的樣子,很快到了亥時初刻朱映雪慢慢的睜開眼睛。接著悄悄的下了床。

    朱映雪慢慢的走出自己的寢殿,那些一直守在門外的人竟然全部躺在地上睡著了。

    朱映雪不放心,伸手去晃了晃躺在地上的人,那人沒有動靜。

    朱映雪慢慢的走出主殿,外面守衛的人也是躺倒了一大片。朱映雪很快走到冷月殿的主門,那門在裡面用一道長長的鐵鏈拴住,上面掛著一把大大的鐵鎖。

    朱映雪拿住一直被緊緊攥在手裡的鑰匙,很順利的將那鐵門打開。

    外面漆黑一片,並沒有亮光。冷月殿地處偏僻之處,很少有人在此,外面的黑暗讓朱映雪心生不安。

    「嬤嬤。嬤嬤……」朱映雪沒有得到回答,雖然久居皇宮,卻從未到過冷月殿,沒有嬤嬤的指引,朱映雪是真的慌了。

    「隨我來。」黑暗中突然多了個人影,那人穿了夜行衣,是張生面孔。

    「你是什麼人?」朱映雪見了那人,難免生氣意思警惕之色。

    「我是來救你的人,只有你跟著我走,才有活路。」那男人面帶的不屑之色。

    「你不知道本宮是什麼人麼,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當然知道,不過是個被廢的皇后娘娘。要不是朱大人用重金請我來,本人才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

    「你是哥哥派來的人?」

    「那你以為我會是吃飽了沒事幹到這裡消食的麼?」

    「可有憑證。」朱映雪還是不太放心質問那男人。

    「女人就是麻煩。」那男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

    「朱大人說了,你見到此玉珮便會明白。」

    「這的確是哥哥身邊之物。」夜色有點暗,但是朱映雪看清了這玉珮是她哥哥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寶貝。

    「怎麼,難道還要藉著夜色欣賞一番,等到有人發現了,想走也來不急了。」那男人很是不耐煩,說著把玉珮塞到胸間。

    朱映雪終於放下心來緊緊的跟在那男人身後。兩人左轉右轉的出了冷月宮。巨縱頁巴。

    「這是去哪裡?」越走朱映雪越覺得又些不對,雖然天色已晚,他們又行色匆匆,但是朱映雪有留意到路過的一切似乎越來越熟悉,這一邊像是往蛇窟去的方向。

    「當然是出宮,難不成你要老死在宮中?」那黑衣人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回應著朱映雪。

    「可是這是去蛇窟的方向。」明明她就是建立蛇窟之人,卻越往蛇窟去就越覺得害怕,大概是那裡死去的冤魂太多,這一刻卸去強大光環的她有些害怕了。

    「正是因為蛇窟守衛的人少,我們才有機會從這裡逃出去。」

    好像說得很有道理。朱映雪不再遲疑,加快步伐跟著男人走了過去。

    很快到了蛇窟,穿過蛇窟再走個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是宮牆,只要翻出去,朱映雪就可以開始新的人生。

    只是到了這一刻她卻有了一絲的不捨,畢竟她在這宮中待了數十年,鬥了數十年,爭了數十年。

    當她覺得可以稱霸整個後宮的時候她卻就這樣失去了一切,她很不甘心,很想著重頭再來。只是卻不得不跟面前的現實低頭,她至少要先保住性命,才可以進行之後的部署。

    大概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朱映雪竟然跟丟了前面的黑衣人,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她竟然發現這濃重的夜色之中除了她之外便沒有了別人。

    夜色黑沉的有些滲人,她甚至聽見了那數百條毒蛇在蛇窟中爬動的聲音。她頓時覺得一股冷氣傳遍她的四肢百骸,一瞬間她全身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你在哪,快點出來,等等我,等等本宮。」朱映雪慌亂的朝著前方追趕過去,腳底不穩摔了一跤。手磕破了皮,左腳也崴了,一股難忍的疼痛在她的腿上蔓延開來。

    「是誰在那,來人啊,有刺客。」朱映雪的驚呼聲終於引來了宮中的侍衛。大家舉著燈籠搜尋到朱映雪這邊。

    如果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條,朱映雪忍著痛不停的往前爬,只是她的速度怎麼會快得過哪些御前侍衛。

    「怎麼這麼笨,快點跟我來。」就在朱映雪絕望的那一刻,黑衣人再次出現,拉著朱映雪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謝謝。」朱映雪慌亂的起身,忍著痛跟著黑衣人快步前行。

    「有人在那,是刺客,來人啊,抓刺客。」侍衛發現了黑衣人和朱映雪,叫嚷著衝著兩個人追了過來。遠處的侍衛也聽到了呼叫聲,舉著劍匆匆的包圍了過來。

    「快點,要不然我們就都死在這裡了。」那黑衣人驚慌失措的催促著。

    「可是我的腳疼。我走不動了。」腳疼越發的厲害起來,朱映雪忍不住了。

    「你走吧,我就不信他們會對本宮怎樣。」落魄到如此境地的朱映雪竟然在此時耍起了女王范。

    「現在是發脾氣的時候麼?來,我背你。」那黑衣人急了慌忙蹲下身來。

    「你……」朱映雪有些遲疑,同時有些感動。

    「快,在不快點我們就都葬身於此了。」

    朱映雪沒再遲疑,爬上了男人的背:「如果本宮今日不死,日後定會讓你高官厚祿。」

    「哼哼。」那男人沒說話,冷哼了兩聲,只是後面的追殺聲太大了,朱映雪根本就沒有聽到。

    男人腳下生風,卻不是逃往宮牆外的方向。

    「壯士,你這是要去哪?」朱映雪發現事有不對,連忙喊停,只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你覺得,我會聽一個廢後的命令?」那男人笑了,笑聲讓朱映雪打了個寒顫。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送你去地獄。」那人竟然回過頭來對著朱映雪陰森的笑著。

    「你不是我哥哥派來的人?你是誰」嫂索妙筆閣這個王妃有點忙

    「你哥哥派來的人早就被丟進蛇窟裡餵了蛇,至於我是誰?」那男人陰森的靠近朱映雪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你……你們……我的天恩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是麼?那又怎樣,我們只會把罪名推到你哥哥身上,是你哥哥用人不利,被宮中的侍衛用箭射中,他背著你在逃往的路上掉進了蛇窟,是你們倒霉這又能夠怨得了誰。」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朱映雪就是變成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朱映雪嘶吼著掙扎著,怎奈那黑衣人力氣無窮,任憑她如何掙扎也逃不過那男人的手心。

    那男人一個用力,將朱映雪扯落在地,之後抓住朱映雪的手腕一把將朱映雪丟進了蛇窟。在朱映雪歇斯底里的嘶吼中那黑衣人三跳兩跳的融入夜色之中不見了。後面的侍衛也沒有追趕。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鄭天瑜安插在朱兆天府中的探子知道朱兆天用重金買通了武林高手今夜去冷月殿救走朱映雪。

    鄭天瑜便派人在那高手行動之前就拿下了那高手,命自己的手下拿著朱兆天的玉珮去跟朱映雪接頭。接下來的一切變得順理成章,不可一世驕傲一世,做盡壞事的朱映雪最終得到了她應得的報應。這件事鄭天瑜可謂是做得滴水不漏,既可以解決掉朱映雪,又不會讓朱家人有什麼埋怨,畢竟派人來皇宮救走廢後本就是殺頭的大罪,想必朱兆天也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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