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震,鄭天瑜,我就算是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落入蛇窟的朱映雪嘶吼著,嚎叫著。只是話還沒說完一瞬間朱映雪就變成了森森的白骨。
那些圍過來的侍衛都看到了這一幕,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膽大的都忍不住閉上眼睛摀住耳朵,膽小的已經開始扶著牆嘔吐了起來。
這邊經過一夜的調整和心裡安慰丁夢然總算是又把全身的電沖了個滿格,一大早就帶著食籃等在了鄭瑄院子門口。
「王爺,可是起了?」
「嗯……」裡面的鄭瑄發出一聲悶哼。像是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厭煩。
「既然起了,那我們就走吧。」丁夢然臉上帶著笑,掀開簾子。
「去哪?」鄭瑄有些不以為意。
「王爺不是說了要給如畫三天時間,難道王爺想要食言?」丁夢然衝著鄭瑄眨巴著眼不停的放電。
「王爺,還是陪著如畫妹妹去吧,既然你答應了妹妹就該履行承諾不是麼?」朱蔓一掀簾子走了進來,週身散發著白蓮花的光輝。這一刻當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所以她還興趣盎然的扮演著她綠茶婊外加白蓮花的角色。
「蔓兒……」鄭瑄黑著臉不滿的看著朱蔓。
「王爺,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什麼馬都難追。難不成你要食言?」丁夢然來懶得理會朱蔓浮誇的演技,挽著鄭瑄的胳膊跟鄭瑄撒嬌,那動作直直的刺進朱蔓的眼中,讓朱蔓心生不滿。
丁夢然回過頭來衝著朱蔓挑了挑眉毛。滿面挑釁之色,嘴上卻甜的像是抹了蜜糖。
「蔓兒姐姐,你就幫如畫勸勸王爺,不過還有兩天時間,忍一忍就過來了。蔓兒姐姐心腸最好了,一定會幫如畫的對不對?」
看著丁夢然的樣子朱蔓的臉當時就黑了,恨不得一把掐死丁夢然。卻還是不得不偽裝著笑幫丁夢然求情。
「王爺。你就答應如畫妹妹吧。」那笑容當真要比哭還難看。
小樣,跟我拼演技你還嫩了點。
「好,本王答應,不過就兩天。本王說話算數你也要說話算數。如果本王還是不記得你,你就永遠不許在糾纏本王。」
「ok!木問題。」丁夢然做了個手勢,連忙上前攙住鄭瑄的胳膊。
「聚香還不趕緊叫元招去準備。」聚香匆匆出去了。丁夢然帶著鄭瑄出了院子,臨出門之前柳如畫還對朱蔓說了句:「蔓兒姐姐承讓了。」
朱蔓氣得腸子都擰巴在一起了。卻仍舊臉帶著笑讓她們路上小心,兩人剛掀了簾子出去,後面就傳來朱蔓氣急敗壞的跺腳聲。
丁夢然忍不住上揚了唇角,鄭瑄用餘光剛好看到那燦爛的笑,眼睛不覺得跟著亮了亮。
「這是要去哪?」鄭瑄被丁夢然拉著出了王府,元招早就備好了馬車等在王府門口。
「王爺,這天氣如此美好,無風無雲。還沒有霧霾,不是最適合去踏青散心麼?」丁夢然說完給聚香使了個眼色,還不等鄭瑄發表意見,兩人攙著他就上了馬車。
「到底要去哪?」坐上馬車鄭瑄才甩開兩個女人的胳膊。
「萬花谷,王爺可還記得?」她沒忘,那一天在萬花谷所有發生過的一切美好的事,她更沒忘之前他曾經答應過她等到春暖花開他會帶她故地重遊。
三月的春風吹去了冰封了一季的寒冷,小草早已經頑強的從堅硬的地面破土而出,那些按耐不住的春花早已經開得燦爛,這樣的日子的確最適合去踏青。
鄭瑄悶哼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黑著一張臉坐在馬車中。
「元招,出發,gogogo!」丁夢然一聲令下,元招揮動了馬鞭,馬兒清脆的嘶叫了一聲,邁開了矯健的步伐。
「元招,慢點。你不知道本王身上的傷才剛剛康復麼?」鄭瑄一聲令下,元招讓馬車慢了下來,丁夢然則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
「這樣的邁數王爺確定我們天黑之前能回來麼?」
鄭瑄沒理會丁夢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想著倒還是第一次見剛剛懷孕的女人還這麼瞎折騰的。
鄭瑄沒理自己,丁夢然也沒難過,望著車窗外明媚的春色,嘴裡禁不住哼起了歌謠:「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這也歌唱,那也歌唱……」
「吵死了,你就不能消停會麼?」美好的歌聲被突兀的打斷。丁夢然覺得委屈,下意識的撅起嘴來。就連身側的聚香也不覺得給了鄭瑄一個白眼。心想著他要是敢再對她家小姐這樣,她就對他不客氣,管他是不是王爺。
「還有這墊子怎麼這麼不舒服,你拿去坐。」鄭瑄說著拿起自己坐著的椅墊丟給丁夢然。
「王爺,你這是在關心我對麼?」丁夢然抱著椅墊吸了吸鼻子,滿眼感動的看著鄭瑄。
「本王是怕你待會肚子疼,破壞了本王春遊的心情。」
丁夢然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卻滿臉帶笑的把鄭瑄丟過來的墊子坐在屁股底下。
「兩個墊子果然比一個墊子舒服了很多。」丁夢然看著鄭瑄傻乎乎的笑了。不管怎樣,鄭瑄已經開始關心她了,這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開始了。
這邊朱少匆匆的到了撫琴軒,朱少帶來的噩耗讓朱蔓手中的杯子彭的一聲摔碎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
樣?皇上有沒有說要怎樣對待我們朱家?父親怎麼那麼糊塗,為什麼要派人去救姑姑,這下姑姑沒救成,還連累我們整個朱家。」朱蔓的臉變成了蒼白色,額頭上也有冷汗滲出。邊說著身子還不停的發抖。
「皇上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動靜。父親沒事,少也沒事,大概是怕家醜外揚,就此掩過此事。少想皇上此舉不過是想要收了父親的兵符,目的已經達到,皇上想大事化小。」
聽了朱少的話朱蔓總算是鬆了口氣:「少,你不覺得此事甚有古怪,父親找的人怎麼會那麼不靠譜?難不成是有人從中破壞?」
「這些都是小事,少之所以帶消息過來給姐姐,是想姐姐小心行事,這段時間我們要老實做人,切不可在弄出什麼亂子。」朱少緊張的說。
朱蔓點點頭:「姐姐明白,不知三皇子那邊?」
「姐姐放心,少和三皇子正在部署下一步的計劃。」
三皇子的寢殿內,當鄭天恩得知朱映雪薨逝的消息之後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之後吐了一大口鮮血之後暈倒在了地上。
宮內之人忙亂了起來,忙著扶起鄭天恩的扶起鄭天恩,忙著找太醫的忙著去找太醫。
去請太醫的宮人因為萬分緊張,不小心衝撞到了在御花園商討國事的皇上和鄭天瑜。
「什麼事,這麼驚慌?皇上和太子都在此,你這個奴才是不要命了麼?」鄭震身邊的公公低聲訓斥了一聲。
那宮人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了鄭震和鄭天瑜,一緊張登時跪了下去。
「皇上饒命,太子饒命。不是奴才有意衝撞,只因三皇子在寢殿內暈倒了,奴才這是要去找太醫來。」
「什麼?天恩他暈倒了?」對於鄭天恩這個皇兒鄭震倒是對他偏愛有加,因為他覺得鄭天恩的脾氣秉性最像年輕時候的自己,要不是鄭天恩整天以病病殃殃的形象出現,他沒準早就把太子之位傳給了鄭天恩。
「父皇,不如我們去三弟的寢殿去看一看?」鄭天瑜也慌亂的起身,滿臉擔憂之色,他又豈會看不出鄭震對鄭天恩的關心和偏愛,他也深知要不是鄭天恩的身子不好,他未必能夠坐上這個太子之位,也正是鄭天恩身子不好,他才沒有像對待鄭天賜那樣去迫害他。
如今眼看著鄭天恩的身子越來越弱,對於他就更加沒有什麼影響,他要做的事就是在鄭震的面前扮演一個好哥哥的角色。
果然他的提議得到鄭震的認可。兩人匆匆去了鄭天恩的寢殿。
兩人到了的時候,鄭天恩嘴角上的鮮血還沒有完全被擦乾,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看見鄭震和鄭天瑜來了還要撐著胳膊要站起來給鄭震請安。巨縱序弟。
「恩兒,都什麼時候了還跟父皇講這些虛禮,快躺下,好好歇著。來人啊,去朕的寢殿把那千年人參和靈芝都拿來給三皇子。」宮人聽了令匆匆去了,太醫也慌忙趕到了。給三皇子診脈之後說三皇子是血氣攻心才導致吐血,開幾服藥方便可無礙。但太醫說三皇子現在的身子太弱,只能好生的躺著,不能亂動,也不能在著急生氣了。
太醫下去給三皇子寫藥方,鄭震坐在鄭天恩的床榻之上。
「恩兒,你聽見了麼,這幾日你要躺著好生的休息。」
「父皇,母后剛走,恩兒哪還有心思休息睡覺,母后去的那麼慘定會心有不甘。恩兒不想母后帶著怨氣無法超生,恩兒想去萬壽寺為母后超度。」鄭天恩一邊說著一邊悲傷之色。
「你放心,這些事父皇會找人去辦。」
「父皇,你是不是很恨母后,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孩兒的母后,她生我養我,這點孝心恩兒一定是要盡的。別人去恩兒不放心。怎麼說恩兒是母后的孩兒,這樣才顯得心誠,不是說心誠則靈麼,別人去怎麼能夠顯得恩兒誠心呢。」鄭天恩說著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咳著一邊眼淚湧出眼眶,再加上那蒼白又英俊的面孔著實讓鄭震心生不捨。
「你看看你,都這樣了,說幾句話都咳嗽,西山那麼遠,你怎能受得了路途顛簸。」鄭震滿臉心疼的看著鄭天恩,這才發現原來作為一國之君也有無奈的時候,自己雖然可以呼風喚雨,萬人之上,卻還是無法換回一個健康的兒子,這樣想著鄭震不覺得紅了眼眶。
而這一切全部落在鄭天瑜的眼中。
「父皇,可是恩兒想為母后盡孝……」
「父皇,如果可以天瑜想明日代三弟去萬壽寺。」鄭天瑜話音一落,鄭震的眼中滿眼是欣慰之色。
鄭天瑜不禁想看來這步棋是真的走對了。
「太子殿下……」
「三弟,別忘了,我是你二哥。我也同樣喊皇后娘娘一聲母后,這件事有我去辦最為妥帖。明天一早我就去西山萬壽寺給皇后娘娘超度升天,等你好了之後再來也不遲,我相信神明一定會為你的孝心感動的。皇后娘娘一定會早登極樂世界的。」鄭天瑜滿臉誠摯的說著。
「二哥,謝謝你。」鄭天恩說著掙扎著起身,抓住鄭天瑜的手。滿臉感激之色。
「都是兄弟不要跟我客氣。你現在要做到的事就是好好休息。」鄭天瑜拍拍鄭天恩的手一臉關切之色。鄭震看到兄弟二人如此臉上現出欣慰之色。
這一邊一行四人到了萬花谷,剛一下馬車丁夢然就被滿谷的青草香氣所吸引。
「這裡真的是太美了。」雖然只是早春,萬花谷因為迎著陽面,草地早就郁
郁蔥蔥了一片,杜鵑花,迎春花,梨花桃花早就開滿了整個山谷,雖然還沒有蜜蜂和蝴蝶,但是隨處可以聽到小鳥的鳴叫聲。
王府的院子雖大,但是對於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丁夢然來說還是太小了,這下子看到了如此的美景,就有點hold不住了。跳著叫著下了馬車,敞開雙手在原地轉起了圈圈。
「聚香,這兒好美,王爺,這兒好美,我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哪有懷了身子的人像她這樣。鄭瑄擔心的加快腳步走到丁夢然身邊,丁夢然突然猛地一轉,接著倒向鄭瑄。
「柳如畫……」他無比緊張的跑過去,接著她不偏不倚的倒在他的懷裡。
「我就知道你會接住我的不是麼?」原來她是裝得,躺在鄭瑄的懷抱中衝著他眨眼睛。
「柳如畫,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了讓我記起你,你就拿著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麼?如果你摔倒了,肚子裡的孩子有事該怎麼辦?」
鄭瑄怒吼了起來,生氣的樣子很是嚇人。
「王爺,你這樣,如畫可以認為你是在關心我麼?」作為一個母親,她又豈會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嬌貴,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絕對信任鄭瑄。她從來沒有想要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即便是鄭瑄接不住她,憑借她自己的功夫她也會確保孩子無虞。
鄭瑄的態度還是讓她有一些暖心,即便是他很生氣,樣子很凶,但是他這樣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的心裡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他還是願意為這個孩子負責任的。
「柳如畫,如果你在做這些有的沒的,傷害到你肚子裡孩子的話,那麼本王保證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我們之間的約定也就此取消。」鄭瑄氣得攥緊拳頭,滿心的怒火像是無處發洩,接著拳頭在風中揮舞了兩下。
丁夢然有些委屈癟了癟嘴,眼眶發紅,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聚香識趣的過來解圍,讓丁夢然和自己一起去放風箏。
「放風箏也不行,那樣會動了胎氣。」鄭瑄仍舊很氣,卻拿面前的兩個女人沒辦法。轉身回了馬車拿了兩個墊子鋪在地上,讓丁夢然坐上去,然後命令元招和聚香一起放風箏。他則站在她的身側假意的望向天空中的風箏,實則是在緊緊的盯著她別再出什麼ど蛾子。
接下來的一切變得很是和諧,丁夢然沒在犯二,鄭瑄也沒在發脾氣,幾個人放了風箏吃了丁夢然帶來的壽司和冰糖雪梨就要準備打道回府。回去的時候鄭瑄還是把自己的墊子給丁夢然墊上,仍舊囑咐元招要控制馬車的速度,當然還是以自己身上傷口未癒為借口。
也許是懷了孕的緣故,丁夢然有些困頓了,在馬上左搖右擺的竟然睡著了,最後昏昏沉沉的靠在鄭瑄的肩膀上。
聚香斜目看了一眼鄭瑄,見鄭瑄沒有推開丁夢然之後鬆了口氣,不想自己礙眼於是閉上眼睛假寐。
鄭瑄也側目看了眼聚香,見她睡著了,一伸手攬住丁夢然的頭,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接著拉了拉自己身後的斗篷蓋在丁夢然的身上。
一邊聚香的雙眼並沒有閉緊,看著鄭瑄溫柔的動作忍不住上揚了唇角。
一路無話,大概是大家都累了,不一會功夫車廂內的三人全都睡著了,像是怕驚擾了車內的人,元招把馬趕得很慢。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整整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王府門口,車廂內的三人還在睡著。還是元招掀開簾子叫了一聲到了三個人才醒了過來。
鄭瑄最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抱著丁夢然,不覺得連忙直起身子。接著用手指戳了戳丁夢然的頭。
「喂,那個誰,醒醒。」
丁夢然睡得很沉,覺得抱著這大腿舒服極了,不但沒醒,還往鄭瑄這邊湊了湊,一伸手竟然抱住鄭瑄的腰。
「大白,你好暖,好舒服,讓我在多抱你一會。」
大白又是誰?鄭瑄的臉頃刻間又黑了。沒說話更大力的用手指戳向她的頭。丁夢然仍舊沒醒,覺得這個環境又溫暖又舒服,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她又往鄭瑄的懷抱中靠了靠,還把嘴角的口水蹭在了鄭瑄的袍子上。
「這個女人正是夠了。」鄭瑄一個用力支起丁夢然的頭,這一次丁夢然終於醒了,也離開了鄭瑄的懷抱,在她還沒醒過神來的時候鄭瑄已經瀟灑的跳下了馬車。
「到家了麼?」丁夢然這次清醒過來,一邊擦拭著嘴角的口水,一邊恍惚的看向馬車外。
前面跳下馬車的人聽見家這個字背脊不覺得一僵,之後清了清喉嚨抬腿進了王府。
天已經黑了,王府門口張起了燈,藉著昏黃的燈光那個背著手負氣走掉的男人背影仍舊很帥。
撫琴軒內,朱蔓身著一身素衣,跪在院子內,長長的秀髮只是隨便的在腦後挽了個揪兒,那些華貴的頭飾全部被除去。朱蔓面色蒼白憔悴,對著前面案板上供著的香爐磕頭。香爐裡的三支香已經燒了大半,淡淡的灰白色的煙飄散在空中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聽見鄭瑄路過撫琴軒的腳步聲,朱蔓哭出了聲,那悲切的哭聲順著風飄進了鄭瑄的耳朵,很真切,就算是鄭瑄假裝聽不見都不行。
鄭瑄停住腳步,緊蹙眉頭,頓了頓還是推開撫琴軒院子的門。
朱蔓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連忙擦乾臉上的淚痕,其實去迎鄭瑄。
「這是怎麼了?」見到朱蔓的打扮他
他面色一沉,雖然他一整天都在萬花谷,只是剛一下車就有人向他稟報朱映雪的事,很顯然朱蔓這身打扮是為了朱映雪。
不過對於一個廢後還是在自己的王府裡這樣祭奠鄭瑄自然心生不爽-#~妙筆閣?++
「王爺,是蔓兒不好,蔓兒也不像這樣。只是姑姑對蔓兒恩重如山,姑姑走了,蔓兒總要祭奠一下略表心意。」朱蔓滿臉淚痕接著月光一身素衣的她倒是楚楚動人。
「罷了,這也是人之常情。祭拜過後就速速收起,要是讓母親大人知道了定當會不高興。」
「蔓兒知道,蔓兒已經命人收拾了。蔓兒這就去把衣服換回來。王爺不會因為姑姑的事而不再理會蔓兒吧?」朱蔓死死拉住鄭瑄的袍子不肯撒手,朱家出了這樣的事,她必須要確定自己在鄭瑄心中的位置,如果此事會累及自己,那麼她必須要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不過鄭瑄好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件事:「蔓兒再說這樣的話本王會生氣,你知道我對你情比金堅。」
朱蔓多久沒有聽過鄭瑄如此綿綿的情話了,大概是從丁夢然出現之後吧,一激動,朱蔓再次紅了眼眶。
「不提,不提。蔓兒知道王爺的心思。蔓兒今後再也不問這樣的傻話。王爺今天玩的可好?」朱蔓抬起楚楚可憐的臉問鄭瑄。
「都是胡鬧。」鄭瑄豈會不知這才是朱蔓真正的目的,一瞬間鄭瑄的臉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