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國師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正文 89 調侃 文 / 巖山石

    回到雲暖閣的時候,居然父皇,花鏡明,虛谷子,花雲聽和沐千翔都在,而且還在熱鬧的聊天,談笑聲都傳到御花園去了吧。

    於是千尋很不高興,被夜鍾離放在軟榻上,就裝作生氣的喝問道:「喂,你們也太過分了吧,我處在那麼危險的境地,你們作為爹爹,師父,哥哥,竟然一點也不擔心,還在這裡談笑風生?」

    虛谷子不屑的道;「好徒弟,你確定你不是*一度,是去幹危險的事了?」

    「我當然危險了,我危險的時候,你們都去哪了?」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她努力的爭取,要不是夜鍾離及時的趕到,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花鏡明呵呵笑道:「女兒呀,我們都在也沒有用啊,關鍵是要鍾離在呀,對不對?」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跡,還好意思說,哎呀,讓臭小子沾了不少便宜吧。」虛谷子最會幸災樂禍。

    「哼,為老不尊。」這話說的,好意思啊他們。

    連沐千翔都難得的開玩笑道:「這也不一定,你們國師脖子上也有痕跡,說不定誰占誰的便宜呢。」

    「你,你是不是娘家人啊,跟著瞎起哄,開自己妹妹的玩笑。」千尋瞪著他道。

    反倒是夜鍾離笑得春風得意,誰占誰的便宜都一樣嗎!

    還是皇上說了一句正經話,道:「幸虧尋兒這次有驚無險,要不然父皇可要自責死了。」

    「是啊,還有我,我可就是罪魁禍首了。」沐千翔道。

    花雲聽也道:「是啊,我要不是在天祥寺沒有住一晚,跟你們一塊回來的話,今天你就不會這麼危險了。」

    千尋這才滿意,終於有了誠懇的認錯態度了。

    「好了好了,這件事已經翻篇了,反正最後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被這小子佔了便宜了。」

    夜鍾離顯然不認同他這句話,道:「你這老頭很不服氣,是不是嫉妒啊,如果…」

    「什麼,什麼」虛谷子炸了毛:「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最黑心,最不像好人了,我看這花花比他強多了,就連那冷冰塊也比他強,你怎麼就選了他了?」

    夜鍾離黑了臉:「嗯?小紅是不是…。」

    「你閉嘴。」虛谷子生怕上次的慘劇再次發生,也怕被眾人知道那件事情,他的一世英名就會不保,及時打斷了他的話。

    皇上歎了口氣道:「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玉碗做的,朕一向以為她是個溫婉知理的好孩子,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太令朕失望了,父皇會吩咐把她押往大理寺審訊。」

    千尋則笑著道:「父皇,可能是玉碗姐姐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來,尋兒到覺得應該給她一次機會,或許她嫁了人,就會對鍾離死心,一心一意的過日子了。」

    「嗯,是啊,朕一開始就不應該給她這個希望的,這都怪父皇,還有千葉,她們本來就到了指婚的年齡了,這次朕就為她們找一個婆家嫁了,希望她們能謹記教訓,不要再幹出這種骯髒的事情了。」

    「父皇,白狄不是想和沐雲聯姻嗎,既然皇兄不想娶白玉蓮,那麼只有玉碗和千葉去聯姻了,我聽說那大皇子白子盟對玉碗姐姐心儀已久,不如就把玉碗姐姐嫁到白狄吧,這樣離開了沐雲,才會使她徹底的忘記過往,做她的大皇子妃。」

    「嗯,也好。」皇上道,雖然那白狄大皇子無論長相,才華無一是處,又好色成性,但是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可況玉碗做下了這種事情,國師和尋兒能放過她,就算是她福大命大了,再說白狄既然提出了聯姻,沐雲也不好拒絕,所以玉碗是最好的人選,那就這樣吧!

    「那父皇準備把千葉指給誰呀?」

    「這個,太后說她自有打算,不用我操心,我也懶得管,只要你和千翔幸福就好了。」

    「父皇,你放心吧,我和皇兄都會好好的。」

    「哎呀,好了好了,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我都要哭了。」花鏡明看不下去了,嚷嚷道。

    「是啊,是啊,我們還是來研究研究這寵妻十則是怎麼回事吧。」虛谷子興奮的說,哎呀呀,他終於看到有人出來收拾著混小子了,誰讓他整天無法無天的,誰也不放在眼裡,氣的他差不多也少活了三個月。

    咳咳,她走的時候太急,忘了把這這寵妻十則收起來了,沒想到這麼多人居然都會來到這雲暖閣,還被人看到了,真是。

    她瞅了瞅夜鍾離的眼色,不知道這人知道這寵妻十則的內容,想到眾人期盼著他以後受欺壓的命運,會不會回來把她收拾的很慘?

    「寵妻十則?嗯,不錯,拿來我看看。」還不知道內容的夜鍾離看著眾人一臉想看他笑話的樣子,聲線平平,正常的表情,正是這樣,才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千尋也心情忐忑的靜等著夜鍾離對她的宣判。

    虛谷子對這件事最為熱衷,猴急猴急的把紙遞到夜鍾離的手中,又趕忙離得遠遠地,生怕夜鍾離惱怒之下,給他一掌,他就太吃虧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熱鬧,呵呵,要是那天目在就更好了,那老頭看見這,還不得恨鐵不成鋼的氣死。

    夜鍾離抖了抖紙張,像抖在千尋的心上,除了花雲聽一臉的笑意,別人都很緊張,皇上道:「咳咳,其實這尋兒不知是從哪裡抄來的東西,哎,虛谷老者,是不是你給尋兒的書啊?」

    「哈哈,皇上,我老頭子打了一輩子光棍,怎麼

    麼會有這樣的書呢,是你女兒有才,才寫出這樣前所未有的大作。」

    皇上也不知說什麼好了,給了千尋自求多福的表情,這麼長時間了,也只有你整天不知死活的在老虎臉上拔鬍鬚。

    花鏡明也有些緊張,打了個哈哈:「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侄子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夜鍾離如今已經看完,把紙張圈好,放在衣袖裡,然後便開始了沉思,眾人都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雲暖閣裡一片靜寂,眾人的臉色各異,只有花雲聽幽幽的道:「我倒覺得這寵妻十則寫的真好,如果是我,就算是寵妻二十則,我也甘之如飴。」

    虛谷子興奮的嚷嚷:「哎呀,真是好男人啊,如果我早生了六十年,一定要嫁給你。」

    沐千翔道:「可是你是男的,他不一定就甘之如飴了。」

    「討厭,人家是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現在不是都流行斷背嗎?」

    虛谷子眨巴著眼睛,賣萌。

    花雲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觸角抽抽,他可不敢整天抱著個老妖精,想想都覺得恐怖。

    花鏡明受不了了,催促道:「我說大侄子,你這到底怎麼想的,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要是不願意接受這寵妻十則,我告訴你,這後面可是有很多……」

    「花伯伯,你能不能不吵啊。」夜鍾離很不客氣的打斷他:「尋兒說要讓我把寵妻十則倒背如流,我正在倒著背,還差一點就背完了,被你給打斷了,你好意思麼?」

    咳咳,原來你這一會在背這寵妻十則啊,大家還都以為你不高興,處在瀕臨發作的邊緣呢,嗨,你說嘛,害的大家提心吊膽的。

    夜鍾離給了他們一個涼涼的眼神,我夫人,自由我操心,你們跟著起什麼哄,不就是要看我的熱鬧嘛?

    虛谷子幸災樂禍的道:「我覺得這寵妻十則寫的真是好極了,臭小子覺得呢?」

    夜鍾離閒閒的道:「我也覺得尋兒實在是有才,我覺得應該把它多抄幾份,花兄,千翔包括老頭你,都可以人手一份。」

    咳咳,千尋汗顏,她這大部分都是從網上抄來的呀。

    虛谷子覺得自己反駁也沒用,說不過他,乾脆道:「你應該給你兩個老岳父也各抄一份。」

    皇上和花鏡明也跟著乾咳起來,他們這麼大年紀了,就免了吧,心臟受不了了,尤其是皇上,如果有機會這樣對待雲卿的話,就像花雲聽所說,就算是二十則,他也甘之如飴。

    沐千翔的心裡則浮現出一抹身穿白袍的影子,剛出了個型,就被他扼殺在腦子裡,他怎麼會想起她,他們也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花雲聽則搖著頭苦笑。

    皇上道:「尋兒還沒有吃飯吧,我們就先回去吧,吃完飯好好休息。」

    千尋下床來,看著大家一一離開。

    她抗抗夜鍾離:「哎,你真的沒有什麼意見?」

    夜鍾離把她抱著放在床上:「當然沒有,好好休息,不許再出宮了,我有事還要忙,乖。」

    「你不累啊。」千尋問道,她可是到現在仍然一點力氣都沒有,還困得要命。

    夜鍾離朝她笑笑:「和夫人在大戰三百回合的力氣還是有的。」

    千尋立馬羞紅了臉,用被子蒙上頭:「走,趕快走。」這廝,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現在說的話越來越離譜了。

    在掀開被子的時候,床邊真的沒有了人,千尋覺得全身上下都粘粘糊糊的,便吩咐落霞去給她弄熱水清洗,喊了一聲,九兒進來了,才想起落霞不在,也不知道那小妞被魅影帶走泡了一夜的冰水,現在怎麼樣了?

    泡在熱水裡,才覺得全身舒坦多了,看著全身佈滿的痕跡,幸虧她記不起來那火爆的場面,要不然她也羞死了。

    想當初,她和朱七七看片子的時候,怎麼還覺得那麼刺激呢。

    不過想到未來和夜鍾離生活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的心花怒放,想不到在這裡這麼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心愛的人,似乎是專門在等她!

    只是不知道朱七七那丫頭過的怎麼樣了,現在唯一讓她牽掛的就是她了,要是她知道她還活著,還快要大婚了,會哭成什麼樣,她記得她這個腐女加顏控曾經說過,她將來要是嫁了個帥哥,就借給她睡一晚上,還說她要是也找了個帥哥,兩個人就交換,哈哈,那時候因為沒有,所以兩個人笑得特別的猥瑣。

    現在她覺得就是有人碰了一下夜鍾離的手,她都會恨不得把那人掐死,朱七七也不行,當然可以允許她牽一下手吧!

    &

    千尋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倒是感覺好多了,不過床上依然只有她自己,她還有些失望。

    九兒進來給她洗漱,捂著嘴偷笑著道:「公主是不是想國師了?」

    千尋翻了翻白眼:「本公主有嗎,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想他了?」

    九兒只是笑,覺得是公主臉皮薄,不好意思了。

    便道:「國師昨晚回了了,只不過天不亮,又走了。」

    「來過了?」她怎麼沒有感覺?

    「是啊,國師說昨天的宴會改在了今天,讓你一會睡醒了再去參加宴會。」

    「哦!不去可以嗎?」她才不想面對那麼多可惡的嘴臉,都有些吃不下飯去。

    「國師說,也可以不去,如果你不想看熱鬧的話。」

    千尋起了興致:「有熱鬧可看?那我們快點吧!宴會什麼時候開始?」

    九兒又笑,真是被國師說准了,公主的性子被國師摸的太準了。

    「宴會要等到中午,國師說去晚了也沒事。」

    千尋頭也不抬:「他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中午也睡不醒是嗎?還有九兒,你一口一個國師,你似乎都忘了你的主子是我了吧?」

    「哪有,九兒怎麼會忘記,九兒還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記住他了嗎?」九兒辯道,真是,公主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

    「九兒,我看你的小嘴越來越會說了哈。」

    「那當然,奴婢在公主的帶領下,怎麼會差呢?」

    吃過早飯,千尋看時間還早,就對九兒道:「你去把秋葉叫來,我們去一個地方。」

    「好。」一會,九兒就帶著秋葉進來了。

    「公主,你要去哪兒?」

    「走吧,去尚衣局。」

    千葉和九兒跟在後面,九兒邊走邊嘮叨:「公主,你還要去尚衣局啊,那個地方似乎不太吉利,什麼人都有,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她想起來哪兒的瘋婆子,瘋癲男人,還有那一條巨大的狗,真是心有餘悸。

    「那你就在家裡看家好了。」

    「算了吧,奴婢還是跟著去吧,奴婢還要保護公主呢,奴婢雖然沒有武功,但是擋在公主前面還是可以的。」

    「好九兒。」千尋聽了這話,還是相當感動地,沒有誰非要為誰做什麼,或者應該必須做的,如果有這樣的人,那是上天的恩賜,要懂得珍惜。

    「九兒,從明天開始,我不出門的時候,讓秋葉教你些武功吧。」

    「好。」九兒很高興,如果能更好的保護公主,讓她幹什麼,她都願意。

    一向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秋葉反對:「公主,奴婢不才,教不了。」

    九兒很不滿的道:「秋葉姐姐,你不想教我啊。」

    「你不是有情人麼,讓他教你不救成了,順便聯繫一下感情。」

    九兒毛了:「你不要胡說啊,我哪有什麼情人啊?」

    噗,原來秋葉也會開玩笑啊,難不成這是要開竅的結果?

    「不是那個魅影嗎?」

    「公主,你看她,人家根本連魅影的面都沒有見過好不好?」

    「那讓魅影下來給你看看不就行了?」

    「哼。」九兒生氣的一跺腳,把頭扭過去,不再說話。

    不過,千尋到把這個建議記在了心裡。

    雲裡霧裡的魅影扶額,女兒真的是很麻煩,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也值得討論過來討論過去。

    「秋葉,你今天的話似乎很多啊。」

    秋葉也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這兩個人呢。

    很快就到了尚衣局,李尚宮和前天一樣在督促繡娘們縫製衣服,見是千尋過來,便福了一禮;「公主。」

    「李尚宮,聽說那芸娘死了?」

    「哎,是啊,就因為那天的失誤,被賜死了。」

    「那可否帶我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好,公主請。」李春芽一點驚訝之情都沒有,似乎早就料到千尋會來,不知道是受了太后的叮囑,還是怎麼?

    但是她感覺這次來可能會兩手空空,本來她就後悔應該在芸娘死的第一時間趕過來的,現在看來,就算她趕來了,如果是有預謀的賜死芸娘,那麼她照樣什麼都查不到。

    芸娘的小屋位在院子的最西邊,是**出來的一間,和那些並沒有連在一起。

    推開門之後,千尋頗為意外:「不是說芸娘是自己單獨睡得嗎,怎麼會有兩張床?」

    「回公主,芸娘死了之後,這尚衣局的人便都覺得不太吉利,於是當天就把她的全部東西都拿去燒了,正好有三個人擠在一個屋裡的,所以我們一商量,便讓她們搬來這裡住了。」

    千尋在裡面轉了一圈,看了看,並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甚至連氣味都不見了吧!

    「那芸娘只不過弄髒了一塊布料,不至於被處死吧。」

    「最近,太后的脾氣不好,誰讓她趕在則會個風口浪尖了呢,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是怎麼死的?」

    「被鶴頂紅賜死的。」

    「屍體呢?」

    「回公主,可能是被拉到亂葬崗扔了吧,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

    「這屏風時間很久了吧。」

    千尋摸著窗戶邊的那塊屏風,漫不經心的道。

    「回公主,這應該是芸娘的東西,她們見還能用,就沒有扔。」

    千尋摸索著上面的雙面繡,這繡法和前天她看到的現在的繡法相比確實稍顯稚嫩,應該有年頭了,但是出自同一個人是沒錯

    的。

    「你們都會這雙面繡嗎?」

    「回公主,這雙面繡很難學的,一般是祖傳的技藝,自然不是人人都會,這尚衣局也就是芸娘和錦娘會的。」

    「錦娘?」

    「是啊,錦娘當年和芸娘是同一天進的尚衣局,都很有天賦,當時的一個婆婆無兒無女,便選擇將自己的祖傳雙面繡傳給了她們倆。」

    「哦,這芸娘難道也沒有把這門技藝傳給別人過?」

    「據本官所知,沒有。」

    「李尚宮,你來了這尚衣局多少年了?」

    「大概也十五年了吧!」

    「嗯,好了,你讓錦娘明天去我宮裡,我要繡點東西,需要她幫忙。」

    「是,公主。」

    九兒走在路上,困惑的道:「原來這雙面繡還這麼難啊,那玉碗公主這麼說還很有天賦。」

    秋葉道:「公主,那玉碗公主送給皇上的壽禮就是雙面繡啊,真是巧啊。」

    「是啊,是巧。」千尋很淡然。

    「那公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們可知道這壽禮通常都被送到哪裡去?」

    「現在應該都在皇上的庫房裡,等到壽宴完了之後,在統一分類。」

    「那我們去找小路子。」

    找到小路子的時候,小路子正在忙的團團轉,就被九兒喊住了。

    小路子擦了把頭上的汗,行了一個禮:「公主。」

    「嗯,我想看一下父皇的壽禮行嗎?」

    小路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公主要看皇上的壽禮?」

    「是啊,我是覺得有個大臣送的雞血石不錯,去看看,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好去父皇哪裡討回來。」千尋紮著眼睛笑著道。

    小路子立刻喜笑眼開:「原來是這樣啊。」小路子從身上解下鑰匙遞給她:「這是庫房的鑰匙,公主自己去選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公主去了,公主選完了之後,給皇上說一聲就好。」

    千尋接過來:「好,我用完之後,就讓九兒把鑰匙給你送回來。」

    「是。」

    小路子退了下去,千尋帶著兩人去了庫房,找出了玉碗送的雙面繡,但是結果並不是千尋所期待的,玉碗雙面繡的繡法和芸娘的繡法並不一樣。

    秋葉道:「公主,看樣子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千尋沉默了一下:「誰說兩人有關係來著,玉碗如果從師與芸娘,是要記錄在案的,再說十六年前玉碗才多大,不可能和母妃的死有關係,只是這玉碗的雙面繡是跟誰學的呢?」

    秋葉和九兒對了對眼。

    秋葉疑惑的道:「玉碗公主跟誰學的和芸娘有關係嗎?」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芸娘一定和母妃的死有關係,但是這條線索斷了,我只能重新找線索,只要有關聯的,我都要查查才能放心。」千尋道:「我們走吧,九兒,你把那雞血石,夜明珠,藍田玉都拿著。」

    「啊,公主,我們還真要拿東西啊?」

    「當然了,公主都說了,是來挑東西的,怎麼能不拿?」秋葉抱著雙臂酷酷的說。

    「是啊,不要白不要。」千尋道:「拿著走吧。」

    三人走到半路的時候,碰到了李總管。

    「公主。」

    「李總管,這是庫房的鑰匙,你拿回去給小路子吧,告訴他,東西我已經拿了。」

    「好,奴才拿回去就行。」

    「嗯,父皇在養心殿嗎?」

    「是啊,公主去吧,一會宴會就要開始了。」

    到養心殿的時候,皇上正在閉目養神。

    「父皇。」千尋邊走便喊。

    「尋兒,怎麼來了。」皇上見是她很高興:「來,到父皇身邊來。」

    千尋坐下來:「父皇,我剛才從你的庫房裡拿了些東西。」

    「你看上哪個,儘管拿就是,反正是要給你做嫁妝的。」皇上慈愛的看著她。

    「父皇,我剛才去庫房的時候,看到了玉碗姐姐的雙面繡真的是很好啊,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女兒去逛廟會的時候選了幾塊布,要做衣袍,想跟著學學。」

    「哦,尋兒這是要做賢惠媳婦啊。」

    「父皇,不許笑我,要不然這衣袍就沒有你的。」

    「哈哈哈,賢惠是好事嗎,父皇怎麼會嘲笑你?玉碗的雙面繡是跟她的母妃麗妃學的,當年麗妃的雙面繡可是獨一無二啊。」

    這個消息倒是出乎千尋的意外,想不到麗妃居然會雙面繡。

    「父皇,那麗妃當年和母妃的關係怎麼樣?」

    皇上聽了這話,一臉笑意凝固,嚴肅的道:「尋兒,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母妃的事以後不要在提了。」

    「父皇,你那天還說母妃的死有蹊蹺,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呢。」千尋沒想到皇上的態度竟然變得如此之快。

    r/>「那是父皇一時氣憤,如今想想,你母妃的確是難產而死。」

    「父皇。」千尋難以置信,明明他知道母妃的死有蹊蹺,卻不願意查下去,她一直以為父皇對母妃那是愛到骨子裡,是誰都代替不了的。

    千尋忍住怒氣,冷然道:「父皇,是因為太后嗎,怕這件事和太后有關係?」

    皇上變了臉色:「不許胡說。」

    皇上的臉色讓千尋更加確定這是皇上為了袒護太后。

    她站起來,有些賭氣,道:「我一直以為你雖然後宮不少妃子,但是心裡始終只有母妃,就算牽連到太后,也會秉公辦理,想不到母妃在你心裡,竟然連一個真相都配不上。」

    千尋昂著頭,氣沖沖的走了。

    皇上慘白了臉色。

    李總管在門口著急的看著父女倆有了誤會,在門口攔住千尋道:「公主,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三皇子啊!」

    「好了,隨他去吧。」皇上頹然坐在椅子上,擺擺手。

    李總管擔心的看著他:「皇上,公主對你有誤解啊,你怎麼不解釋清楚啊?」

    「怎麼解釋?」

    「哎,那怎麼辦?公主哪裡理解皇上的苦心啊。」

    「她也是想給雲兒討個公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呆一會。」

    「是。」李總管擔憂的退了下去,站在了門口,沒敢走遠。

    千尋衝出了養心殿,漫無目的的往前大步走去,秋葉和九兒對視一眼,在後面跟著,她們還沒有見過公主這麼生氣的時候,九兒差不多要小跑也能跟上她的步伐。

    最後,疾步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九兒忍不住叫道:「公主,你要去哪裡啊?」

    千尋才挺住腳步,發現到了荷花池旁,便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托著腮發呆。

    那神情落寞的讓九兒和秋葉一陣心疼,九兒想上前去,別秋葉給拉住了:「讓公主自己靜會。」

    「公主這是怎麼了,和皇上吵架了?」

    「應該是吧。」

    九兒不理解:「公主和皇上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嗎?」

    「可能是因為淑妃的事吧。」

    兩人靜靜的等著。

    最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千尋才站起來,自嘲一笑:「算了,既然父皇和皇兄都不願意讓我查這件事情,想必是有原因的吧,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沐千尋,也許他們另有打算吧。」

    九兒終於忍不住了:「公主,你不要難過,有什麼事和皇上好好說嘛。」

    她從來沒有見過公主這麼傷心過,似乎是重重的心傷,就連秋葉都覺得動容。

    千尋站起來吐出了一口濁氣:「九兒,宴會快開始了吧,我們去吧,去看熱鬧去。」

    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辦,欺負她的人,她要討回來。

    千尋到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到齊了,她微一使禮,便目不斜視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旁邊的沐千翔調笑道:「皇妹不會是睡到現在吧?」

    「是啊,剛起來。」她薩摩了一圈,沒有見到夜鍾離,便問道:「夜鍾離呢,他去哪了?」

    「怎麼這麼一會不見,便想了。」

    「怎麼是一會不見,是一天都不見了好吧。」

    千葉哼道:「國師是幹大事的人,怎麼會整天兒女情長?」

    千尋很不客氣的道:「我夫君是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評斷。」

    太子也忍不住的嘲笑:「夫君?皇妹似乎還待嫁吧?啊?」說著還自己嘲笑起來。

    嘴張得太大,被天空中掉下來的一滴鳥屎正好砸中,他對面的人看的很清楚,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了之後才發現對方是太子,便只好低下頭憋著。

    那沐千御背過身去,乾嘔起來,吐得是苦膽都出來了,也沒有減輕那一滴鳥屎帶給他的噁心感,這會連他最愛的酒也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最後可能是他再這樣下去,估計是連累大家都吃不下去飯了,皇上就令他先下去。

    千尋心裡冷笑,面上很淡然,餘光看到玉碗一直低著頭,全身緊繃,想來是做了虧心事,不敢看她,這次換她蒙上了面容,被白狄三皇子打的紅腫的臉還沒有好,她知道沐千尋平安回來,一定饒不了她,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回來,還能幹什麼,或者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直接變成一個食不果腹的下等人,這是她不願意的。

    而皇上看著千尋,說不出是感傷或者莫名。

    千尋移開目光,慢騰騰的吃起面前的飯菜。

    太后道:「皇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就開始吧。」

    「嗯,好,大家盡興就好。」皇上舉起杯子,勉強笑道。

    誰都看出今天皇上的心情不佳。

    皇后朝千葉使了個眼色,千葉便站起來道:「父皇,兒臣敬你一杯。」

    太后道:「皇上,葉兒都快要出嫁了,這一杯酒你一定要喝啊。」

    「哦,母后覺得誰家的公子配得上

    千葉啊?」

    「皇上覺得北野如何?」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戰北野,戰北野正癡癡地看著千尋,正不知在想什麼,千尋看向他,和他的一雙冰眸撞在一起,千尋嘴角一挑,看樣子,他還沒有聽見剛才太后說什麼?

    意料之外,意料之中,太后和皇后放著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怎麼能讓他流到別家去?

    旁邊的戰況清咳了一聲,戰北野才發現所有的人的眼光都看著他,他也很茫然,戰北城小聲道:「太后說要把千葉許配給你。」

    戰北野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又看向千尋,千尋仿若無人的品嚐著眼前的飯菜,戰北野眸中劃過重重的受傷。

    戰北城把他拉了下去,他直愣愣地坐在那裡,像一個木偶一般,毫無生氣。

    大家都低頭竊竊私語起來,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戰將軍似乎對這樁婚事不感興趣,似乎對千尋公主不一般那。

    此時緊張的還有梅山身邊的梅雪,也是佟的一聲站了起來,被梅山壓了下去,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

    梅雪眼裡的淚水在打轉,為什麼呀,走了一個沐千尋,又來了一個沐千葉,那天戰老將軍不是還鼓勵她勇敢的追求戰大哥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戰大哥又跑了,變成別的女人的了。

    太后道:「北野臉皮比較薄,想必是不好意思說,皇上,你就下旨吧。」

    皇上望著一言不發地戰北野,哎,這些兒女情長的事,他也看在眼裡,知道他的心裡是尋兒,只可惜造化弄人,兩人是有緣無份,世間又有多少人能終成眷屬?

    而千葉最好的人選確實就是戰北野了,切不說北野是他們最器重的人,單說這皇家和戰家又能緊緊的綁在一起了,又能斷了北野的心思,何樂而不為?這太后的算盤打得可真是響。

    只是沒想到,戰北野也沒有拒絕。

    眾人哪裡知道,對戰北野來說,如果那個人不是沐千尋,那麼誰都一樣,既然是他們的心思,他們的安排,他除了服從,又能怎樣?

    反抗?哼,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傀儡,回頭路上再也沒有了她,那麼把傀儡一直做下去又如何。

    千尋也為他感到可惜,原來的沐千尋心心唸唸了十年的人,就這樣還是最終妥協給了命運,還有皇兄和靜心,他們都最終邁不過那一道坎。

    皇上道:「那朕就給沐雲國的戰神和千葉公主賜婚,朕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眾人皆喜氣洋洋的向戰北野和千葉道喜,千葉微微點了點頭,戰北野則面無表情,那冰山似的臉像要把眾人都一一凍死,明顯寫著生人勿進,一雙手握的緊緊的,原來包紮的傷口再次崩裂,鮮紅的血肉漏了出來,他卻無知無覺,眾人一聲驚呼,這戰將軍是怎麼了,受傷了?好重的傷啊。

    眾人道賀的聲音再也說不下去了,都轉向旁邊的戰況。

    戰況並不在意,帶著一臉官式的微笑,一一承情。

    那梅雪也看到了,情不自禁地跑到他的身邊,也顧不得一個小姐的臉面,蹲在他的腳下,急得眼淚汩汩直冒:「戰大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看又流血了,你要是在這麼不小心,這手就要廢了。」

    說著拿出袖中的手帕,就要給他包紮,被戰北野躲了過去,梅雪不死心,捉住了他的胳膊,千尋道:「你的手是真的要廢了,還是讓梅小姐給你包紮一下吧。」

    戰北野毫無生氣的冰眸終於有了焦點,看向千尋,那一雙坦蕩的眼睛,她對自己還是關心的是嗎?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梅雪已經捉住了他的手,替他包紮,但是手帕太薄,一接觸,就被血肉浸染,梅雪著急,忙令人去找紗布。

    這時,千葉不甘示弱地走過來:「梅小姐,他是本公主的未婚夫,就不老你大駕了。」

    眾人這才覺醒,哦,為什麼他們會覺得那麼彆扭呢,原來是皇上剛剛給戰將軍和千葉公主賜了婚,怎麼著將軍受了傷,也是千葉公主過來關心,包紮,這會怎麼換成了梅雪?這…。

    梅雪哪裡肯理她,她早就被戰北野的一雙手弄的心痛極了,顧不得什麼賜婚,什麼公主,此刻她的眼裡只有戰大哥。

    還別說,這梅雪那天雖然對她存了壞心眼,但是對戰北野還不錯。

    太醫急匆匆地拿著木箱趕來,梅雪在一旁幫忙包紮。

    那大理寺卿梅山咳咳了幾句,生氣的呵斥道:「梅雪,回來。」這自己女兒對著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體貼,成何體統,這讓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放?你看都有好幾個大臣有色的眼睛看過來了。

    梅雪不聽,千葉見她竟然把她當成空氣,心裡也憋了一口氣:「梅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什麼叫作羞恥嗎?」

    這千葉當著眾人的面,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那梅雪騰的一下站起來,她早就看著千葉不順眼了,她作為戰大哥的未婚妻,不是第一時間看見他受傷了,就直接奔過來嗎,如今怎麼像是為了和她爭一口氣,絲毫沒有一點關心。

    「你不是喜歡國師嗎?既然不喜歡戰大哥,為什麼還要嫁給他?有本事去嫁給國師啊,去找沐千尋去爭口氣啊。」這梅雪說起氣話來,簡直是口不擇言。

    眾人的臉色各異,不光千葉氣的臉色發白,身體發抖,就連梅山也感到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幸虧國師不在,要是在的話,估計這會已經人頭落地了。

    />「你個賤人,竟然對我指手畫腳,看我不撕了你。」

    千葉氣極了,上前就要撕扯梅雪的臉,被梅雪躲了過去。

    她這是傷疤,是不能被人觸碰的,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爆出來,那不是直接抽她的臉嗎!

    梅雪也心裡有氣,她一直愛慕的人,馬上就要娶妻了,而新娘不是她,她如何甘心,也上前和千葉打起來。

    此時上演的簡直就是潑婦罵街。

    眾人都驚呆了眼球。

    太后皇后以及梅山都大喊:「住手。」

    但是兩人正打得火熱,哪肯罷休,再說誰要是先停手,肯定是要挨上一巴掌的。

    一道冷冷的隱忍的聲線響起:「都給我住手。」

    梅雪聽到戰北野的聲音,想聽來著,可惜千葉加緊了攻勢,一點也沒有放鬆,她稍微一鬆懈,臉上就多了一道子,只好繼續迎戰。

    這時,一道衣袍一甩,兩個人都已一種弧度被拋了出去。

    千葉和梅雪都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愣在當地,完全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她們給拍出去的,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眾人驚詫的則是,這兩人如今披頭散髮,臉上更是一道道的手指甲的痕跡,本來端莊飄逸的衣衫也被扯的亂七八糟的,唉,這情景怎一個潑字了得。

    在看看戰北野,一臉憤怒的看著她們倆,似要噴出火來,如果說眼睛能殺人的話,早就變成冰刀把她們殺了無數遍了。

    「是誰,誰打的我們?」千葉還在不甘心的叫囂。

    皇上的臉色很難看,太后也很沒有臉面,手一揮,立馬有幾個丫頭和太監跑過去把千葉和梅雪扶了起來。

    兩人站起來,還相互不服氣的瞪著對方,要不是丫鬟拉的遠,說不定還要上演飛腿大戰。

    戰北野站起來,低著頭,誰也不看,硬邦邦的道:「臣告退。」說著,也不等皇上答應,就已經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還是在她的面前。

    就是在最後變成陌路的時刻,也不能讓他在她面前有尊嚴的離開。

    千尋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攤上這麼個家族,在加上這麼個白癡女人,不知道上輩子要做多少孽啊!

    但是人的出身不能選擇,人生是可以選擇的呀,為什麼非要在這裡混呢,走出這裡,也許有更寬廣的天地呀。

    皇上吩咐太醫跟著去看看,這好好的宴會,變成了潑婦打架,真是夠晦氣的。

    不過似乎大家都看的興致勃勃,起碼千尋心裡樂開了花。

    這宴會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接著皇上又為太子賜了兩個側妃,其中一個還是上次皇上提過的要賜給三皇兄的青城總督家的小姐,想必是太后的主意,為太子拉攏勢力的。

    沐千意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想參加宴會,還是知道這是賜婚大會,所以壓根就不想來。

    太后道:「皇上,千尋都要大婚了,作為皇兄,三皇子是不是也該大婚了?你看太子這麼大的時候都成婚了。」

    皇上有些不耐煩,本來說好了不是不在提這件事了,怎麼又給說出來了:「這件事不急。」

    「怎麼不急,三皇子身為羽林軍統領,府裡怎麼能少了一個賢內助?再說了,成婚了,也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千尋撇了撇嘴,太后,你說這句話你自己相信嗎?你恨不得我和皇兄早點死去,還開枝散葉?你會允許皇家留下皇兄的後代?

    沐千翔不疾不徐的道:「謝太后關心,我已經懇請父皇要建造府邸,等建好了在成親不遲,太后也知道,雲輝堂太小,國師住在那裡,畢竟不太方便。」

    太后道:「國師快要大婚了,很快就要搬走了,沒什麼不方便。」

    沐千翔皺了皺眉:「可是,國師說讓我把他的那間屋子留著,以免皇妹那天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好,把他給踹出去了,他好有個安身之所。」

    話落,眾人嘩然,這國師還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同時又把目光看向千尋,這公主太有能耐了,居然能讓國師做到這種程度,特別是那些夫人們,特想向千尋請教一番,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千尋只能對大家傻笑一番。

    狠狠地瞪著沐千翔:你這是在破壞我的名譽吧,再說你這樣說,國師,他知道嗎?

    沐千翔笑著小聲對她道:「就是國師讓我這樣說的,你要生氣的話,就去找他。」

    哼,千尋不理他,兩個臭男人,狼狽為奸。

    太后也知道這說辭只是為了堵她的嘴,但是她還真的辯駁不了。

    她道:「對了,國師呢,怎麼沒見他?」

    沐千翔道:「說是有事。」其他的也不多說。

    太后若有所思:「那可以讓皇上先賜婚,等府邸建好了,在大婚也不遲。」

    「府邸建好,起碼要一年,這樣豈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還是算了吧,國師大人說要好好挑挑才行,否則會錯過像妹妹這麼好的女子。」

    言下之意就是國師沒有早早完婚,挑到現在,所以才娶到這麼好的女子。

    咳咳,千尋差點被口水嗆著,和她一樣的好女子?不錯,是這樣的,

    你們太有眼光了。

    眾人皆汗顏:國師的品味不一般啊,剛才還說會把他踹了,這樣還算好女子?那真是太好了,西大陸找不出第二個。

    太后不在說話,這沐千翔每句話都拿國師壓她,而夜鍾離又不在,她就是想反駁兩句,也找不到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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