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求多福
皇上最終發了一句話:「好了,這件事就等以後再說吧。」
白狄三皇子站起來道:「皇上,你可是答應我白狄要聯姻的。」
皇上朝他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道:」朕自然記得。」
白子山道:「我白狄本來是想讓皇妹嫁進三皇子府做皇妃的,如今皇上不在為三皇子賜婚,那麼我請求貴國皇帝為我和暖心郡主賜婚。」
白狄三皇子的請求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外,連千尋都略感驚訝,不過也感歎白子山是個慧眼之人,看出了暖心是個賢內助,將來絕對可以母儀天下,而且憑著景王的勢力不可小覷,在加上華王從旁協助,嗯,怪不得可以瞞得了白子樓這麼多年,然後能一舉擊殺。
不過,除了大家都吃驚之外,暖心則是煞白了臉,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也從來沒有想過白子山會在一點信息都不透漏的情況下向皇上請求賜婚,但是她看向她父王的眼睛時,卻一切都明白了,他們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了吧!
皇上也沒有多少意外,想必事先也得到了一些風聲。
「暖心丫頭,你覺得如何?」
暖心看向皇上那一雙深邃的眼神,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言辭懇切的道:「請求皇伯伯能像對待千尋公主十分之一的心那樣,為暖心想一想,為暖心做主,暖心已有心上人,所以不能接受白狄三皇子的求婚。」
白子山也走到暖心的身旁,道:「郡主,如果你答應嫁給本皇子,本皇子承諾,會像國師那樣天天都會用心的給你種花送花如何?」他也覺得國師這個舉動特別能打動人,沒有哪一個女人能不動心。
千尋撇撇嘴,這夜鍾離有可能開創一個追求美人方式的一個新篇章。
暖心道:「多謝三皇子的好意,暖心承受不起,暖心只想找一個一起種花的人。」
皇上看向下面道:「景王以為如何?」
景王站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受了暖心的一個大禮。
「父王。」暖心已經泣不成聲,她雖然嫁不了她心儀的男子,但是也不願意去做政治上的犧牲品,如果一切因為她的才華,因為她的美貌,或者她的背景,那麼這所有的一切,她情願不要。
而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只不過出於好奇心,來到京城來看一看,那被眾人敬仰,神一般的男子,卻沒有想到有可能會葬送自己的一生。
此刻的她充滿了失望,甚至絕望,因為她不願意,很不願意,她要掙扎,哪怕有一點希望。
「父王,請受暖心一拜,暖心不知道要怎麼樣說服父王,只求父王聽暖心借尋公主的歌唱上幾句:
春天的花初上枝丫夏天的鳥兒嘰喳學話秋天的風吹冷月亮冬天的夜裡有父親的地方就是家你教我學走路讓我別怕你帶我玩耍給我講笑話看不見的日子裡女兒已長大
春天的花帶我問候父親夏天的鳥兒嘰喳會說話秋天的風吹白您的頭髮冬天的夜裡啊我依然還是你長長的牽掛
暖心的嗓音本就柔軟的像一團棉花,在加上那淚流滿面的惹人心疼的模樣,哭過的沙啞嗓音,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動容。
唱完之後,大殿裡很靜,暖心還跪在那裡,把頭擱在地上,等待著命運的宣判,她希望能用這曾經的點點滴滴積累起來的父愛,來打動他。
這就是古代的女子,哪怕你光芒閃爍,哪怕你才華橫溢,哪怕你出身高貴,哪怕你心比天高,下一秒都有可能陷入深淵,不可自拔。
千尋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幸運的是遇上了一個好父親,遇上的是自己心愛的男子。
這時傾心丫頭也跪在地上,哭的哇哇叫,相比於暖心的以情動人,這情感來的更為猛烈:「伯伯,你好狠心啊,你就暖心姐姐一個女兒,你怎麼就捨得把她嫁的那麼遠,你沒聽見說,有父親的地方才有家嗎,你好糊塗啊,你看看人家皇伯伯是怎麼當爹的,當的多好啊,你看你你把暖心姐姐嫁的那麼遠,是不準備牽掛她了嗎?」
看著這些大殿裡的眾人無不動容,腦中還清晰地記得尋公主那輕靈的嗓音,那溫情的歌句,那父女相擁的動人場面,以及剛才郡主泣絕的歌唱,讓人不自覺地覺得,這純粹的動人的父女之情,容不得半點雜質,如果你沒有做到,就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千尋不由自主的看向皇上,她當時唱這首歌的時候,懷著怎樣的感恩,而皇上也正看著她,兩人心裡也感概萬千,父女之間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也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因為在彼此的心裡,都是為了對方更好,為了心中永遠的牽掛。
景王終於濕了眼眶,感概道:「罷了,罷了。」他上前扶起暖心:「起來吧,孩子,是父王糊塗了。」
暖心終於忍不住的哭倒在景王的懷裡。
白狄三皇子只有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此刻,他說什麼都挽不回局面了。
他費盡心機,送了那麼大的禮,費了半夜的口舌,犧牲了那麼大的條件,居然敗在了一首歌上,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他那裡明白,他輸給的不單單是一首歌而已,他輸給的是血脈相連的父女之情。
白狄大皇子不願意了,道:「皇上,這是鬧得哪般,我皇弟和皇妹的親事都被拒絕了,未免太不把我白狄放在眼裡吧。」
皇上道:「大皇子誤會了,這純屬巧合而已,如果大皇子願意的話
,朕就把玉碗公主許配給你好了,願沐雲和白狄共結連理。」
這次換玉碗變了臉色,只是她蒙著面紗,看不出來,但是那兩隻露在外面的眼睛立刻佈滿了淚水,身子也劇烈的抖了起來。
麗妃也大驚失色。
慌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就這一個女兒呀。」
皇上不耐煩她囉嗦,厲聲呵斥:「麗妃,她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她能嫁到白狄,做了白狄的皇妃,是她的榮幸,你是她的母妃,應該謝恩。」
麗妃見皇上決絕的眼神,恐怕早已經決定,再也沒了更改的餘地,便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皇子冷笑道:「那多謝皇上了。」
此刻,他對玉碗除了想征服以外,還存有一股狠意,那天她可真是狠,都扎進他的骨頭裡了,從來女人對他只有順從,哪見過這樣的,不過既然送上門的肥肉,焉能不吃的道理。
千尋嘴角一勾,冷冷的道:「玉碗,你該去謝恩了。」
玉碗站起來,跪在地上,也淚流不止:「父皇,你都能給暖心郡主一個機會,為什麼就不願意給女兒一個機會?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呀,你是知道女兒的心意的,是不是?女兒不想嫁到白狄,只想永遠待在你身邊侍奉你。」
白子山道:「公主這是在拒絕本皇子,認為本皇子配不上你?」
「玉碗不敢,是玉碗配不上大皇子,玉碗,玉碗已經是不潔之身。」
眾人嘩然,這皇上的壽辰慶祝的,真是熱鬧非凡,此起彼伏,只是那天是驚喜連連,而如今則是驚嚇連連,真是對比起來,冰火兩重天啊。
千尋嘖嘖稱讚,這玉碗不想嫁給大皇子,真是費盡心機,居然不惜毀壞自己名聲,不過你既然這麼不想嫁,我就偏要成全你。
白子山露出了奸笑:」正因為我佔了你的身子,所以,我才答應皇上的賜婚,不過那天你承歡我身下的時候,可是說好了要我向皇上求婚的,怎麼這會就反悔了?」
這句話說玩,眾人都向玉碗投去了恍然大悟的眼神,想不到這玉碗公主原來還好這口。
玉碗驚呆了,不知要說什麼好,她沒有想到白狄大皇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當著眾人的面說的她這麼不堪,這麼露骨。
千尋驚呼道:「大皇子,你不是在天祥寺的時候答應過我,這件事不說出去的嗎,這樣會毀了玉碗姐姐的清譽的。」說完又自己感歎道:「哎,這件事都怪我,我當時去的太晚了,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們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來。」
玉碗猙獰著面孔,聲嘶力竭的道:「沐千尋,你說謊,我們明明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我們….」
又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就在也不敢說了。
眾人看她不敢說了,就以為她說露了,都更加確定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好了。」皇上實在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污了皇室的名聲:「這事情就這樣定了,玉碗擇日加入白狄。」
玉碗像行屍走肉般,被她的丫鬟給扶了下去,至此她的夢想破滅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嫁給一個如此噁心的人。
「諸位,再次朕還要在宣佈一件事情,三天後秋實節,七天後,國師和尋兒大婚,屆時還請各位參加。」
眾人皆歡呼起來,終於聽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而不是讓人壓抑的事情。
國師不在,眾人都向千尋表示祝賀,千尋一一微笑著回應。
宴會散了之後,千尋還在頭疼的應付著眾人,最後還是花雲聽和沐千翔替她擋了回去。
千尋才噓出一口氣。
看到最後一個晃悠悠的肥碩身影從眼前閃過,她忙上前道:「大皇子,請慢走。」
那白子盟轉過身,道:「尋公主,不知叫在下有何事啊?」
「本公主想和你探討一些事情,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啊。」
白子盟有些驚訝,看了看四周沒有夜鍾離的身影,道:」尋公主確定是和我?」
「是啊,雲暖閣請。」
「好。」白子盟沉思了下,還是答應了,他在前面挺著身子走著,花雲聽和沐千翔對看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均表示不知道,慢悠悠的跟在千尋的後頭。
千尋在後面比了比白子盟的身軀,足可以把他們三人給遮住了。
走到雲輝堂門口,千尋轉過頭,笑嘻嘻的對兩位道:「兩位,對不起了,請回吧,我找大皇子要談的是機密要事,旁人聽不得。」
沐千翔同樣笑著道:「我受國師臨走前委託,要看著你,一刻都不能離開。」
千尋立馬繃起了臉,這究竟是誰的哥哥?
花雲聽也溫潤的笑笑:「我也是你哥哥,我也有義務看好你。」
千尋扭過頭,怎麼辦,難道就允許他們兩人跟著看熱鬧,回來跟夜鍾離告狀,那她不是吃不了兜著走,而且首先會被他們兩人嘲笑的。
白子盟道:「尋公主找在下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實他覺得這尋公主才是最不好惹的,還是不要單獨呆在一塊比較好,要不然被國師知道了,還不知會不會遷怒於他,到時候,恐怕自己前途盡毀,永遠失去白狄皇帝的競爭權。
千尋轉過頭惡狠狠地道:「你們兩個可
可不許後悔啊?」
沐千翔和花雲聽忙舉手發誓:絕不後悔。
回到雲暖閣,千尋看到大皇子把她的凳子壓得咯吱一聲,差點沒斷,心疼了一把,但是面上還是笑瞇瞇的吩咐九兒上茶,以禮相待。
大皇子受寵若驚:「尋公主可是有事讓本皇子幫忙。」
千尋道:「啊,說是幫忙呢,也算吧,其實我覺得是說相互幫忙比較恰當。」
白子盟更是不明白了: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事要合作吧?
千尋看了一眼旁邊瞪著眼睛聽的花雲聽和沐千翔,又面向白子盟道:「你打算怎麼對待玉碗?」
大皇子聽她說的是玉碗的事,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道:「尋公主是說這個,玉碗既然已經賜婚與我,自然就是我第四個皇子側妃了。」
「那玉碗刺了大皇子,難道大皇子心裡就沒有一根刺,就毫無怨言,一心一意的對待她?」
「怎麼會呢,本皇子向來是有仇報仇,就算美人也不例外。」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尋公主和玉碗有仇吧,要找他好好治治她,不過,正好合他心意。
「玉碗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節了,既然玉碗已經是大皇子的側妃了,那大皇子何不及早行駛一個做丈夫的權利呢?大皇子可明白我的意思?」
「這個,本皇子倒是想,只是….」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欲言又止。
千尋一笑,好色的人到哪裡都不會改了本性的:「這個大皇子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父皇說了,三天後才是秋實節,三皇子到時候別晚了就行。」
白子盟立刻喜笑顏開,有美人和樂而不為呢:「好,那就勞煩公主幫忙了。」
「我一會會把玉碗送到你的館驛。」
「好好,尋公主真是爽快。」
「另外,我還要給大皇子提幾個建議,不知大皇子可願意?」
「哦,尋公主請說。」
「大皇子可同幾個人一塊玩過?」千尋朝他神秘的笑笑,還眨眨眼睛。
「呃」白子盟驚住,不知是為尋公主這惡趣味,還是為自己的孤陋寡聞?尋公主,你確定要同我討論這樣的一件事?
沐千翔和花雲聽淌了一地的黑線,純潔的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呀?
千尋看了看三人一臉的驚呆,心裡特別爽,得瑟的笑了笑:」大皇子可以試試。」
「大皇子稍等一下,我還為大皇子準備了一份禮物。」
千尋起身從自己的梳妝台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匣子,交給白子盟:」大皇子打開看看。」
白子盟打開一看,圖紙上畫的全是不一樣的招式,一下愣住了,媽呀,這麼多?有好多他都沒有試過,但是看著似乎很爽的樣子真是令人血脈噴張,頓時兩眼放光。
還夾雜著一絲絲猥瑣,他白子盟說什麼也是這方面的高手,沒想到居然今天在這裡開了眼界。
難道這尋公主是箇中高手?同國師都一一試驗過?
千尋朝他咳咳了兩聲,白子盟才回過神來。
他不由得向千尋豎起拇指:「公主,真是知我心呢。」
「大皇子不用客氣,其實千尋還有一個建議,就是大皇子還是以玉碗為主導,保證她在死不了的情況下,在找其他的人,當然如果大皇子不介意的話,千尋可以旁邊指揮,一定令大皇子滿意。」
「好好啊。」他自然不介意,有人指揮,說不定他會體會到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呢。
「那就說定了。」
千尋又拍了一下手,九兒立馬端了一鍋粥進來,給大皇子盛了一碗,遞給他。
「大皇子放心,這是滋補品,我加了好多大補的,保證你三天金槍不倒。」
「嗯,好好。」白子盟樂滋滋的端起來就喝,這公主考慮的可真周到。
沐千翔和花雲聽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只是兩張俊臉都快要扭曲了。
沐千翔慢慢的過去,想要去拿大皇子手中的匣子,被千尋制止了:」皇兄,等你大婚的時候,我再送你,嗯?」
千尋挑著眉毛,一臉壞笑。
沐千翔和花雲聽又摸了一把冷汗:這匣子中的東西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吧?
白子盟站起來道:「那本皇子就回去靜等公主的佳音了。」
「大皇子請。」
千尋在外面喊了一聲:「魅影。」
一個影子飄落,又飄走。
千尋才掐著腰,得意洋洋地進了屋,哎,一切搞定,玉碗,你就等著死去活來吧。
「皇妹。」沐千翔幽幽的道:」你….」他斟酌著用詞,但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你們倆要不要跟著我去看好戲啊。」
千尋又拿出自己做得望遠鏡,知道他們倆會跟上來,先走了。
館驛裡的房間都沒有做隔音,因此玉碗那驚恐的接近扭曲的淒厲的各種叫聲,還是驚嚇了不少人的。
千尋帶著沐千翔和花雲聽坐在外室,在屏風上鑽了一
個窟窿眼,正好把裡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最後玉碗被弄了幾次,就暈了過去。
看的千尋很不滿意:「就這麼暈過去了?也太禁不起折騰了。」
於是她忍不住進去把被子都掀開,給玉碗掐了一下人中,玉碗才眼神無光的幽幽的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千尋,又驚叫了一番,看到自己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青紫的身體,被一個肥胖的身體蓋著,還有自己最恨的人在一旁笑嘻嘻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而千尋乘她張嘴慘叫的片刻,往她的嘴裡塞了一顆藥。
玉碗顫巍巍的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讓你享受的藥丸而已,要好好表現哦,我在外面把它畫出來,給你將來留個紀念。」
「沐千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玉碗簡直要發狂了,聲嘶力竭的喊著。
「咦,對了,我怎麼把梨尚給忘記了,這事估計她最樂意看了。」她朝外面喊道:」去把慕容小姐請來。」
玉碗氣的一口氣沒有上來,又暈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磕著瓜子,評論著哪個更好一些,這可是現場版的片子,比前世看的可是真實有趣多了。不過沐千翔和花雲聽早就一溜煙的跑了,到門外面透氣去了。
沐千翔腦後直冒冷汗,道:「我覺得要趕快把夜兄請來,在這樣下去,某人會說我們沒看好人,把她帶壞了,我覺得我們倆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咳咳,是尋兒把我們帶壞了好不好?」
「你覺得某人會講理?」
「不會,難道你就不好奇,尋兒給白子盟的是什麼東西?」
「好奇,你覺得是什麼?」
花雲聽摸了摸鼻子:「我覺得和夜兄跟我要去的那個玉牌所得到的東西有異曲同工之妙」
「哈,早知道讓皇妹給他畫畫不就得了。」
花雲聽笑道:」紙上談兵而已。」
沐千翔清咳了下:」我覺得也是。」
當然千尋也沒有堅持看到最後,就被某人抓了回去,吃干抹淨,梨尚早就被慕容梨白抓走了,最後還狠瞪了千尋一眼。
這還是在某人不知道她都畫了什麼的情況下,後來知道了之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千尋躺在床上,累的不想動了。
那邊還是有人不想讓她好過,弄得她脖子癢癢的難受:」夫人,這兩天,有沒有想為夫啊?」
「想了,你幹什麼去了?」千尋有氣無力的道。
「為了我們的大婚能順利進行,去辦了些事情。」夜鍾離把玩著她的頭髮,漫不經心的道:「那白子盟和玉碗可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沒看完,就被你逮回來了,不盡興。」千尋很不滿。
「你想到的方法就是這樣?」
「嗯,怎麼樣?這方法不錯吧?」一說起來這點子,千尋又來了興趣。
夜鍾離嘴角抽抽:「為夫只能說夫人的心思很邪惡,再說,你怎麼知道,玉碗不是很享受?」
「啊?看她的樣子不像啊?她又不喜歡白子盟,怎麼能覺得享受?」
「夫人的意思是只有喜歡的人,才會覺得享受是嗎?」
「那當然。」
「那夫人就盡情的享受吧。」
夜鍾離一個翻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千尋唯一的念頭就是:又被饒進了圈套裡。
第二天,千尋本來打算繼續睡得,但是先是落霞回來了,然後尚衣局派錦娘來了,千尋才想起,她要為夜鍾離做衣袍的事情。
錦娘問道:「公主要做什麼樣式的呢?」
千尋腦中突然靈機一動,露出了一抹詭笑,令九兒摸不著頭腦。
她令九兒去尚衣局領了一匹月牙白的雲錦來。
九兒疑惑不解的道:「公主,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給你們家國師做衣服啊。」
九兒冒出一身冷汗,公主,你說話可要小心啊,什麼叫我們家國師?我可不敢應,會被國師一個手指頭捏死的。
「公主,國師大人要黑色的,你拿這月牙色幹什麼?」
千尋得意的笑笑:「你說他穿著這顏色的會怎麼樣?」
九兒沒敢說話,從來沒有見過國師穿過除了黑色以外的顏色!
「錦娘,你說呢?」
錦娘小心的道:「奴婢沒有見過國師大人的風姿,不敢評斷。」笑話,國師大人是誰都可以評論的嗎?是不想要腦袋了?
「說說嗎?」
「九兒覺得公主你就不要難為我們了。」雖然以國師的身姿,穿什麼都好看,但是對顏色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安全。
「好吧,錦娘,我們開始吧,你先教我做衣服吧,明天天亮前,我要做好。」
「公主,明天?這能做好嗎?」
「能。」她只要下定決心
,想做的事肯定能做好。
千尋還是奮戰了一天,晚上夜鍾離來的時候,千尋都直接沒有讓他進屋,說是有重要的驚喜等著他,夜鍾離為了這個驚喜,想想還是忍了吧。
又奮戰了一個晚上,一件衣袍終於做好了,錦娘不住的讚歎千尋真是好手藝,學的很快,而且還頗有新鮮的想法。
就比如這衣袍,千尋加進了現代風衣的一些元素,弄了個翻領,裡面的則是高領,這樣更顯得身材修長挺拔,雖然夜鍾離已經很挺拔了,但是這樣顯得更酷,和她心目中的男神形象更近了一步。
但是做好了之後,九兒和落霞卻表示了懷疑。
九兒反反覆覆的看著,撅著小嘴道:「公主,這國師大人會穿嗎?」
「你們就等著瞧吧,他肯定求著我穿。」
落霞和九兒對了對眼:這事,懸!
錦娘再次把千尋誇了一遍之後,才走。
她走了之後,夜鍾離才進來,看到三個人在扯著一件月牙色的衣袍,談的津津有味。
「夫人,這是?」
「哈哈,你來了,快來看看這是我為三皇兄做的衣服,好不好看?」
夜鍾離黑了臉,嫌棄的盯著那衣袍,涼涼的道:「夫人,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昨天熬了通宵,就是為了做這一件衣袍?」
「怎麼了?不好看?我覺得這樣式很好,剛才錦娘還誇我有這方面的天賦呢,我覺得三皇兄穿上一定很好看,正好今天是秋實節,可以穿。」
夜鍾離一把把衣袍拽過來,扔到桌上,臉色很冷:「夫人不是答應要給我做香包嗎,為何做成了皇兄的衣袍?難道在夫人心裡,皇兄永遠都是第一位?」說完就要生氣的走出去。
「哎哎。」千尋忙拉住他,怎麼回事?沒有按照她心中的劇本往下發展那?他不是應該聽見這衣袍是做給皇兄的,厚著臉皮把它搶走,穿在自己身上嗎?
「你別生氣嘛?這件衣袍就先給你穿行不行?」千尋討好的道。
夜鍾離面無表情:「本國師從來不撿別人的東西。」
「好了好了。」千尋就抓住他,不讓他離開。
「是這樣的,我給你做的,怕你不穿,所以,才想出這樣的一個主意的。」
夜鍾離斜睨著她,慢悠悠的道:「這麼說,夫人是想給我下套?」
「也不是了,就是為了讓你穿上新衣嗎,你看人家熬了一天一夜呢。」
夜鍾離從桌上撿起那白袍,歎了口氣:「這能穿嗎?」
「能能,一定能。」千尋忙道:「你穿上肯定好看。」
「比花雲聽好看?」
千尋點了點頭。
「比沐千翔好看?」
千尋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本國師就勉為其難的穿穿吧。」
千尋喜出望外:「快,試試。」
夜鍾離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個彎彎的弧度,夫人那夫人,你那點心思,為夫還看不出來?
平時見他穿慣了黑衣,在換上這一身白袍,儼然換了另一種氣質,如果說原來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只能令人畏懼和深深地折服,那麼現在則是一種淡淡的高華,似隔在雲端的嫡仙,含著淡淡的笑容,宛若一朵高潔的玉蘭。
千尋嘖嘖稱讚了老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只屬於自己的男人,只能兩眼冒著星星,懷著激動和崇拜的喜悅把自己送入了美男的懷抱。
「夫人,似乎對為夫這一身裝扮很滿意?」本來他還覺得這一身月牙白有些不適應,有些礙眼,如今見她如此喜歡,那些不適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哎呀,那當然,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我的手藝居然會這麼好,你看看這設計,你看看這袖口的玉蘭一針針繡的,我能說我沒有幹這一行真的很可惜嗎,如果我入行了,你說那巧婆是不是該讓位了?」
夜鍾離嘴角抽抽,可憐他這麼配合,脫掉了十幾年穿著的黑色,換成了他不待見的月牙白,還以為只要她滿意,讓他幹什麼都能忍受,如今感情只是人家在自戀自己的作品,壓根與他這個美男架子毫無關係?
夜鍾離不滿的道:「夫人,難道為夫穿上不好看?」
「好看,好看。」
夜鍾離涼涼的道:「是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千尋額頭一滴黑線淌下:難道這人和一件衣服還要置氣?
「呃,人好看,衣服也好看。」
「那個更好看?」
千尋捂著嘴偷笑,用手指指了指他的光滑白皙的臉。
夜鍾離這才圓滿了。
「哎,這秋實節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你給我說說唄!」
「也木有什麼,就是與民同樂而已,到時候跟著我就好。」夜鍾離摟著她的香肩,漫不經心的道。
------題外話------
別忘了找石頭要獎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