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捨得要把羽林軍的兵權交給皇兄啊?」
「不是已經交了,誰讓他是你的皇兄呢。」夜鍾離又扒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千尋又嬌又羞得捶打了他一頓。
光線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好長,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和舒心的笑意傳蕩在這宮裡,路過的丫鬟太監不知覺的總會為這快樂的聲音所傳染,嘴角也會不經意的流露出笑意。
這雲輝堂和雲暖閣的距離很近,硬生生的卻被兩人濃情蜜意的走了好久,
在轉到雲暖閣的牆角時,夜鍾離終於受不了了,把千尋按在牆上吻起來,千尋拍打他:「這樣不太好吧,會被人看到的。」
「誰敢看?眼睛不想要了,嗯?」
千尋笑了:「你這好霸道。」
兩人投入到忘我的境界裡,你儂我儂,羞的旁邊的樹葉花草也不好意思的要躲起來。
一陣過後,夜鍾離望著千尋嬌艷欲滴的嘴唇,懶懶的道:「這裡不盡興,夫人回去接著獎勵我。」隨著一聲驚呼,千尋已經被夜鍾離抱了起來,拐進了雲暖閣,他的餘光往後面的一叢秋海棠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秋海棠後面的戰北野心裡一縮,瞳孔瞇起,圈在袖子裡的手指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肉裡,過了好一會,才一掌接一掌的毫無章法的打向旁邊的老樹,一會兒,一雙肉掌已經血肉橫飛,觸目驚心。
後面一道威嚴的倨傲的甚至帶著惡毒的聲線響起:「你可看清楚了,沐千尋和夜鍾離早已經在一起了,十日後他們就要大婚了,你在恨也沒有用了。」
她雖然心疼這孩子這麼折磨自己,但是為了日後讓他更有出息,一定要忍著。
戰北野發洩完之後,也不說話,轉過身就要走。
「哼。」身後想響起來重重的冷哼聲。
直到晚飯的時候,一個黑影也站在此處,抱著雙臂,圍著那顆千年銀杏樹轉了一圈又一圈,搖著頭暗自感歎,慵懶的聲音有些失望:「這血肉沾上的也太少了。」
遠處的夜魅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著,戰北野可是用蠻力帶了幾十拳,那千年銀杏的皮都快破到樹幹裡了,那血都淌了下來,甚至上面還有肉,主子你還不滿意?難道說你想讓戰北野直接一根繩吊死在這樹上?
戰北野茫然無措的回到將軍府,腳步像灌了千斤,一雙手上的鮮血偶爾匯聚,滴到路上,斷斷續續的連成一條血線。
「啊,戰大哥,你的手這是怎麼了?」話音沒落,就跑過來一個倩影,慌忙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要給他包紮,被戰北野面無表情的掙脫了開去。
梅雪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尷尬的站在那裡,大夫人上前安慰她:「表妹,這種事情急不得。」
梅雪搖了搖頭。
戰況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瞧瞧你那點出息,為了一個女人半死不活的。」
戰北野像失了魂一樣,誰也沒有理睬,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梅雪走到戰況的身邊,擔憂的道:「戰伯伯,怎麼辦呀,戰大哥的手如果不好好包紮的話,會廢了的。」
戰況裝作很生氣的道:「廢了就廢了,就算手不廢,心也廢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梅雪,也轉身走了。
留下梅雪在原地急的團團轉,大夫人走上前道:「表妹想去看看就去吧。」
最後梅雪還是給管家要了藥箱,衝進了戰北野的房間。
過了一會,屋裡一陣辟里啪啦的瓷器碎裂聲,伴隨著一陣哭啼聲響起,一道倩影捂著嘴跑了出來。
房門又重新關上了。
這時暗處的戰況走出來,緩緩地走上去,站在門口,幽幽的歎了口氣,聲音好似瞬間蒼老了許多。
「北野呀,你母親生了你妹妹之後便去了,這麼多年,爹一人把你們三個撫養長大,當然希望給你們的都是最好的,我知道你知道了當年淑妃之死的真相,所以你和沐千尋,靜心和沐千翔之間是不可能的,爹才想盡辦法阻止你們,不讓你們最後走到悲劇了,才發現這是錯誤的選擇,卻沒想到靜心卻選擇了出家,這讓爹很失望,但是爹又覺得連情關都過不了的人,是不配做戰家的人的,但是爹看到如今你這個情況,又懷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的,哎,如果因為這個,你一直頹廢了下去,爹要如何向你娘交代,哎,罷了,罷了,如果你想重新挽回千尋的心,爹也不在阻止你了,爹記得以前千尋對你也是有心的,你如果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和國師公平競爭,也不是沒有可能贏得,畢竟千尋這丫頭也是有主見的,不會輕易地被別人所左右,即使是國師也不行,爹說到此,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哼,公平競爭?他還有機會去競爭嗎?他自嘲一笑,腦子裡閃現的都是千尋的一顰一笑,或嬌或嗔或羞,是那樣刺痛著他的心,就算曾經那時候的童真時代,就算她纏著他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她笑得那麼的開心,眉毛,眼睛,嘴巴,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洋溢著幸福的細胞。
他要怎麼做,才能撫平這撕心裂肺的心痛,他應該怎麼做,才能把她的身邊換成自己,帶給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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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暖閣裡,一場升溫的旖旎場面剛剛落幕,夜鍾離扒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千尋幽幽的調侃他:「我覺得你要這麼一直忍下去,到大婚那天會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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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夜鍾離的臉色頓時不好了,咬牙切齒的想收拾她,但是又不敢在惹火上身,本身這火還沒有熄滅。
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起身坐到桌子旁,端起一杯涼水就灌了下去,躺在床上的千尋忍著笑,花枝亂顫,抖個不停。
「哎,十天後大婚,你還不回去準備,還天天留在這裡?」
「我早已經吩咐夜輕和夜夢去辦了,夫人對於大婚可還有什麼要求?」
千尋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要求,就是別太繁瑣了,累的人要命。」她前世的時候就聽說結婚最累人了,這古代的禮儀這麼繁重,肯定更累啊。
夜鍾離挑著眉道:「自然不會累著夫人,還要攢著體力,晚上才是最累的時候。」
千尋哭笑不得,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夜鍾離,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那好,夫人到時候可不要喊累才是。」夜鍾離笑著把枕頭放回來:「夫人這麼喜歡扔枕頭,得讓巧婆多做幾個才是。」
「幹嗎要讓她做,貴的要死。」
「正因為貴了,夫人才不捨得扔啊。」
夜鍾離抱著她道:「睡覺。」
「哎,這夕陽才剛剛下山,你就要睡覺啊。」
「夫人,你今天睡了一上午,我早上就躺了一刻鐘不到,別動,明天有宴會,我不能參加,要去一趟天祥寺找天目,你自己小心些…。」
「哎。」那邊的俊臉朝向她,已經開始了均勻地呼吸,看樣子真的累極了,從昨天陪著她逛了一天一夜,白天又出去忙了一天,是挺累的。
千尋看他睡熟了,想起來的,這邊一動,那邊又抱的緊一些,怕把她吵醒了,也不敢在動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床上就剩下她自己,摸著空空的位置,她竟也開始不習慣了。
吃過早飯,她就坐到桌子旁開始了寫她的約法三章,後來寫著寫著,覺得三章實在太少,便變成了約法十章,在仔細的看了一遍內容發現,這十章似乎都是為了保障自己的權利的,而且內容越看越覺得自己有才,於是把約法十章改了個好聽的名字:寵妻十則。
落霞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公主一臉的高興樣子,拿著張紙一會舉在頭上,一會放在地上,一會左看看一會右看看。
「公主,你是不是寫了什麼得意之作了?」落霞觀察了她好一陣了,見她也沒有注意到她,忍不住出聲提醒。
千尋拍了拍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道:「沒什麼。」把紙放在桌子上,等著夜鍾離回來之後給他,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落霞上前看了看,才剛看了第一條,就覺得一股血湧到了頭頂,差點沒暈過去,又把眼睛睜大些,仔細看了看,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接著往下看去,越看越驚恐。
千尋看著她詭異的神情,道:「要是覺得好笑,就笑出來,別憋壞了。」
落霞沒有反應,千尋搖了搖她,她還是沒有反應,最後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著公主,她確信沒有看錯,是公主寫的呀!
寵妻十則:
第一條:出嫁從婦,夫人是天,唯天是從;
第二條:夫人不溫柔,不講理,不體貼的時候,要說上三遍夫人是對的。
第三條: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對待夫人都要不能說,不能打,不能罵,不能惹。
第四條:要時刻謹記,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人的,錢是,人也是。
第五條:夫人善妒,出門不能看別的女人一眼。
第六條:夫人出門要跟從,夫人花一兩銀子的時候,要奉上二兩銀子。
第七條:夫人的心事要懂得,要做夫人心中的蛔蟲。
第八條:夫人的錯話也是對的。
第九條:要時時刻刻把夫人放在心裡的第一位。
第十條:以上必須做到,如有違背,搓衣板一條伺候。
「公主,你,你不是寫錯了吧?」
「錯了,哪裡錯了?」千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錯啊。
「你是不是把夫君兩個字不小心寫成夫人兩個字了?」
噗,「落霞,你想到哪裡去了?沒有寫錯,就是這樣的,回來我再給你抄一份,等你和孤鶩成親的時候,把這個給他。」
落霞摸了把頭上的汗,公主還是不要了吧,孤鶩本來就不打算要娶妻,非要自由自在的自己單過,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勸的有些鬆動了,好傢伙,到時候這個東西一拿出來,他還不得嚇得直接消失了。
「嗯,這個再吵一份,送給梨尚一份,對了不能讓三皇兄將來的皇妃看到,要不然皇兄到時候可就慘了。」
落霞嘴角抽抽,公主,你也知道這有多苛刻啊,你心疼三皇子做不到,就不擔心國師被折騰了?
這時,九兒急匆匆地跑進來:「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千尋臉色一變:「出什麼事了?」
「羽,羽林軍裡的兩個分隊要打起來了,據說,據說他們要造反,連龍吟軍隊也趕過去了,三皇子去了,皇上不放心,也跟著要出宮,奴婢剛才碰到小路子,聽他說的。」
/>「落霞,我們也去。」竟然連父皇都驚動了,肯定不是小事。
千尋帶著落霞和秋葉直奔大門而去,皇上的馬車還沒有走遠,正在給御林軍分首領紀雲分派任務,千尋追上去:「父皇,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有人挑頭聚眾鬧事,林洋已經帶著朕的手諭去了。」
「紀將軍,等等。」千尋喊道:「父皇,有什麼事情要辦,還是我去吧,紀將軍留下來保護你。」
「是啊,皇上,你的身邊不能沒有人啊。」
「尋兒留朕身邊就行,你趕快去吧。」
「是。」紀雲領命。
「走吧。」皇上待千尋上來,吩咐道,馬車向前奔去。
沐尚清皺著眉道:「尋兒,國師去哪裡了?」
「我昨天似乎聽他說,要去天祥寺,我命魅影去找他回來。」
「好,羽林軍一直有他壓著,雖然內部分化,但是也一直沒有出什麼事,如今看來是有人故意的要製造事端給你三皇兄,讓他很難在軍中立威。」
「鬧事的是誰的人?」
「是一個叫許似的人,據說是戰況的人,如今連戰北野統領的南營龍吟軍隊也來湊熱鬧,這戰家想幹什麼?」皇上強壓住心裡的憤怒。
「那戰北野明知道會火上澆油,還要調動龍吟軍隊,還能幹什麼,只是既然他都這樣做了,不知道林洋拿著父皇的手諭管不管用?」
沐尚清的臉色不好看:「哼,這是要威脅朕。」
「父皇,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接應林洋,你去羽林軍那裡。」
「還是在等等吧,我給林洋說了,要在羽林軍軍營回合,看看情況再說。」
「嗯,也好。」
馬車駛進羽林軍軍營的時候,情況遠比想像的要糟糕,三皇子提前一步過來的,那時候兩個分隊已經對峙上了,那許似打定了主意要在三皇子來到之前要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於是兩方的戰爭就這樣拉開了慘烈的序幕,這邊肖墨不虧是夜鍾離親自培養的幹將,處處為了大局著想,只是防禦,但是防禦的結果就是處處被動,處處挨打,最後,軍人天生的本性被激發出來,也準備大幹一場,但是被肖墨制止了,只攻擊對自己不利的敵人,不主動攻擊對方,要不然損失更大,等到三皇子到來的時候,那麼激戰過的羽林軍也會被重創,估計三年四年都不會反過勁來,達到現在這種水平,於是他也和方似戰在一起,相信三皇子會很快來到。
沐千翔到的時候,已經屍橫遍野,那慘狀不亞於和白狄之間的你死我活的戰爭,心裡一陣激憤,直接縱馬飛躍,直取那方似的首級,那方似本來在肖墨的攻擊下就處於弱勢,對沐千翔的狠狠一擊,根本不堪一擊,腦袋很快搬了家,沐千翔手一揚,用內衣催著聲音大喊道:「都給我住手,你們給我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事情,沐雲國養著你們,訓練你們,是為了讓你們上戰場殺敵,不是為了讓你們自相殘殺的,你們自己捫心自問,你們配當一個軍人嗎,你們殺的人裡面甚至都有你們的鄰居,一塊吃過,一塊睡過,你們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沐千翔把方似的首級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方似聚眾造反,滅九族,手下的隊長統統滅九族,以後誰要是再敢放肆,這就是下場。」
說著,下面有人牽了一條狗來,看見方似的首級,直接一口一口地啃了起來。
剛才還殺向自己同伴的方似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其實他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方似用他們的家人威脅他們,他們被逼無奈,才這樣做的,如今三皇子說的對,身為一個軍人,這是恥辱。
「肖墨,你把傷亡狀況檢查一遍告訴我。」
肖墨道:「剛才屬下簡單的檢查了一遍,好多人只是受傷,死亡的倒是不多,估計這些戰士們都是被逼的,並沒有下狠手。」
沐千翔沉思了一下:「嗯,肖墨,把方似的隊伍統統教給你收編。」
「是。」
又朗聲對跪著的方似帶領的兵士道:「你們聽著,如果你們還有良心的話,誰殺了人,誰就自裁吧,這件事就從今以後不再追究。」
話音剛落,果真有幾個將士自慚形穢,拿起地上的刀,摸向了自己的脖子,他們殺了人,就要付出代價。
這時,手下有一人過來稟報:「皇上來了。」
沐千翔下的馬來,去迎接皇上去了。
這邊的皇上和千尋一進大門,就被攔了下來。
「皇上,林洋將軍派屬下過來說讓皇上您去一趟龍吟軍隊。」是一個從對面趕來的將士。
「什麼事?」皇上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說是讓公主去也行,只要是代表著皇家就行。」
「父皇,那我去吧,這裡還需要你主持大局,畢竟三皇兄剛回來不久,有很多人不服。」
「嗯,那你小心些。」
「嗯,秋葉你留下來照顧父皇。」
千尋不疑有他,和落霞隨著那名將士出了軍營,那將士吩咐人牽了兩匹馬來,讓千尋和落霞騎上。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千尋察覺到路程似乎不對,問道:「林洋將軍拿的聖旨交給戰將軍了嗎?」
「啊,已經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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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千尋一掌擊向那個將士,那個將士早有防備,身形靈巧,千尋一擊未中,同時一愣,自己的功力似乎有所下降。
再揮出一掌,威力還不如第一掌,內力也開始發散,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落霞,走。」策馬就要向來時方向回去。
「哼哼,尋公主要去哪裡啊?」
一聲嬌笑聲從後面傳來,千尋定睛一看:「冷心,是你?玉碗?」
「哈啊哈,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下毒啊?玉碗公主,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交給你了。」
「公主,怎麼辦?我的功力似乎也凝聚不上來了。」落霞急切的道。
「穩住,別急。」
「哈哈哈,沐千尋,你以為你今天還能逃得了嗎?你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嗎?哈哈哈,我就要讓你嘗嘗我那天所受的屈辱,不,受的屈辱更多,看你還有沒有臉嫁給國師,哈哈哈。」玉碗雖然蒙著面,但是仍能看出她猙獰的臉有些扭曲,笑得瘋狂極了。
千尋動用自己的內力希望能把毒都逼出來,可是那似乎不太管用。
冷心在一旁冷冷的道:「尋公主,不要浪費內力了,這是一種媚藥,根本就逼不出來。」
原來這又是對著她和皇兄布的一局棋,他們不甘心把二十萬的兵權交給皇兄,於是情願折了在羽林軍裡的兵力,也要把皇兄拉下來,最起碼讓羽林軍的實力大打折扣,讓皇兄即使統領羽林軍,也不具備和他們對抗的實力了。
而這邊乘他們慌亂之際,沒有防備,把她騙出來,給她下了藥,毀了她的名譽,讓她和夜鍾離的大婚直接毀了,關係自然也就分裂了,哼,又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千尋眼眸一凜,突然一掌向玉碗抓去,她要乘藥力發作之前,奮力一搏,而玉碗是最弱的,她的首要出擊對象。
玉碗冷冷一笑,手一揮,後面立刻出現了四個黑衣蒙面人,想不到這玉碗竟然也有暗衛。
千尋和他們交戰在一起,要是平常,憑著她風舞九天第八重的功力,那幾個人絕對不是對手,可是如今,她催動內力的結果是藥力發作的越發的快了。
而落霞的武功比她要弱,也參加到戰鬥中來。「公主,奴婢當著,你快走。」
「她們布好的局,不會讓我們走的。」
千尋感覺藥力已經開始起作用,身體裡一*的熱氣襲來,讓她頓感一陣陣的無力,幾次都是坎坎躲過危險。
在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
千尋使出的魂飛天外的威力已經很小了,但是也讓她和落霞有了後退的機會,她迅速的掏出袖中的手雷往哪幾個黑衣人扔去,哄得一聲巨響,幾聲慘叫聲響起,千尋不再給玉碗機會,又是一個手雷,襲向玉碗和冷心,也不管效果怎樣,拉起落霞騎上馬就跑,動作一氣呵成。
好不容易逃脫到一個空地,也不知道是哪裡,落霞已經臉紅的發燙,呼吸紊亂:「公主,奴婢受不了了。」
那聲音聽起來似乎也嬌軟的很。
千尋知道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手腕,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看那邊似乎是軍營。」千尋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但是不可抑制的還是媚的發膩,讓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全身的細胞都要沸騰起來了,瘋狂的叫囂著。
「公主,你看。」
對面果然來了一支小分隊,領頭的確是一個小巧的女子。
她走過來,倨傲的看著她:「你是沐千尋?」
千尋見她臉熟,宴會上似乎和大理寺卿梅山坐在一起,想必是她的家人。
千尋見她來著似乎不善,沒有說話。
她臉上一驚:「你中了媚藥?」接著趕忙上前要扶她:「來公主。」被千尋躲開了。
她尷尬一頓,只是一瞬,就誠懇的道:「公主,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中了藥,如今回咱們自己的軍營才能保護你,到時候我們在辦法解你的藥。」
千尋暗自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她還沒有忘記這龍吟軍隊是戰北野的地盤,她去了不知道是福是禍,她跟這女子不熟,可不能輕易信人。
「不用了,我要回去。」
她和落霞掙扎著要起來,往前走去。
後面的梅雪露出一抹狠意,她拉著千尋,就是不讓她走,千尋實在沒有力氣掙扎,落霞上來幫忙,被梅雪摔倒一邊。
「你們快上來幫忙,她們倆是逃犯,把她們拖到軍營去,重重有賞。」
幾個士兵看兩個人媚眼如絲,頓時起了不良之心,色迷迷的走過來,千尋拿出袖中的刀子,砍向梅雪,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被梅雪輕易就躲了過去。
對走過來的幾個士兵森然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國師大人的未婚妻,你們不要命了。」
梅雪道:「哈哈,笑話,國師大人的未婚妻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中媚藥?你們別聽她胡說,快點。」
那幾個士兵聽了兩人的對話,有些猶豫不決,要是真的是公主,國師大人的未婚妻,那可是滅幾個九族的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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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中一個士兵問道:「國師大人有未婚妻嗎?」
兩外一個道:「沒聽說過啊。」
「我勸你們聰明的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可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千尋把自己的手指割破了,血流出來,腦子才清醒了一些。
千尋臉上一笑:「你們看國師來了。」
幾個人和梅雪都不由自主的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千尋立馬一刀砍向了旁邊的梅雪。
即使用盡了全力,才只不過割傷了梅雪的肩膀,她本來是割向她的脖子的,沒想到連力度都失了準度。
但是大股的血還是淌了出來,嚇得梅雪大叫,一時間還暈了過去。
幾個士兵見小姐暈了過去,她剛才又是嚇唬他們,也起了狠意,撲了上來。
千尋一陣頭暈,落霞衝到她的前頭,積聚了全身的力氣把千尋往後一推:「公主,你快走。」
她倒在地上,看見落霞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裡,她心急如焚,該怎麼辦?
她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割向自己的手腕,希望能在清醒一些。
就在這時,一陣疾風掃過,揮去了她手裡的刀,也把幾個士兵都統統地甩向了遠方,身子挺都沒挺,就死了。
一個穩穩地懷抱抱住了她:「尋兒。」
一雙眼眸都是慌亂著急:「怎麼樣?」
千尋見是夜鍾離,一直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藥力已經完全發散,她腦袋再次昏眩,她再也受不了了,更可況這是她一直渴望的身體。
她緊緊的摟住他:「救我。」
夜鍾離也跟著身體緊繃,就她現在的樣子,簡直比妖精還有磨人。
「你聽著,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解藥,一是一天一夜的冰水,二是我,你選哪個?」
千尋急了:「選個屁啊,當然是你啊。」有美男當解藥,她怎麼可能會泡一天一夜的冰水去呢。
不過孤鶩不在,落霞必須要去泡冰水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把千尋從惺惺忪松的睡夢中吵醒,她一動,就發出了一聲嘶叫,全身上下就像被碾過了一樣,痛的受不了,感受到兩人現在的狀況,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道冷冷的聲線響起:「吳起,你要造反不成,本將軍的命令,你也不聽了是不是?」
「末將只聽從國師的命令。」
「夜鍾離在裡面?」
「是。」
戰北野疑心竇起:「他怎麼在裡面?」
「國師沒說,末將不知。」
梅雪一聽夜鍾離在裡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道:「戰大哥,昨天我似乎看到了國師抱著一個女人進了軍營,那時候你不在,我也沒敢上去查看,你晚上回來之後,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千尋掙扎著要起來,被夜鍾離又按了回去:「別動。」他的聲音暗啞低沉,不過似竹子的沙沙聲,好聽極了。
「這裡是軍營?」
「嗯。」
汗,她的第一夜竟然是在軍營裡度過的,而且似乎從昨天中午就開始了,到現在才清醒過來,咳咳,她也似乎想起來昨天玉碗把藥量下的很足,她昨天似乎也瘋狂。
「這不是戰北野的地盤嗎?」
「是他的地盤,但也不排除有你夫君的勢力。」
「就像羽林軍裡有戰況的勢力?」
「嗯,沒想到這次戰況居然採取了同歸於盡的做法,出於我的意料,不過這次他的勢力要從羽林軍中徹底清除了。」
外面又傳來戰北野的冷冷的聲音:「讓開,我要進去。」
「恕末將不能遵從。」
戰北夜也顧不得手上崩裂的傷口,亮起了劍:「來人,把他給我壓下去。」
戰北野的人上來就要把吳起給圍起來,吳起也不甘示弱,手一揮,下面的人也都上來。
兩軍對峙,一觸即發。
千尋無力的推了推夜鍾離:「怎麼辦,要打起來了。」
「夫人,你太不瞭解戰北野了,他是不會讓這種事在他的地盤發生的,打起來只會是兩敗俱傷。」
果然,戰北野命令下面的人把矛收起來,自己卻一步步地向營帳走來。
吳起圍起來的兵士迫於戰北野的氣場,一步步地後退,這時一道影子飄落:「戰將軍請留步。」
「夜魅?夜鍾離果然在裡面。」
「國師和夫人在裡面,請將軍帶人離開。」
「夫人?誰是他的夫人?」
「將軍不要再進了,否則不要怪我出手。」
「如果今天我一定要進去呢。」此時的戰北野就像一頭狂暴的要吃人的老虎,他想進去,看看夜鍾離是不是像梅雪說的那樣,抱了一個女人進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尋兒一定受不了他有別的女人,就不會十天後和他大婚,甚至會和他決裂,如果不是,是尋兒呢,不,不會,不可能是尋兒,尋兒怎麼可能會出
現在這裡,他昨天被調離到京城外巡查去了,聽說羽林軍哪裡出了差錯,以她和她皇兄的關係,定是在那裡幫著收拾殘局。
以現在連夜魅都出現了,死活都不讓他進去的情況來看,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所以他一定要進去看一眼,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尋兒。
一道涼涼的聲線傳來:「夜魅,讓他進來。」
戰北野一步步地走了進去,滿屋仍然還充溢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千尋很不滿夜鍾離放他進來,嘟囔了一句,但是被夜鍾離無視。
梅雪在心裡洋洋得意,不管是誰,只要沐千尋失了身,那麼戰大哥就再也不會要她,就會徹底的忘記她。
戰北野看著滿地撕爛的一塊塊布條,在望向嚴嚴實實的帷帳,突然他的冰眸停在一個東西上面,再也移不開眼,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那是一個紅線串成的羊白玉月牙,此時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繩子已經斷成幾截,而那羊白玉也已經粹裂,同時粹的還有他的心。
他記得那時她才六歲,看到他脖子上掛著這個月牙,覺得好看,非要給他要過來,他不給,她就撅著嘴,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後來他看見她那可憐惹人憐愛的模樣,於心不忍,把東西摘下來送給了她。
這一戴,就是十年,沒想到它現在還是啐了。
夜鍾離慵懶的依然帶著些嘶啞的聲線打斷了他的回憶:「戰將軍是來驗收成果的嗎?你令梅小姐給我夫人下藥,並引來軍營,予以何為啊?」
剛才還在旁邊洋洋得意的梅雪臉色煞白:「戰大哥,我沒有,不是我。」
戰北野看也不看她,只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尋兒。」
「戰將軍請尊稱公主,本夫人的閨名不是誰都能喊的。」
戰北野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盯著帷帳,雖然那裡面什麼都看不到。
夜鍾離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翻了個身,把千尋壓在了下面,一聲嬌喘聲傳來,氣的千尋捶打他,這麼多人站在那裡,這傢伙居然也不顯丟人,還這麼張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戰北野再也受不了了,轉身快速的離開。
梅雪也慘敗著臉,急忙跟了出去。
「夜鍾離,你幹什麼,快起來,我都快要累死了。」
飛到半空中還沒有完全隱下去的夜魅,不住的感歎:主人,果然強大無比啊!
夜鍾離涼涼的道:「誰讓他叫你尋兒的?」
「是他叫的,又不是我讓他叫的好不好?」
「你不想讓他這樣叫你對吧?」
「廢話,我又不喜歡他。」
「那那塊羊白玉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自從我變成了這個沐千尋,就一直戴在脖子上,哦,對了,似乎是戰北野送給她的。」
夜鍾離悶悶的道:「你真的不喜歡他?」
「原來的沐千尋喜歡,不過我只喜歡你。」
夜鍾離立馬喜怒於色:「真的,再說一遍。」
「不說,我幹嘛要說呀,你還從來沒有說過呢。」
狠狠地吻砸向她:「我用行動告訴你,夫人沒有感受到我的熱情?」
千尋使勁推開他:「唔,不要,我全身疼死了。」她可是第一次,不能這麼瘋狂,對身體不利。
好在夜鍾離也沒有太過分。
穿衣服的時候,千尋看夜鍾離身上也青一塊紅一塊的,還有很多齒痕,再次驚歎自己也真夠狠的。
夜鍾離抱著千尋坐到馬車上回了宮裡。
「我警告你啊,玉碗和冷心的事,你不准插手。」千尋躺在軟榻上,夜鍾離給她按摩著,她頓時覺得好多了。
千尋舒服的道:「手法不錯,繼續保持。」
「夫人,要自己收拾她們?」
「那當然,我要自己收拾她們,還要慢慢的,讓她們生不如死。」
「好,交給你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目前為止,還真有一件事。」
「什麼事,夫人儘管說。」
「回去把寵妻十則倒背如流。」
「寵妻十則?」
「是啊,我們不是說要約法三章嗎,最後我寫的越來越多,就成了寵妻十則,你沒有意見吧。」
「咳咳,夫人允許我有意見嗎?」
「不允許,有意見保留。」
夜鍾離乖巧的把嘴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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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居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