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國師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正文 87 迴避 文 / 巖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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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霞眼見公主真的笑得挺開心的,也不再和她計較了。

    也開玩笑的道:「公主,我看你九兒對剛才的影子挺上心的,不如你就做主把九兒許配給他不就好了。」

    九兒臉急得通紅:「不許胡說,我才不要配給他,他剛才救了你,又沒有救我。」

    落霞開心的道:「喲,這一會就開始吃醋了呀。」

    九兒慌忙去擰她的嘴,兩人一前一後地跑開了,落霞一邊跑,還一邊朝空中大喊:「魅影,你未來的媳婦要殺人了。」

    千尋感到空氣中一陣波動,一個影子差點翻下來,好在最後還是穩住了身形。

    九兒更氣惱了,要去撓落霞的癢癢,但是落霞比較靈活,九兒也沒有佔著便宜。

    千尋笑得很開心,也跟著起哄:「魅影,你還不出來幫忙,你媳婦可被人欺負了。」

    九兒既抓不住落霞,又不能把千尋怎麼樣,只得氣急敗壞的嚷嚷:「公主,你也開奴婢的玩笑。」

    突然落霞被腳下的一塊石頭拌了下,差點沒有摔倒,被緊追不放的九兒帶個正著,九兒一陣狂喜:「被我抓著了吧!」

    落霞破口大罵:「你個臭魅影,你敢陰我?」

    千尋生怕事情不大,幸災樂禍的道:「哎呀呀,趕快讓你的孤鶩過來幫忙吧。」

    九兒已經把落霞給壓在地上,撓她的癢癢,笑得落霞喘不過氣來。

    正巧夜鍾離和沐千翔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

    「你們這是在鬧哪一出?」沐千翔走過來道。

    九兒這才放過落霞,兩人從地上不好意思的爬起來,整理好衣衫。

    千尋道:「咳咳,兩個丫頭該嫁人了。」

    落霞和九兒眼神懇切的看著公主:「我們還要跟著公主。」

    千尋手一攤:「我又不是美男,跟著我沒用啊。」

    夜鍾離自然看見她笑得那麼開心,嘴角也跟著一勾,上前摟著她的腰。

    「不錯,尋兒是我的,你們老跟著湊什麼熱鬧。」

    「你們去哪了?」千尋看著兩人心情不錯,抬頭問道。

    沐千翔笑著道:「好妹妹,我們回去再說。」

    落霞和九兒在後面跟著,幾人很快就到了雲輝堂。

    「皇兄,我要問你一件事情。」沐千翔見她神色莊重,把送到嘴邊的茶杯一放:」小妹,想要問什麼?」

    「尋兒,你要問什麼,也要等我們喝口茶吧,我們可是忙到現在還沒有坐下來喝上一口茶呢。」夜鍾離不滿。

    「哦,看我急得,你們快喝吧。」千尋親自為兩人斟上茶水:「你們吃飯了沒有?」

    沐千翔端起茶水一飲而盡,根本不是平常的品茶:「早上就喝了一碗粥,現在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千尋忙吩咐九兒去準備飯菜,反正那件事情也跑不了,最要緊的是把眼前的兩位少爺伺候好了。

    落霞端來了一盆水,和千尋分別給兩個人洗刷。

    夜鍾離自然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不住的感歎:「還是有夫人好啊。」

    惹得沐千翔不住的翻白眼:「是啊,國師應該多找幾個夫人才是。」

    夜鍾離閒閒道:「皇兄這是嫉妒吧,我看那殺琴兮對皇兄似乎不一般呀,在皇兄回京的路上,可是對皇兄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啊。」

    沐千翔嘴角一僵:「國師弄錯了吧,那是本皇子福大命大,才逃過眾多劫難。」

    「哦,原來這樣,我說呢,殺琴兮十二歲出江湖,從未失過手,卻在皇兄身上一再的失手,原來是她運氣不好,碰上皇兄這樣一個好命的。」

    「等等,等等。」千尋制止兩人:「難道我遺漏了什麼好事不成?」

    「是啊,尋兒,你找時間可得好好審審皇兄,說不定哪天,你的小侄子都出來了,你還雲裡霧裡呢。」

    「這麼快?」

    「咳咳,小妹,你可不要聽國師瞎說。」

    「哦,瞎說?那皇兄你的耳朵怎麼那麼紅啊?」

    沐千翔把手抵在嘴邊,掩飾一下:「哪有,我是有些熱了,跑了一路,我去換件衣服。」說著走到內室去了,下次開誰的玩笑,也不能開夜鍾離的,真是沾不著一點便宜。

    「哎,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皇兄有什麼姦情,我怎麼不知道?」

    夜鍾離摟著她,把頭擱在她的耳邊:「那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

    千尋癢癢的難受,不斷地躲避,他不斷地噌上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以後有事情要及時地向我匯報,明白嗎?」

    「夫人又沒有給我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千尋一胳膊搗過去:「你平常沾的便宜還少啊?」

    「嗯,還不夠。」說著,又把嘴湊了上去。

    兩人正柔情似水,一個不和諧的咳咳聲傳來。

    夜鍾離不情願的放開她,很不滿:「皇兄,不知道自己很

    很煞風景嗎?」

    「這似乎是我的寢宮,難道我還要躲起來不成。」

    「可以呀,有眼色的人確實應該有這個自覺。」

    咳咳,沐千翔嘴角抽抽,這國師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算了,不跟他一般計較,省得他又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皇兄,我想問你來著,對於母妃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啊?」千尋睜開夜鍾離的懷抱,坐到沐千翔的旁邊。

    夜鍾離有些不捨,但是看她確有正事,也不敢打擾。

    沐千翔看了一眼夜鍾離:「皇妹,怎麼想起來問這件事情?」

    「今天我去了尚衣局,發現了很多可疑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的懷疑是不是錯的?」

    「皇妹發現了什麼?」

    「皇兄還沒有告訴我,關於母妃,你都知道什麼?」

    沐千翔猶豫著要不要說,夜鍾離道:「這件事,尋兒有知情的權利,也早晚都要知道,你還是說吧。」

    千尋道:」你也知道什麼?」

    不光她疑問,就連沐千翔也驚訝:「國師也知道?」

    「知道一些吧。」

    「知道什麼,你們倒是說呀。」千尋很著急,可偏偏兩人不急。

    沐千翔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兩年前,那時候沐雲國有些亂,我乘機派孤鶩去母妃墓碑前去看望,當時孤鶩發現那墓碑遭人毀壞過,便找人重新修繕了一番,在移動棺木的時候,孤鶩發現棺木很輕,心裡起疑,便打開了,裡面什麼都沒有,母妃並不在裡面。」

    千尋激動的站起來:「你是說母妃還沒有死?」

    「不知道。」沐千翔緩緩地搖了搖頭。

    千尋望向夜鍾離,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訊息。

    夜鍾離一攤手:「我也不知,有可能沒死,但是也不一定,你想,如果你母妃活著,怎麼可能不回來看你們,看你們受了那麼多罪,怎麼會不露面呢。」

    「這麼說,有可能是她的家人什麼的把她的遺體移走了?」

    千尋頹然坐在椅子上,她抱著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父皇知道棺木裡是空的嗎?」

    「我從側面問過,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他,他對母妃用情至深,恐怕受不了這種打擊。」

    「嗯。」

    「也許,」夜鍾離道:「還有希望。」

    「此話怎講?」沐千翔和千尋都望著他。

    「你們可聽過權十七這個名字?」

    「前魔宮宮主。」

    「權十七,少年英才,武功絕頂,二十幾歲剛出道的時候,就單挑了幾大門派,戰勝了當時的第一高手,一時風靡武林,很多人唯他是尊,那時候他是建立了一個門派,但是並不叫魔宮,幾年之後,門派不斷地壯大,他並不熱衷與管理這些東西,只一心修煉武學,所以門派的人利用他的名頭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樹立了很多敵人,所有人都把這種仇恨算在他的身上,有一次他在修煉的時候,被隱士家族的人偷襲,後來僥倖保住性命,但是他卻很少在出江湖。

    再後來,據說他為情所傷,一時發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時,江湖烽煙四起,眾人便稱他們為魔宮,魔宮在他的帶領下變本加厲,不但攪得武林不得安寧,就連百姓也不放過,十八年前的那場沐雲國劫難,我猜就跟他有關係,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後來,魔宮有所收斂,一年之後,他的師妹絕情坐上了魔宮宮主的位置,他則徹底的消失了,而他消失的時間恰好是你們的母妃也死亡的時間。」

    「什麼,你是說母妃的遺體不見了,跟他有關係?」

    「我只是猜測,你們不覺得有很多事情都很湊巧嗎?」

    千尋看了看沐千翔有些發白的臉色,沉重的有些壓抑,看樣子,似乎夜鍾離說的就是事實,他已經相信了,她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找到權十七不得真相大白了嗎?」

    沐千翔打斷道:「算了,順其自然就好了,權十七都消失十幾年了,你沒有聽到嗎?」

    千尋還想說什麼,被沐千翔打斷了:「飯菜來了,還是先吃吧,我都餓壞了。」

    千尋更加的狐疑,這皇兄的表現有些反常,他一定還知道什麼,沒有告訴她。

    夜鍾離拍拍她的肩:「這事慢慢的調查,急不得。」

    「嗯。」千尋也坐下來陪著他們一起吃。

    「我說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大婚啊。」

    夜鍾離看了一眼千尋,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說你們就應該乘著這些客人們都沒有走,舉行大婚,省得他們到時候再來,麻煩。」

    「可是,他們都把祝壽的禮送給父皇了,那還有禮物要送給我們啊。」

    夜鍾離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怎麼那麼財迷呢?」

    「什麼財迷,我還沒有說你呢,做一點東西,非要請什麼巧婆來,什麼都沒有幹成,還損失了那麼多金子。」

    「夫人不要著急,你只要答應大婚,我把那些賓客們該送的大禮都補給你如何?」

    「不如何。「千尋瞪著眼睛

    :「你的本來就是我的,送什麼送?難道說你還經常藏私房錢不成。」

    沐千翔坐在一旁看好戲,幸災樂禍的道:「小妹,據說將軍府的藏寶圖失竊了,不知道和夜兄有沒有關係?」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那時候一心一意的要我打聽戰況家的寒池,後來你就受傷了,說戰況家的藏寶圖的丟失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夫人英明,為夫拿了它就是準備送給夫人的。」

    「切,少糊弄我,那時候你還恨不得要扒了我的皮呢,還想著給我?」

    「就是,我記得當時小妹剛被打了二十大板。」

    夜鍾離掃過去一記涼涼的眼刀,你確定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沐千翔摸摸鼻子,不敢在說話。

    「就是,打了我二十大板,到現在都疼呢。」

    夜鍾離皺著眉頭道:「夫人不是說好了不提了嗎?」哎,這二十大板成了他這一輩子都摸不去的污點了。

    「好好,吃飯,吃飯。」千尋大度的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慰,

    沐千翔差點笑噴,國師大人也有這樣被人順毛的時候。

    夜鍾離黑著臉瞪了他一下,又含笑望著千尋:夫人,你要表達你有愛的想法,不要當著外人的面好不好,起碼應該回到雲暖閣關起門來呀!

    千尋白了他一眼,真是時候都不忘佔她的便宜:「對了,你們兩個一大早到底幹什麼去了?」

    沐千翔道:「這件事還是讓夜兄給你邀功吧。」

    他和夜鍾離約定好了,馬上要成一家人了,再喊什麼國師就太見外了,夜鍾離也喊他的名字,他才不願意真的跟著千尋喊皇兄呢,這樣真的很吃虧。

    「夫人,這件事你問我就好了。」夜鍾離讚賞的看著沐千翔,他終於說了一句好話,這事情的確值得邀功,然後再來個……

    千尋看著沐千翔不懷好意的笑,焉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涼涼的道:「皇兄,真是可以啊,出賣皇妹不遺餘力啊。」

    沐千翔忙舉起手來:「皇妹,冤枉。」

    「什麼事冤枉你了?朕可是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談笑聲了。」

    「父皇。」沐千翔和千尋都站了起來,夜鍾離也緩緩地站了起來,千尋走過去:「父皇,你怎麼來了?」

    「朕來看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皇上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便在千尋的旁邊坐了下來一擺手:「大家坐,朕正好還沒有用飯。」

    千尋忙吩咐落霞去拿碗筷。

    沐千翔道:「父皇,一切都很順利,你放心吧。」

    皇上看著夜鍾離道:「有國師在,朕自然放心。」

    「看樣子,就我自己蒙在鼓裡。」千尋嘟囔著。

    皇上笑呵呵的道:「尋兒開始不滿了,父皇就是來告訴你的,欽天監已經看好了日子,十天後是黃道吉日,宜嫁娶,正好也過了秋實節,你們就大婚吧!」

    「啊,這麼快?」千尋有些懵,她想過早晚要嫁給夜鍾離,但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她似乎才剛剛享受到父女之情,兄妹之情,就這樣嫁出去了,她實在太捨不得了。

    於是道:「能不能在晚些時候?是…」

    「尋兒如果捨不得父皇和皇兄的話,可以隨時回宮,我也可以陪你長期住在這裡。」夜鍾離連忙保證。

    「是啊,這雲暖閣永遠是你的地方,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呀。」

    千尋還是很糾結。

    夜鍾離幽幽的道:「看來還是我做的不夠好啊。」

    「是啊,你天天送的花呢?」

    咳咳,話說這事怎麼又給忘了,主要是夫人則會送花的主意太過奇特,實在是送花這種事不太適應啊。

    「夜魅,花呢?」

    外面一陣風過,一束淡淡的花香飄了進來,送到了站在旁邊的落霞手中。

    依然是幾支艷麗的海棠和潔白的玉蘭,海棠是她喜歡之花,而玉蘭是夜鍾離鍾愛之香。

    兩種花糾纏在一起,一個紅,一個白,一個嬌艷,一個高華,相得益彰。

    「尋兒可還滿意?」

    千尋想了一刻道:「大婚也可以,但我們可得約法三章。」

    「好。」夜鍾離點頭答應,別說三章,只要她答應嫁他,就算是十章也沒有問題。

    皇上高興的笑道:「哈哈,尋兒的事,就這樣定了,接下來就是翔兒的事了。」

    「父皇,我的事等皇妹的事情安定下來之後再說吧。」

    「那怎麼行?太后的意思是,你也到了該娶妃的時候了,要不然就先娶個側妃,千御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去了好幾個側妃和小妾了。」

    千尋看了看沐千翔,皇兄終究逃脫不了皇室的聯姻嗎?

    「父皇,你也得給皇兄時間,讓他找一個他自己喜歡的呀。」

    「哎,朕也不想逼你,可是你接受了羽林軍這樣的職權,掌握了京城近一半的兵權,許多大臣估計幾天後的奏折都會是給你找妃子了,翔兒心裡可有中意的人??」

    「兒臣沒有。」沐千翔遮住眼底的落寞。

    他何嘗不想像國師那樣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但是現實會給他機會嗎?

    「羽林軍?」千尋抓住皇上話裡的敏感詞。

    「你還不知道?」皇上問道。

    千尋搖了搖頭,皇上則看了看沐千翔和夜鍾離。

    沐千翔挑了挑眉,夜鍾離扶了扶額,這本來要晚上回去邀功的,就這樣被皇上給破壞了。

    「你們倆今天就是出去幹這事的?」

    「皇妹,是夜兄說以後你們大婚了,要天天陪著你,怕誤了國事,便把羽林軍的兵權交給了我,我們今天就是去交接了。」

    「這麼大的事,你們也不告訴我。」千尋看了看夜鍾離,這傢伙真夠大方的,這羽林軍可是有二十萬兵馬,佔了全京城的一半,居然就這樣輕輕鬆鬆的交出去了。

    再說了,她需要他天天陪嗎,兩個人難道還天天膩在一起不成?哎呀,她想到哪裡去了,真是的,她腦子裡怎麼也滿是這種不健康的思想了。「咳咳,那個,父皇,你剛才說,太后想讓皇兄娶誰?」千尋連忙轉移了話題。

    「白狄二公主。」

    「切,那個驕傲的大公雞,怎麼配得上皇兄,父皇,你也想讓皇兄娶她?」

    「朕自然不想,朕倒是覺得青城總督的女兒不錯。」

    千尋自然想不起來那個女子是什麼樣,不過青城總督倒是個大肥缺,據說沐雲國上下的糧食有一半是來自青城。

    父皇果然也是為了讓皇兄的勢力壯大些。

    「父皇,我們又不差錢,皇兄有我,有你,有夜鍾離的支持,用不著再犧牲他的婚姻了吧,我倒希望皇兄能找個自己喜歡的,她也喜歡皇兄的,就像你和母妃之間那樣的感情,我相信母妃心裡肯定也這麼想。」

    皇上歎了口氣,才慢慢的道:「也罷,如果太后和大臣在提起的時候,朕會拒絕的。」

    千尋也跟著鬆了口氣,果然父皇還是非常在意她母妃,她一提是母妃的意思,他立即就妥協了。

    「父皇,母妃當年生我和皇兄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情景?」

    沐尚清想起當年,仍然一臉的痛苦,千尋不忍心再問,但是又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情,還母妃一個清白。

    「當時,兵部尚書許大人,禮部尚書厲大人被殺死在大街上,朕深感驚恐,便趕去查看情況,查到半路,朕心裡總覺得不安,便急忙趕回宮裡,沒想到還是晚了,你母妃已經去了,陳妃緊緊護著你和翔兒,正在受玉妃的責罰,要不是朕及時趕到,恐怕你和翔兒也性命不保。」

    「玉妃?」難道這是當年狗血的宮鬥?和太后和皇后沒有關係?不過,這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這也許是太后的借刀殺人。

    「那母妃身邊也沒有侍奉的人,也沒有給你去報信?」

    「據陳妃說,當時她派了你母妃身邊的明霞去報信,可是後來再也沒有見她回來,明霞失蹤了。」

    「她不是失蹤,她是被人害死了。」千尋冷笑道。

    「死了?」皇上一陣訝異:「你怎麼知道?」

    「我今天去了尚衣局,在哪裡見到了一個瘋婆子,她嘴裡說過明霞的名字,只可惜在中途回來的時候被人搗亂,死了。」

    「還有這樣的事,皇妹你沒事吧。」沐千翔問道。

    「沒事。」

    千尋道,看著夜鍾離的臉色不變,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他道:「那芸娘也已經死了。」

    「哦,這好快的手啊。」

    「好一個殺人滅口。」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了當年淑妃的死有蹊蹺。」

    皇上一巴掌拍下:「查,一定要查。」他原來也曾經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正好大臣被刺殺,淑妃就生孩子,太過巧合,可是後來太醫說臨盆期哪天生都有可能,而且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他又忙著兩個孩子和太后差點決裂,心裡也頹廢,想就這樣隨著她去了,所以這件事也沒有追查,後來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再查已經沒有線索了,看來的確是有人在背後下了黑手。」

    「當然要查,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千尋道。

    千尋又試探著問道:「父皇,當年你和母妃是怎麼認識的呀?」

    沐尚清咳咳了兩聲,有些赧然,道:「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偶然。」似乎也不打算多說,畢竟那時候有多甜蜜,這時候回想起來就有多痛苦。

    千尋看父皇的臉色一片柔色,應該是和母妃當年也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吧!

    「父皇,當年可聽說過權十七這個名字。」

    剛才的沐尚清還是一片記憶的美好,一個名字就這樣生生的把他拉回了現實,臉色頓時變得灰白,還有些扭曲:「你提他幹什麼?」連嗓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而且他從來沒有這樣情緒失控過,這樣大聲呵斥過千尋,連千尋自己都突的嚇了一跳。

    這種反應,如果說權十七和他沒有一點關係,打死都沒有人相信。

    那難道,夜鍾離的推測是真的?

    皇上平息了

    一下心中的怒火,道:「朕有些失控了,朕還有事,先回去了。」

    三人看著皇上離開的身影,誰也沒有動。

    沐千翔的臉色更是蒼白。

    千尋心裡沒底,她這是觸到父皇的痛處了?求助似的看著夜鍾離,夜鍾離握住她的手,她頓時又充滿了力量,要想揭開十幾年前的真相,早晚都要揭開那一層傷疤。

    夜鍾離意味深長的道:「千翔,不用太放在心上,該發生的事情早晚要發生的,不會因為你的逃避就會避免。」

    沐千翔勉強一笑:「夜兄說的對。」

    夜鍾離站起來道:「吃飽了,夫人我們該回去了。」

    拉著千尋的小手出了雲輝堂。

    兩人並肩走在小路上,千尋默默地道:「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提起父皇的傷心事?我看他似乎情緒很不好啊。」

    「夫人想的太多了,如果你一心要找到一個問題的答案,有些事情總是要曝光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夜鍾離握緊了她的手:「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發現你要尋找的答案出乎了你的意料,甚至說超出了你的掌控,你會不會後悔?」

    千尋突的看向夜鍾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夜鍾離笑道:「夫人太敏感了,我不知道。」

    「可是,我總覺得皇兄似乎對以往的事很牴觸,不想談太多。」

    「畢竟關係到你母妃的死,他自然也很害怕,你不也是越接近真相,心裡越不安嗎?」

    「是這樣嗎?」

    夜鍾離望著那星星點點的亮眸,似乎像一隻迷路的小鹿在等著他的拯救,輕輕的吻了上去:「這樣,可感到安全多了。」

    千尋笑了,在斑駁的光線裡眉目如畫,是啊,有人依靠的感覺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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