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領吩咐下面的人要把她帶走。
這時落霞急匆匆的跑來:「公主,不好了,有刺客要刺殺國師,被國師抓住了,那人一口咬定是三皇子派他來的。」
「什麼?」千尋變了臉色,這陰謀來的可真是快,還是雙份的。
「走,去看看。」
「慢著,公主不能走,你涉及殺害千葉公主,要跟我們去太后那裡審訊。」
千尋哪裡肯聽他的,他分明就是太后的人,跟著他走,說好聽些是審訊,估計是受私刑對她屈打成招。
千葉也在一旁狼哭鬼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千尋往前走去,皇兄被按個刺殺國師的罪名可是不輕,關鍵是刺客的證詞簡直是死穴。
千葉嘶叫著:「她是三皇子的同夥,三皇子刺殺國師不成,她又要去刺殺國師,快攔住她。」
御林軍迅速的上前,把千尋圍起來,落霞急道:「公主,你快去,向國師求求情,我來攔住他們。」
落霞襲向他們,那些人身手敏捷,招式凶狠,一會落霞就處於劣勢,落霞大驚失色:「公主,他們根本不是御林軍。」
那人一聽,起了殺意,招式更為狠辣,千尋上前,使出鳳舞九天的第八重魂歸天外,一時間那些人被逼退,千尋乘著間隙,對落霞喊了一聲:「走。」拉著梧桐就衝了出去。
一定要趕快脫離這個陰謀的地方。
雲輝閣內,沐千翔跪在地上,皇上,太后皇后居然都在,看樣子早就準備好了的。
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咽喉處插著一柄小刀,嘴巴張著,眼睛瞪的很大,很可能是要說什麼的時候,讓人冷不防一擊致命。
太后喝道:「翔兒,你倒是說說,國師大人剛為你討了個好差事,你為何恩將仇報,要派人殺了國師。」
皇上也臉色凝重:「母后,這話說的太嚴重了吧,怎可聽信一個刺客的一面之詞,翔兒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
太后哼道:「皇上,這刺客與翔兒無冤無仇的,難道還會陷害他不成。」
「那可說不準,想陷害他的人比比皆是。」
「皇上,你瞧瞧這是一國之君該說的話嗎,處處袒護,怎可為君?」
皇上看夜鍾離置身事外的表情,忍不住道:「朕以為這刺客莫名其妙,身份不明,國師以為,這事可有蹊蹺?」
「本國師也覺得有蹊蹺,這人武功平平的很,如果有人真要刺殺與我,也不會派這樣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人。」
皇上連連點頭:「國師說的是。」
太后道:「可是這人剛剛說出誰是兇手的時候,就被人擊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有人恐怕秘密洩露出去,殺人滅口,那麼三皇子是最大的嫌疑。」
皇后插話道:「我覺得這人不可能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有同夥,皇上還是派人搜一搜吧,可別讓刺客逃脫了,或者冤枉了三皇子。」
皇上明知道這是陷阱,卻苦於沒有證據,就目前來看,的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皇上遲遲沒有動靜,太后下令道:「來人,給我搜,各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務必不能放走一個刺客。」
「是。」御林軍總統領林洋領命。
皇后道:「皇上,今天還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還因此被打了三十大板,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臣妾覺得按照沐雲國律法,三皇子作為最大的嫌疑人也應該按照程序去大理寺接受審訊,如果三皇子沒有被冤枉的話,到時候皇上也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最重要的是現在不能被後人詬病,說皇上袒護才是。」
皇上一拍桌案:「好了,不要再說了。」現在看見皇后就一臉的厭惡,更不願意聽見她說話:「三皇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沐千翔磕了一個頭,朗聲道:「父皇,兒臣只能說自己是冤枉的,兒臣對國師只有仰慕之情,絕無半點不敬,怎麼可能派人去刺殺呢,再說如果要刺殺國師的話,也會用一個高手,用一個死士,怎麼可能用這樣一個輕而易舉地就出賣了自己主子的人,兒臣又不傻,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請父皇明察。」
夜鍾離道:「臣也相信這件事非三皇子所為,定是有人嫁害,如果就這樣把三皇子關進大理寺,有可能會正好中了敵人的計策,讓敵人有機可乘,再次加害三皇子,臣建議,讓三皇子在雲輝堂閉門思過,直至找到兇手。」
皇上心裡也是這樣想的,生怕他們借此出什麼⼳蛾子,真的對千翔下什麼狠手,夜鍾離的一席話正和他意,正要下旨。
太后打斷了他的話:「皇上,萬萬不可,你貴為一國之君,怎可如此偏心,將來如何立信於百姓。」
這時千尋進來,傲然風骨,凌然正氣,道:「太后的意思是認定了我皇兄就是兇手嗎,千尋真是很懷疑太后的用心,要這樣不擇手段的要除掉我們兄妹,究竟是為了什麼,被刺殺的國師大人都不追究了,你為何要揪著不放呢?」
千尋正在氣頭上,一方面要把她抓起來,一方面要嫁禍皇兄,這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兩件事沒有發生在同一地點,皇上無論要救誰,都會顧不得另一個,這樣總有一個人被抓起來或者被除掉,如果不是她武功還不錯,恐怕就憑那些來歷不明的人的狠辣,她早做了劍下之魂了。
既然上樑不正,她又何必把她當作長輩看待和尊敬呢!
r/>太后氣的一口血直往上湧:「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這裡對哀家大呼小叫的,反了,真是反了,皇上你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都騎到哀家頭上了。」
皇上甚是頭疼,皺著眉頭。
這時千葉被琉璃攙扶著朗朗蹌蹌的走了進來,裡面的衣衫全濕,?還淌著水,外面剛披的一件白袍,頭髮亂糟糟的,這千葉平常最注重自己的打扮了,尤其是在夜鍾離面前,今天看來這是下了血本了,要把她往死裡誣陷。
她哭喊著跪下:「父皇,你要為女兒做主啊!」
皇后慌慌張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驚訝的道:「葉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母后」千葉喊了一聲,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撲倒在皇后的懷裡。
太后怒喝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旁邊的琉璃一把跪倒在地上:「回太后,回皇上,是,是千尋公主吧千葉公主推到池裡去了。」
太后怒瞪著沐千尋道:「你竟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回太后,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與我無關。」千尋冷笑,這麼快,就認定她是大逆不道了?
「你可有證據?」
「我的婢女梧桐也在,她也看見了,可以為我證明。」
「哪個是梧桐?」
梧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千尋道:「梧桐,你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
「回公主,奴婢,奴婢當時在你身後,什麼也沒看到。」
「梧桐,你說什麼,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回公主,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千尋冷笑一聲,很好,真是一個很好的局,原來梧桐一直是她身邊的細作,隱藏的可真深的啊?太后可真夠沉得住氣,直到現在才啟用這枚棋子,還要一箭雙鵰,只可惜當初夜鍾離提醒她注意梧桐的話,她還沒有來得及注意。
她還記得當時落霞要裝作刺殺她的時候,她奮力擋在她的面前,這表演的功力可真夠強啊!就是剛才,也是她引著自己到荷花池邊的,其實再往前想想,她兩個月前中毒死的那一次,估計就是她受人的指使干的吧,雲暖閣有皇上的眼線,千尋本身就是一個懂醫術的人,要想成功投毒,除了身邊的人,別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不是嗎?一次沒有成功,她就留在了她的身邊,伺機而動,哼,太后果真老奸巨猾。
不好,如果梧桐真是她身邊的細作,那麼,太后應該不光給他們準備了這一份禮物。臉色一變,她向身後的落霞使了眼色,落霞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但願還來得及。
太后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道:「沐千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我只是有一個疑問,我武功不錯,要殺她易如反掌,為何不直接殺了她呢,偏偏還要多此一舉,把她推進荷花池?」
「哼,直接殺人可是要問罪的,你怎麼會那麼傻?」琉璃嘲笑的道。
千尋冷冷一笑:「你也說了,我不會那麼蠢,怎麼會在你們眼皮底下把千葉推下去呢?」
琉璃一愣,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強詞奪理道:「那還不簡單,還不是因為你覺得不會有人看見,所以才這麼做。」
「哼,以為你們看不到?你以為我是在掩耳盜鈴嗎?」
太后道:「不管怎麼說,你們發生爭吵,千葉落進了荷花池,這是事實,總不能是千葉自己跳下去的吧!」
千尋知道有口難辨,她總不能說,就是千葉自己跳下去的吧,估計大家也只要噗嗤一笑來表達這件事的荒唐了。
誰會那麼傻,跳進池裡?還是一個公主。
皇上隱忍道;「尋兒,你有什麼理由要推千葉嗎?」
「回父皇,尋兒實在找不出推千葉的理由。」
「回父皇,是這樣的,女兒在荷花池賞花,尋妹妹正好從那裡經過,便嘲笑女兒喜歡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根本看不上女兒,女兒不想給她爭論,就準備回去,可是她拉著我硬是不讓我走,嘲笑我說,說…」她瞟了瞟夜鍾離又道:「說國師大人有什麼好的,值得玉碗要暗地裡害你,還說國師大人是斷背,喜歡男人,還說國師大人又凶又黑心,也就是皮相好一點,是個女人都不會喜歡他,我就很生氣,上前和她辯駁,她一生氣就把我推進池裡了。」
千葉說的很是委屈,幾顆珍珠淚也淌了下來。
千尋這時明白了,太后見他們兄妹倆和夜鍾離的關係太好,威脅他們的權利,這是準備先下手為強,要拆散他們之間的同盟。
「千葉公主說的真是笑話,我說國師大人的那些話,一般情況下都當著他的面說了,這事花雲聽可以作證,又何須當著你的面暗地裡說國師的壞話呢?」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夜鍾離,她真的這樣當著他的面說過?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夜鍾離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大家都看向千尋,眼光複雜。
這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皇上,老臣聽說有人要行刺國師,可有此事?」進來的是兵部尚書熊冰,後面跟著戰況,丞相容崢,吏部尚書許玉澄以及大理寺國卿梅山。
皇上眉頭皺的更
深了,這是擺明了要把事情給鬧大了。
梅山上前道:「皇上,刺殺國師乃是重罪,請皇上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戰況道:「皇上,三皇子此舉是要毀我沐雲國啊,誰都知道國師那是國之根本,動不得,可是三皇子不顧國家安危,不顧百姓死活,行不義之事,實在不配做一個皇子啊?」
千尋氣的牙癢癢的,這老匹夫口口聲聲說是皇兄刺殺夜鍾離,這不是已經認定了嗎?
她厲聲道:「戰將軍,你有證據證明是我皇兄做的嗎?」
「哼,刺客不是已經都承認了?公主難道還要狡辯?」
「哈,將軍剛剛進來,怎麼知道刺客說是我皇兄做的?我可是早就到了,都沒有聽到這句話呢,莫非是他托夢告訴你的?還是這是預謀好的?」
「哼,公主,急了可不要亂咬人,幾位大臣可都在外面聽說了這事了。」
「刺客被人殺了,說不定就是為了讓他誣陷我皇兄的呢?」
梅山道:「懇請皇上,就目前為止來看,三皇子是最大的嫌疑,按照沐雲國的發規定,要押往大理寺的,如果他是冤枉的,臣會還他一個清白。」
太后也說:「皇上,既然大臣們都是這個意思,你就下決斷吧,相信大理寺會還千翔一個公道的。」
千尋著急的看著皇上,喊道:「父皇,你要三思啊!」皇兄進去容易要出來可就難了,他們不定還有什麼花招呢?
皇上看向夜鍾離道:「國師以為呢?」
夜鍾離十分糾結的看向千尋,柔色道:「尋兒,今天為了救三皇子,我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你可不要怪我。」
幾個大臣皆瞪大了眼睛,尋兒?這名字叫的是不是太親熱了?
千尋似乎知道他要說出什麼話來,但是為了救皇兄,顧不了那麼多了。
像下定了超大決心似得,咬了咬牙,堅決的道:「你說吧!」要是說配合別人演戲,她還是可以的。
「皇上,是這樣的,其實這是臣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已,臣早已心儀千尋公主,想要請皇上賜婚來著,可是這事被三皇子知道了,他不想讓公主嫁給臣,公主也表示,三皇子不同意,她也不願意,於是臣就想出了這個主意,找了個刺客謊稱是三皇子派來的要刺殺臣,在抓住他,好逼他就犯,誰知結果沒有控制好,驚動了太后,皇后以及眾大臣,其實這只不過是小小的家事而已,皇上你說呢?」
皇上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啊!確實是家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嗎?」
太后皇后以及戰況的臉色都變了幾變,這是夜鍾離說出的話嗎,不但在眾人面前自毀形象,還把自己說的那麼謙卑,求婚不得?
幾個大臣皆有些呆,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假的,國師為什麼要這麼說呀,是誰逼他這麼說的,不對,誰也逼不了他,那就是一種可能,就是沒有嘗試過這樣玩,玩玩試試?
連千尋都沒有想過他會為了皇兄把姿態會擺的那麼低,還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和無恥,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夜鍾離則是脈脈含情的看著她。
沐千翔則心裡想一定要幫他實現他的願望,把他妹妹娶回家。
太后不甘心這樣完美的一步棋,本來是勝利在望的,沒想到被夜鍾離的一句話,就給破壞了,這下好了,完全不管三皇子的事了,既然是夜鍾離派的人,自然也夠不成刺殺了。
難道夜鍾離真的可以為沐千尋做到這種地步了嗎?
當初她接到消息知道夜鍾離對她不一般的時候,她還想像夜鍾離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甘心為了一個女人去做什麼。難道現在是證明所有的一切她都因為太自信了,輸了?
那接下來的一部戲還有沒有看頭呢?
「父皇,既然這件事與皇兄無關,就讓皇兄起來吧。」
「翔兒,起來吧!」
千尋上前把沐千翔扶了起來,在地上跪的時間太長,內傷還一直沒有好利索,站起來也有些困難。
皇后眼裡閃過一片嫉妒,就是到現在皇上依然一口一聲翔兒,喊得那麼親熱,而昨天他可是非要打太子三十大板的,這對比起來差別也太大了吧!
這時,御林軍總統領林洋進來:「稟皇上,有人從公主的房裡枕頭之下發現了這個。」
千尋見到他手裡的東西,知道落霞趕去的完了,落霞也趕來了,縮在角落裡,著急的朝她搖搖頭,而梧桐則低著頭,再也不敢抬頭。
小路子跑過來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呈給皇上,皇上臉色一變。
那是一個扎滿了針的小人偶,哼,很老套的宮裡慣用的伎倆了。
太后也老臉一沉:「竟然在宮裡行巫蠱之術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來詛咒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來人把她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皇后也震驚不已:「這也太歹毒了吧!」
眾大臣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公主和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這樣詛咒對方,但看那上面的密密麻麻的針,就知道公主這是對那人恨極了。
皇后感歎道:「不知道這千尋和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啊!」
皇上沒有說話,把小人偶扔給小路子道:「只不過瞎胡鬧的東西而已,什麼巫蠱之術,母后說的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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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路子接過來,就要拿走毀掉。
太后怎肯放過這樣的機會,道:「皇上,怎麼不敢告訴我們上面是誰的名字,公主要詛咒的是誰,該不會是我這個老婆子吧!」
「母后,這是說什麼話,尋兒是你的孫女,怎麼會幹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皇上為何要急匆匆地命小路子毀掉證據啊?」
「母后,此話差矣,朕說過了只不過是瞎胡鬧而已,如果母后非要追究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要追究到底好了,到底是不是有人要嫁禍尋兒,是不是有人故意的要害他們兄妹倆。」皇上怒了,終於被這些人給激怒了,這些年他一忍再忍,裝作糊塗,沒想到他們從來不肯善罷甘休,變本加厲,如果不是他心裡對母后有愧,他早就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了。
太后也動了真氣:「皇上想查,那就查清楚好了,包括十幾年前的舊事,我們大家都很期待皇上能給我們的結果呢。」
十幾年前?莫非那時候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成?看著太后對他們兄妹倆的恨真是很不尋常啊。
皇上眼中劃過一絲痛惜,道:「母后這是要與朕要決裂嗎?」
太后臉色一變,這是她與眾多嬪妃經歷了多少次心機鬥爭才千辛萬苦才生下的兒子,也是她經歷多少努力在眾皇子之中才替他掙來的皇位,曾經他為了一個女人要與她決裂,如今又為了那女人的孩子和她決裂,她一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是後宮爭寵還是皇位爭奪,她都勝券在握,難道她這一生就注定了要輸給一個那樣的女人嗎?甚至那女人都死了十幾年了,甚至她什麼都沒幹,只不過幾個眼神,幾句軟話,都勝過了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呵,這是對她的譏諷嗎,她辛苦了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皇上可要想好了再說,有些話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皇后大驚失色,本來是要除掉他們兄妹倆,怎麼內訌了呢,忙道:「皇上母后母子情深,有些話說不得。」
千葉也急著道:「父皇,你是為了要保住尋妹妹嗎,如果你想放過他們,就放吧,千萬別為此傷了我們一家人的和氣。」
這千葉總算腦子正常了些,轉了快些。
梅山道:「臣說句不好聽的話,皇上的確對這事存在偏駁,皇上既然說了這是瞎胡鬧,那麼最好攤開了說。」
戰況道:「小路子,把人偶拿過來。」
小路子猶猶豫豫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夜鍾離,見皇上也沒有發話,還是把東西交了出去。
戰況拿著東西給幾個大臣一看,眾大臣皆變了臉色。
丞相容崢看了看公主,道:「皇上,這,這」
戰況道:「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啊,公主一回宮就對國師大不敬,如今被國師教訓了二十大板之後,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居然這樣詛咒國師。」
這一家人真是奇葩,每句話都是要把罪名給你坐實了,好像你真的已經犯了十惡不赦的罪了。
梅山道:「國師怎麼說?」
「本國師自然是信尋兒不會這麼做的,至於是誰,本國師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夜鍾離聲音不大,但是卻鈧鏘有力,迸發出惑人的氣勢,令戰況等人心裡打起了鼓。
皇上道:「國師以為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本國師覺得尋兒今天因為此事受了驚嚇了,皇上應該安撫一下才是。」
媽高的,眾大臣汗顏,詛咒了別人,她還受到了驚嚇?還要受到安撫?這國師是被公主迷住了吧!
眾人皆用一種看狐狸精的眼神看著她。
千尋的腦後淌了一地的黑線,這夜鍾離你這話說的太讓人無地自容了,好像她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還需要獎賞。
太后和皇后皆恨得牙癢癢的,她們精心佈置的這一場離間他們兄妹倆和國師的計策,就這樣還剛開始,就結束了?
是她們太低估這兄妹倆的能力了,她早該想到她母親當年能迷惑皇上,她也能把國師迷得神魂顛倒。
哼,想不到這國師一世英名,俱來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如今竟然會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以後這兄妹倆有了國師的庇護,要除掉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
最百感交集的要數皇上了,一方面很高興今天的事情有驚無險,終於可以洗脫嫌疑,一方面又很糾結這國師是鬧哪出?難道真是喜歡上千尋了?就目前情況國師對他們兄妹的維護的確是讓人很感動啊。
但是不知道尋兒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願意嫁過去,要是尋兒不願意,國師硬要逼婚的話,這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啊!
哎,這兄妹倆倒是找到了一個靠山,令人頗感欣慰,但是尋兒如果願意嫁過去,以國師的手段,不知道會不會吃虧啊!你看作為一個父親,女兒要出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這件事因為當事人的不願追究,就這樣無疾而終,眾大臣也都紛紛散去,太后和皇后忙活了這麼久,也一無所獲,不甘心的很。
還有沐千葉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似乎要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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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吩咐落霞帶著梧桐先回雲暖閣,自己扶著沐千翔往前走,夜鍾離慢吞吞的跟在後面。
沐千翔道:「多謝國師大人相信我們兄妹倆。」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是夜鍾離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誰也不會相信國師會這麼無聊的幹這種
種事情。
夜鍾離看了看千尋,道:「本國師還要謝謝你的領情才是,有的人都不領情呢?」
千翔一愣,笑道:「妹妹就是嘴硬,其實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千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腳下一使勁,沐千翔一陣驚呼。
這是又鬧那般,剛才走時,兩人不是你儂我儂嗎?怎麼丁大會,就感覺兩人不大對勁啊!
沐千翔哭笑不得:「妹妹,你要謀殺親哥啊?」
「誰要你那麼多話。」
沐千翔哭笑不得的道:「我說什麼了?」
拿詢問的眼神看向夜鍾離,夜鍾離清咳了一聲:「有人醋了。」
千尋惱怒的一腳揣向他,他也沒躲,被踢個正著,被後面要趕來安撫的皇上看到了,頓時石化在原地,這是她那乖巧的公主?
「尋兒,你這是幹什麼,今天多虧了國師,要不然今天的局面估計連父皇都無法讓你們全身而退,你應該感激才是。」
千尋口氣不善:「是,國師大人,我錯了。」完全一副不屑的樣子,沒有道歉的端正態度。是,今天的事情是應該感激他完全不計較的相信他們兄妹,為了皇兄,還把事情都攔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她是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人無條件的相信她,保護她,做她堅強的後盾,她是相當感動的。
她也完全相信他和他小師妹沒有什麼的,但是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有些彆扭的,不能就這麼輕易原諒他,得讓他認識到他對她的心意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夜鍾離對著千尋回道:「有皇上這句話,臣就算被扎小人扎死,也無怨了。」果然這句話成功的引得千尋看了他一眼。
仍然沒好氣的說:「要是扎小人能扎死,也不會有人處心積慮的害我和皇兄了,直接扎小人不就得了。」
夜鍾離立馬點頭響應:「尋兒分析的是。」
皇上和沐千翔皆對國師這種上趕著示好的行為不太適應。
均均咳嗽一聲。
千尋扶著沐千翔走在前面,夜鍾離故意拉在後面,皇上知道這是單獨有話給他說,也隨著和他並排走。
「國師有話就說吧。」皇上開門見山的道。
「皇上,臣在殿內說的話完全都是出自真心的,皇上是怎麼想的?」
千尋在前面走著,卻支著耳朵凝聽後面的談話,她又不好意思慢下來,後面的人明顯的把聲音又給壓低了,什麼也聽不到,唉,父皇,你可不要把女兒賣了才好。
「怎麼,這會又關心了?」沐千翔在一旁看好戲的調侃她。
千尋誰也不給好臉色:「你的腳不疼?」
「啊?疼。」沐千翔趕快把自己的腳往回縮縮,話說她一點也不顧忌他還有傷在身,那一腳可是下了狠勁,差點沒把她的腳趾頭給踩斷,不過今天中午夜鍾離挨得那一腳可是比他的厲害多了,很難得夜鍾離居然能忍受這樣的暴力行為,這妹妹太不溫柔了。
皇上心裡已經做好了這件事的心裡準備,但是真被提出來,他又覺得不敢置信。
「國師,是說真的?」
「當然,臣表達的決心還不夠明確嗎?」
皇上還是很難以決斷:「國師喜歡尋兒什麼?」
「她性格豪爽,維護親人,不畏懼,不按常理出牌,很努力,不放棄,深藏不漏,常常出人意料,給人驚喜,也許這些吧,臣也說不清楚,大概所有的一切都是喜歡的吧!」夜鍾離說起來這些話,有些不適應,自己都覺得語無倫次。
皇上笑道:「你倒是把她看的很透。」
「皇上應該知道,臣從來不做承諾,但是今天臣承諾,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皇上笑道:「朕自然相信你,朕也保證,如果尋兒願意的話,朕也不會反對。」
「那就多謝皇上了。」
夜鍾離態度恭敬,身姿筆直,神情也不變。
「好了,今天的安撫工作就交給你了,朕累了,先回去了。」
夜鍾離躬身在一旁,目送皇上的離去。
尋把沐千翔送到雲輝堂,就準備回自己屋了。
沐千翔在她身後道:「我覺得很奇怪啊,今天國師對你可真是縱容,你吃誰的醋了,竟然還不能消氣。」
千尋扭轉頭:「你怎麼也這麼八卦了?」
沐千翔摸摸鼻子;「我不是八卦,我是關心你,想幫你一塊解決問題。」
「算了,不必了,你不把我這個當妹妹的直接賣給夜鍾離,我就謝天謝地了。」
沐千翔直喊冤枉:「妹妹,這是什麼話,要是夜鍾離欺負你的話,我還是向著你的。」
「他要是欺負我,你就給我報仇,打他一頓?」
「呃。」沐千翔咳了一聲:「好,他要是欺負你,我就把他揍得灰頭土臉的。」
千尋嗤的一聲:「你能打過他嗎?」扭頭走了。
留著被嘲笑的沐千翔坐在那裡自言自語:「知道我打不過,還讓我替你出氣,這不是埋汰你哥嗎?」
千尋剛回
到雲暖閣,就被冷不丁的抱到了床上,她一聲驚呼還沒有發完,就被一陣狂吻蓋住了,一條長舌很靈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進到最深處,探尋著那裡的甜蜜,似乎要把這一切揉碎了吞噬下去。
千尋被搶了所有的空氣,呼吸不暢,只好也去搶。
兩人正搶的熱火朝天。
在外面的落霞聽到了半聲驚呼,怕出了什麼事,急忙進來。
見到床上的這種打架似的噴血場面,愣在了原地,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國師太給力了,公主也不差啊!
直到夜鍾離隨意抓起的枕頭扔過來砸在她的頭上,她才驚醒過來,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然後又跑回來,不好意思的瞟上一眼,把門關上。
夏天穿的衣服比較少,沐雲國民風開放,女人都穿的裹胸,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身上傳來的陣陣顫慄,一會兒,千尋就軟到在床上,她隱忍住來自身體的快樂的感覺,要把身上的人推開,可是他像一座山一樣壓著她,她沒有力氣,怎麼也推不開,但是身上有難受的緊,像一團火燃燒著她,一急之下,曲起膝蓋,頂向夜鍾離。
夜鍾離一陣悶哼,痛的趴倒在她身上。
「唉,起來,聽見沒有。」
夜鍾離好久都沒有動靜,千尋才感覺到她頂的位置似乎有點太準了,而且還是它最強大的時候,那樣似乎的確很疼。
「夜鍾離,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哈。」
「夫人,你是想以後都獨守空房嗎?」他的聲音悶悶的,爬在她的脖頸依然不起來,呼出的溫熱的氣息弄得她渾身癢癢。
「誰讓你對我這樣的?」
「我忍不住,誰讓你不理我。」
「活該,忍不住,去找你的小師妹啊。」
夜鍾離又狠狠地親向她,千尋就使勁往外推他。
「以後還提不提別人?」
「她哪是別人,不是你的小師妹嗎?我師父才不會空穴來風,要不然他怎麼不說千葉,怎麼不說玉碗?」
夜鍾離哭笑不得:「你要怎麼才相信?」
「我不想相信。」千尋把臉扭向一邊。
夜鍾離把她的臉磨過來,正色道:「我明天向父皇求婚,我們大婚。」
「哼,你想的美,我才不嫁給你呢。」
夜鍾離黑了臉:「再說一遍。」
「就不嫁。」
夜鍾離黑著臉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向外面走去,一會就消失在夜幕中。
千尋聽不到動靜,把床頭剩下的枕頭扔向門外:「哼,該死的夜鍾離,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師妹,你會死啊!」
然後一頭悶在被子裡,驚呼:沐千尋你完了,竟然這麼能吃醋。
旁邊一道好聽的聲線傳來:「吃醋是好事,有利於身體健康。」
千尋抬起頭,夜鍾離正言笑晏晏的看著她,她一腳就要踹出去,被夜鍾離一把抱在了懷裡。
「你知道嗎,我看見你天天去花雲聽哪裡去找他,我就恨不得把我的眼睛給他,讓你天天來照顧我。」
「切,你不是還天天去找他嗎?」
夜鍾離摟著她的腰,把頭枕在她的肩上:「你要是不去找他,我才不去呢。」
「原來你是去監督我們呢。」
「你以為呢?」夜鍾離臉色不好看,她硬是說他們是斷背,他還不是為了她嗎!
千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你可以早說啊。」
「早說你會相信嗎,會在乎嗎?你不是到現在都還懷疑我對你的目的嗎?」
「不信,但是你要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令我不相信的理由。」
「我找了,我覺得你不相信我的原因就是你是個記仇的人,還耿耿於懷我曾經打你的二十大板。」
「咳咳,我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
「比這大一點。」夜鍾離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千尋噗嗤一笑。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呢。」
「是不是要審問梧桐啊?」
「是啊。」沒想到最信任的人,居然是最大的細作,也幸虧好多事情都因為她沒有武功沒有讓她參與,比如火藥的事情,否則事情就無法控制了。
「你審吧,我去後面呆一會。」說著自己就走到簾幕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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