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別洛唇一勾,向投影中的女人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語氣滲透著入骨的寒意,離堇微微一個哆嗦,眼睛卻死死盯著沙發上口吐白沫,身體開始發紫的女人,再也沒有什麼比目睹一個人死亡更讓人覺得恐怖的了。
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這女人與她一模一樣,彷彿……逐漸死去的正是她……
「疼……好疼……救我……救救我……」
女人無力地掙扎,伸出的手不斷顫抖,指甲一片淤青,吐出的話模糊不清,鼻翼擴張,瞳孔開始渙散。
「五臟六腑潰爛的感覺怎麼樣?燒穿腸的滋味怎麼樣?」歐別洛俯下身,拍拍女人的臉蛋,手指在髮際線邊緣一挑,一張面皮被剝落下來,露出徹底變成紫色的真容,這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輪廓與離堇相似,本來安心地在一家公司做出納員,卻架不住秦司蔻一千萬的誘惑,鋌而走險,成了犧牲。
離堇有些於心不忍,「還是救救她吧!」
歐別洛抿著唇,嘴角隱帶著一絲冷笑,將面皮撕開幾條縫,扔到七竅流血,已經發不出聲的女人胸口上,站起身來,拍拍手,「女人,跟我在一起,以後會面臨更多的死亡,甚至比你現在看到的要血腥慘烈得多。」掀起眼皮向她看去,「瞧這副不忍又害怕的小模樣,先適應一段時間好了。」
……離堇懷疑她今後要在一幕幕慘象中過,擔驚受怕,每日惶惶不安。
這個羅剎般的男人處理事情的決絕,她多次有所領教,然而,面對死亡時的淡漠和殘忍,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竟還有更令人驚悚的一面?
彷彿有冷風過體,她渾身涼颼颼的。
這女人,傻了?!
歐別洛玩味一笑,關掉投影,踢開地上的杯盞碎片,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過去,「秦娘麼?」
秦司蔻一驚,「月廊?」心口撲通撲通跳,他怎麼在這個她掐算好毒發身亡的時候打電話進來,難道……事情有變?
按捺住激動不安的情緒,故作期許的詢問,「你和朝小姐進展怎麼樣了?她……願意付多少錢?」
歐別洛拉開緊閉的門,大步走出去,惋惜地歎,「朝小姐誤食了自己投入咖啡中的毒,秦娘與她有些交情,要不要過來探望一下,才剛斷氣,看上去還不算恐怖。」
秦司蔻的臉一片蒼白,卻在那頭大驚小怪地訝呼,「哎呀,怎麼會中毒了呢?你們約會,好好的,怎麼就出了這檔事?這……這……」
歐別洛淡淡一笑,「因為,她拿錯了咖啡。」
秦司蔻一怔,更加吃驚,「……你的意思是說,朝小姐要害你,天啦,這究竟怎麼了,無緣無故,為什麼害人?」頓了一頓,義憤填膺,「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啊,活該,真是活該,月廊,你沒事吧?」
這婆娘可真會演戲,歐別洛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朝小姐已經代我受了,秦娘不必擔心,只是,這一次沒有拿到錢,秦娘不會怪吧?」
「哪裡話,怎麼可能會怪你,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唉,幸好,幸好她拿錯了,不然,夜琅會就損失一個頂樑柱了。」
老闆娘在那一頭喋喋不休,男人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寒,不等她說完,將電話掛斷,拉開車門,躬身入了座,將白膠套脫下來,扔進中央扶手箱,當視線落到副駕駛座上的女人身上時,長眉一挑,「這一齣戲,怎麼樣?」
手一攬,將臉色蒼白的她擁入懷中,埋頭下去,鼻尖在她脖頸上遊走,手自她的鎖骨逐漸探下,「這身體冰涼的,朝董事長,這是職場女強人該有的表現嗎?」
手在心口一邊或輕或重地揉動起來,拉過她的另一隻手,自他的胸膛撫下去,覆在形成小帳篷的那一處上,呼吸越來越急促,「讓我,來溫暖你。」
離堇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腦海中儘是那個偽裝成她的女人死去的樣,愣怔怔地任他不安分地動作,蹙著眉頭問,「不把屍體處理了?」
他抱著她向後排移去,由於含住了她的耳垂,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等發臭了,鄰居會發現的。」
離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很快,她被剝光了的身就被滾燙的身軀覆住,男人喘著粗氣,不斷地向她深處求,勞斯萊斯在二單元樓前微微顫動著,人紅著臉,罵一聲「傷風敗俗」,匆匆走過,誰也不曾料到,201室中,正躺著一副可怖的屍體。
「你,過來!」
「……求求你……不要殺我……」
宸起大別墅群落第十五號樓二層,一排熱褲短裙的貌美女人赤膝跪在地板上,一個個瑟瑟發抖,面露驚恐,冷汗直冒,卻又在黑幽幽的槍口下不敢妄動分毫,大廳一旁,已經有個女人直僵僵地躺著,看上去了無聲息。
大黑沙發上,一身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以手支頤,優地斜坐著,含笑掃一眼惶惑失措的女大生們,「似乎那句,『要愛纖凌一輩,永遠矢志不渝。』你們都說過吧?怎麼,反悔了,還是說,當初不過是開玩笑?」
麗人們嘴唇發白,面面相覷,抖得更加厲害,接著是更加淒厲無助的求救,「纖凌,求求你,不要殺我們……」
喚作「纖凌」的男人懶懶地打了一個手勢,「下一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呶,看在曾經情深意重的份上,我不是給她們留了一個全屍麼?放心好了,你們的待遇也不會差。」
大廳中,頓時一片絕望的哀嚎。
兩名黑衣男人上前來,拎
拎提起最右邊的女生,向站在一堆瓶瓶罐罐旁,打扮英倫風的俊美男人走去,女生垂焉著頭,顫抖不已,早就沒了掙扎的力氣,祭澤司俊容冷峻,一言不發,一手提一個紫金琉璃盞,一手負於身後,待女生被帶到前面,手伸出,覆在她的眉心上,將一縷如煙似霧的氣澤取出,引入琉璃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