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一張臉飛快蒼白下去,口中發出「啊……啊……」的類似啞語的音節,就如一隻被禁錮住脖被人窄割的雞,絕望,無助……邈雲澤取盡,祭澤司收回手,順便在女生後腦勺上一抹,女生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一具死屍。
還在跪著的,有幾個已經暈厥了過去。
祭澤司晃了晃琉璃盞,臉上隱現失望之色,「就這麼一點,真不知要什麼時候才集夠。」
他將琉璃盞塞好蓋,放到一堆收集過邈雲澤的盞旁邊,又重新拿起一個空的,「下一個吧!」
纖凌沉眉,手指叩了叩寬大的沙發扶手,「泰,少主已經集夠了分之五十五的雲澤,剩下的,我盡力而為,爭取在年之內搞定,你只管等著取澤就是。」
被喚作「泰」的男人仍是搖頭,「女體內的邈雲澤,十八歲以上才會成熟並起作用,且在十歲之前消失,懷有邈雲澤的女人,幾乎全被大少主帶回祭荊家族取了氣澤,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只能從年滿十八歲的女孩裡挑,實在是……微不足道啊!」
又一個女大生被架到面前,齊汐泰輕而易舉地將氣澤取出來,大廳旁又多了一具「屍體」。
纖凌神色也染了幾絲凝重,「如果找不到其它啟動凌鏡的替代物,就只有一年年地拖下去了,況且,玉鵠志圖不是還沒有拿到手麼?」
齊汐泰歎息一聲,眉宇間充滿了憂慮。
「下一個,怎麼呆愣著。」
沙發上的優男人口氣一厲,一雙清波熠熠的眸攢射出兩道精光,「要不要真的將你們變成躺著的呆木?」
兩名黑衣男人渾身一凜,忙將一名淚流滿面的女生帶了過去。
「暈倒的,用涼水潑醒。」
第二纖凌冷冷下令,「昏沉的邈雲澤,只會起到污染作用。」
齊汐泰目睹對方這副發飆的樣,心中微微打鼓,看來,雖然闊別了一個月,但自己今夜一定不會享受好的福利待遇,要知道第二公不生氣時是很優淡然,一生起氣來不但舌頭毒,行事作風毒,動作更毒,天夜沒完沒了,就連歐家大少主二少主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遷就,只是,所有的虧都要往他頭上落啊!
泰唇角抽了抽,肩頭一聳,不過這樣也好,抵死纏綿的「虧」,霸氣猛烈的「虧」,他更願意吃。
第二纖凌冷毅著一張臉,更加襯得線條利落精緻,目光落在專心致志取澤的泰身上,深沉的寒古冰眸閃過一抹侵略**,今天晚上,是得好好地釋放一下了。
離堇回到華小區後,心情一直很堵。
不僅僅是因為目睹那個女人毒發身亡的血腥和殘酷。
許多疑問在腦海中接踵而至,為什麼有人要扮作她的樣?歐別洛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背景,是否強大到令人髮指的程?秦司蔻似乎也很不簡單,但僅是預感,她說不出個具體……
況且,她才發現,儘管她在打拼事業的過程中見識了不少激流暗湧,波雲詭燏,但與在他身邊遇到的相比起來,卻顯得單薄和微不足道了許多,以前,手下辦事的誰心思有異,她大概都可以敏銳地辨識出來,而現在,卻深覺迷霧重重,不知頭,不知尾,不知緣由——這一切為什麼要發生,她,又是否真的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但某人一副高深莫測,意味深長的樣,讓她……實在很想扁他一頓,忽,就是憋住不去問他,這傢伙八成是等她上鉤,然後,把依舊不明不白的她燉得外焦裡嫩,唇角含笑地一口口吃掉。
不過麼,心理上沒佔便宜,生理上他主動地予奪予求,整個夜晚反覆幾次做活塞運動,且很挑剔地換不同的姿勢,折磨得她死去活來,第二天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但他從床上起來後就沒了動靜,像是……吃了後抹嘴走人的霸王,對她再也不聞不問。
離堇心中疑惑,卻忍住不去喚他,一直挨到中午,她拼了老命從床上爬起來,撐著酸疼的腰肢走到客廳,不由得怔了怔,並沒有他的影。
噢,她恍然大悟,去夜琅會接客去了。
桌上,放著已經變涼了的早餐。
離堇苦澀一笑,對於他在夜琅會的「職業」,聯繫他曾對她說過的話,再推敲一下,她有七分相信,他或許是乾淨的。
對,七分,或許!
那麼問題就來了——他為什麼要進夜琅會?。離堇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某個人正在……
枚園十號別墅樓,十名屬下配槍負手而立,十七個各色各樣的美男分成排,站在大廳中央,滿臉疑惑地看著寬大的暗紅沙發上西裝革履的男人,緊張,不安,憤怒交織成一副副沉黯複雜的表情。
只有站在第一位的紅牌邵南比較鎮定淡然,溫潤的眸中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彷彿嘲諷,彷彿志在必得……
陸成丹畢竟還只是個孩,身體有些許的顫抖,眼中含了薄薄的一層淚霧,性/感的胸脯一鼓一鼓,「簫月廊,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另外一個也鼓起勇氣,怒道,「難道是怪我們接的客遠比你多?是你性功能障礙還要打腫臉充胖,來夜琅會當什麼牛郎,以為借口一年後接客就可以瞞天過海,誰不知道,你那一處,不行!」
「唰唰唰!」下屬們臉色一變,從腰間掏出槍支,凌厲決絕地指向大廳中央,左邊第一位沉斥,「再侮辱少主一句,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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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嗚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沙發上斂眉茶的男人終於抬眸望了過來,目光沉定,眼底一片漆黑,彷彿翻湧著不絕的恨,淡淡說了一句,「因為你們上了我心愛的女人。」一頓,再次開口,「朝慕楚。」唇角一勾,「這個理由,夠?」
倒霉的牛郎們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