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晶瑩的玉珮。從追風的內懷拿了出來:「十年前我就得到了它。一直替你收著。再有三日就是你十六歲的生辰。這個東西叫玉拓。你要好生的收好。於你父皇和母后。也不能相示。日後你會知道它的用處。我也不和你扯了。我得走了。哪次來就和個偷兒是的。」
乾兒走到正殿的時候。並沒有雷霆之音。而是安靜的很。他直接走到馬佳皇帝的身邊。站著不動。怒火中燒的皇上看見了乾兒。臉色開始變的和緩了許多。
「父皇。到了午膳的時候了。母后讓我請父皇。」乾兒看著他一點點鬆開了力道的手。乖乖的說道。
「我不吃了。沒心意。」皇上低下了頭。
乾兒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大臣。還在那瑟瑟發抖。剛要詢問。皇上突然張口:「你馬上就十六了。我十六的時候都繼位為君了。有些事情。你也可以知道一些。」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乾兒一臉的正色和果敢。
「東國君主。欺人太甚。」剛剛平下的火氣一下子就挑拔了出來。皇上剛剛溫柔的語氣又變的粗暴起來:「竟然讓我北辰國改為北辰郡。變為東國的一個郡。乾兒。你懂麼。」
「明白。」乾兒的平靜讓馬佳皇上的火氣立時的減了三分。
「父皇。這種事情。動不得氣必得重長計議。他們二人又是怎麼了。」乾兒指著地上的兩人。
「他們。勸朕同意那個慕容熙的封賞。」皇上想到這就氣不打一處來。甩手把案上的幾個折子順手扔到他們的頭上。
「讓他們先跪安吧。父皇隨兒臣去吃飯吧。母妃一早起來就給父皇燉了飛仔鴿。」乾兒說著便把胳膊伸向了皇上。
聽到了飛仔鴿。皇上的臉色更好看了。十年來。他和乾兒相比並沒有得到齊皇后太多的「重視」。便點了點頭。
爺倆一起走下了龍台。第一時間更新奔著齊皇后的宮中走去。乾兒看著父皇的側臉。耳後已然有了好多的皺紋。鬢角也早已全白。他這樣的年紀。灰白的毛髮才是正常。
「父皇。兒臣想便裝去趟東國。一探虛實。追風舅舅的實力……著實不小。也許強攻。我們兵力不夠。但是智取而或內亂……未嘗不可。」
「不行。你不能離開父皇。我不會讓你涉險。」皇上連想都不有想就否定了他的想法。
「父皇。兒臣大了。你要圈在宮中養我一輩子麼。如果是凡再有人替你分擔。我也日日的在宮中陪著你。可是沒有。第一時間更新遇到讓父皇這樣動怒的事兒。我還在宮中安樂。那我還配作你的兒子麼。」乾兒的心有些著急。
他想奪回東國。手刃慕容熙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重。追風雖然總來看他。細節不說。但是在追風酒醉的時候。他也偶爾的拼湊了許多的細節。他知道自己的生母。就是被那個狗皇帝逼死的。要麼東都的皇位應該是他。
「反正不行。愛咋咋地。」皇上停住了去皇后宮中的腳步。轉身就走。腳上咚咚的聲音彷彿是告訴乾兒。他是真生氣了。這十年來。無論乾兒如何。他連厲色都沒有過。因為他太捨不得了。這個乾兒懂事不說。還事事刻苦。業、於帝王之道。沒有一點的操心之處。
這樣的走。連讒了一個月的鴿子都能放棄。乾兒知道。這是真激眼了。其實這種情況。他也沒遇到過。只能傻傻的站著。看著父皇的背影愣在那裡。
「這是底線。小主子。皇上的底線。你要出宮。比皇上的眼珠掉了都恐怖……」年公公小聲的說著:「有些底線。可不敢碰。皇上要是同意了。皇后也饒不……」聲音越來越小。
乾兒長歎了一聲。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二意思思之時。皇后身邊的景春跑了過來:「太子爺。皇后娘娘都等著急了。第一時間更新讓奴婢來接。」
乾兒失落的低著頭。景春不知道什麼情況:「皇上呢。」
「讓我氣走了。剛剛在朝堂上氣不像樣。又讓我一頓扁踹。」乾兒都要把腦袋掖到脖子裡去了。喃喃些什麼往皇后宮中走去。
「扁踹。因為搶鴿子麼。爺倆還動手了。」這回好了。換成景春站在那裡傻站著。她又開始二意思思上了。這去請皇上。還是和乾兒先回皇后宮中呢。
(死心眼的丫頭。直接浸旁邊的湖裡得了。)
齊皇后看著乾兒憋著嘴自己回來了。連忙起身問他:「你父皇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難道你也勸不住麼。」
「母后。勸是勸住了。不過好像又讓兒臣給惹生氣了。」乾兒喃喃的說道。
「啊。你還會氣到他。那你真是變的歷害了。他是什麼事都不會和你生氣的。」齊皇后十分的迷惑。
「東國欺人太甚。竟然讓北辰國改為郡。取消帝制。父皇十分的生氣。我作為他唯一的兒子。我能袖手旁觀麼。所以我去東國看看。以咱們國的實力。只能智取。」乾兒帶著一絲的委屈和無奈。口氣中還有些話的不忍:「我也不想走。因為我發現父皇現在是真的離不開我。可是我不能為他分憂。養我何用。」
「乾兒。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是怕失去你。」齊皇后癡癡的坐了下來。眼睛空洞的看著桌子上她親手做的鴿子:「其實我也不想讓你走。雖然我們不是你的生身父母。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生不如養大。還有一句老話。娘親舅大。」
「母妃。我想告訴你一句兒臣的心裡話。不管怎麼樣。生身之母的仇。我也要報的。東都不逼著北辰為郡。我也不會放過那個王國和他們的國主。你們雖然重來沒有和我說過。可是我卻知道。東國本
來就是咱們北辰的。當年先祖傾盡所出去開疆擴土。而他們卻自立為王。這口氣如何嚥得下。搭上了姑奶。姑姑。還有我的生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她們全是女人……」乾兒一臉的索然。雖然有些激動。但是語氣平緩不失穩重。
「乾兒。你果然長大了。好男兒志在四方。你有這樣的心性。也是天性索然。不說北辰國是否依靠你。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擋你。只是你要記住。這裡有一個母親和父親在等你回來。不是皇上和皇后。」齊皇后終於落下淚來。乾兒在她身邊整整十年。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妃落淚。
乾兒鄭重的跪了下來:「如果我此去成功。必然接父皇為帝。如果失敗了。我也會回家養精蓄銳。如果我背棄今天的誓言。必天譴人罰。不得好死。」
齊皇后慢慢的把他拉了起來。緊緊的摟在懷中:「讓娘再抱抱你。這麼多年來。你給我的快樂和安心是無人能給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陛下。他……會另娶新妃的。只為綿延子嗣……所以……謝謝你。」
齊皇后又從懷中把他推開:「你現在就可以走。你父皇那裡。有我在。你盡可放心。不要去告別了。你要知道。生離比死別更可怕。」齊皇后說完這句話。也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乾兒抬起頭來。雖然齊皇后的鳳朝牡丹銜金鬢梳的甚是齊整。可是那露出的絲絲白髮落入他的眼中。他含著淚朝著齊皇后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又轉過身子衝著父皇的方向叩了六下。轉身而去。真奔自己的乾安殿。
年公公的養子小年子正在院子裡逗鳥。看到臉色陰沉的太子。怔了怔:「咦。主子。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陪皇后娘娘麼。」
「我要走了。再回來不知道是什麼年月。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太子一邊走一邊往內室走去。
「嚦。呃。什麼。」小年子彷彿才反映過來他說的話:「為什麼。是你惹皇后生氣了麼。娘娘趕走你的。不會的。娘娘最疼太子。要麼去求皇上。太子……」唉喲。一個大跟頭栽在了地上。他也顧不得哪時疼。直接追了進去。一旁的宮女和太監也全傻了眼。
一進內室。小年子就連滾帶爬的抱住了乾兒的大腿:「主子。不要耍孩子脾氣。皇帝和皇后不能不有主子。小年子也不能沒有主子。你要是走。我就一頭碰死的到兒。」
「你碰吧。你要是碰了。我就不走了。」乾兒淡淡的笑著。
小年子也是個實心眼的虎玩藝兒。聽他這麼說。抬臉問道:「你說話得算話。」然後就奔著太子身後的柱子衝了過去。連想都沒有想。太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腰帶。一個用力就把他甩在地上「撲通」整個屁股實實成成的落在地上。小年子咧著嘴。苦著臉傻傻的坐在地上乞求的看著乾兒。
「我是去替父皇辦正事兒。你個傻子。我一定會回來。你好生等我就行。」乾兒拍了拍他的頭。
「帶我去。我得陪著主子。得有人給你洗衣服。知道你愛吃什麼。要是你病了。我也知道什麼藥好使。我還得給主子洗澡。我跟主子八年了。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我不能沒有你。」小年子胡言亂語起來。
乾兒哭笑不得:「你一不會武功。二還是……真的不方便。我說了我會回來就會回來。」
「我求你了。主子。你別把我扔下。我就求你這一件事。要麼你前腳走。我後腳我就自縊。」小年子開始耍賴。又爬了過去緊緊的摟著他的大腿:「我也會武功。你也知道。不會耽誤主子的事兒。大不了。我還能替主子死呢。我求你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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