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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章 范睢出場 文 / 龍竹

    「范睢?」辰凌聽到鄭安平的介紹,心中一震,范睢絕對是一個重要人物,尤其在戰國中期,幾乎是影響秦國決定天下的重要功臣之一。

    秦國能統一天下,在於幾代秦王的嘔心瀝血,勵精圖治,雄壯偉業,才得以辦到,但自秦孝公到秦始皇,四五代的時期,網絡的人才也至關重要,首先功勞最大的就是商鞅,在秦國的變法,使秦國一下子從戰國七雄之末,躍到七國之首。

    接下來就應該屬張儀,縱橫捭闔於戰國之間,兩次粉碎東方聯軍的威脅,為秦國獲得上千平房裡土地,曾在七國稷下學宮,舌戰群雄,壓過齊國才俊們啞口無言。

    其次就是范睢,遠交近攻的策略,讓秦國在崛起的道路上,避開鋒芒,謀略用盡,使得秦國在戰國中期得到雄厚的鞏固,和穩定的發展,為後期儲備極其強硬的實力。

    再者就是李斯、呂不韋、白起、樗裡疾、司馬錯、公孫衍、魏冉、甘茂、蒙驁、蒙恬等人,有時候,官的作用性,要遠超過名將,因為戰爭只是政治的一個工具,一個諸侯國如果沒有名相輔佐,提供足夠的策略和變法,縱有名將,也無濟於事。

    比如趙國,戰國四大名將的命廉頗、李牧都是趙國名將,魏國有龐涓,齊國有孫武、孫臏,卻只能幫助國家守護邊疆,一生沒有敗績,卻只是攻下幾十個城池,最後人死了,城池又再次被敵國奪回,一時的強盛對國家不起根本作用。

    這是辰凌通過讀古史得出的結論和領悟,最重要的卻是不帶兵,就能運籌帷幄之中,決戰千里之外的謀略家,縱橫家,變法圖強的法家。

    「如果能把范睢拉攏到燕國做重臣,對燕國的霸業就更有幫助,對秦國也是一種削弱,最後,秦國肯定會成為自己的強敵!」辰凌心中想著,表面笑道:「范睢先生,我曾聽過你的名聲,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乃賢者智士,今日一見,辰凌太高興了。」

    范睢聽著辰凌稱讚的話,有些臉紅,他家庭貧苦,自幼刻苦自學,長大後四處遊學,曾在深山修習過縱橫家、法家的學術,但出山後,一直默默無聞,不得權貴賞識,沒有晉陞的機會,如今只在五大夫賈須門下做客卿,沒有官銜和爵位在身,三十而立之年,一事無成,聽到辰凌讚賞,有些不自然。

    其它士子們都是故友,彼此背景和處境大多都相互瞭解,聽到辰凌把范睢誇上天,都覺得好笑,有的忍俊不禁,有的用衣袖掩住頭臉偷笑。

    「噗嗤!」

    「呵呵……」

    這辰凌,吹捧人也太過了,不是存心挖苦人來著嗎?幾位仕人都心中暗想著。

    范睢此時灰頭灰臉,不知如何自出,酸溜溜說道:「范某不過一個窮士子,死讀了幾本經史,有何大才,能擔當辰大人如此高贊?」

    看到間內幾人正隱隱發笑,辰凌回想自己剛才的話,的確有些問題,畢竟范睢現在默默無聞,自己又不能說出真相,告訴他,其實你很有才,歷史都是這樣記載你的功績的!

    辰凌和顏悅色,出言解釋道:「范先生不必自謙,其實我是從魏公子武陵君那,聽他說過,很看好范先生的,前幾日我跟鄭先生一見如故,交談過程中,談及了他的摯友裡,范睢先生采韜略,他非常推崇,其它士子們也都提到過,只是當時辰凌有比劍在身,生死攸關,當時沒有細聽,只依稀記住了范睢和在場幾個人的名字,記的不全,讓諸位誤解,辰某給各位賠個不是,不要怪辰凌心直口快哦。」

    這一手玩的漂亮,不但緩解了范睢的尷尬,而且編的有模有樣,大家都覺得真是這樣,加上提到魏公子、鄭平安、御前比劍等,邏輯都合情合理,這些人都是頗具大智慧的謀客策士,仔細一想,都信以為真了。

    鄭平安心裡為辰凌這一番話,暗暗佩服,巧妙地化解了現場的氣氛,他這些朋友的稟性他最瞭解,雖然都鬱鬱不得志,但個個心比山高,生性清傲,都覺得懷才不遇,胸盛江山社稷,才華智慧不亞於古之賢者,因此,與他們交友,如果不能真摯,他們是不會認可你的!

    席位間的氣氛再次緩和如初,見到辰凌以魏國十爵的貴族身份,當場認錯,禮賢下士,都覺得難能可貴,肅然起敬,紛紛拱手還禮,不敢再取笑了。

    鄭安平趁機打圓場道:「好了,辰公子是真心願意結交幾位老哥賢弟,而且有心和大家在此煮酒暢談天下大事,何其快哉,都切莫外道,講究窮規矩了,在這裡,沒有王侯將相,只有咱們兄弟情深,來來來,都入席,準備要酒水,點姬女了,今日鄭某做東,誰要是不盡興,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室內十餘位士子紛紛落座,辰凌被鄭安平拉著手臂,兩人並列坐到了室門正對的主位,范睢在辰凌下首位,其它士子們圍繞長案桌坐下,彼此之間留著一定空隙,那是留給歌姬插座其中的。

    鄭安平見眾人做好,微微一笑,拍手三下,從間外面走入一個天香閣侍女,容色俏麗,花枝招展,輕輕福身作禮,甜美一笑道:「敢問幾位大人,要哪種名酒,點幾位姬女?」

    鄭安平轉向辰凌道:「辰公子喜歡哪國酒?」

    辰凌失笑道:「辰某不常飲酒,品嚐不出好壞,請鄭兄介紹一二如何?」

    鄭安平微笑道:「那你可問對人了,我與幾位摯友老哥賢弟們,常飲酒作樂,戰國酒,目前最有名的莫過於燕酒、秦酒、趙酒、宋酒、魏酒、楚酒和齊酒。」

    「哦,有何講究?」

    「當然有了,燕酒孤寒蕭瑟,風蕭凜冽,入口火辣割嗓,只是酒力單薄,全無衝力,飲之無神;趙酒以寒山寒泉釀之,酒中有肅殺凜冽之氣,而且寒中蘊熱激人熱血;宋酒淡酸淡甜,綿軟無神,適合儒生隱士使用,愛酒不貪酒;魏酒辛辣,酒力頗濃,尤以白家清溪玉泉的釀的美酒最為上等,滄桑中帶著回味。」

    「秦酒苦辣,醇厚凜冽,後勁力極大,非老秦人難以適應;楚酒多是山果釀製,楚人不善喝酒,酒力如同北方女人,因此楚國的酒,也稱女人酒,醇口卻無力,苦與甜融合,辛辣凜冽不足,楚酒中最出名的當屬蘭陵酒;齊國的酒,多是儒生和儒家學子釀製,酒禮最多最繁,與孔夫子恢復舊制分不開,酒勁不夠,中正平和,缺少北方人的血性。」

    辰凌想不到還有這些說法,不防都嘗一嘗,看看自己在前世釀的酒,比之現在的酒如何,開口說道:「我有一提議,正所謂酒如其國,不如趙酒、秦酒、燕酒、魏酒、齊酒這些北方人喝的酒各點一桶,喝到那一種酒,咱們就根據這酒類,闊談一下這一國的大事與歷史,人與古跡,以及發展趨勢如何?說的最出彩者,我們共同具備禮敬他如何?」

    他想趁機看一看在場這些士子,哪些具有真才實學,並且視野最為寬闊,日後好納為己用,而且還能通過這些人的辯解與闊談,更多瞭解諸侯各國目前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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