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下午清閒,就在書房開始列出一些復國、崛起、革鼎中原的計劃,與此同時,還草繪一些圖紙,有飛抓、腰扣、短弩、長刀的設計,他要打造一支特種部隊,屬於他的私人力量,放在外層城郭的別院進行秘密訓練,日後成為自己一支殺人利劍。
再者,他初步擬定下一步打造辰家的策略,那就是成立商會,發展各類經商的途徑積累財富,比如建立一個星辰閣,類似天機閣一樣,專門出售暗器、武器,還囊括一些日用品等,比如香水、肥皂,開連鎖店,搞飯店餐飲,洗浴桑拿等等。
目前白家正出售著筆墨紙硯,以及牙膏牙刷,正開發著冶鐵技術、尋找鐵礦煤炭,製作絲綢布料,胸衣服裝等等,如果一步步上市,白家成為六大商賈之首,只是個時間問題,五年之內,定能實現,按照利潤分配,辰凌也能獲得一大筆財富。
不過辰凌心裡清楚,他身上有燕國公子的特殊身份,因此,不能完全把經濟命脈掌控於白家手裡,這太不安全了,如果白家以後多出幾個白夜羽這樣的人,他的股份很可能被吞掉,因此,他寧願自己多留下後路,也不願意把希望都寄托在商人身上。
無奸不商,跟商人,最主要還是談利益,在商言商!
白若溪派人分批送來的五百中壯丁,被辰凌挑選之後,抽出了五十六人,加上從跟他出生入死的一百多魏卒裡,挑選出四十四人,合在一起,湊成一百人的特種作戰隊,取名特戰隊,由於人數較少,還不能稱之為特戰團。
辰凌把這一百名精兵,單獨放在東院內一間大房子裡,進行單獨的秘密訓練,體能訓練設施、劍術、藥液、裝備、兵器全部都是一流,日夜刻苦訓練,遲早能打造一支超精銳的特種兵團。
下午的光陰很快過去,黃昏時分,到了辰凌赴宴的時候了。
夜涼如水,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中,發出淡青柔和的光芒。
辰凌點了二十名侍衛,要跟隨他前去赴宴,由於進來大梁城魚龍混雜,為避免再次遭受襲擊,滕虎、沈錚、喬瑛、楊瑞、樊凡,這些達到武者層次的劍手,都跟著出來了。
天香閣,在大梁城南街的繁華區,這裡有一條內河流過,引自濟水的分支,形成一條貫穿王城的內城河,拱橋、河街形成一副特色的風景。
這裡是大梁城一大特色街,內河街道兩旁,酒肆林立,青花樓棧多不勝數,寬闊的河面上,波光粼粼,遊船如梭,船上不時傳出嬉笑聲,一艘艘畫舫上,王侯貴族公子、名流士子、歌姬名妓,幾乎每晚聚集之地。
一到黃昏,飛簷樓閣,燈籠高掛,紅粉飄香,美酒佳餚,歌舞昇平,姬女入懷,不醉不歸。
辰凌如約而至來到天香閣,這是一家集餐飲、娛樂、嫖姬於一體的綜合服務場所,也是發展到後來的青樓,辰凌看過天香閣的門面和規模後,給出的評價。
「辰公子,在這。」
就在辰凌感慨萬千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住了他,正是今晚酒宴的東家鄭安平。
「鄭先生。」
「辰公子,我那些的摯友都到齊了,聽說今晚辰大人要來,他們都提前出席來到了。」鄭安平微笑說道。
辰凌笑著說:「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連鄭先生那些名流士子們,願意與我這武夫結交,太看得起辰某了。」
二人邊說邊進了天香閣的大廳,這天香閣不是一棟樓閣那麼簡單,而是擁有錯綜複雜的宅院,最前面靠河街的店面,是一棟三層樓的高閣,樓頂是重簷九脊歇山式房簷,極具古典美感,而穿過閣樓,後面是一個小林園,林園間有許多小閣樓林立,這是一些貴族公子,諸侯國的權貴到此遊玩夜榻之所。
很多諸侯國之間的貴族、商賈、權臣,說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都選擇在後院,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要在這裡夜宿姬女,也會選擇後院的閣樓,夜深人靜,正適合各項服務。
而正前臨街的三層高閣,第一層是大廳,擺設了不少酒桌,許多花旦侍女穿梭其中,陪著賓客談笑風生,正中屏風前有一個平台,有歌姬在演出,跳著歌舞,這裡最是熱鬧嘈雜。
第二層多是間,按照樓內環形佈局,一間間被隔開,這些多是名流士子、客卿、遊俠三五成群,結伴宴請喝花酒的地方,價位自然比一樓坐席要貴上一些,一席幾十金也是有的。
第三層的間要比二樓大,數量也稀少,有天香閣排名前十的花旦坐鎮,個個人美如畫,萬里挑一,各具才藝特色,大部分在門口掛著牌子:賣藝不賣身,只求意中人作為宣傳手段,許多貴族公子為博得花旦的青睞,更是出手大方,揮金如土。
鄭安平選的席位在第二層,兩個人上了摟,二十個侍衛,十名在外守候著馬車,站好哨崗,滕虎、沈錚等有些地位的家將,按照辰凌的吩咐,在第一層叫了一桌酒席。
「辰公子太謙虛了,你現在可是大梁城內炙手可熱的人物,能壓名士陳軫,武能帶兵殺敵,生擒秦國名宿,乃武雙全的青年才俊,五國伐秦在即,辰公子必然能受到我王的重用!」
鄭安平說完,也正好來到酒席間門前,對著裡面的人笑道:「諸位,看看誰來了,辰凌辰公子到了——」
辰凌莞爾一笑,走入間室內,裡面跪坐酒席前正在閒敘的士子們,見到辰凌進來,頓時全部起身相迎,拱手一禮。
辰凌雙手交叉在前,還了士子禮數,淡笑道:「累諸位久等,辰凌過意不去,素聞鄭先生的摯友們,個個都是潔身自好,胸懷大志的賢者隱士,今日得見,大慰平生!」
這些仕人大多儒生打扮,長袍緩帶,青衫飄飄,都帶著幾分脫俗的意味,有短鬚的中年,有的青年,似乎都是飽讀經書的中青才子們,他們看到辰凌面如冠玉,英俊瀟灑,說話彬彬有禮,頓時心生好感,都十分客氣。
「辰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是啊,聞名不如見面,辰公子大才!」
「………」每個仕人都振振有詞,見面客套一番。
鄭安平在辰凌身邊為他一一引見,幾乎都是一些自負才學,卻鬱鬱不得志的人,有魏國人、有趙國人、也有楚國、燕國人,不分諸侯國的出身,只分境遇和地位不同,這就是戰國人的劃分。
介紹到最後,終於把目光放在了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身上,其樣貌普通,卻眉目清爍有神,有一股滄桑沉浮,卻獨具智慧的感覺,只聽鄭安平介紹道:「這是鄭某的知己好友,姓范名睢,就是辰公子一直提到,想要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