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雞窩頭去打開房門,迎著刺眼的陽光,金曉溪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著來人。
南宮澈修長筆直的身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迷糊的金曉溪。
「砰-」看清楚來人,金曉溪又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此刻,金曉溪已經完全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
再看到南宮澈的一瞬間,金曉溪就回想起了,自己在喝醉的時候對南宮澈說了什麼。
耳根都止不住的發起了熱,金曉溪雙手捏著自己的耳朵,卻阻擋不了臉頰染上紅暈。
「該死,該死,怎麼就酒後發瘋了呢.」小聲嘟囔著,金曉溪此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南宮澈還站在外面沒有走,金曉溪現在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南宮澈。
「叩叩-」敲門聲再次傳來。
深吸了口氣,金曉溪平復了下自己複雜的心緒,沉聲開口了,「你有事嗎?」
「不敢開門,你怕什麼?」南宮澈淡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毫不手軟的戳到了金曉溪的軟肋。
怕?她在害怕?
幾乎是下意識的勾起了唇角,金曉溪覺得這個詞根本不會出現在她的字典裡。
可是為什麼聽到這個怕字的時候,金曉溪覺得一道電流狠狠的擊中了她的心臟,讓她有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去無處遁藏的感覺。
幾乎是不在多想,金曉溪胡亂的扒拉了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讓其變得捋順些後,就一臉冷淡的重新打開了房門。
「不知道太子殿下光臨寒舍有何貴幹。」這話說的也是十分的疏離,金曉溪看著南宮澈進入房間後,又喊道,「來人啊。」
「小姐有何吩咐?」一直守在門外不遠處的婢女立刻就走了過來。
「泡壺上好的鐵觀音來,招待我們的太子殿下。」淡淡的說道,金曉溪轉身走到了桌子旁邊坐下。
在她對面坐著的正是南宮澈。
不管什麼時候,南宮澈都是一副出塵不染的樣子,衣袍乾淨利落,黑髮如墨。
怎麼看都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金曉溪,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聲音淡然的聽不出情緒,南宮澈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的身份?」慵懶的瞇起了眼睛,像隻貓兒般,金曉溪歪著頭看著南宮澈,「武林盟主,神醫谷的下任谷主,金寶寶的娘親。我的身份我很清楚。」
看著金曉溪歪著頭的可愛模樣,南宮的唇角抽了抽。
這丫頭倒是很會裝無辜啊,明知道他指的不是那些!
「你好像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南宮澈緩緩的提醒道。
「我好像從來沒答應過要做你的未婚妻,都是你的皇帝老子亂點鴛鴦譜。」金曉溪不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去趟皇宮了,去找那皇帝說個明白,讓他撤回聖旨,
好看的眉頭一下皺到了一起,南宮澈看著金曉溪神色之中的嫌棄。「我倒是覺得這是我父皇做的最英明的決定,下的最正確的聖旨。金曉溪,你變了。」
開始她也會牴觸他,可是卻沒有這麼明顯的牴觸嫌棄。
到底是為什麼,她會忽然牴觸龍御天和他呢?
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他以龍御天的身份一直陪在金曉溪的左右,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為什麼金曉溪的態度變得這麼惡劣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南宮澈的眸色一沉,「你是不是喜歡上樓聽月了?」
他可是清楚這個丫頭對待那個樓聽月,可是溫柔至極。
倒不是他心胸狹隘亂吃醋,而是樓聽月那不為人知的神秘身份,著實像個定時炸彈,隨時炸了都會傷到金曉溪。
這是南宮澈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允許的。
被南宮澈的問題給驚的微微一怔,金曉溪瞬間就皺起了眉頭,「你在胡說什麼?」
她單純的只是把樓聽月當成自己的病號來盡職盡責,雖然樓聽月長得確實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可是對於樓聽月她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想法,單純的很。
看著金曉溪的這反映,南宮澈便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歡樓聽月。
「沒什麼。」金曉溪的這種反應讓南宮澈微微的送了口氣,眼中的冷凝頓時也化作了柔情,看著金曉溪,微微揚起唇角道。「我今天來是想通知你一下,水月國的使者團已經到達我們d都了。」
「水月國?那個盛產美人和美食的國家?」金曉溪對這個國度很是耳熟,因為水月國是人傑地靈,水月國的人大多都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好吃的也多,金曉溪以前就有計劃過去水月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