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宮宴便是為水月國的使者們接風洗塵而設定的,你身為我的未婚妻,要出席。」南宮澈說著看著金曉溪,見她似乎是想搖頭拒絕,便站起身來,走到了金曉溪的旁邊,彎下腰,將臉湊到了金曉溪的臉前。
倆人的臉幾乎是貼在了一起,鼻尖貼著鼻尖。
南宮澈溫熱的呼吸就撲在金曉溪的臉上,含著魅惑的氣息。
腦子瞬間段鸞,金曉溪呆呆的看著眼前放大的帶著面具稜角分明的臉。
「你別著急想要拒絕。」南宮澈輕聲說道,「你就算想抗旨悔婚,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也別做的太過明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生意想好好做,就別和朝廷作對。」
「你威脅我?」瞇起眼看著南宮澈,金曉溪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裡。
「我沒有威脅你,聰明如你,你該明白今晚是個讓你賺錢的好機會。」南宮澈邪邪的勾起唇角說道,「一個成功的商人最會權衡利弊了,難道你就不想打開水月國的市場,那可是一塊大肥肉啊,水月國最受寵愛的九公主也來了。」
眼睛頓時一亮,聰明如金曉溪立刻就明白了南宮澈的意思。
如果讓九公主用了她的面膜,那麼水月國的市場肯定能被打開。
天下哪有不愛美的女人?
這般想著,金曉溪就彷彿已經看到了無數銀子在飛舞著向她招手。
很沒骨氣的,金曉溪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今晚我同你一起出席晚宴,先說好,不是我想和你一起,更不是畏懼你的威脅,我是金錢的奴隸。」
毫不遮掩的暴露著自己貪財的本性,金曉溪說的坦坦蕩蕩。
「好。」無奈的點點頭,南宮澈笑著說道。
而面膜店的不遠處有著一個宅邸,這個宅子是金曉溪為了方便照顧面膜店的生意而特別買下的。
雖然貪財又好色,但是花起錢來卻是絕對的不含糊,絕對是說買什麼就一定買什麼,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而金曉溪這種的行為,才是正兒八經的,有錢任性。
這名為金府的宅邸後院,柳寂夜正站在馬廄前,手中持著一把乾草,細細的餵著面前那匹難得的千里駒吃著。
對著柳寂夜一副溫和的樣子,那千里駒一雙漆黑透亮的雙眸之中帶著點點的討好,輕輕的用腦袋蹭了蹭柳寂夜的手掌。
看著千里駒這一副討人歡心的模樣,柳寂夜不由的勾了勾唇角,沒有發現一個小腦袋已經從高牆之外探了進來。
只見那納蘭雨還是一生的男裝,面容沾著些許的塵土,卻還是那樣的嬌小可人。
不同於嫵媚,也不同於單純,納蘭雨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溫和,正是那所謂的小鳥依人的女子。
不過,雖然是長了一張可人的臉頰,但是納蘭雨此刻的動作可是完全沒有皇室女子所該有的正統端莊。
只見納蘭雨費力的墊著腳尖,手腳並用的朝著那高牆的牆頭爬去。
可是這才爬了一半,納蘭雨便是一眼瞧見那面帶微笑的柳寂夜。
面容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瓷器,柳寂夜一雙異色的雙瞳,一邊深藍,一邊淺紫,極為夢幻。
精緻又純潔,柳寂夜那向來冰冷的面容如今扯出了這麼一抹淺淺的笑容,雖然並不起眼,但是那殺傷力卻是極大。
整個人都看癡了,納蘭雨只覺得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已經消失不見,她的眼中只能容納下柳寂夜一人。
不論這個柳寂夜到底是誰,她納蘭雨都是深深的戀上了這個男子,雖然他們只有一面之緣。
想到這裡,納蘭雨臉紅的厲害,心中卻是不免的有些失落。
她和柳寂夜不過一面之緣,這個男人會不會因為她的主動而討厭她呢?
可是還不等納蘭雨捫心自問,她便是用力的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柳寂夜都是救了她的性命的,她今天來確實是想要帶柳寂夜走,但是要是柳寂夜不肯,那麼她便可以改口說是來道謝的,總之不能讓柳寂夜討厭她就是。
面上一下子便是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納蘭雨完全有自信,憑藉著她的容貌和家室,一定能夠征服這個柳寂夜。
正如同納蘭雨的長相一般,雖然她十分好玩,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需要別人細心愛護的女子,而這樣的女子,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的了呢?
頓時,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納蘭雨癡癡的一笑,腳下那給她當墊背的盧兒卻是支撐不住的劇烈的晃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