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妖神色不變,輕聲道:「他知道你毒害皇后,自然就會厭惡你,防備你,皇后也不會接納你一旦厭惡你,防備你,便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你」
虞輓歌失神的看著男子妖精般的臉頰,北棠妖將她的頭輕叩下,擷取住她的紅唇,感受著她的柔軟,濕潤的舌頭靈活的舔吻著她的唇瓣,一點點向裡探索而去。
女子的雙手漸漸環上男人的脖頸,淺淺的閉上雙眸。
北棠妖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毫無瑕疵的面龐,一點點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尖上。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將兩人籠罩其中,暈染出淡淡的光暈,女子側坐在男子身上,雙手穿過烏黑的髮絲,攬在他的脖頸上,彷彿沉浸在這個綿長溫軟的吻中輅。
男子修長的大手撐住女子的腰身,滿眼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卻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兩個精雕玉琢的人,彷彿定格成一幅畫卷,溫暖而動人。
半晌後,北棠妖終於鬆開面前的女子,看著面前臉頰微紅,嬌喘著的女子委屈道:「挽挽,其實我不過是怕他喜歡你。紲」
虞輓歌看著面前一臉委屈的男子,說不出話來。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流光:「他若知道了真相,就不會再喜歡你。你只能是我的。」
虞輓歌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男子,有些啞然失笑,垂下眸子:「堂堂八皇子,又怎麼會喜歡一個婢女,是你想多了。」
北棠妖有些危險的道:「那為何他明知你毒害他母后,卻依然去牢中探望你?」
虞輓歌一時說不出話來,這點也是他沒有想到的,按理說,事情應該像北棠妖所想一般,一旦他得知自己毒害皇后,就應該疏遠自己,防備自己,甚至痛恨自己。
可是他不僅沒有如此,還想要幫自己脫身,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北棠妖冷哼一聲,看來這次真是失策,沒有想到北棠雪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疏遠挽挽,反倒是去牢中看她。
這只能說明,他比他預料之中更在意挽挽,想到此處,北棠妖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虞輓歌見著他臉色不好,安慰道:「即便是他喜歡我,你又怕些什麼,又不是我喜歡上了他」
北棠妖盯著虞輓歌的雙眼道:「你不喜歡他?」
「嗯。」
「可是你用他用過的筷子。」北棠妖臉色不愉,想起了牢中那一幕。
虞輓歌微微一愣,仔細一想,這才想起了他所說的是牢中之事。
「之前在牢中每日都要爭搶飯食,所以剛進監牢,憂心日後沒有飯食,便想著先填飽肚子,保存氣力,哪想你一腳全都踢翻了。」虞輓歌輕聲解釋道。
北棠妖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卻是繼續道:「你真的不喜歡他?」
「真的不喜歡。」
北棠妖的眸子亮了起來,卻轉瞬又暗了下去:「可是你也不喜歡我。」
虞輓歌張了張嘴,最後輕聲道:「也許是喜歡的。」
北棠妖愣在那裡,隨後狹長的眼中閃過狂喜,像是一個孩子:「挽挽,你說什麼。」
虞輓歌一臉正色的看著北棠妖:「我沒說話。」
北棠妖一愣,隨即一臉頹然,喃喃道,原來是幻覺,可憐他卻感到那般真切,不願醒來
虞輓歌看著耷拉著個腦袋,一瞬間就毫無生氣的男子心中不忍,環住男子的脖頸,靠在男人的肩頭輕道:「我的喜歡,夾雜太多利益,不再純粹,北棠妖,你可還要?
男子先是一僵,繼而翻身將女子狠狠的壓在桌案上,原來不是幻覺
眼角微微上挑,帶著流轉的魅惑,像是個妖精,卻傻傻的看著身下輕笑的女子:「要你給的,愛恨我都要」
四目相對,虞輓歌輕笑,原來你早已在我的心扎根。
安靜的你,卑微的你,固執的你,狠辣的你,溫柔的你,這樣的你,誰能不愛?
看著女子晶亮的唇,北棠妖狠狠覆上那抹晶瑩,大手滑進女子的衣衫,觸及那滿是傷疤的肌膚,卻覺得小腹一陣火熱。
虞輓歌將他推開道:「解藥讓你倒掉了,晚上怎麼辦?」
北棠妖卻不理會,只顧著在女子胸口種下一片片吻痕,衣衫半褪,女子的酥,胸若隱若現,兩條**也漸漸露了出來,北棠妖只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了了,重重的滾動著喉結。
「挽挽」北棠妖紅著眼看著面前的女子,一雙琉璃色的眸子飽含情,欲。
虞輓歌此刻已經週身癱軟,躺在偌大的桌案上,嬌喘連連,彷彿對男子散發著最誘人的邀請。
北棠妖攔腰將她抱起,放在被子裡,輕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沉聲道:「待到有朝一日我為帝,一定將天下送到你面前。」
虞輓歌閉上眸子,沒有做聲,北棠妖拿起一件衣裳轉身走到隔間,在冷水裡泡了半個時辰。
窗外寒星點點,月亮已經一點點升起。
虞輓歌也洗漱了一番,出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已經出現,目光落在床上,男人雙手緊握成拳,青筋四起,正努力壓抑著,只是偶爾傳來幾聲悶哼。
坐在床邊,看著滿臉扭曲的男子,虞輓歌心中驟痛,思前想後,卻依然沒有想到什麼能夠得到解藥的辦法。
一個晃神,人已經被男子扯上了床,緊緊的被攬在懷裡。
虞輓歌輕撫著他的臉頰,低聲哼起家鄉的民謠。
「挽挽」北棠妖顫抖著開口。
「嗯」
「別走不許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許.」
虞輓歌眼眶微濕,輕聲道:「好。」
月移中天,最痛苦的時刻再次來臨,男人像是發狂的猛獸,頭狠狠的撞向床前的牆壁:「啊」
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和低吼,男人的面容近乎扭曲,可無論怎樣,卻始終未曾傷及懷中的女子一分。
虞輓歌眼中的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閉上眼,緊緊的將男子的頭摁在自己頸窩,不讓他繼續撞向牆壁,男子抽搐了幾次,最後依舊是一口狠狠咬在女子肩頭。
虞輓歌蹙起眉頭,悶哼一聲,卻沒有將男子推開。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兩人最終糾纏著昏睡過去。
次日醒來,已經將近午時,虞輓歌看著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嗔怒道:「北棠妖,若是下次你再將解藥倒掉我就」
誰知男人卻把頭枕在她的胸口,瞪著一雙純潔無辜的眸子委屈道:「挽挽我昨晚差點死掉你竟然還凶我」
虞輓歌看著他說不出話來,最後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若是你日日陪在我身邊,即便日日受這煎熬,我也甘之如飴。」北棠妖將女子攬在自己胸口。
魚兒幾次在外院的石門前經過,遠遠看著裡殿緊閉的房門,九殿下已經有幾日沒有出來了,似乎還有那日的那名女子,這讓魚兒的心好似堵了一般
可是每當想起想起男子那淡漠的目光,又不敢冒然上前,就連蘇公公等人也都是一併遣退了出來。
虞輓歌起身後,某個妖精卻始終像無賴一般纏著她。
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她去洗漱,他便在一旁慇勤的遞著擦臉的棉布,她去梳整髮髻,他便幫她插好珠釵。
虞輓歌看著身旁一臉無辜的男子開口道:「北棠妖,你這麼閒麼?」
北棠妖也不說話,看著女子身上有些滑落的衣袍,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卻冒著綠光。
「挽挽」
虞輓歌徑直走到桌前,沒再理會身後那只妖孽,看著滿桌的飯菜,嘴角卻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北棠妖落座後,直接將虞輓歌拉過去放在他腿上,虞輓歌無奈,看著緊緊攬著自己的手臂,有些頭疼,只好硬著頭皮吃了些東西。
一轉頭,卻瞧見男子正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挽挽我也餓」北棠妖抿著嘴,一雙眼中含著水霧,好不可憐。
虞輓歌白了他一眼,繼續吃著自己的,沒有理會他,心頭卻忍不住憂心起北棠妖身上的毒來。
看著面前失神的女子,男人轉過女子的頭,薄唇覆上,吮,吸起來。
虞輓歌一愣,只覺得自己嘴裡滑進一隻濕潤的舌頭,而後一口燕窩粥便被男子分去了大半,不等反應過來,男人便已經起身離開。
虞輓歌臉頰漲紅,不想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本來就晶亮的唇,趕忙轉過頭,一面暗罵妖孽,一面只道這個男人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北棠妖鮮少瞧見她羞澀的樣子,心頭歡喜,將女子攬的更緊了些道:「挽挽,過幾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嗯。」虞輓歌點頭應道。
男子似乎不滿意她的反應,輕含住女子小巧的耳垂,女子週身輕顫,男人深沉著嗓子開口道:「會想我麼?」
「嗯。」
「看來不會那我還是死在外面好了。」男子輕歎一聲。
虞輓歌轉過頭看他,帶著幾分怒意開口道:「你一天儘是胡作非為,昨日若是不將解藥倒掉,會受這一夜的痛楚麼,如今又開始胡言亂語,是嫌命長怎麼。」
北棠妖笑道:「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我帶回來給你。」
虞輓歌安靜的搖搖頭,北棠妖見此,也不再開口。
兩日後,北棠妖已經離開,虞輓歌前往了柔妃的水華宮。
「多謝娘娘救命之恩,奴婢做牛做馬無以為報。」
柔妃淡淡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虞輓歌,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你這一手好算計,可是令本宮吃大了苦頭,如今本宮既然能將你救出來,自然就能讓你再回去。」
「娘娘的損失,奴婢一定會加倍幫娘娘討回。」虞輓歌緩緩開口。
柔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起來吧,本宮既然救你出來,自然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讓本宮的努力白費。」
「奴婢多謝娘娘。」虞輓歌站起身來。
柔妃開口道:「從今日起,你就在本宮身邊伺候,平日裡也不用你做什麼活,只是本宮希望,你能記得兩個詞,安分守己,知恩圖報。」
虞輓歌點頭應下,從這日開始便一直留在了柔妃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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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而北棠海在從北極山巔取得千年雪蓮之後,一路快馬加鞭開始折回。
「主子,歇歇吧,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了。」身旁的侍衛開口道。
北棠海看了看天色,估算了時間還來得及,便翻身下馬,在一顆樹下歇了起來。
仰頭痛飲一壺水後,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
這趟北山之行,實在是既艱且難,太子北棠葉不斷派人沿路刺殺,想要將他解決在外,再加上東陵國的幾個雜碎,一路下來,實在是有些疲乏。
不過不管怎樣,好在這雪蓮到手,否則回去之後,少不得會讓北燕帝心生出失望。
一旁的侍衛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開口道:「主子,這事咱們幹的真是憋氣,奴才隨著您戰場殺敵無數,卻第一次幹這麼讓人惱火的事。」
另一名侍衛在一旁開口道:「是啊,主子千里迢迢給皇后娘娘摘取雪蓮,可太子竟然一路刺殺不斷,緊咬不放,實在是太可恨了!」
北棠海沒有說話,眸色深了幾分,拜北棠妖所賜,他一句話,他便九死一生數次,這個北棠妖,實在是卑鄙無賴的狠,遠比太子更難對付。
就在這時,沙沙的聲音響起,幾人瞬間戒備起來。
抬眸看去,不遠處樹梢枝頭,站著一名海藍色華袍的男子,胸前一片滄海明月,蔚為壯觀,男子負手而立,臉上帶著半張精緻的白玉面具,眼角處點綴著數顆寶石,說不出的魅惑。
北棠妖皺起眉頭,戒備起來,只見那男子紅唇微啟,淡漠的殺字破空而出,原本寂靜的四周,忽然漫天而降一眾黑色斗篷的殺手,說不出的詭異。
狂風捲起落葉,一道道寒芒閃過,北棠海幾人轉瞬陷入一場惡戰。
身披黑衣斗篷殺手遠超出了北棠海幾人的想像,北棠海蹙起眉頭,這絕對不是太子的人,這些人堪比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殺手,據他得知,太子手上並沒有這樣一批精銳。
困斗之中,樹梢枝頭的男子飛身而下,一柄利劍在北棠海的眸子中化作一道白點,越來越大。『鏗!』一聲,刀劍相碰,北棠海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
面具男子的目光落在北棠海身後的包袱上,不等北棠海開口,再次出手,蒼茫大地,一劍盡破挽!
幾番交手下來,北棠海的身上受了不少傷,再觀男子,卻滴血未染。
北棠海不再戀戰,翻身策馬而去,面具男子飛身追上,一把扯下了北棠海肩頭的包袱。
待到男子走遠,藍衣男子緩緩解開手中的包袱,一隻精緻的錦盒出現在眼簾,隨手翻開,裡面靜躺著一朵幽靜的雪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少主。」黑色斗篷的殺手拱手站在男子面前。
男子緩緩抬手:「去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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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今天回家了,發小週日結婚,一晃時間過的真快,珍惜當下,善待她人。
有妞說鬥來鬥去太累鳥,所以爺寫兩張溫情戲碼雖說寫的不好,也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