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並沒有如願看到她發狂,有些怒火中燒。
「虞輓歌,你看看你現在如狗一般匍匐在我腳下,難不成還是我輸了?」女子大紅的衣袖翻飛,被風吹的肆虐。
虞輓歌緩緩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碧雪猶疑了片刻,看了看她現在的模樣,最終湊近了她血肉模糊的臉龐。
「啊!」虞輓歌死死的咬著碧雪的耳朵,恨不得一口將其撕下,她待她親如姐妹,她卻滅她滿門!
碧雪甩手便將女子打飛,她狠狠的撞擊在那雕樑之上,發出一聲巨響,口吐鮮血。
「給我把她的牙拔下來!快!拔下來!」女子捂著滴血的耳朵叫囂著。
她把她牙齒做成了她腳踝的牙骨鏈,把她的筋脈抽出,用於垂釣潭裡的魚牙線。
南昭皇宮的上空,聲嘶力竭的詛咒不絕於耳,直指人心!
朱管家離開後,那獄長掂了掂手上的銀子,露出一抹笑意,對著兩名獄卒道:「打!繼續給我打!」
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落在了虞輓歌的身上,她緊咬著牙關,也不求饒。
半個時辰後,獄卒見著這她依舊不動,不由得有些憂心道:「大人,不會是死了吧?」
獄長翹著二郎腿,似乎也累了:「那就送回去吧,若是真死了,以後又要少一筆進賬。」
虞輓歌被從刑架上放了下來,兩名獄卒架著她的胳膊將她丟回監牢,一路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痕,透著淒涼。
『彭!』一聲,女子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緊接著響起牢門被鎖的聲音。
虞輓歌微微睜開雙眼,打量起昏暗的牢房。
牢房裡是一些十分狼狽卻凶殘的女子,一雙雙眼睛虎視眈眈,有嘲諷,有奚落,也有同情,大多是敵意。
「嘖嘖,真是命硬,這都不死。」一個瘦子開口道。
「瞧你這話說的,若是死了,以後誰給我們頂罪?」她旁邊是一個矮子。
虞輓歌記得,這牢中的都是死囚,約三十多個女子,而她在這牢中待了快三年了。
這座小小的四方天地,卻並不好生存。
為首的,是那名臉色有些灰白的女子,叫做灰衣,一雙眼有些乾涸,卻有著一股子狠勁,容貌平平,身上幾乎沒有一絲傷痕,堪稱奇跡。
那瘦子和矮子,是她的左膀右臂,對待虞輓歌,可從不友善。
瘦子走上前來,一腳重重踢在虞輓歌的腰身:「喂喂,別裝死,今天的馬桶你還沒刷。」虞輓歌沒有反應,整個人如真的死掉了一般。
瘦子蹲下身來,瞧見了虞輓歌琵琶骨上的鐵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出手猛的扯動起鐵鏈:「這滋味一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