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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4億哥哥是不是中了那漢女的邪了? 文 / 瑭恩

    回到捨,耶龍億命人去召了軍營的軍醫來,見慣猙獰傷口的軍醫處理夏至傾腳上的傷會更得心應手。

    在沐浴房裡,見了夏至傾身上的傷痕纍纍,古敏嚇的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地在一邊候著,等著耶龍億的吩咐。

    耶龍億揮了揮手,示意古敏出去,自己親手幫夏至傾清理身上的傷口,水淋在傷口上,茲茲地疼,夏至傾卻毫不皺眉,也不吭聲,就那樣呆呆坐著,像個木偶一般。

    待換好了乾淨衣裳,軍醫也便匆匆趕來了,見了夏至傾的傷口,是短刀落下時刀鋒劃在腳背側目,雖皮肉翻開猙獰可怖,但止了血縫合好,也便無大礙。

    「只是縫合傷口時的疼痛,不知……」軍醫為難地看了看耶龍億,輕聲道。

    耶龍億的心也揪了起來,縫針之痛,便是軍營裡的男人也忍受不來,何況夏至傾這懷著身孕嬌滴滴的女兒家,但眼下,即便是疼痛,也只能忍著,醫治傷口為要緊。

    「呵……」夏至傾無力地苦笑了下,「虧你還是一名軍醫,竟不知這世上有種草藥是可以令人麻醉的嗎?」

    麻醉?軍醫愣怔住。

    「也罷,快縫合吧,我不怕痛。」夏至傾淡淡道。

    軍醫看了看耶龍億,見耶龍億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從隨身的醫包裡拿出特製的針線,示意耶龍億按住夏至傾的腿,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那針刺透夏至傾腳背上的皮膚。

    夏至傾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攥住身下的羊毛褥子,雖是寒涼的秋季,額上的汗水還是從嬌嫩的肌膚裡滲出來,疼的一張小臉都擰在了一起,竟也是咬著牙不吭一聲。

    耶龍億扭頭看著,覺得那針,針針如穿過他的心一般。

    待軍醫縫合完傷口,夏至傾已然疼的暈了過去,一張小臉慘白無血色,衣裳被汗水濕透,髮際間的頭髮因汗水貼在皮膚上,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的一般。

    軍醫包紮好傷口,又對古敏做了一番囑咐,便離去了。

    古敏忙用了溫水浸過的軟布將夏至傾額上,身上的汗水輕輕拭了一遍,而後便退下了。

    待房裡只剩下耶龍億和夏至傾,耶龍億才覺得自己透過一口氣來,他的身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是心疼的。

    他坐在床邊,大手撫著夏至傾的小腹,自言自語道:「傾兒,哪怕為了我們的孩兒,你也不該逃的,此去幽州山高路遠,山匪為患,你真以為僅憑你一己之力便能到了嗎?」

    在耶龍億為夏至傾此番逃跑又氣又心疼之時,烏蘭珠也好歹被耶龍寧哄的停止了哭鬧,說是哄的,不如說是烏蘭珠費盡力氣後癱倒在地。

    她本來哭喊著要跑來跟耶龍億理論,跟夏至傾大打出手,怎料無論如何也掙不脫耶龍寧的防守,最後只好妥協,坐在地上翻著花樣地罵著夏至傾,烏蘭珠帶來的婢女們都守在氈房外,神情不安地候著,她們還從未見過自家主人發如此大的脾氣,猜想,定是天要塌了下來吧。

    「耶龍寧,你看我漂亮嗎?」在地毯上坐了會兒,烏蘭珠有氣無力地問道。

    耶龍寧認真地看了看烏蘭珠,誠實答道:「哦,漂亮。」

    「那為何億哥哥不喜歡我呢?」這真是傷心的字眼,說著,烏蘭珠嚶嚶哭了起來,「那個漢女纖弱的像鬼一樣,哪裡值得億哥哥對她那樣好,億哥哥是不是中了那漢女的邪了啊,耶龍寧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巫師來幫億哥哥驅邪啊?」

    耶龍寧張了張嘴,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任由烏蘭珠自顧自胡言亂語,寬解著自己高興吧。

    「我要回去告訴我阿爸,億哥哥他欺負我,我要解除婚約。」烏蘭珠又恨恨道。

    「你確定嗎?一旦你將這件事告訴你阿爸,你便永無機會再見到我大哥,而且兩個部落將會開戰,你認為你們達勒部會是我們僰弩部的對手嗎?到時候你的族民生靈塗炭死傷無數,你的心裡會過意的去嗎?」耶龍寧冷靜道。

    「嗚嗚,為何要我承擔這些,我只想要億哥哥而已啊。」見耶龍寧說得如此嚴重,烏蘭珠哭的更慘了。

    「若你真的想和我大哥在一起,你便要默許他身邊的那女子,我大哥是寧願與你解除婚約,也斷不會捨那女子不顧的。」耶龍寧提點烏蘭珠道。

    「休想,億哥哥全部的愛,只得給我一人。」烏蘭珠歇斯底里地喊道。

    「唉,」耶龍寧搖了搖頭道:「別說全部的,就連一分一毫的,你得到過嗎?」

    烏蘭珠愣了愣,而後便又嚎啕大哭起來。

    「那我究竟該如何是好呢?」哭了一陣兒,烏蘭珠停下,弱弱地問耶龍寧道。

    「依從我大哥,莫要將此事鬧大,安靜地懂事地等著大婚,即便嫁過來,也斷不要去招惹今天那女子,如此便可。」耶龍寧輕聲道。

    「休想,休想,休想……」烏蘭珠簡直要瘋了,一想到要向夏至傾低頭,她便覺得滿腹都燃燒著熊熊烈火。

    「反正此事只在你一念之間,是我大哥在你心裡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你自己掂量著吧。」耶龍寧歎道。

    烏蘭珠便怔住了,她虛弱地就勢躺倒在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氈房的圓頂,陷入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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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傾在黃昏時分悠悠轉醒,第一件事便是用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經歷這番顛簸,驚嚇,疼痛,昏迷,她要確認它還好好地待在自

    己的腹中。

    見她雙手摸著自己的腹部,耶龍億的心裡一暖,到底她還顧忌著他們的孩兒。

    耶龍億伸出大手蓋在夏至傾的手上,「若再有下次,我便真要生氣了。」

    夏至傾將頭扭在一邊,不言不語,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也罷,你也累了,好好用餐吧。」耶龍億說著,便喚來古敏,吩咐將晚餐端到臥房。

    古敏應了,用小桌子將飯菜端到床榻上,而後便退了出去。

    耶龍億將魚湯端了起來,用銀勺舀了送到夏至傾嘴巴,柔聲道:「在你昏睡時,我熬了這魚湯,你嘗嘗。」

    夏至傾沒有喝,自顧自吃著別的食物。

    耶龍億也不惱,將魚湯送到自己的口中,「嗯,味道還不錯,第一次下廚做成這樣你該表揚我才是。」

    夏至傾不語,彷彿耶龍億是透明的一般。

    「我不是曾跟你說過,不要妄想逃出這片草原,野獸,歹人,山賊,各種不可預知的危險隨時會令你送命,你如何還要如此任性呢?和達勒部的聯姻是認識你之前便有的事,並非我有意欺瞞,此事又關乎僰弩部的命運,不可兒戲,你便理解我一次,不行嗎?」耶龍億輕聲說道。

    夏至傾照舊置若罔聞,安靜地用完餐,便又輕輕躺好。

    介於夏至傾的傷,耶龍億便也由得她使著性子,喚來古敏,將小餐桌撤了。

    而後,耶龍億解開夏至傾的衣裳,查看了她身上擦過藥粉的那些擦傷,都已經見好了,耶龍億便放下心來。這一鬆弛,目光便定在夏至傾裸著的胸前,細膩的肌膚上兩朵柔軟飽滿的乳,令他覺得滿身的血直湧到頭頂,他俯身在她胸前輕輕啄了一下,而後才將她衣裳合好,沉聲道:「這些傷口都是細小的擦傷,過幾日便可大好了,現下最要緊的是你的腳傷,總得有七日才能癒合吧,即便癒合了,也要恢復段時間才能如常行走,這段日子若你嫌悶了便跟我說,我帶你出去兜風。」

    夏至傾仍是不語,似乎便要如此與耶龍億冷戰下去。

    耶龍億歎息一聲道:「我去沖個涼,一會兒便回,你總該為腹中孩兒著想,不要總是如此鬱鬱寡歡。」

    耶龍億說的沖涼,便真的是沖涼,他習慣用冷水洗澡,往常便也罷了,自有了傾兒後,洗完冷水澡後,他總要練會兒功,將自己的身子弄熱了才回臥房休息,只為了夏至傾靠近她時,不覺得寒冷。

    此番又是如此,耶龍億練了功,身上微微出了汗,他用軟布擦了,才回臥房。

    夏至傾照舊直挺挺地躺著,目光動也不動地望向某處虛無,耶龍億開門的聲音也未能令她有一絲警動。

    「書房裡有些漢書籍,若悶了可以讓古敏拿與你解悶。」耶龍億上了床榻,對夏至傾道。

    見夏至傾仍舊不語,耶龍億側過身子,用一手拄著腦袋,另一手將夏至傾的臉扳過來,「傾兒,跟我說句話吧,你有任何的委屈與不滿,也總該說與我聽才好。」

    夏至傾的小嘴仍舊緊閉著,耶龍億就這樣拄著腦袋端詳了她良久,最後俯身吻住她殷紅柔嫩的唇瓣,將她的唇瓣含在口中吸吮,如此,夏至傾也照舊是冷淡著不動。

    「你這樣倔的性子,可怎麼是好?」耶龍億歎息了一聲,也便作罷,只輕輕將夏至傾攬入懷裡,輕聲道:「睡吧,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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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夜的思索,烏蘭珠決定跟耶龍億談談。

    耶龍寧將烏蘭珠的意思傳達給耶龍億,耶龍億在捨門口沉思片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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