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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回 雙十二事件(中) 文 / 守望希望

    12月7日。華清池五間廳內,少凡站在外面等待蔣介石接見,裡面是一陣喧鬧不時傳來那蔣介石習慣性的髒話。

    少凡問門口的衛兵道:「裡面是誰?」

    衛兵道:「是張學良將軍。」

    此時房中傳來少帥的哽噎涕聲:「委員長!國家已入危難之際要三思啊!讓我帶部下打回東北收復失地吧!」

    「別說了!**一日不滅中國就在危難之中,漢卿你不要執迷不悟!」

    「委員長!」

    「好了!你就不要說了,我不會改變注意的。」

    「委員長!」

    「出去!出去!」

    不一會張學良從五間廳的正廳摸淚而出,少凡一看肅然起敬道:「少帥!」

    張學良昔日曾任過黃埔的教務部主任也是少凡極為敬重的人之一,少凡在黃埔的時候好幾次和張學良把酒論英雄可謂是莫逆之交。

    張學良那紅紅的眼中帶著幾份憂傷和無奈看了下少凡道:「奧!是少凡啊!我現在有事改日再和你聊。」說著就匆匆離去可能不想讓少凡看到他那哭紅的眼和憂傷的表情。

    12月9日。五間廳蔣介石辦公室,少坤慌忙小跑來到蔣介石面前道:「委員長!西安城裡出事了。西安民眾當街遊行好像是紀念12.9運動但是有一名警察開槍打死了一個小學生,遊行隊伍朝臨潼而來。」

    蔣介石一聽大發雷霆拍案而起道:「那個漢卿在幹嗎?馬上通知漢卿出面處理這件事體。」

    「是!」

    張學良怕中央軍對那些學生很下毒手連忙驅車趕往灞橋平息了民憤,但是還是有一支遊行的學生隊伍來到了華清池前同唱起了《松花江》一直維持到晚上,華清池的衛隊如臨大敵個個是實槍荷彈。

    少凡和少龍站在警戒線內看著愛國情緒高昂的學生,他們兩人也是束手無策。此時就見一名士兵一路小跑來道:「衛隊長!委員長命令如果這幫學生在晚上九點還未撤離就欲與火力阻滯。」

    「什麼?」少龍和少凡都為之一驚。

    少凡道:「大哥,如果我們執行這條命令的話那我們沈家就要留下千古罵名了。」

    「是啊!」少龍道:「但是也不能抗命啊!」

    少凡看看手錶道:「大哥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九點了,我看我們去和校長說說。」

    「嗯!」少龍點頭附和。

    少凡和少龍來到五間廳就聽到張學良和蔣介石正在大吵。

    「和他們學生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平日裡放任的。只有機槍才可以跟他們說話。」

    「機槍不打日本人反而要打學生,我幹不了也不會幹。」

    就見張學良氣沖沖的出五間廳出來連頭也沒回就朝華清池的大門走去,好在張學良苦口婆心的將遊行請願的學生勸退才未釀成慘案,也是此事讓張學良下定了決心發動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張學良在踏出五間廳大門的時候少凡似乎已在少帥的眼中看到一中決心,這種決心是從憂傷;無奈;絕望中所產生的他帶著一種霸氣和殺念但同時也能感到俠義。

    西安的夜是那樣的寧靜雪花在空中飛舞用一種優的方式飄落到了地上在瞬間化去,少凡獨自一人坐在一棵石榴樹下靜靜的望著遠方,手中握著那條銀製的十字架項鏈。每當他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都會想同一個人不管在國外還是回國後都是這樣,那個人是他在國外求學時的一個寄托是他一直想見到的所愛。少凡遙望遠方心中默默的想念著雯雯,不知她現在過的還好嗎?少凡回到南京後沒有去找她因為三年前他們的書信突然中斷了,少凡想了好多但終歸沒有想到答案,可能是雯雯不想再和他來往了吧?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短的一個晚上的相識似乎有理由把他淡忘和抹去。少凡在感情上是個內斂的人他的心高氣傲和優良感覺無法倍受打擊,所以他終究沒有勇氣去找金家千金,不管少凡對她是一見鍾情還是一往情深,六年中始終認為金希雯是他的唯一摯愛但是他也知道世上有一種詞叫「一廂情願」。

    「雯雯!你現在是否也和我一樣在想念著我。」少凡望著雪夜的天空回憶著金希雯那迷人的微笑和可愛的臉蛋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

    「少凡!」旁邊一言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少凡回頭一看原來是他大哥少龍,問道:「你怎麼在這?」

    少龍笑道:「這幾日老感覺心慌的很,總像是要出大事一樣。」

    少凡站了起來道:「當今中國最大的事就是國土失守,我們還在窩裡反。可悲!可悲!」

    少龍眉毛一鄒道:「哎!你這種話可別讓校長聽到,到時小心和張少帥一樣嘮了一頓臭罵。再說了人家少帥和校長的交情非淺少帥嘮罵,你啊!小心辦你。」

    「我說的是事實。」少凡道。

    少龍道:「事實也不行。我們沈家能到這一步不容易,可別被你給毀了。」

    少凡笑道:「少嚇唬人。我們沈家可是鐵打的為國民政府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辛亥革命;推dao滿清;北伐;東征還有幾次大圍剿那次沒有我們沈家的人。就這一句大實話就給毀了,至於嗎?」

    「至於!」少龍斬釘截鐵的道:「我告訴你,校長這人對事不對人。你在南京的大放厥詞校長可是很給我們家老頭子的面子了,換了別人早被戴笠那班人給辦了。」

    「哼!」少凡道:「東三省就是

    是被這些個人給賣掉的。」

    「好了!」少龍道:「你少說兩句吧!」

    少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大哥!我剛接到012的報告。說他們一路上發現了許多東北軍好像如臨大敵。你們衛隊可要當心啊!」

    少龍道:「那張學良不至於造反吧?」

    「難說!張少帥和日本人可是國恨家仇啊!校長堅決不讓他去打日本人,那還不把他給*瘋了。」少凡道:「終止你要小心啊!」說著拍了拍大哥的肩便離去了,邊走邊道:「其實少帥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不容易了,殺父之仇未報;家亡之恨未了,聽了校長的話放棄了張家經營多年的東北三省,任其日軍招降;繳械。幾十萬東北軍未放一槍就撤入關內,背井離鄉不說還要無怨背上一個「不抵抗將軍」的罵名,難道他心中就好受。他是不想再有國破之痛,讓我們都成為亡國奴啊!」

    12月9日,凌晨2:30。楊虎城公館內。

    張學良坐在沙發上手中架著一根雪茄無聲的靜思著,手中的打火機已經打著火好久了但還是沒有點上。

    「漢卿!現在不是講私交的時候,不要猶豫了。」楊虎城道。

    張學良想了良久將打火機用力的合上道:「好!」

    楊虎城道:「好!我們就按照原定計劃執行。我的西北軍負責解除西京招待所的武裝,逮捕陪同委員長前來的高官。你的東北軍前往華清池,同時解除西安火車站即將登車的第十兵團,控制機場的蔣介石座機。」

    張學良點點頭表示同意又加了一句:「時間定在12月12日凌晨5:00,生擒委員長。白鳳翔;劉桂五你們兩10日和我同去見委員長,記住華清池的地形和認識委員長千萬不要抓錯人。」

    「是!」兩名軍官同時站立而起敬禮道。

    楊虎城道:「還有就是委員長的衛隊長和跟隨委員長的國青團團長沈家兩兄弟,看上去他們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張學良道:「這個你放心。他們都出自黃埔和我有點私交。11日晚上我請他們到家裡來赴宴,到時候將他們抓起來就行了。」

    第二天,張學良帶著白鳳翔;劉桂五前往華清池參加會議。明裡是參加軍事會議暗裡是在觀察地形和認識蔣介石。

    白鳳翔用敏銳的目光掃射著五間廳的所有的崗哨和地形三步一崗四步一哨戒備的確森嚴,他暗暗的將其全部記在心中但是他也忘了一點就是少凡國青團特務連的暗哨。少凡只將手槍排放在了明處而大多數的兵力都是暗哨,假山暗閣;灌木高樹都是暗哨的隱蔽點。會議上蔣介石宣佈了對共的第六次圍剿使之張學良大為惱火又和蔣介石大吵了一架拂袖而去。

    蔣介石為了緩和一下他和張學良的關係特地在11日的中午在西京招待所宴請了諸位將軍,不光是張學良和楊虎城還有蔣鼎;陳誠;朱紹良等將領一同前來。

    宴席沒有開始前蔣介石將少帥叫道一邊道:「漢卿,我想過了既然你不想去剿共我也不危難你了。」

    張學良笑道:「委員長,你是不是……」

    蔣介石在張學良未說完之前就將他的話擋住了道:「漢卿!不讓你和**打就不等於國民政府不和**打,**是亂我朝綱壞我法紀之烏合之眾,不消滅他們就會奪我們的江山。日本人胃口再大也沒本事一口吞了中國,而**是要奪我等的天下啊!」

    張學良現在已經徹底的對蔣介石失望了,也不抱有何等幻想就應付了一句:「謝謝委員長。」

    宴席一開始,蔣介石就道:「東北軍和西北軍常年剿共人困馬乏所以決定有中央軍接收陝西的剿共大計,任蔣鼎為西北剿匪軍前敵總司令,任衛立煌為晉陝綏寧四省邊區總指揮。」

    席間一片掌聲,蔣介石端出一杯白開水道:「來!祝我們第六次圍剿旗開得勝乾杯!」

    「乾杯。」眾人響應。

    酒席上蔣介石將圍剿的任務移交給中央軍又下達了調將的旨意,眾人心中全都清楚就連張學良和楊虎城也知道蔣介石開始不信任東北軍和西北軍了,蔣介石的這一舉動更使張;楊二位將軍更下定決心執行12日凌晨的行動。

    宴會結束後,沈少凡和沈少龍出於禮貌來到張學良的面前打了個招呼。

    張學良道:「看來,委員長即將回南京了。此次你們前來我也沒盡地主之誼晚上到我府上來吃頓便飯。」

    「好的!」少凡和少龍都爽快的答應了。

    少龍見張學良走遠了道:「老三,我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

    「喂大哥!我看你快和二哥一樣了,別沒事疑神疑鬼的你又不是干軍統的。」少凡笑道。

    其實少凡也對許多事情開始懷疑了為什麼東北軍和西北軍會如臨大敵,他們在防什麼?還有一個人同樣也用著豐富的經驗嗅到了西安城中的不安和東北;西北軍的不安他就是——沈少坤。

    蔣介石到了西安估計最忙的並不是特務連和侍從衛隊而是軍統和中統了,西安是剿共的前沿軍統在這裡有著一個龐大的特務機構每天從軍統的電台中要接發電訊上萬條,東北軍;**;日本人等那些可疑的電訊都會被軍統截獲然後破譯,但是前幾天一個奇怪的電碼被軍統截獲這是一個嶄新的密碼,破譯工作正在進行。

    少坤是個老資歷的情報人員他從黃埔出來後就開始了軍統的情報工作對西安的一系列狀況他是心有餘悸,他看著剛剛送來的信息百事不得其解。那個神秘的電碼究竟是那裡發來的內容又是什麼呢?破譯電碼是一個極為耗時間和腦筋的技術活,他自然

    也非常的明白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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