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傍晚少凡和少龍來到了張學良的官邸,他們被熱情的帶進了一間書房但始終未見到張少帥,兩人靜靜的坐在書房中等了良久少帥還是沒有出現,此事他們越感越有蹊蹺。少凡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望了一下院中就見兩隊士兵正魚貫而入。少凡大叫一聲:「不好!」話音剛落就見十幾名士兵在一名連長的帶領下衝了進來。
「幹嗎?你們想造反啊!」少龍大呵道。
「沈隊長讓你猜對了。」一名上尉軍官走了進來道:「明日凌晨我們將要嘩變逮捕蔣介石迫使他抗日。少帥叫我們請你們到楊將軍官邸。」
少凡笑著自言道:「看來我是沒猜錯。」
少凡和少龍也只好跟著那上尉一同上了車向楊虎城官邸開去,那時正是12月11日的晚上22:00。
12月11日23:30分,西安火車站。火車站上極為的忙碌大對人馬正準備踏上剿共的前線。沈應昌在一節專廂中正在看著此次剿共的具體部署,就聽車廂外面傳來幾聲槍聲很快就被喧鬧的聲音給掩蓋掉了。
「嗯!」沈應昌道:「那裡打槍?通訊員去看看,叫他們別亂開槍。」
「是!」還未等通訊員離開車廂就見一隊東北軍衝了進來大叫著:「不許動!」同一時間沈應昌的警衛也把出了槍兩支武裝是劍拔弩張。
「不要動!」「把槍放下!」「別動!」東北話;蘇南話;山東話霎那間充滿了這節車廂,緊張的氣氛在這裡蔓延。
沈應昌不虧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將,他極為的冷靜從桌上拿起一個煙斗邊塞上煙絲邊道:「全把槍放下。」沈應昌語氣冷靜帶有無比的威嚴,語調緩慢不現慌張。道完後就往一旁的沙發上一坐道:「趙參謀長,命令部隊不許抵抗,全體官兵五分種內進入車廂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車廂半步。」
「是!」參謀長道。
沈應昌笑著對東北軍的那名軍官道:「看來張漢卿和楊虎城是的確動手了。」
「沈將軍!楊將軍已經交代卑職只要十兵團待在車廂中,我們可以保證沈將軍和你部下的生命安全。」軍官道。
沈應昌笑道:「我和我的十兵團沒有一個怕死的,本人只是不想讓事件升級。你回去告訴楊虎城和張學良他們的確有魄力和膽量我沈應昌很佩服他們。但請不要將事情做絕,一子錯滿盤皆落嗩。」
「是!卑職一定轉告。」東北軍軍官敬禮道。
12月12日02:15分,楊虎城公館。幾輛車開進了楊虎城的公館中,少凡和少龍被帶進了那棟二層的小洋房中。就見十一名東北軍和西北軍的高級軍官都在客廳裡等待消息這是一個極為漫長的冬夜。
楊虎城見少凡和少龍來了笑道:「黃埔驕子來了!賢侄委屈你們了。」
少凡笑道:「楊將軍果然有魄力,晚輩佩服!不過晚輩也有一言要說。」
「說!」楊虎城道。
少凡笑道:「你們如果認為抓了我和大哥,特務連和侍從衛隊就癱瘓了那就太抬舉我們兄弟了。」
「嘿!」少龍笑道:「不錯!我們雖然在此但是部隊還是會照常運轉。」
「少凡啊!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國家之大業,你就配合一下吧!」張學良道。
少凡果斷的回道:「不可能!我是軍人,軍人的責任是聽從命令。我和我的部隊現在的命令是保護委員長所以我就要不擇不扣的履行我的責任,要不我就違背我當初出黃埔時對著軍刀所發的誓言。張少帥,我很敬佩你但是對於軍人來講此時的情況我們雙方只有刺刀對刺刀。」
「好!虎父無犬子果然一點都沒錯。」張學良笑道:「你們和你父親太像了,一樣的冷靜,有一股一樣的傲人的軍人風範。」說著便請他們兄弟二人坐下又道:「你們和你們的父親一樣臨危不亂,不像西京招待所的那些軍官一樣亂了分寸。」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12月12日04:50分,西安長安街軍統駐地辦事處。這裡是東北軍最後一個要控制的地方為的是更加順利的完成事變的全過程。
少坤在辦公室內來回的跺步等待電碼的破譯。此時一名軍官小跑的來到他面前手中拿著剛剛破譯的密電。
「主任!密電破開了。」
少坤連忙接過密電用極快的速度看了一邊驚道:「不好!張學良要造反,快接侍從室。」
密電上寫到:五豪將於13日前來西安。
就在同時一小隊東北軍闖進了他的辦公室,西安軍統局完全被東北軍掌控,此時已是12月12日05:00分。
臨潼方向的槍聲劃破了西安那寧靜而又凝重的寒冬夜空,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正式開始了。但是蔣介石面臨的並不是東北軍那氣勢洶洶的捉蔣部隊的危險而是一支早在幾日前就潛入臨潼的秘密武裝所帶來的危險。
槍聲一響驚動了特務連的副連長楚懷越,他連忙組織了在華清池的防禦和反攻但是一支幾十人的強火力武裝早已和華清池內特務連交上了火而且激戰相當殘酷。雙方的火力大相逕庭但是那支神秘武裝發動了連續的進攻一時間突破了華清池的外圍防禦可見他們的戰鬥力之強。
槍聲大作,子彈橫飛,槍聲和爆炸聲響成一片。特務連始終控制著五間廳前面那條小河的所有防禦。楚懷越躲在河岸的沙袋工事後面罵罵咧咧的道:「他娘的!那伙什麼人火力夠強的。」
「副連長!敵人衝上來了!」一名士兵叫到。楚懷越又看了看就見一隊武裝藉著重火力和手榴彈的煙
霧做掩護朝河橋上衝來,楚懷越用手抬抬帶在頭上的德式鋼盔道:「娘的!東北軍還真不怕死。狙擊手給我封住那座橋,機槍手把他們給我他娘的東北軍打下去。」
五六挺捷克zb26將槍頭一轉瞄準了石橋上就是一頓狂射,幾十秒的時間裡那隊武裝被壓了回去,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將石橋給封住了來一個打一個。一時間對岸的武裝竟然沉默下來了。
「*!別以為就你們東北軍會打仗。」楚懷越探頭看了看突然一記冷槍差點將楚懷越給報銷了,楚懷越也嚇的夠嗆自言道:「媽啊!差一點就見閻王了。」想想又道:「不對啊!河岸對面的武裝不像是東北軍啊!他們可是往死裡打像是要至我們於死地。」想到這裡大叫道:「對岸的弟兄們,你們是東北軍那個部隊的報上個名號。」對岸一聲不吭就是見有探頭的就放冷槍同時特務連的狙擊手也以牙還牙也躲在高地上對著對岸打冷槍。
此時臨潼外圍的第一道防線上還在激戰,槍聲是越發的激烈了。楚懷越雖是綠林出身但是也上過幾年的私塾也算是有墨水的人想了想叫道:「錢大寶!錢大寶!」
「有!」錢大寶貓了個腰跑了過來道:「楚連副啥事?」
「快!保護委員長先撤。對岸那夥人來者不善。」楚懷越道。
「中!」錢大寶道完帶上手槍排朝五間廳奔去,但是蔣介石早已獨自一人不知跑的什麼地方去了,這下可急壞了錢大寶連忙將整排撒開了找人。
後來才知道蔣介石一聽到槍聲就只穿了一件內衣急急忙忙的逃離了五間廳就連假牙也沒帶,從後院的高牆上翻出躲在華清池內的一個破窯洞裡後被東北軍找到當時他已是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猶如喪家之犬。也就是翻牆時他不慎摔了一跤將腰骨摔傷後來始終沒有痊癒,這也是他後來出席任何場合都拄著枴杖的原因。
再說楚懷越那裡僵持了一下時間對岸的敵人耐不住性子了,又「咦嗚啦呀」的亂叫著衝上石橋。這一次楚懷越算是聽了個明明白白大罵道:「*!原來是日本鬼子!」同時提著mp40一陣狂射然後道:「弟兄們!對岸的原來是他娘的小鬼子。給我衝!」特務連的弟兄一聽是小鬼子也就沒什麼顧及了伴著一陣嘹亮的衝鋒號一股作起的打過了河岸對面,到了近身個個拔出腰間彎刀一陣猛砍海揍的,打的紅了眼竟一個活口都沒留將竟省的二;三十的假扮東北軍的小鬼子給滅了個乾淨。
白鳳翔和劉桂五也納了蒙了心想:「我們還在外圍幹著仗呢!裡面哪門子來的槍聲和衝鋒號聲?」
特務連收拾了一下戰場從那幫假扮東北軍的鬼子身上發現了日本偽滿洲特高科的證件。此時錢大寶跑回來報告委員長不見了也找不到,同時白鳳翔;劉桂五部已經突破了侍從衛隊的兩條防線很快就要接近五間廳。楚懷越無奈之下只好下令撤離。按計劃入少華山內與白小龍的特務連匯合。
關於那支假扮東北軍的日本特高科武裝原來是日本政府為何應欽的一登大寶地位所派二支特遣隊之一在秦嶺被白小龍消滅一支還有一支順利潛入臨潼差點得手。戰後原日本偽滿洲特高科策劃此事的井上三郎表示當時並不知道國民政府會有一支如此強戰鬥力的隊伍,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他還表示如果沒有國青團的特務連負責蔣介石最後一道安全防線的話他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蔣介石幹掉。但是此事在國民政府中始終沒有解密有旁證表示蔣介石將此事息事寧人籠絡了桂;滇;奉等幾系的原軍閥將領的心,也使得何應欽在西安事變之事處理好後的日子裡甘心為蔣介石效犬馬之勞的主要原因。
關於西安事變是一個錯綜複雜的事件,是有多個團體直接和間接參與的歷史必然事件。西安事變改變了當時中國的十年內戰,第二次走上國共合作成為了中國反侵略的新起點。關於沈少坤在最後時刻得到的情報是否是真確的答案一直到蘇聯解體後公佈的一份備忘錄上可以證明當時張學良的確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也曾有過和蘇聯合作收復東北三省的年頭。也是這份電報證明了張學良並沒有要將蔣介石置於死地,張學良在12日發動了西安事變而周恩來(五豪是周恩來當時的別名)就在13日飛抵西安,可見張學良早有**出面斡旋此事之意。張學良出面動武**出面調停也算是張少帥為自己留下的梯子同時也是為自己在歷史功過上留下的燦爛一頁。
沈少坤後來談到此事也是饒有興致的表示西安事變不光是中國的轉折點也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要不是西安事變他就不會在軍統的地位一落千丈,迫使他到第十兵團任2師的師長,他如果不任十兵團2師師長也就不會在抗戰時期留下滇緬之戰的光輝一頁。雖然他後來前往了台灣但是滇緬之戰是他最值得回憶的一段往事。
西安事變中有著許多無法解開的謎團就按章不論了,我會在後章中逐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