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上的一端走來幾名軍官在火車散發的蒸汽中隱然而顯。少凡看了看道:「大寶!」
「有!」那集合隊伍的中尉軍官就是手槍排排長錢大寶,他小跑到少凡跟前敬禮道:「團長!隊伍集合好了。」
「去看看走過來的是什麼人?」少凡道。
「是」大寶帶上兩個戰士迎了上去。見雙方互相敬禮軍禮又並行走了過來,其中有位少尉軍官來到少凡面前敬禮後道:「沈團長!我是東北軍指揮部的李參謀,我奉少帥之命來接你們去臨潼。」
少凡笑道:「少帥真是有心啊!他人在那裡呢?我好久沒見他了想去拜訪少帥。」
李參謀笑道:「我們少帥就在臨潼華清池陪同委員長。」
少凡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走吧!」
「是」李參謀有敬禮道:「我安排了車在站外面。」
「大寶!帶隊伍出站上車。」少凡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左腳用力的在上面蹭了下理了下軍裝也大朝站外走去。
少凡帶的一支部隊安然無恙的朝臨潼方向開去四輛軍卡一路而行就見民眾的抗日情緒相當高看見一支遊行隊伍朝灞橋方向而去。少凡忍不住就問:「李參謀,這些人是去幹什麼?」
李參謀道:「他們是西安的老百姓是前往臨潼向委員長提抗戰請願的。」
「噢!」少凡歎了口氣道:「中國已到如此,校長還在惦記剿共之事實為不該啊!可是我看你們少帥要為這批請願者被校長罵了。」
「西安老百姓知道委員長在臨潼就紛紛前來請願,這段時間已經阻擋了好幾批了。」李參謀道。
少凡伸了個懶腰道:「堵則後亂;疏方除根。委員長一日不見請願的隊伍就會有更多的請願者朝臨潼開來,校長要極早表態啊!」
李參謀笑道:「難怪少帥說你很像他。少帥也說過同樣的話。」
少凡道:「少帥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當年他在黃埔的演講我還記憶猶新呢!俠者;仁者!可是世人對他的誤會太深了!」
少凡望著窗外那洶湧澎湃的人潮心中暗道:「中國已走到如此地步為何還要打內戰?校長啊!你的心中是怎麼想的?」
車子在華清池的門口被侍從衛隊的例行攔了下來,少凡也只好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就叫到他到侍從室報道。他將部隊稍加安排後就朝侍從室走去,侍從室在華清池的左側一座平房內。
侍從室是臨時找的地方並不考究幾間平瓦房並不是非常起眼,但是少凡用軍事上的眼光看上去就非同一般了。那座平房就立在一條小河邊上,小河將前後分開只有一座拱橋才能通過。侍從室按放在此可為是獨守隘口,兩邊又設了卡哨和掩體可報河對面的人在萬安之中。
少凡在門口理了理軍容便敲了下門道:「報告!」
「進來!」門內傳出一言使少凡非常詫異,這聲音好熟。
少凡推開房門就見裡面是雜二不亂,正中放了張長桌旁邊的桌椅還沒放好,幾台電台就放在一角「滴滴嗒嗒」的電碼訊號不斷傳出。長桌邊上有幾名軍官正在商量著什麼。
少凡一看不由的驚呆了原來長桌邊上的一名中將軍官和兩名上校軍官就是他的父親和兩位哥哥,他心中才明白這聲音怎麼這麼熟呢!現在的沈應昌已經不是南京的衛戎司令了而是國民革命軍第十兵團的司令,此次是奉命前來剿共的。而他的大哥沈少龍是委員長的侍從衛隊長一路陪同蔣介石的安全。二哥雖還在軍統工作但已榮升為特別站站長此次是來西安負責委員長在西安時的西安軍統站的一切事務。
少凡敬了個禮叫道:「國青團團長沈少凡奉命率特務連部前來報道。請沈司令下達命令。」
沈應昌看了看笑道:「和你二哥報道吧!他現在可是侍從衛隊長。」
「噢!」少凡又朝少龍敬禮道:「報告沈長官!國青……」少凡還沒說完就被少龍給打斷了。
少龍道:「好了!就別來這一套了。」
少凡笑道:「那可不行啊!你現在是我上司就要用部隊裡的一套。」
「少來!」少龍道:「你來就好了。把你的部隊分成三班隱蔽在五間廳附近24小時負責校長的安全。」
「是!」少凡道:「就這樣啊!」
「喂!」少坤道:「你可是校長安全的最後一道保障,任務不輕啊!」
「是!」少凡敬禮道。
少龍道:「少凡!你的人靠得住嗎?」
「衛隊長放心。絕對靠得住!」少凡又拉了個嗓子道。
少龍推了把少凡道:「你又來盡了!」
少凡笑道:「放心,我那些人絕對可靠。我叫他們往東絕不會往西。」
「好」少龍道:「那你去安排一下。」
「是」少凡道完想了想又道:「大哥!能不能讓你的電報員設個專用頻率?」
「為什麼?」少龍反問道。
少凡湊在少龍的耳邊輕輕的嘀咕著。少龍聽完笑道:「你這小子還有後招,行!你把頻率號報給我。」
且說白小龍帶著一百五十號人在西安的前一個小站秦渡早已下車按照原定的計劃繞開長安區從秦渡出發沿著長安區的外圍步行軍到喂子坪過楊莊;玉川;草坪入秦嶺
然後借商洛的三岔河;西荊;洛源;三官廟入西安臨潼區然後借當地的山勢叢林隱蔽起來以測以外。但是白小龍根本就沒料到一出秦渡後就發現整個西安可謂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到處是東北軍一百多號人只好晝隱夜行為了不讓東北軍發現白小龍臨時改變的行軍路線由秦渡出發竄過喂子坪入黃崗村直接隱入秦嶺,也就是這樣部隊行軍路線拉長拖慢了進入臨潼的時間導致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也是這樣東北軍也未料到有一支神兵出現。當然在此期間也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導致東北軍的判斷錯誤。
白小龍的部隊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對特種作戰已是有了一定的認識加上白小龍就是一個打特種戰的行家一路上穿越東北軍的明哨暗卡;關隘據點倒也輕鬆沒幾天就潛進了秦嶺。
秦嶺的平均高度有2000~3000米,山體碩大;谷底狹小,山中多橫谷又是支脈縱生,橫貫了中國中部。一支一百多號的部隊在這麼大的山嶺中根本不會引人注意,不過山中是險道絕壁;橫谷錯溝較多部隊的行軍速度也就減慢了,第五天才到商洛的九間房。九間房是一個居於終南山中的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信息閉塞交通難行,但是人風淳樸也相當好客。白小龍命令部隊在九間房稍作調整同時也致電少凡部隊的情況,也是這份電訊使之東北軍擺了個不大不小的烏龍。
12月1日;華清池侍從室電訊房。少凡安排好一切之後就每天都會來電訊房等待小龍的消息。那日中午,少凡和前幾日一樣巡查了一邊後就來到了電訊房。當他一入電訊房就見一名電報員就站起來道:「沈團長,012有消息了。」
「是嗎?」少凡連忙接過翻譯好的電看了下。連忙走到陝西的地圖上看了一下口中自言:「九—間—房—!」
「九—間—房—。」張學良驚道。在張學良的府邸,幾名軍官和少帥在客廳中似乎在等一位重要的客人,在沙發上還有為名將楊虎城將軍。
張少帥道:「就破獲一個地名?」
「少帥!這個神秘電碼是一個我軍從未見過的密碼不是我軍的也不是中央軍的更不是紅軍的,所以至今就破獲一個地名。」一名軍官道。
少帥點點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軍官敬禮離去。
張學良此時開始忐忑不安了,楊虎城看見少帥如此表情便問:「少帥!發生了什麼事?」
張學良道:「我軍電報室截獲了一份電報,到時我們只能知道一個地名。」
「什麼地名?」楊虎城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出來。
「九—間—房—!」張學良道:「就在臨潼區內。」
楊虎城道:「少帥!想怎麼辦?」
張學良想了下道:「桂五,你馬上去九間房進行搜查看一下九間房那裡究竟有什麼人在*縱這個神秘電波。」
「是!」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軍官站了出來回應道。
張學良又道:「記住要秘密行使,萬不可讓軍統和中統的發現。」
「不錯!」楊虎城道:「兩廣事變後老蔣是格外的敏感軍統;中統的這幫人鼻子就像獵犬一靈。」
軍官點點頭便離開了。這個軍官叫劉桂五出身綠林一身的好身手,膽子又大對張學良是忠心耿耿。也就是這次搜查使沈少凡和沈少龍提高了警惕,此時國青團的特務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擾亂東北軍和西北軍的一個驚天大行動,同時也打亂了國民政府中一個親日派的精美計劃。
這個親日派就是何應欽,他雖然一直和蔣介石走在同一條剿共的路線上但是也對蔣介石不肯親日心懷不滿特別是何應欽和日本簽訂了《溏沽協定》和《協梅條約》後蔣介石一直對此相當反感所以矛盾也就產生了加上日本在何應欽旁的鼓動使得何應欽的野心驟然膨脹一心想將蔣介石處之而後快,然後掌控政權達到他心目中「和平國家」與日方聯手剿共。就在這個前提下日方秘密派出一支特遣小隊也進入了秦嶺想將蔣介石處去來做到輔佐何應欽做中國領袖的夢想。日方和何應欽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他們原本想派特遣隊進入西安暗殺蔣介石然後嫁禍給張學良和楊虎城,何應欽就理所當然的發兵圍剿東;西北大軍又加上日本的全力支持必可一登大寶,但是萬沒有想到日本派出的特遣隊也在商洛的九間房休整。
兩支特種部隊在同一個時間裡進入了只有幾十戶人家的九間房那後果也是可想而知了,日本的特遣隊只派出了十幾人的暗殺小隊人數上就不佔優勢。白小龍因為怕有東北軍和西北軍的偵查巡邏隊來到九間房也未進入村莊而是在離村莊不遠的小山崗上休整。日本特遣隊穿著東北軍的軍服大搖大擺的進了村莊結果被不知真相的白小龍部給一下子消滅了。
再說沈少凡那裡也對臨潼的氣氛感覺不對,少凡此人天生就有戰場敏銳性但是總是說不是理由。但是劉桂五對臨潼九間房的秘密搜查一事被軍統發現傳到了少凡的耳中他便開始緊張起來了。此時少龍也開始意識到他弟弟少凡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也對臨潼加強了防禦,但是現在已是為之已晚當他們確定張學良要發動事變時已是12月12日的凌晨四點半左右,此事我們後續詳說。東北軍方面對臨潼的九間房進行了全面的暗中搜查始終沒有找到那神秘的電波以為是軍統的故弄玄虛也就未有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