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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時隔變遷 文 / 守望希望

    「當然了!轉過身。」

    年輕人將右手慢慢的伸進口袋身子慢慢的轉過來定睛一看,才長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沈少凡啊!」

    「那你還依為是誰啊!劉—之—肇—。」沈少凡笑道:「自從你從黃埔出去過就沒聯絡過。聽說你不在部隊裡辦事啊?」

    年輕人上下打量了少凡一下道:「哦!我繼承了父親的生意。」

    「原來是這樣啊!」少凡恍然道。

    年輕人看了看時間道:「少凡我有要緊的事要辦,我們改天再聊。」說著就匆匆離去了。

    「喂!」少凡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年輕人如風一般離去自言道:「啊哦!還是老樣子。當時離開黃埔也是這樣一聲不啃就不見了。」

    年輕人是正在躲避一場災禍,他叫劉之肇黃埔7期的學員。其實他是一名秘密**在南京城一直從事地下黨的活動,黃埔畢業之後組織上考慮到南京的情報工作特地沒讓他進國民黨部,一直以南京國商商行的小開的身份潛伏在南京做地下情報工作。上海地下組織的骨幹顧順章的叛變使滬;寧兩地的地下組織遭到了嚴重的損失許多黨員都逮捕了,劉之肇雖然身份還未暴露但也是岌岌可危。

    劉之肇來到一家位於中山路上的裁縫店,這家店在南京城是小有名氣很多富家太太小姐都來這裡做衣服,特別是旗袍很有名氣就連蔣介石的夫人也來此光顧。

    之肇來到店內朝老闆道:「老闆我的紫色旗袍做好了沒有?」

    「紫色的料子難進還是改粉色的吧!」

    之肇笑道:「我是買給我女朋友的還是該紅色的好了。」

    老闆看了看道:「那到裡面挑料子吧!」

    「好的。」

    劉之肇和裁縫店老闆一同走進內屋上了閣樓。只見閣樓上還有幾名打扮不異的人二男一女,兩名男子大概有四五十歲一名女子倒是年輕也不過二十來歲。

    「之肇。」其中一名男子道:「路上沒事吧?」

    「沒事!」劉之肇笑道。

    裁縫老闆道:「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嗯!」眾人點點頭。

    其實那裁縫店的老闆是南京地下情報站的主任姓潘,別人都叫他潘老闆。潘老闆道:「因為上海方面顧順章的投敵叛變我黨在白區的損失相當大,上級命令我們做好長期潛伏的準備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活動,以保證我們的隱秘性。」

    眾人點點頭。潘老闆又道:「劉之肇;謝小靈同志上級要你去蘇聯留學以對我黨年輕骨幹的保護。」

    「這……。」劉之肇道:「潘老闆,我在南京的身份不會馬上暴露,我想我還是留在南京和你們一起工作。」

    潘老闆斬釘截鐵的道:「不行!上級特地點了你們兩的名,你們必須服從。」

    此時那少女開口了:「現在正時黨最艱難的時候我們卻到蘇聯去這……。」

    潘老闆笑道:「你們不要有想法和顧及,你們到蘇聯去學習也是為了革命的需要。明天就走坐船到香港然後再到蘇聯,為了路上的身份掩護你們兩扮成剛結婚的夫妻到香港去度蜜月,之肇你還是國商商行的小開。」

    「知道了。」劉之肇笑道:「革命還革到了一個媳婦來,這也是一件美事。」

    大家聽的都哄堂大笑,只有謝小靈面帶羞澀輕言道:「這不是假扮的嘛!」

    潘老闆笑道:「小謝!我們小劉可是我黨中的青年才俊啊!你的確可以考慮考慮!」

    「哈哈哈……」小小的閣樓充滿樂天的笑聲和自信的精神。

    南京飯店是南京政府的國辦飯店常常接待一些外國友人,蔣氏家族也偶爾也在這家飯店辦一些比較隆重的家宴。委員長的夫人宋美齡特別喜歡為他丈夫來拉攏人心,此次十名前往德國留學的黃埔高材生全都被邀請前往南京飯店去參加蔣氏家宴。

    沈少凡在留學名單中自然也要前去赴宴順便看看他的美齡阿姨。說起沈少凡和宋美齡也有一段淵源,少凡小時候常寄住在蔣介石的官邸深得宋美齡的喜歡,少凡一口流利的英語就是宋美齡所教。

    少凡來到宴會場內見許多同學都已經來了三五成群的站在那裡聊天,宴會是一種西式的自助餐來的都是些高官達貴的後人和黃埔九期的一些學員,其實少凡對這種聚會一向是沒有興趣的要不是美齡阿姨邀請他才不會來但他萬沒有想到在這場宴會上碰到了一個影響他一身的女孩。

    少凡先來到宋美齡身邊打了招呼然後就和他們同期的同學在一起聊天話題自然是當下最為時髦的「圍剿」九期要好幾名學員都要前往鄂豫皖「剿共」都神氣的不得了,少凡和他最為要好的同學孫之羽;趙蒙;白小龍;鄭小虎幾人來到一邊。這五人在黃埔時就是死黨被喜稱為「黃埔五虎」。

    白小龍道:「看他們那神氣樣!還未出征呢就牛*哄哄的。」

    「就是。」鄭小虎道:「還不知道打的贏呢?」

    「危險!」孫之羽道:「我看校長還是要失望的。」

    少凡道:「我也有同感。」

    趙蒙湊過來道:「你們說這圍剿要打到什麼時候?」

    「快了!」少凡道。

    「什麼快了?」之羽,小虎等人都圍上來問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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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少凡!」此時一名俊朗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少凡一看驚道:「希帆!」

    「怎麼?很驚訝吧!」少年笑道。

    少凡笑道:「沒了到。你這個金氏集團的小開也會來參加這樣的聚會。」

    「呵呵……蔣夫人邀請豈能不來。」少年叫金希帆金氏集團金聚義的公子,少兒時少凡的玩伴。

    少凡和希帆來到一邊互相問了下家中的情況,就見一位迷人的少女來到希帆邊上道:「大哥!他是誰啊?」

    希帆笑道:「我朋友沈少凡。她是我妹妹金希雯,在復旦讀書。」

    此時希帆被好友叫去道:「希雯和少凡聊聊天,他很風趣的。」說這就離開了。

    少凡和希雯兩人相互而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此時這好燈光暗下舞曲響起。少凡道:「金小姐跳舞嗎?」

    希雯微微的點了下頭,兩人攜手走入舞池。兩人目光閃動都不敢直視對方,倒還是希雯打破尷尬局面道:「你和我哥是朋友,我怎麼沒聽他說過你?」

    「嘿!」少凡道:「他不敢提唄!你父親最不喜歡像我們這樣的軍人了。再說小時候我和你哥經常在你家闖禍的。」

    「嘻!」希雯道:「我想起來了。我哥常被父親揍的時候經常提到小凡就是你吧?」

    少凡笑道:「正是鄙人。」

    兩人同時露出笑容,兩人慢慢聊開了什麼都聊投機的很。後來兩人乾脆就離開了宴會現場一同漫步在南京的街道上從並行到拉手到相依。

    沈少凡將要踏出國門之前竟然還能交到一位心儀的女友心中不知有多開心,當他離開的時候希雯特地趕來送他上船還送了一條十字項鏈做為定情信物,但他也沒想到就是這輪渡一別就此成了真正的分手直到「南京保衛戰」後兩人方在一起。此事我們暫且不述,待後篇再書。

    遠洋的輪船帶著少年們的憧憬和夢想在遠航,他們的目標是德國。他們要把最強的軍事知識帶回中國為國體強盛做一番事業,但是他們也同樣沒有料到的是當他們回過後將迎來中國史上最為長久和殘酷的反侵略戰爭——抗日戰爭。

    沈少凡望著那遠飛的海鷗心中的思緒就如同波濤的海浪起伏難平,他不知何時才能回國?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希雯?不知在異國他鄉時中國的命運將會如何?他站在甲板上展開雙臂迎接著撲面的海風,就如同迎接一切的挑戰一樣毫無畏懼。

    大海;一望無際的大海。那在海上漂泊了將近3個月的船終於來到了上海的軍港,從船上走下來一批身穿軍服的軍官他們個個鬥志高昂;摩拳擦掌。他們是要磨拳因為他們忍受了將近六年,當他們剛踏上德國土地後就聽到了日本人侵佔了中國的東北三省,發動了九一八事件。現在已是1936年的7月,那些留學海外的黃埔驕子已經回來他們從德國和美國帶著新的戰爭概念和理念回來了。近六年的海外求學讓他們歷經的艱辛也讓他們其中的一些人知道回國後應該做什麼。

    1931年沈少凡等十名黃埔精英踏上前往德國的求學之路但他們萬沒有想到德國竟然是他們求學的第一站接下來他們還前往了美國西點軍校。少凡等人在德意志軍事學院學習軍事至到1933年,德國正準備將整個國家變成一部戰爭機器恰逢中國國民政府和美;英;法遞交盟約,德國政府不在接受中國籍學員有部分31年留學生結束了求學生活回到國內,而沈少凡和孫之羽;白小龍;鄭小虎;趙蒙卻選擇了前往美國繼續他們的求學生涯。

    沈少凡站在上海的碼頭上望著這片已經支離破碎的土地是感慨萬千,心中有無數的話要說但不知如何表達。六年的留學生涯讓他那張白淨的臉蛋帶上幾份黝黑和老練。「回來了!終於回家了。」少凡那幾年的滄桑生活回來後竟然就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埃整頓了一下遊子之心,理了下軍帽深吸一口自己國家的空氣邁開了軍步朝遠處走去。

    「少凡!」碼頭的盡頭有一位同樣身穿軍服的年輕人他那黝黑的膚色一看就已在軍中歷練許久。

    沈少凡笑著來到那年輕軍人跟前道:「呵!堂堂留學生怎麼就是個上尉連長?」

    「不想去「剿共」就留在這裡做個小連長和日本人茂盡的幹。」年輕人笑道。他叫堵天放黃埔8期的比少凡早一年去德國和少凡在德國相識結為好友。1933年回國因不願前往剿共前線一直不為蔣介石看好在29軍中謀了個連長的職務,現19路軍駐守上海和閘北的日本人是刺刀抵著刺刀。

    天放道:「走!我請你們吃飯。」說這之羽;趙蒙和小龍;小白也陸續趕來六人並行向前有說有笑。

    上海這個奇怪的城市很難讓人認為是中國的土地租界林立中日相持但是多年的戰亂又使得這裡富賈雲集一片燈紅酒綠的不夜之相。東方飯店位於上海的浦西那裡還在國民政府的管轄之內,東方飯店也是當時上海最豪華的飯店之一堵天放在這為幾位好友設宴洗塵。

    眾人正聊的開心時,孫之羽提到了33年一同和天放回國的黃煥成;張志衡;蔣林仁;陳風和陳澤恩。

    堵天放歎了口氣道:「同人不同命啊!黃煥成回國後沒幾個月就失蹤了後來聽剿共的軍官說在**那裡看見了黃煥成。至於張志衡嘛!在西北軍中當個參謀。蔣林仁是校長的親戚在第一軍總統警衛團擔任團長。陳風現在還在西安剿共指揮部聽說馬上要回來擔任第二軍31師的副師長了。最可恨的就是陳澤恩他一回國就相應何應欽的安內攘外策略深的校長的器重先已是第一軍12師師長了駐守南京外圍。」

    白小龍驚訝的道:「沒想到同出黃埔竟差別如此之大。」

    少凡喝了口酒道:「黃煥成在黃埔的時候就和孫青

    青年會的人走的很近在德國紅色思想也很濃他投奔**也在預料之中。至於陳風和張志衡本來就是標準的軍人從不問政治上面的事叫他打誰就打誰。蔣林仁在警衛團待不長校長是在讓他鍍金。陳澤恩當師長也不足為奇,他父親是南京工商銀行行長,校長的大半軍費都要靠他父親陳禮籌備。所以在面子上陳澤恩當師長也是理所當然的。何況他父親早年在日本留學他們陳家親日也不奇怪。」

    孫之羽歎了口氣道:「我在國外的時候也一直不理解為什麼我們怏怏大國會被一個彈丸日本小國打敗?現在看來那些親日派和政府的政策才是關鍵。」

    趙蒙道:「明日我們就會南京,不知校長會安排我們到那支部隊裡任職。」

    鄭小虎喝了口酒道:「反正我不去剿共,要打就打日本人。」

    白小龍端起酒杯站起來道:「來!兄弟們我們的理想幹杯。」

    「好!」天放道:「為了打小鬼子乾杯。」

    「為了三民乾杯!」孫之羽也站了起來。

    趙蒙也站起身道:「為了抗戰!」

    鄭小虎道:「為了一致對外!」

    「為了誓言!」沈少龍道。

    「乾杯!」

    上海東方飯店裡六個熱血少年的誓言讓他們開始了新的理想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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