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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回 隊伍的建立 文 / 守望希望

    1936年9月。蔣介石的總統官邸。

    沈少凡正筆直的站在一間較為簡單的書房中等待著校長的親臨相見。此時的少凡已是一團之長了,但是不同的是他的青年**團只是一個空殼上下加起來不到三百人沒槍沒餉沒糧就連三百人的被服上個月剛剛補齊。

    此時蔣介石來到書房看看少凡道:「少凡啊!你的部隊籌建的怎麼樣?」

    「校長!很困難!沒槍沒餉沒人。兩個月下來才只有三百號人,除了我團的手槍排有五十支駁殼槍之外全都沒槍。」

    「五十支駁殼槍不錯嘛!想當年我們北伐之時就連一支迫殼槍也沒有啊!」蔣介石道:「要知道組建一支軍隊是不容易的。」

    少凡道:「校長!學生有個請求。」

    「說出來聽聽。」蔣介石道。

    「如果校長拿不出槍支彈藥和軍餉的話學生請求給我們一定的自由權。」少凡道。

    蔣介石想了想道:「可以只要不影響黨國聲譽就行。」

    「多謝校長!」少凡敬禮離去。

    其實少凡能在兩個月中招募到三百多人已是不易,他的國青團招募是有著嚴格的表准都必須有一定的化水平,也就是說他的三百多號人的戰鬥力非同一般再加上國青團猛將如雲堵天放;孫之羽;趙蒙;白小龍;鄭小虎都在國青團中其中還有很多的軍官都從各部隊慕名而來國青團的基本幹部編製初現。而且沈少凡的青年團在滬;寧周邊已小有名氣前來報名參加國青團的年輕學子是陸續不絕,現在最為讓少凡擔心的就是軍餉和裝備的問題。

    國青團全名叫國民革命軍中央青年**團(簡稱國青團)。當時少凡回到南京後在軍事會上大放抗日厥詞導致蔣介石的非常不滿但又無奈少凡等人出自黃埔只好給他個空銜,讓他們組織國青團但無槍無餉無糧的尷尬境地使少凡等人也巧婦難炊。軍中的五十支駁殼槍和三百多套被服也是少凡的父親從城防司令部調撥的。國青團的駐地在南京的遠郊明覺離南京步行要二天汽車要四至五個小時的路程,旁有溧水大縣,前有高淳縣。明覺接近安徽馬鞍山地形是三面環山一面靠水是一處不錯的練兵場所,少凡也明白校長把他們打發到離南京城怎麼遠的地方也就是別來煩他,這樣也省了少凡被蔣介石管束的麻煩加上蔣介石給了他一定的自由權他心中早有了全盤的計劃。

    少凡的軍車開進軍營後見營中前來報名參軍的人已是排成了長隊心中頗有安慰連忙召集了之羽;天放等人來到團部開會。

    少凡看了看外面道:「看來報名的人也蠻多的嘛!」

    「是啊!」之羽道:「從上星期到現在已有近二千人了。不過這裝備……」

    少凡笑道:「裝備和軍餉就別指望中央了。」少凡喝了口水道:「今天晚上集合手槍排到高淳縣我們要學一回**打一回土豪劣紳。」

    天放想了想道:「這會不會有麻煩?」

    少凡道:「放心!校長已經給我最大的自由權,中央不管我的吃喝拉撒我們就要自己想辦法。」

    「不錯!高淳杭家是當地的大土豪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趙蒙道。

    少凡道:「高淳歷來沒有軍隊駐守,杭家有此做大家丁護院就好幾百還私藏了近一個團的武器裝備。這才是最關鍵的。」

    之羽道:「你的意思是把部隊開進高淳?」

    「對!」少凡道:「我早有此打算了!打掉杭家來擴充我們的實力這是其一。其二高淳與安徽交界素來是個三不管的地方環湖依江又靠山多匪患,當地的百姓早已深受其害。」

    「明白了!」天放道:「我馬上去準備。」

    鄭小虎琢磨了一下道:「慢著!一軍12師的師長陳澤恩好像也是高淳的我們打了杭家他們陳家必然也有損失到時候澤恩會不會插手?」

    「此次我們駐兵進高淳明裡是為地方治安,何況校長給了我一定的自由權。這陳師長拿我們也沒有辦法的。」少凡笑道。

    白小龍問道:「今天晚上就動手?」

    少凡道:「不!手槍排先去偵查一下,高淳的武裝勢力是犬牙交錯稍有不慎就要吃大虧的。」

    孫之羽會意的點了下頭道:「看來我們要詳細的計劃一下。」

    少凡道:「小龍!」

    「到!」

    「今天晚上的偵查任務就交給你,你和手槍排的弟兄務必要將高淳縣的外圍和防禦摸清楚。」少凡道。

    「是」

    「小虎!」

    「有!」

    少凡道:「你在三百多號人裡挑一些精明能幹的白天混進高淳縣把裡面的情況搞清楚。」

    「是」

    「我要在六日內知道高淳縣的一切動向。」少凡筆直的在會議桌邊嚴格的下達著他的每一項命令,在他的眼中他的戰友們看到了一個果斷和富有魄力的團長。

    沈少凡明白他那一動必會在中央引起一個不大不小的震動但是他必須這樣去辦,因為以他的直覺他必須在全國大打仗之前把他心中的國青團拉出一半來。他點燃一支香煙淡淡的吐了一口看著全國的地圖目光落在了北平城。

    「報告!」

    「進來!」少凡看著地圖道:「什麼事?」

    一名士兵敬了個軍禮道:「報告

    告團座!有一為陳琛先生要見你。」

    「陳琛?阿琛!」少凡臉上一陣驚訝一陣的高興連忙道:「快有請!」「是」士兵敬禮回復。

    沈少凡理了理軍服直立著望著門外就見一名極為白淨的少年帶著一臉的笑容走了進來展開雙臂道:「沈大團長你可是真忙啊!回國了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

    「該死!該死!」少凡也展開雙臂迎了上去兩人相擁在一起相互在各自的背上拍了拍。少凡笑道:「本來想忙過一陣在去看你的沒想到你會找來。」他邊說邊走到會議桌的一端取出一個軍綠色的瓷缸杯泡了杯茶端到少年的面前道:「不好意思沒有好東西就將就一點吧!」

    少年笑道:「別人搞部隊是富的流油,你這怎麼這樣清貧啊?」

    少凡道:「我這裡有一句老話叫「陞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怕死吳入斯門」搞個軍隊能發財那軍隊能打小鬼子嗎?」

    「哈哈……」少年大笑道:「你啊!還是老樣子難怪我父親叫我來投靠你。想必我朋友當中我父親最欣賞你了。」

    少凡一聽擺了下手道:「什麼?你來投靠我?你不要緊吧!堂堂一光北四行董事長的獨子來我這部隊吃苦,你可別來涮我了。」

    「喂!我吃撐了來涮你,我是來投軍的。」少年一本正經的道。

    少凡笑道:「你這小子鬼機靈多的很我可不上你的當。你老爸;老媽會同意你來投軍?」

    少年道:「哎!你以為我父母都沒覺悟啊!現在是國難當頭兒子投軍是件好事不會只看錢的。」

    少年叫陳琛是中國北四行董事長的獨子與少凡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南京金融大學畢業對企業管理相當在行,但是他的志向偏偏是從戎1929年還偷偷的和少凡一同報考黃埔結果被他母親發現在火車站逮下錯過了軍旅生活。

    少凡笑了笑道:「我現在就對錢感興趣,部隊一天的吃喝拉撒都要錢。老蔣那又不出一分,我現在是無槍無餉無糧。」

    陳琛納悶的問道:「你的部隊沒有政府撥給的經費嗎?」

    「哼!」少凡冷笑道:「老蔣就是不想我們搞這支部隊所以是故意為難我們的,加上黨國內部的杜;廖;湯;胡;白中央五大兵團各有私心都不想看見有一支跳出他們手心的中央軍在他們眼皮底下打轉所以也是極力阻撓。難哪!」

    陳琛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此次我父親叫我來你這投軍是有兩個私人原因的。」

    「噢!」少凡被陳琛說的是一頭的霧水問道:「有什麼原因?」

    「第一你和我是多年的朋友在你的部隊裡謀差他老人家放心。第二是北四行行要找一個軍中靠山。」

    「靠山?」少凡更是納悶道:「北四行在國內的實力還要找靠山?」

    陳琛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散了支給少凡相互點上道:「現在的國家局勢相當的混亂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大戰是迫在眉睫但是美;英;德等列強的商人也瞄準了亂世淘金的好機會大大小小的銀行都把浦西外灘都給擠破了,各有各的靠山明爭暗鬥就想把你從金融界擠出去。」

    少凡道:「中國的金城;鹽業;大陸;中南四大民營銀行是百年老字號口碑好講信用,何況現在你們四行已經聯合按理說老外的銀行應該打不誇你們的呀!」

    陳琛笑道:「老外倒不是威脅而是中央銀行下屬的工商銀行。」

    「陳禮!」少凡臉上露出驚奇。

    「對!」陳琛道:「就是陳禮,他仗著有中央撐腰隨意調高調低匯率和利息不說,還強硬壟斷部分金融產業。四行實在無法忍受決定在中央軍政中找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我?」少凡現在開始有點眉目了。

    「不錯!你們沈家是軍政世家在中央是說的上話的,別人也畏懼你們沈家。」

    沈少凡笑了笑道:「陳琛啊!你這次不是來投軍的看來是為了四行的生存而來的。但你有所不知啊!我這國青團雖是中央直屬但不比那五大兵團啊!那工商銀行是老蔣的錢袋子連胡宗南這種角色的人也不敢惹他陳禮啊!再說了他陳家還有一個蘇浙參議員的陳儀你說誰敢對著干啊!」

    陳琛慢慢的站了起來道:「此次前來我還帶來你急需的東西。」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少凡。

    少凡接過一看不由的驚呆了道:「二百萬美金?」

    「嗯!」陳琛道:「這是四行捐贈的第一筆抗戰經費。你的部隊需要四行!」

    少凡將那張支票塞到陳琛的的手中道:「讓我在考慮一下。」

    「哎!」陳琛有點耐不住性子道:「少凡你這支國青團要靠中央是沒戲了,只要有四行做你的經濟支持很快你就能建出一支你理想的隊伍,國青團有實力了委員長自然不會不重視你了再有軍政中又有誰敢得罪你了。」

    少凡自己明白四行是國青團的最好經濟支柱只要有匯通;交通;鹽業;光大這四家銀行的鼎力相助國青團很快就能拉起來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和四行綁在一起他和胡宗南;廖耀湘;杜聿明;白崇禧;湯恩伯的五大兵團就一樣了軍隊成為政治的資本而政治*控著軍隊。少凡的理想就是想組建一支只為國家和人民戰鬥的軍隊而不是一支某人在政治地位的黃牌和籌碼。沈少凡很小的時候就聽他二伯說過國家的軍隊是為人民為一個理想所組建的,國民革命軍是為了推翻滿清為了實現共和理想是為了實現三民主義。他沒有忘記剛進黃埔的誓言,他是為國家而宣誓為三民主義而宣誓。他組建國青團是為了國家是為了打日本

    人而不是為了他自己的政治地位,沈家的政治地位。沈家是軍人世家他的父親參加國民革命以來打了無數的仗但他父親也不是為了能在軍政中佔一席之地。

    沈少凡徘徊在那寧靜的湖邊望著湖中那月色的倒影心中始終無法平靜,那微微的風吹在他的臉上他長歎了一口氣手中的小石子遠遠的扔出自言道:「難道這就是無奈?難道世上有的事情真是天注定的?」

    「有些事情我們是無法掌控但有些事我們是可以掌控的。」孫之羽慢慢的走過來道:「我剛剛碰到你那位朋友了,也知道了四行的事情。我看你的朋友的確是真心來投軍的不像是只為了四行的利益來的。」

    少凡道:「這一點我一點都沒懷疑他,這小子從小就想當軍人。我現在心裡好矛盾,四行肯支持我們固然是件好事但是這樣我們的軍隊就成了他們在商界的資本了。」

    之羽點點頭道:「是啊!不過如果我們能順利的組建出國青團那我們不是能完成我們心中更多的理想。」說著拍拍少凡的肩一言不發的走了。

    三天後,國青團團部。少凡這幾日除了四行的事就屬高淳縣最上心了,據他們連日來的偵查才發現高淳縣並不是他們想像的好拿下,縣中有近一千人的保安團加上四村的大戶家丁護院;鄉兵民團少說有二;三千人人手都有槍不說其中還有不少的重機槍;捷克造火力不是五十支駁殼槍的毛瑟殼子槍可以比的。再加上高淳縣兩面環山一面靠水唯有的旱路上還建了城樓要關可謂是易守難攻,不過高淳的帶兵的都沒帶兵打仗的經驗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少凡就借此他們的弱點制定了一個速戰速決的方案。有手槍排混入高淳埋伏在縣政府和保安團軍火庫用最快的速度佔領這兩的地方,然後將安排在高淳縣的人召集出來奪取槍支彈藥然後從內部攻破他們的關樓,然後部隊迅速進入到鳳山;和鳳;丹湖;漕塘和磚牆五處要地阻截前來增援的鄉兵民團打他們的措手不及,另派一支部隊猛攻杭家使他們陣腳打亂。一旦打下縣政府立即收編保安團和民團的人,建立縣黨府然後完全控制高淳縣。攻擊時間定在二天後的中午,二天後是高淳縣的廟會人流複雜再加上保安團和民團決不會想到縣城在中午遭攻擊。一切安排妥當就等部隊開拔了,可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使沈少凡的團又陷入了困境中也是少凡下定決心答應四行要求的一件事。

    清晨的太陽還在雲中躲著那淡淡的魚肚白的光正努力的射透那厚厚的雲層。練兵場上早已傳來官兵*練的吶喊聲,少凡營帳整整頭上的軍帽朝練兵場信步而去。

    少凡組建國青團才三個月很多都是新兵就算是他的手槍排新兵也佔了一半所以每天的*練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了,他來到*場上見每個士兵都在努力練習軍事基本功臉上也稍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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