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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少校下地,老太PK(一) 文 / 寶鏡

    若非身上還肩負著與穆清遠的第三場比試,寶鏡恨不得立刻返回羊城,去找找她曾去過的老宅子,問問魯老先生。

    想到雲崢奶奶如今情緒已足夠激動,寶鏡忍下了自己的猜測。若是她猜錯了,又會叫雲崢奶奶空歡喜一場!還是待她自己查清了,再告知劉奶奶,包括自己爸媽,也不能提前說。

    寶鏡將此事記在了心中。

    劉芳華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從前陸家的輝煌,末了,老太太很是傷感:

    「你們在南縣過得是什麼日子呀,你爸爸本該是天之驕子,卻在小縣城裡蹉跎,時隔這麼多年我才找到你們,讓我如何對得起敏之。」

    劉芳華是真心實意難過。

    就算不說陸家曾經的輝煌,徐海東本該姓許,就算討厭許泰達,劉芳華也不得不承認,有了這個姓氏,徐海東今天可能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雲崢爸爸,不過比敏之的兒子大十歲,如今已經是省部級幹部,同樣的出身,敏之的兒子卻只能在鄉下長大,沒能上大學,高中畢業在縣城裡當了個普通的工人。

    三十多歲,被人叫一聲「徐工」,在普通人眼中來看,或許已經算不錯。

    劉芳華只覺得心酸。若敏之兒子沒有流落在外,縱然不靠許泰達,就是從前的故交幫襯一下,不管是從政還是進入企業,現在的成就,或許追不上雲崢爸爸,但肯定不會比善民更低……想到敏之兒子該享受到一切,都被陸枚母女取而代之,劉芳華就恨得牙癢癢!

    有些話,不必說穿,寶鏡以一個成年人的心理年齡來想,怎麼會不明白?

    許晴,在三年前,能借用當地駐軍部隊護送,她的親爺爺許泰達有多位高權重,幾乎也能想像到了。

    可事情哪有這麼多如果?

    寶鏡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她也是這樣對劉芳華說的:

    「劉奶奶,您不喜歡小鏡嗎?」

    劉芳華瞪眼,說的是什麼話,她可稀罕寶鏡這閨女了,恨不得能立刻將她帶回秦家,養在自己身邊。

    見老太太急眼,寶鏡便笑了:「若是我爸爸沒在南縣長大,怎麼會娶了我媽媽?他娶了別的妻子,孩子可能同樣乖巧,甚至可能同樣叫寶鏡,但那還會是站在您面前的小鏡嗎?」

    劉芳華陷入了沉思。

    秦雲崢卻悚然一驚,若是世上沒有徐寶鏡這個人,若是他們沒有相遇過,他會遇到什麼樣的人?難道還會喜歡別人麼,不,有的人縱然隔著千山萬水,縱然是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相見,也會因此相知相愛。

    「不要說傻話。」

    秦雲崢忍不住反駁,一想到寶鏡說得情況可能成真,他們若沒有相遇,不知為何,他彷彿已經經歷過一次般,心說不出的難受,有種空蕩蕩的孤寂。

    寶鏡與秦雲崢的眼神相撞,頗有撼動,上輩子,他們的確就沒能相遇。

    自己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求生,竟錯過了雲崢!

    寶鏡眼中的拗痛讓他心中酸楚,明明對上輩子的一切毫不知情,雲崢卻心有所感般默默握住了寶鏡的手。

    劉芳華從沉思中醒來,看著病床前彷彿天造地設般的一對小輩,也算是聊以慰藉。

    「是奶奶想岔了,以為你爸爸受了許多苦。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你爸爸這些年過得如何悲慘,都是老太婆妄加猜測,小鏡你母親爽朗熱情,與你爸爸夫妻感情深厚,海東擁有了賢妻,還有一雙聰明懂事的兒女,又怎會過得不幸福呢。」

    若說真有缺失,那也只能是敏之的母愛。

    她和敏之仿如親姐妹般的感情,如今既找到了海東,難道不能替敏之給予海東一份母愛?

    劉芳華想通了,心情頓時輕鬆大半。

    她沒有對誰特意說明,心中已經默默做了決定,從此便當自己多了一個兒子,善為是老大,海東就是她的老小。

    寶鏡眼力何等敏銳,老太太眉間的郁色散去大半,知道劉芳華是想通了,寶鏡也放下心來。

    「劉奶奶,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

    南縣,寶鏡是呆不了兩天的,不僅有霍爵士跟著她東奔西走以求治病,眼瞧著蘇富比的春季拍賣會即將到來,她還沒有開窯燒瓷,豈非是自動向穆清遠師徒認輸?

    徐寶鏡的臉面,可以被人踩在腳下。

    可師傅祁震山的臉面呢?

    第三局,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寶鏡知道師傅祁震山想她贏,那她就得傾盡全力去贏!師傅無親無故,這三年來,待她徐寶鏡盡心盡力,比親爺爺都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寶鏡早已將之視為至親的長輩,豈能叫師傅失望。

    病房裡的三人,都是關心自己的兒孫輩,劉芳華要做什麼,肯定不會向三人隱瞞。

    聽得寶鏡詢問,她正色道,「我想陪你爸爸去濟南。」

    不管怎樣,她總要陪海東去濟南找找,找到敏之的墳塋,她才能安心。

    秦善為遲疑道,「我叫子君請假來?」

    他自己工作繁茂,秦雲崢顯然也不能離開部隊太久,秦善為沒和徐海東相處過,不知道夫妻倆能否照顧好劉芳華。

    叫兒媳婦來?劉芳華連忙搖頭:「你老婆的嘴還不知道?什麼事她知道了,許晴保不定隨即就知道了,那我們找到海東一家

    的事,還能瞞得住?」

    被母親當著小輩的面如此評價自己妻子,秦善為也挺頭疼。

    謝子君的性子,確實半點心機都沒有,秦善為一向喜歡她的簡單真誠,如今覺得太過簡單了有時也是種負擔。想到妻子對許晴的偏愛,秦善為不禁為兒子和寶鏡的未來暗暗擔憂。

    想要讓一根筋的妻子轉變觀念,秦善為自己都覺得頭疼。

    「爸那邊問起來……」

    劉芳華無所謂笑了,「你爸爸肯定會同意的。」

    老秦對她和敏之的感情最瞭解不過,若是反對她去濟南尋找敏之的墳塋,那才是她劉芳華幾十年來看錯了枕邊人。

    「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叫善民媳婦跟我去。」

    秦善為終於點頭。

    比起妻子,弟媳處事大方得體,為人也最細心不過,有她隨同照顧劉芳華,秦善為便放心了。

    秦雲崢一直靜靜聽著,聽到奶奶和父親都贊同去濟南,他方加了句:

    「濟南不小,您和徐叔叔漫無目的前去尋找,肯定是如大海撈針。」

    劉芳華冷笑道,「不錯……這件事,我還得親自去向徐家老兩口問個明白。」

    寶鏡愣了,劉奶奶pk徐奶奶?!

    說實話,她想不出,到底誰能取勝。徐老太為人,實在是她兩輩子加起來見過,不講理和撒潑耍賴都是第一的老太太,一般人遇到她,還真沒轍!

    心裡有了正事惦記,劉芳華當天下午就出院了。

    她也沒通知徐海東兩口子,怕海東養子身份難做,直接領著寶鏡二人,外加堂侄子秦善民,逕直去了徐家村——秦善為肯定是不能去的,以他的身份,劉芳華覺得讓大兒子摻合進村婦撒潑的糾紛中,傳到京城,簡直是仕途無亮的表現。

    縣政府牌照的小車,開到徐家村,就引起了轟動。

    寶鏡和秦雲崢一邊站一個,扶著劉芳華下車,老太太今天是有備而來,把昔年大家小姐的做派拿了出來,徐家村那些只會東加長西家短說人是非的村婦們,當即被震懾住了。

    劉芳華頭髮輸的一絲不苟,帶著西式的禮帽。

    面容仔細上了一層妝,看上去眉毛是眉毛嘴巴是嘴巴,看她帽子下露出的頭髮吧已經花白,看她上了妝的臉,頂多就五十來歲。紫色的女式套裝,中跟皮鞋,手上挽著精緻的手袋,脖子上還有一串珍珠項鏈……老太太的打扮,就像時下外國電影裡才有的,一開口說要找「葛小翠」,村婦們期期艾艾不敢正視劉芳華的眼睛。

    「葛小翠?海東他媽,娘家就姓葛吧?」

    寶鏡扶著劉芳華的手,明明輪廓依舊是兒時模樣,徐家村的人卻不太敢相認。

    葛小翠就是徐老太的閨名,一看如此富貴的人物,是來找徐老根家的,便有人飛奔去告之。

    秦善民背著手站在田間地頭,愣是沒人能認出一縣之長。還是村支書聽說了消息,跑來圍觀,呵,瞅著那個穿著列寧裝夾著公包的小跟班,還挺像南縣縣長的?

    喲,這老太太什麼人呀,能驚動縣長給當跟班?

    「您是,秦縣長?」村支書不太敢相信。

    秦善民看了他半天,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同志你是徐家村的村支書徐有福吧?」

    村支書徐有福激動得快昏過去了,實在沒想到日理萬機的秦縣長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秦縣長,您這是下鄉視察,我代表徐家村歡迎秦縣長下鄉指導工作。」

    徐有福握著秦大縣長的手,激動的搖啊搖。

    秦善民擺擺手,「有福同志客氣了,今天我是為了私事前來,所以沒有另行通知有福同志。」

    縣長的行程,自然不必向一個小小的村支書交待。可在80年代的農村,上面的領導可以不拿村支書當國家幹部,廣大農村的居民,誰敢和村支書作對?

    秦善民簡單說了幾句,徐有福已經是主動請命帶路。

    早在聽說是縣長,圍觀的村婦們就散開了。

    徐老太抱著孫子在看鄭潤芬和人玩牌,春耕時分,竟只有徐老根一人在田地裡忙活。爺爺徐老根對自己家算是最公允的一位了,寶鏡對他頗有幾分感情,瞧見老徐家此時的情景,她很有幾分傷感。

    「爺爺,我幫您。」

    在地裡找到徐老根,老爺子背有些佝僂,自己揮舞著鋤頭埋頭苦幹,寶鏡於心不忍。

    本是劉芳華交待,讓她拖住徐老根,劉芳華想親自會會徐老太。寶鏡此時哪裡還顧不得拖不拖,只想幫她爺爺把活兒幹完。

    「寶鏡來了?」

    徐老根瞇著眼瞅了會兒,才認出孫女。

    寶鏡要搶他手裡的鋤頭,老爺子如何肯,「你可不會幹農活,聽話,先回家去,等爺爺把活兒幹完。」

    孫女穿得漂漂亮亮,長得柔柔弱弱,徐老根怎麼肯把鋤頭遞給她。

    兩人正爭著,秦雲崢順著田埂慢慢走來。

    「爺爺。」

    長得怪俊的大小伙子,張口就叫自己爺爺,徐老根傻眼。

    秦雲崢手勁兒得多大呀,又是觸不及防

    ,伸手一拉,徐老根手裡的鋤頭就落到了他手上。秦少校挽起袖子,仔細打量了徐老根之前弄出的痕跡,開始沿著已經翻好的地繼續往下挖。

    徐老根急了,寶鏡趕緊拉住他,「爺爺,我認識的,沒事兒,讓他幫你做活。」

    寶鏡說得信誓旦旦,徐老根提著的心也慢慢落回原地。

    小伙子長得精神,手勁兒也大,幹活可不比他慢。徐老根得了空閒,又拿起了擱在田埂上的煙槍,砸吧兩口,吐出一個煙圈:

    「海東叫你來的?」

    徐海東每次回家,都說寶鏡在外地上學。徐老根搞不太懂,不知道是孫女兒不親近老徐家了,還是真的學業太忙。寶鏡乍然回來了,徐老根固然高興,又覺得寶鏡或許是為了打聽親生奶奶的消息才來的。

    那天,徐海東夫妻倆走後,徐老太抱著徐城滿地打滾兒撒潑,「你要是敢和白眼狼說什麼親生母親消息,老娘就抱著孫子跳井去!」

    各種無賴手段,弄得徐老根沒了脾氣。

    徐老太的話他不想當真,卻怕真有個萬一,孫子徐城有個什麼意外,他要咋向坐牢的海南交待?

    徐老根抽著旱煙,低垂著腦袋,一口接一口的煙圈,都是老爺子的為難。

    一邊是孫子徐城,一邊是孫女寶鏡,哪一個他都看重,叫他咋個選?唯有沉默不語,不說話,就不會犯錯誤。

    寶鏡豈不會看出爺爺為難?

    徐老根當她當成是親孫女,寶鏡也是將他當成親爺爺的。

    家裡的經濟越來越好,她去羊城,去港城,和時下普通家庭的收入比起來算得上揮金如土,可她的爺爺卻在徐家村辛苦種田,遠離極品,就要連親人一塊兒遠離麼?

    看著秦雲崢在田地替爺爺幹活,寶鏡心裡越發酸澀。

    今天有雲崢做這些,平日裡,又有誰替爺爺做呢。

    對於徐老根的問題,寶鏡答非所問,「爺爺,您跟我去城裡住吧,您孫女能賺錢了,給您買套房子,讓您享享清福,在城裡養老好不好?」

    徐老根抽旱煙的動作一怔,笑容爬上老人皺紋縱橫的臉頰。

    老爺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卻很堅定搖頭,「傻姑娘,爺爺哪裡都不去,城裡的生活老頭子過不慣,你有錢自己存著當嫁妝。」

    孫女孝順,徐老根從內心裡滿足。

    可他能去城裡麼?去了城裡,老伴兒就得去,非得攪得海東一家過不下去日子才會心滿意足。老伴兒去了,徐城能不帶去?徐城去了,小兒媳婦就會跟著去,徐老根大字不識得幾個,話也不多,可有些道理老爺子心裡明白著呢。

    小兒媳好手好腳的,就是好吃懶做,走遍天下也沒這個理兒,哪有叫大伯子養弟媳的?說出去,人家吐出的口水能淹死老徐家。

    寶鏡還想再勸,徐老根忽然話鋒一轉,指了指田地裡幹活兒的秦雲崢。

    「這是你對像?」

    寶鏡臉蛋忽然爆紅,她爺爺平時一聲不吭的,這是長了雷達眼吧?

    徐老根有些得意,小年輕們再狡猾,他好歹多吃了幾十年的米鹽:無親無故的,俊小伙子來討好你個老頭子?哼,肯定是想討他大孫女當媳婦兒。

    ……

    老徐家。

    村支書徐有福領路,到了老徐家,徐老太婆媳倆早被其他村民叫回來了。

    「這是咱南縣的秦縣長,這位老夫人想問你們一些事,海東他媽,您可要誠實回答。」

    徐老太敢跟徐海東一家撒潑,面對能卡住鄉民脖頸的村支書,她可不敢撒潑。鄭潤芬是見過世面的,一個村支書在她眼裡屁都不是,可一縣之長她就發楚了,從前頂天了就是縣招待所的服務員,鄭潤芬連縣裡的領導都沒見過幾次。

    婆媳倆都老實了,秦善民扶著劉芳華在屋裡轉了一圈。

    明明在鄉下也挺拿到出手的青磚大瓦房,劉芳華一進門,通身的氣派就叫青磚大瓦房成了陋室。徐老太很警覺,劉芳華的行事做派,讓她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你就是,海東的養母吧?」

    徐老太彷彿被踩了痛腳般,頓時就要急眼。

    徐有福在旁邊乾咳了兩聲,徐老太又萎了,「是,您是?」

    劉芳華唇邊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明明十分和藹,偏偏好像將你看低到了塵埃中……大家小姐當然也要應酬她們不願意接觸的人,這種笑,類似劉芳華出身的那一批大小姐,誰都會兩手。只一笑,就能擊潰你的心理防線,自然而然,就和她們不屑應酬的人拉開了距離。

    徐老太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平日裡也這樣穿,此時卻覺得衣服太髒了。

    鄭潤芬被那笑容一掃,也心裡發虛。廝混在鄉下,她已經久不抹粉塗口紅了,此時此刻,在這貴氣的老婦人面前真是沒處站腳。

    劉芳華殺招放得差不多了,直笑得徐老太眼神再不敢和她對視,才將笑容陡然收斂。

    「陸敏之,沒錯,就是海東的親生母親,你應該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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