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套房子還真不錯呢!陳怡碰碰這,動動那,簡直就是炫邁口香糖,根本停不下來。
「其實這套房子還真是不錯,而且四個房間,簡直就是為我們四個量身定做。一人一間房子,整整好好,不多不少,蔣黎,你說是不是呀?」湯小凡也有點興奮。
我們從哈爾濱飛過了台灣海峽,到達台灣的鹿谷鄉之後,湯小凡和陳怡就把女性對新鮮事物的好感全都表現出來了,她們為此興奮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是她們第一次來台灣。不過蔣黎好像更想去海灣附近住著,因為鹿谷鄉在台灣的中部,所以很少有長腿美眉會來這騎腳踏車。
「唉,我的優樂美,我恐怕見不到你了……」好色的蔣黎自言自語道。
陳怡翻了個白眼,「你應該寄希望於你的優樂美能夠翻越萬水千山來這找你,不過到這了恐怕也涼了!」
這個房子是比較富有台灣特色的房子,在一個小山腰的坡度上,聽看房子的老婆婆說這間房子以前有些探險的人來住,不過她在這看房子有三年了,一直都沒有人來這住。可能是因為鹿谷鄉確實不算是旅遊勝地,所以也不怎麼有人願意涉足這。
「老婆婆的話說的也不錯,鹿谷鄉一直都是靠出產洞頂烏龍茶出名的,你看看這裡最多的就是茶園,誰會來這玩啊。」陳怡篤定地說。
蔣黎搖著頭說:「可不是嘛,真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定要來這玩……」
「切,你懂什麼?我是來這品茶的,你這個不懂品茶的loser!」
「你說誰是失敗者?」
「我可沒說你是失敗者,我說的是『擼者』,**絲不哭,起來重擼!」
「好你個陳怡,惡毒的女人!」
蔣黎和陳怡追得滿屋亂跑,我和湯小凡順著樓梯走下樓,湯小凡自言自語道:「這個房子的設計真奇怪,初進門的時候竟然是在二樓,下樓之後才是一樓。」
因為別墅建築在斜坡上,所以右邊的入口其實是高出的,一樓的地方正好接著的是低一點的山路。事實上,在一樓也有出口,不過只能算是一個後門了。
一樓的陳設看起來和二樓的陳設有著很大的差別,用陳怡剛跑下來的反應來描述最合適不過了。
陳怡下樓之後先是在讚歎了幾句,然後咂咂舌,「我怎麼有點穿越到《雷雨》裡的感覺,總感覺自己要變成四鳳了。」
「鳳兒……我是萍……」蔣黎忽然擺出了一個pose。
「去死!」陳怡推開蔣黎,蔣黎差點栽倒在地,但是嘴裡還是陰陽怪氣地說:「四鳳,你說,你想讓我怎麼死,我就怎麼死!為了你,無論怎麼樣,我都甘心!」
「呸!那你最好喝水嗆死!」
我和湯小凡無奈地對視一眼,他們兩個好像總是鬥嘴,周圍的人都已經習慣於他們這種無休無止地吵架狀態了。
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說:「您的表演完成啦,我用心記下來啦!」
我們幾個被嚇了一大跳,「誰在說話?」湯小凡問。
陳怡看了一圈,最後哈哈大笑起來,她指著牆角的一個老式唱片機說:「原來是它!」
唱片機的唱片正在旋轉,仔細聽還能聽見一點吱吱的聲音。
陳怡隨便翻看了一下唱片,果真播放到一個地方就會發出「您的表演完成啦,我用心記下來啦!」
「這個別墅的主人真怪,為什麼會放這麼一張張片呢?」我疑惑地說。
湯小凡說:「我也覺得奇怪,我們才拿到鑰匙進來,這個唱片機難道會自己給自己放音樂?
陳怡倒是心大的很,完全不理會我們的懷疑,又開始了她的探秘之旅。「我看這個唱片機還挺好玩的,不過這個到底怎麼關?」發現我們不說話,陳怡繼續說道:「你們啊,就是太多疑。本來就不是懸疑破案,哪來那麼多因為所以啊,說不定是老婆婆開著的,再說不定因為年頭太多,這東西也一把年紀了,接觸不良或者自己響了也沒準啊。」
陳怡只顧自己玩,我們大家也打消了疑慮,各自去看各自的房間了。我的房間正對著一塊小空地,空地通向山上。不過鹿谷鄉的山也沒有很高,也就是200多米的丘陵。湯小凡覺得有點累就回房間去睡覺了,我也感覺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著實有點眩暈就躺在床上聽音樂。
可是陳怡耐不住性子了,朝著鬧著非要去山下的茶園看夕陽,說夕陽塗抹過的茶園是最美麗的。
「要去自己去,大家都累著呢……」蔣黎伸了個懶腰,一下歪倒在我的床上。
我搖著頭,「她自己去可不行,她肯定找不到回來的路。」說完我和蔣黎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倆小聲點,小凡睡覺呢!!!」陳怡的話剛說完,湯小凡就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睡覺睡覺」,陳怡把湯小凡又推回房間的床上,湯小凡看來也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又睡過去了。
我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不然這樣吧,我陪陳怡去看夕陽,你在家裡陪小凡,她睡著覺自己肯定也是不行。有事情的話,我們就電話聯繫。」
陳怡和我沿著山上的小路走了下來,忽然陳怡讓我站在那個房子前面,「你站那,我正好拍一張這個房子。」
陳怡舉起相機,眼睛湊近,忽然聽她「咦」了一聲,她放下相機又向四處看看。
「怎麼了?」我問。
陳怡又舉起相機,揉著眼睛搖搖頭說:「可能是我也有點睏了,剛才都看花眼了,來,給我給你在這拍一張,然後下去拍幾張茶田的,我也要回來休息一下了。」
走了一段時間,果然看見一片片碧綠的茶園,太陽馬上要下山了,這個時候的陽光不像中午那麼刺眼,烤地人暖暖的。陳怡逕自拿著相機拍她的照,她大愛攝影,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拍下幾張照片。
「陳怡!你也來這邊玩?」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遠處跳著腳喊陳怡的名字,原來是陳怡的小學同學,兩個人一見如故,喋喋不休,俗話說兩個女人加起來就是一千隻鴨子。何況,陸陸續續來了好多個小學同學,我就傻傻地沐浴在夕陽的浴池裡,忽然手機響了,是湯小凡打來的。
「子玦,你們在哪?快點回來!」
「小凡,你怎麼了,好像哭了呢?」
「陳怡和你在一起了嗎?」湯小凡的聲音一頓。
「她正在和她的小學同學聊天。」
「那你先別讓她回來,你自己想辦法回來吧,回來了再說。」
雖然不明白小凡為什麼一定讓我自己回去,但還是編了個理由回去了,陳怡則和她的小學同學在那聊天,說晚點她的小學同學會送她回去。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有輛救護車停在門口,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看房子的老婆婆和湯小凡都在一樓,走進去卻看見地上有個人被蒙了白布,湯小凡捂著嘴痛哭。
我安慰了一下湯小凡四處尋找蔣黎,「別哭了小凡,蔣黎去哪兒了?」
小凡更加泣不成聲,我忽然恐懼地看著地上的白布,心驚膽戰地走過去扯開白布。竟然真的是蔣黎的屍體,他的眼鏡還睜著,看起來非常痛苦。
「叫醫生了嗎?」我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說:「很抱歉,我們趕來的時候您的朋友已經去世了。」
蔣黎去世了……這怎麼可能,就在剛才夕陽落山之前,他還在和陳怡開玩笑。可是這麼快他就去世了嗎?我像瘋了似的扯起蔣黎,「蔣黎,你別跟我開玩笑啊,快點起來!」
湯小凡哽咽著說:「確實已經去世了,醫生來的時候他可能就已經不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凡,你快告訴我。」
「我在房間裡睡覺,忽然就聽見客廳裡好像有巨大的聲音,我走出來的時候蔣黎倒在地上特別痛苦的捏著自己的鼻子,嘴裡還往外吐著水。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是咕嘟古都地樣子,但是說不出話來。我以為他是有什麼病犯了,就馬上打了醫療電話,可是醫生來了之後根本沒有搶救過來,蔣黎還是死了,而且是溺水而死……」
「溺水而死?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在你面前突發的情況嗎?怎麼會是溺水而死?」
一個醫生搖著頭,「死者可能是因為嗆水,因為水進了肺部而過度缺氧窒息。從醫學上來講跟溺水身亡是一樣的。」
「嗆水……」我忽然想到我們剛進來的時候陳怡和蔣黎開玩笑說讓蔣黎嗆死,「陳怡她……」
湯小凡哭著說:「我就是擔心陳怡知道了會接受不了……」
話音剛落我們就聽見陳怡的說話聲:「怎麼這麼多人,發生什麼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陳怡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躺著的蔣黎,後退兩步的陳怡如果不是被小學同學扶住,她真的可能因為失去重心而跌倒在地。
「蔣黎……他怎麼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窗外飛過一隻烏鴉,伴隨著令人厭惡的叫聲,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