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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拜師 文 / 山鳥山花主

    小娘們自然也反應了過來,一把按住我準備送進嘴裡的小指頭,說他叫花子是個死刑犯不假,說不定過兩天就要被槍斃了。可是一旦入了他的門下,就是密宗傳人,學密宗之術,遵密宗之事。這一脈密宗神出鬼沒,自古以來在通靈界,只有傳說留下,世人對其知之甚少。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又究竟掌握著何種詭異之極的通靈秘術。

    雖然師父歸天後徒弟就能收回那一魂,可是嫁魂的關係依舊存在,如果徒弟膽敢有違師門,師父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按小娘們的話來形容,這就跟古時候的男婚女嫁一般,只能男人休了女人,女人一旦嫁作他人為妻,便終身不得變節。嫁魂的關係,始終都不掌握在徒弟手裡,即使出了師,也招收了自己的下一代門徒,只要師父不主動放棄,隨時都可以制裁徒弟。

    我問小娘們,這嫁魂葫是不是就跟老秦家的人皮卷意思差不多,都是一種契約的承載物。一旦契約訂立,主動權永遠都在制定契約的一方手裡,簽訂契約的一方,始終都只能被動接受?因為小娘們在跟我介紹侍通術的時候,說過人皮契約一旦訂立,鬼侍便永遠不能背叛它的主人。並且它的主人還可以將它像自己的遺產一樣,遺留給下一代接班人,繼續維持這種人鬼主奴關係。

    小娘們對我點點頭,說差不多就這意思,區別只在於人皮契約訂立的是人與鬼的關係,而嫁魂葫訂立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之簽訂者都是永世無法違背的。

    這下我又猶豫了,叫花子就算被槍斃了,對我的思想和行動,依舊擁有足夠大的左右能力。如果他們密宗干的都是什麼好事、善事,我估計也不至於要弄的這麼神秘兮兮的。既然被稱作密宗,世人又對其知之甚少,說明他們所從事的宗門之事,肯定是極其隱秘而又見不得光的,無法拿到太陽底下來曬。通常這種情況肯定沒什麼好事,如果我拜入此門,成了一代傳人,即表示我將置身效力於宗門事業。到時候要我殺人放火,傷天害理,難道我也要干?

    小娘們勸我,說這是一招落子無悔的險棋,如果要用我這個人去換回人皮卷,那麼他所做的事,又有什麼意義呢!他娘是他的親人,村裡人是他的親人,我阿通也是他的親人。顧此失彼,這讓他於心何忍,他撂下話,說是一萬個不同意我拜叫花子為師。

    他還勸我說,就算拿到了人皮卷也不一定就能成功挽救村子,時間緊迫不說,光是那老秦家的侍通絕技,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練就的。縱然我們現在有了老爹寄存於賽虎脖子上的銅鈴鐺中的侍通術口訣,卻也還缺少施術的流程這一關鍵,到時候馬修這個老秦家的鬼侍再不肯合作續約,那就更是雪上加霜,無力回天了。老族長一死,他和馬修的人皮契約就結束了,人皮契約必須在生前遺傳給接班人,否則鬼侍一旦恢復自由之身,跟不跟你續約,就得看人家的心情了。

    小娘們說的句句在理,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我覺得不應該就這樣放棄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侍通術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術法,可是這個馬修,給老秦家世世代代當了六七百年的鬼侍,若說這侍通術的施術流程,我估計再沒人比它更清楚了。所以只要拿到人皮卷,它馬修也願意跟小娘們續約,我們就還有一線希望。這個小娘們也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拿回人皮卷,也就是衝著這點希望來的。現在卻跟我大倒苦水,說出這麼多的不確定因素,其實也就是不想我背負太大的思想包袱,好讓我放棄拜叫花子為師的念頭。

    我看著一旁魂不守舍的小娘們,心裡一陣酸楚,自知他現在是左右為難,既不想我拜叫花子為師,又不甘心就這樣斷了人皮卷下落的線索。

    我思忖良久,覺得還是應該賭一把,便拍了拍小娘們的背,告訴他去敲知叫花子,這師我還是拜了吧,不就是受制於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者說了,我提醒小娘們,別忘了我是個決明子(沒有靈覺的人),他們密宗的通靈秘術,再牛叉我也是無福消受的。說不定到時候一看我是個決明子,叫花子見我無法傳承他的秘術,一怒之下就把我給逐出師門了。你說,哪個師父會想要一個不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你耍的是佛山無影腳,你會收一個沒腿的徒弟麼?你要是練的詠春拳,會收一個沒胳膊的徒弟麼?

    饒是我如此說,小娘們依舊不同意,還搬出了他的大絕招,問我這麼做的後果,想沒想過蘇熙。說那密宗的人,為何只傳徒弟,而不傳子孫後人,這說明什麼?一朝入了密宗門下,定是不能再入凡塵婚娶,師為父,徒為子,從此和世人再無瓜葛。

    其實這一點,我一早就想到了,一直在內心掩耳盜鈴的極力規避自己去想這一茬兒,不想現在卻被小娘們一口道了出來。想的越久,顧慮就越多,與其拖延下去,最後自己還是決定走這條路,還不如現在拋開一切,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也不瞅瞅你哥長的啥挫樣,人蘇熙多漂亮一姑娘,你這分明就是在笑話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是!」我彈掉嫁魂葫的塞子,咬破小指頭,對準葫蘆口將血滴入葫裡。告訴小娘們我意已決,休要再耽誤時間,趕緊麻溜的去知會叫花子施術。

    「你……你個通貨!」小娘們嘴上罵著,眼珠子裡卻隱隱有淚水打轉。

    我數著血滴,當最後第七滴血滴進葫中後,塞回塞子,問小娘們是他來敲,還是我來敲?小娘們揉了揉眼睛,站起來走到牆邊,抬手開始了敲擊,告知叫花子可以施術了。

    我面對牆壁跪下,雖說是被逼的,可這拜師就得有拜師的樣子,當時跟師傅後面學上車床,我都是磕了頭的。這回如此重大的拜師儀式,我怎麼能吊兒郎當呢!

    我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叫花子施術完畢的回復,當時夜已深,施術的時候怕打擾,我們也不敢去敲牆問叫花子到底好了沒有,只能在那傻傻的等。

    誰成想,這一等,就等到天亮了,牆上小窗都已經透進來絲絲冬日裡的暖陽,我是足足跪了一夜。小

    娘們終於按捺不住了,說這丫的施的什麼術,要這麼久,拜太上老君為師,也沒這麼費勁的吧!

    我兩條腿都已經沒知覺了,說要不你去問問,小娘們抿抿嘴,就去敲牆了。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差點讓我這個剛入門的徒弟,就想欺師滅祖,掐死師父了。那丫的竟然給我們回了一句,說術早就施完了,他都已經睡一覺醒了。你說有他這樣收徒的麼!完了你好歹知會一聲啊,害我整整跪了一夜。

    小娘們扶我坐下,當機問我有沒有什麼反應。我那時候都已經有些迷糊了,抖了抖身子,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反應啊!我這就被他勾去一魂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問小娘們,我是不是已經成了一個缺了一魂的,都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了?

    「別瞎說,你這不是好好的麼。」小娘們捅了我一下,說讓我放寬心,看來嫁魂拜師,只是被封印了一魂,其實三魂七魄都還俱在,只是有一魂的去留,隨時掌握在叫花子手裡罷了。

    我說現在別管那麼多了,總之我沒什麼反應,也沒有喪失自我,還是趕緊問叫花子人皮卷的下落吧。小娘們點點頭便去問了,得到的回復卻是,我們村裡的人皮卷已經沒了,被人拿去裁成三份,製成了三份人皮契約了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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