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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押往縣局 文 / 山鳥山花主

    小娘們面無表情,雙手和我一樣被反鎖在背後,若不是跟他貼身緊挨著,我根本發覺不了他在發抖。

    我和小娘們斜著身子側躺在後座的中間,兩邊靠車窗的位置,各坐了倆民警,就是當時帶我們去見叫花子那倆人。不大的後座擠了四個人,可想而知也是人貼著人。和小娘們緊挨著的另一邊靠車窗坐著的人,明顯也感覺到了小娘們在發抖。當下那人就發話了,問小娘們在抖什麼玩意兒?

    我一聽連忙插嘴說,我這個兄弟呀,人慫膽又小,雖說是被冤枉的,可畢竟是攤上了殺頭的案子!你說他能不怕麼,現在還沒尿褲子就不錯了,抖就讓他抖吧,抖一會他就安分了。

    那人狠狠鄙視了一番小娘們,說他慫成這德行,把南沙人的臉都丟盡了。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既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只要問心無愧,怕個球球!

    為了給小娘們打掩護,我連忙接話恭維,稱那人為老鄉,說他說的在理,可我這兄弟就這慫樣,不然也不會叫小娘們了,讓他別跟他一般見識。

    小娘們抖的極不尋常,節奏很快,浮動很小,頻率異常的跳躍。這別人不知道,我心裡還不是清楚的很。這哪裡是害怕造成的,分明就是他最拿手的招魂通!

    把人給糊弄過去了,那人的注意力也不再集中於小娘們的抖動。我下意識的轉動眼珠子在車內掃了一圈,這車裡難道有亡靈?

    小娘們說的回魂最後期限是三七之前,而截至今天,我們已經距離村裡人靈魂被擄十三天了。明天就是二七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就剩下短短的七八天,可我們現在一點頭緒沒弄出來不說,反而還把自己給困住了。

    我自知小娘們現在肯定比我還急,什麼狗急跳牆的事做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這節骨眼使招魂通一招,還是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在我思索的當口,小娘們突然一陣狂抖,就跟那篩糠似得。然後說不抖就不抖了,一下便消停了,只見他兩眼緊閉,就跟熟睡了一般。我知道,他這是招魂成功了,現在被他強大靈覺吸引的亡靈,已經成功的附身在了他身上。

    我感覺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我不知道那亡靈什麼時候會開口,一旦開口了,它會說什麼,我又該如何應付,如何糊弄這車裡一前一後四個民警?

    等了許久,小娘們睡的那叫一個香,愣是沒開口說一句話。原本被小娘們抖的很是心煩的那人,冷哼一聲,說這小子終於消停了。

    這亡靈上了身卻不說話,這究竟是要鬧哪般?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我盯著一動不動的小娘們正在納悶,卻見他突然就睜開了眼,晃了晃頭看著我。

    我一時不解,與他目光相接,猜著心思。那時候窮,鎮上派出所就一輛車,不然我和小娘們也不會被塞在一個車裡。但在上車之前,我們就被告知不能相互說話,這是怕我倆串供,給他們接下來的審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我和小娘們原本也就不必串供,也沒什麼好串的。彼此心裡都清楚,到時候只要咬緊牙關,頂住嚴刑拷打,一口否認就行。屍體沒了,我們死無對證說不清,公安也死無對證定不了罪。

    可是現在不同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小娘們剛才在通誰,那個附了他身的亡靈,在長達三分鐘的時間裡,到底幹了些什麼?

    招魂通雖然低級,但是應用廣泛,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讓死人開口說話。通靈師在招魂通成功後,亡靈會附身在其身上,然後借用通靈師的口,跟一旁守候的家人說話。這是極大多數請通靈師的僱主們,最想要的結果。有些僱主甚至沒有明確的目的,單純的就是想跟亡親說兩句話,以解相思之苦。

    因為招魂通的術法特徵,使得被亡靈附身的通靈師,必須壓制自身的靈魂力量,讓通靈對象可以短暫、輕度的使用自己的身體。所以通靈師一般是不會獨自一人在僱主面前施展招魂通的,通常都是師父招魂,徒弟從旁協助。

    在被附身期間,通靈師完全喪失自我,雖然普通的亡靈頂多也就是只能借用通靈師的嘴巴開口說兩句話,幹不了別的。但凡事都有個萬一,天知道亡靈會拿自己的身體做什麼。在喪失自我的狀態下,身旁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人,任誰也心存顧慮不是。

    剛才的跡象表明,小娘們的招魂通是成功了的,有一個亡靈至少附身於他三分鐘左右。那亡靈在佔用小娘們身體的那段時間裡,沒有開口說話,卻並不代表它沒有做出其他小動作的可能性。

    車子還在疾馳,要不了多久就能到縣局了,到時候我和小娘們必然會被分開關押,想見面那是絕對不可能了。眼下是最後的機會,但是卻一點空子也鑽不了,我這剛開口試探性的說句無關緊要的話,就被坐我旁邊那位給喝止住了。說讓我閉嘴,再出聲就把我們的嘴給堵上。我套近乎的說都是老鄉,頭頂南沙這同一片天,不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來吧!

    最後說什麼都沒用,就是不讓我跟小娘們出聲,死活都不行。我估計倆嫌犯同押一車,不讓說話可能是他們的底線,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情況,否則這倆丫的也不會這麼較真了。

    眼看著就快要到縣局了,我和小娘們始終沒講上話,並且最後連交換眼神也不行了。我們分別都被扭過頭,調整坐姿,全都臉朝車窗外,背對著斜坐在座位上。

    這下我是徹底死了心,就在心灰意冷已經放棄的時候,突然反背在身後拷著的手,被小娘們給暗中抓住了。

    我們現在這個坐姿,正好雙手都背在一起。小娘們抓住我的手,將我手掌攤開,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我掌心隱隱寫畫著什麼。

    我自然不會聲張,裝的什麼事也沒發生

    一樣,但是卻調整呼吸,用心去暗中感受小娘們在寫啥。因為來得突然,我一時沒有準備,便捏了他一把,示意他再寫一遍。他緊接著又在我手心寫了不下四五遍,其實都是同一個字。

    就在我剛確定了他寫的是啥時,車子已經進了縣局大院。見了那陣仗,我不免感歎,殺人犯的待遇就是高。好些個精壯幹警頂著寒風守在門口,乍一看,還以為是哪位大首長要來視察。車子剛一停穩,我們就被拖下了車,他們先把小娘們塞進了當時審訊叫花子的那間房裡,然後行至走廊盡頭,把我塞進了另一間房。

    那是一間標準的審訊室,和當時叫花子待的那間一模一樣,房間正中一把特製的固定椅,前面是一張辦公桌。我一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正是當時審訊叫花子時,那趾高氣昂的女公安。至於另一個男的,沒見過,是個生面孔。我估計當時審訊叫花子的一男一女組合,被分成了兩組,分別突擊審訊我和小娘們。

    我被押上固定椅固定住,押送的人退了出去,等一切都安靜下來,那女公安才開始發話。她首先給我來了一套例行公事,問我什麼姓名、籍貫、名族、年齡、化程度,家庭背景等等,總之都是一些個人信息。當時看見過叫花子的表格,上面還有一欄是標注男女的,我在想,我這邊沒問,小娘們那邊會不會問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問完了基本信息,那娘們又開始問我今天下午在什麼地方,幹什麼,都和誰在一起。為了拖延時間,我裝作沒聽見,原本只是心裡在掙扎小娘們在我手心寫的那個字,權衡利弊,盤算著到底該不改那樣做。卻不想那娘們早已想要整我,在還沒做二次發問的情況下,就直接叫囂著旁邊的男同志,說我太不老實,拒不交代,要給我上點顏色瞧瞧。

    那男的估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動手打人打慣了,一聽同志發了話,脫下腳上的皮靴,直接衝過來就朝我臉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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