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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我頂他也頂 文 / 山鳥山花主

    我雙手被拷在背後,腳上也戴了腳鐐固定在椅子上,這會兒就是那砧板上的肉,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我為人肉人為刀俎。當時臉上一陣火燒,眼冒金星,那皮靴是牛筋橡膠大底,甩起來一胳膊呼過來,誰有種誰試試。

    這邊還沒喘過來氣,那邊抬手皮靴又帶回來,照著另一半臉頰也來了一記。這他娘的是要把人往死裡打呀!我頭暈目眩十幾秒才回過來神,打人的那男的又坐了回去,可皮靴卻是放在桌拐,一副隨時都可以抄起來呼我的架勢。

    「現在聽清楚我剛才的問題了嗎?」女公安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看了場好戲似的盯著我。

    「這幫亡命之徒就是欠揍,不打不行。」那男的隨嘴附和,「殺人都敢,也不知道年紀輕輕的,怎麼心靈就那麼扭曲!」

    我舔了舔嘴角溢出來的血絲,朝地上呸了一口,心想也不知道誰他媽心靈扭曲。這都還沒經過法院定罪,就主觀認為人一定是我們殺的。好在慶幸這外表長的挺好,內心卻狹隘至極的女公安是來我這審訊的,要是跑小娘們那去,我很難想像剛才那倆下,他那細皮嫩肉,還能不能吃得消。

    那娘們見我還是沒有跟上她的節湊,積極的去接她的話,當下一陣詭笑,對身旁那男的遞了個眼色。那男的見狀,吵起來皮靴,又往我這衝了過來。

    「不用問了,人是我殺的!」在皮靴舉至半空時,我突然開口說道,頓時語驚四座。

    我不是怕打,說實話,別說一來一回連呼兩下,就是呼的我滿地找不著牙,我也不會服軟。我這人從小就是吃軟不吃硬,雖然為此沒少挨過老爹的揍,可這狗改不了吃屎的秉性,就是改不過來。你要是跟我好好說,啥事都有得商量,你要是跟我來硬的,豁出小命我也要跟你死磕到底。

    聽我如此說,那光著一隻腳,手舉皮靴的男公安,先是一愣,隨即趕緊把鞋穿回去,一溜煙的就跑回座位上,整理好紙和筆,準備做筆錄。

    不然怎麼說那娘們狹窄呢,見我還沒受多少皮肉之苦,就繳械投降準備坦白,她竟然生出一絲不甘心來。我心想這都什麼人,不就上回頂撞了你兩句,至於如此記恨與我,連自己的公職要務都不顧了?你來幹嘛的,審訊我為了啥,還不就是為了讓我招麼!我不招,你要打,招了,你又嫌招的太快,如此公報私仇,簡直讓我噁心。

    「細節和經過,為什麼殺人?怎麼殺的?」那惡女人狠狠的一拍桌子,衝我吼道。

    我之所以要攬下這殺人的罪狀,完全是出於對小娘們的信任,因為當時在車上,他在我掌心寫的,就一個字——招!

    這是一種莫大的信任,我賭上我的身家性命,甚至不惜至自己於死地,也要選擇相信自己的兄弟。他讓我招,我就招,我一個人頂下這莫須有的罪狀,怎麼也好過兩個人都被此事絆住要強。

    這麼一來,兇手找到了,小娘們就可以盡快脫身,去做他該做的事。其實我原本在決定了要幫他救出叫花子那死刑犯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做人要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我這沒念過什麼書的人,也是知道的。老爹養育了我,村子收留了我,換一種角度去想,如果當年不是老爹,沒有秦家口,我也許也就沒機會看過這塵世二十年。老爹、老秦家,對我都是有恩的。我現在幫小娘們,也不僅僅為了光屁股長大、撒尿和泥的那份童年,也是為了老秦家,為了整個村子。

    我開動腦筋,盡量的把話編圓乎了,給惡女人講述了一個入室搶劫,我懷恨在心,過失殺人的故事。

    我在說的時候,有意避開了蘇熙的事,我不希望把她牽扯進來,她現在留在老李的駐地,比哪都安全。

    惡女人一直跟我鑽牛角尖,刨根問底個沒完,變著法的給我下套,就想從我的供述裡尋找到破綻。她的心思我當然知道,主題就一個,她不信小娘們跟此事一點關係也沒有,想給我再加上一頂包庇同夥的罪帽。

    我沒那麼好糊弄,自然不會上她的當,自始至終都一口咬死,小娘們跟此事就是一點關係沒有,對我殺人一事,他也毫不知情。

    「據狀元樓的老闆娘交代,你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只有你那女扮男裝的兄弟出去買過藥,你說人是你殺的?」惡女人依舊不肯放棄。

    「客房走廊北邊有個窗戶,緊挨著一棟二層居民樓,從那裡跳出去,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我故作輕鬆的回道。

    「你……」惡女人出一招我拆一招,弄的她很是氣急。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公安,跟惡女人耳語了幾句,我看見她一臉的不甘,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起身出去了。沒過多久,惡女人也沒回來,我被倆人押著,七拐八繞,關進了一間固若金湯的關押室。

    這關押室一看就不同凡響,定是關押極其重要的犯人。采光很差,只有一扇小窗,還他媽在靠近房頂的牆根處,離地起碼有兩米五。不是那種鐵柵欄,四面都是磚牆,只開有一扇很窄的大鐵門。

    我環顧一眼,發現這縣局也忒摳了,這關押室裡沒一張椅子一張床,想找個能擱屁股的地方也找不著。我只好蹲在牆角,揉著臉,平復著臉上的疼痛,心裡將那脫鞋的男的罵了千遍萬遍。沒一會,外面熙熙攘攘的又傳來一串腳步聲,我立刻湊到門口探聽,卻不想吱呀一聲,大鐵門開了。

    我一見來人,你們猜是誰,差點沒讓我吐血,竟然是他小娘們。話說這關押間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看守間,我尋摸著估計是專門用來關押死刑犯的。這我已經交代人是我殺的,罪狀一個人給頂了,即使還有疑問,不能立即放了他小娘們,也不至於要關到這來啊。

    來人將小娘們塞進來後,鐵門猛的就關上了,我與小

    娘們四目相對,我著實楞的不輕。我把他讓到裡面,問他怎麼也被關到這來了,竟然跟我這死刑犯關一塊了。小娘們抬起手銬用手掌抹了一把嘴角,說憑什麼他不能關到這來,他也是個死刑犯。

    「你……」我心中一顫,「你不會是也招了吧!我去你大爺的,你在我手上寫個招字,原來不是讓我招,說的是你要招?」

    我當時心中那個悔啊!若不是手腳都戴了鐐銬,我真想把自己的大腿給拍青了,指著小娘們的鼻子罵他丫的亂頂什麼,即使沒通過氣,頂罪的事怎麼也輪不到他這個當小弟的麼!

    「噓!」小娘們抬手用一根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我別說那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

    我頓時壓低了聲音,指著自己的嘴角說:「你在我手上寫讓我招,虧我為了把戲演的足夠逼真點,還故意挨了兩鞋底抽!」

    小娘們朝我把手伸過來,攤開手掌讓我看看他手裡攥的是啥,說別以為就自己受了苦頭。我定睛往他手中一瞅,赫然是一顆牙齒,頓時氣血上湧,我一把捏住他的嘴巴,破開後往他口腔裡一瞧,果然是少了顆下牙。

    「怎麼,牙都被打掉了一顆?」我心中一陣酸楚,從他手掌拿起那顆牙,趁他一個不注意就丟進了自己的嘴裡,喉嚨一鼓給嚥了下去。

    「你幹什麼?」小娘們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顆牙算哥的,如果還有命出去,哥一定替你找那人討一顆回來還你。」

    小娘們眨巴眨巴眼,也沒說話,估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片刻過後只見他開始順著三面圍牆一邊用手腕上的鐵手銬敲著牆面,一邊將耳朵貼在上面聽著。我問他在敲什麼,又在聽什麼,他告訴我是在給叫花子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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