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個屋子後,南薔根本不願意呆在這裡。房間的每一面牆壁,每一樣傢俱,每一樣電器,每一處裝飾……都在赤果果的告訴著南薔,她在這裡,被嚴睿毫無尊嚴的強了兩次。
「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隨便走動。」方紫急忙的解釋,「昨天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撕裂、拉傷不是小病,如果不注意,會給你以後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南薔慘然一笑,譏誚道:「有什麼影響?不能生孩子嗎?呵呵,我這樣被瘋狗咬過的女人,還有幾個男人敢要我,敢讓我為他們生孩子,啊?」
原本是清澈透明,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裡,此刻,卻帶有幾分自我嘲諷和自我嫌棄的意思,更加濃重的是絕望的神色。
「你說誰是瘋狗?」這個該死的女人,又罵他是瘋狗。嚴睿氣的要死,幾個箭步衝到南薔的跟前,擒住南薔的下巴,殺氣騰騰,咬著後槽牙說:「有種你在說一遍!」
「瘋狗,你就是瘋狗,我被瘋狗咬了,我得了狂犬病,我還怎麼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南薔不管不顧、發了瘋一樣歇斯底里的喊叫,大有一死百了的感覺。
零星的記憶碎片重現,昨天下午在酒吧門口,她真的看到了學長。她大學時期的初戀回來了,那個讓她戀戀不忘的學長回來了。而她早已失去了為了他堅守了三年的貞潔,還是被面前這個臉色沉冷如冰的男人奪取的,她沒臉面對學長,她對不起她,死了更好,死了解脫了,一了百了了,
她死了,就不用操心大姨的藥費,也不用想姐到底能不能回來。死了,一切煩惱的事情,都將隨著她的死去,化成雲煙消散殆盡。
嚴睿身上散發的暴栗之氣,讓方紫心裡有了害怕。
南薔如此的和嚴睿硬碰硬,到最後,傷的只是她自己。
方紫擔心南薔,更怕嚴睿一怒之下做出什麼更加讓她無法預料的事情。她上前一把抓住嚴睿青筋暴起的手臂,勸說:「嚴總,你住手,你這樣會傷著她的。」
「傷著她,她活該!」嚴睿冷冷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那只空閒的手,一把抓開方紫的手大力揮開,一下子甩出方紫兩米多。
方紫摔倒在地,整個後背,還有頭和胳膊全部撞在牆壁上,一陣暈眩感襲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她試圖忘記疼痛,撐著身子掙扎而且,卻也是為時已晚。
南薔抱著必死的決心,根本不在乎嚴睿那殺人的眼神,還有他那只如鐵鉗一般捏著她下巴的手。
「呵呵!」南薔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奪目的笑,她說:「姓嚴的,你最好今天打死我。打不死我,來日我必將找你這條瘋狗報仇!」
「啊——」嚴睿氣煞,那股被人辱罵的怒火,從他的心口直衝頭頂。
「瘋狗」,這個該死的女人又在罵他是狗,她還用輕蔑的眼神望著自己,她看不起自己,她簡直該死。
她憑什麼這麼囂張,憑什麼這麼傲慢,憑什麼???
一聲殘暴的喊叫發出,直接衝出房間,迴盪在帝豪會所百米長的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