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記下了!」方紫認真的把女醫生的交代記下來。
女醫生,又看了一眼嚴睿,口氣好了很多,「嚴先生,你女朋友的狀況現在很不好,您可千萬記住了,這一個月,別再纏著她行房-事了。」
女朋友?!嚴睿聽到這個詞,再一次皺起眉頭,卻也沒出聲解釋。
女醫生又交代方紫:「觀察一下,如果五個小時內,她沒發燒,慢慢休養就好了。如果發燒的話,立馬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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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女醫生,方紫皺著眉,不忍心的又看了一眼南薔。
「到底怎麼回事呀?好好的一個姑娘,讓你給折騰成這樣了,人家父母得多心疼呀。」
這些責備的話,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說,偏偏方紫和嚴睿之間不只是主僕關係,更是好友,知己。別人怕嚴睿,她方紫可從來不怕他。
好端端一姑娘,兩次了,被嚴睿折騰成這樣,作為女人,她是真的害怕南薔出事。
嚴睿清撇方紫一眼,冷然啟唇,道:「如果我說,我氣昏了頭,失去了理智,你信嗎?」
方紫嗤笑一聲,指著躺在床上,此時已經睡過去的南薔,說:「信!您堂堂赤焰集團的總裁,叱吒黑白兩道的赤焰會堂堂帝少說的話,誰敢不信。」
明顯的挖苦和諷刺味道,一點情面也不留。
「你去別的地方休息吧,這裡我看著!」方紫可不敢想像,如果讓嚴睿看著南薔,每隔兩個小時,給南薔上藥,會不會又發生什麼讓人觸目驚心的事情。
整個夜晚,注定有人睡不安穩;注定有人思緒紛繁;也注定有人勞心勞力的收拾爛攤子。
方紫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守著南薔,每隔兩個小時,幫她塗抹藥膏一次。
第二天早上,天空陰沉沉的,很是壓抑。一道細如絲,閃著冷厲寒光,響聲震天的閃電劃破長空,驚醒了前一晚昏睡過去的南薔。
緩緩的撐起身子,大腦裡,一點點的播放著昨天醉酒和被嚴睿拖回來羞辱的零星畫面。
她身體不舒服,所以動作幅度過大,驚醒了守了她一晚,四點多才睡下的方紫。
見南薔坐了起來,方紫忙不迭的上前扶她,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突然闖入的聲音,讓南薔一愣。聲音很溫柔,也很動聽,關鍵是,她的語氣很是關心她的樣子。待看清楚來人,南薔的臉立馬耷拉下來,冷漠的說:「一邊去,不用你假好心!」
嚴睿的助理,跟他是一夥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
呃……方紫感覺到南薔對她的排斥,冷漠和疏離。可是,同樣身為女人,她對她在嚴睿那受到的傷害,感到抱歉。
她給南薔到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柔聲啟唇:「你對我態度不好,冷言冷語都無所謂,但是,你別拿你的身體開玩笑。我一會讓餐廳送早飯過來,你吃了早飯好吃藥。」
方紫的笑很隨和,似乎帶有某種親和的感染力。總之,南薔的心裡,對她沒有那麼大排斥了。但臉上,南薔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不用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