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彭」
「……」
「動作快點,你不是喜歡劈柴嗎?快點劈!」
耳邊是老婦不耐煩的催促,阿懶表示很委屈,她只是說她會劈柴,什麼時候說喜歡了?她喜歡的是吃好吃的東西!
「婆婆,我……」
「少廢話,快點!」老婦揮了一下手中的柳條怒道,阿懶身體瑟縮了一下,乖乖的繼續劈柴。這柳條看上去柔柔弱弱細細長長的,打起人來可是真的疼,阿懶最開始挨了一下,後面就再也不敢妄動。
話說在洛山,劈柴神馬的,阿懶也是劈著玩,師父大人也不會管。挑水這樣的事,其實也不需要干多少,反正山上有竹筒直接通到飲用池的,只需要阿懶沒事澆澆花草樹木,幹活的量也不大,說白了她在洛山還真就是個吃白食的。
如今一日都這麼劈柴,阿懶還真沒試過,就這麼會兒,她就腰酸背疼,手心磨破皮了。身邊還有這麼個凶神惡煞的老婦看著,阿懶再次懷念起自家師父大人。
師父多好呀,管吃管住,偶爾還拿點好吃的逗阿懶玩,可惜阿懶不知道珍惜。唉……阿懶彎腰撿了個木塊,第一百零一次歎息。
「婆婆,我老實幹活,你陪我說說話好不?」阿懶乖順的劈柴問道,老婦冷哼了一聲算是同意,就這麼一直在這兒站著,她也很無聊的。
「我師父其實對我挺好的,長得好看,武功又高,關鍵是吃得很少,他吃不了的,都給阿懶吃。」阿懶忍不住舔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嚥了口口水,好懷念那樣的日子。
「我大武師兄也很厲害,他做的飯菜比你們這裡的飯菜好吃多了,特別是他上次做的那個烤全羊……咕嚕咕嚕。」剛說到烤全羊,阿懶的肚子就很配合工作的響了,老婦瞪了阿懶一眼,全當沒聽見。
「也不知道師兄上哪裡去找的羊,該不會是偷的吧?萬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阿懶皺著眉喃喃自語,東西都吃了這麼久了,她才想起問這東西的由來,也是……夠粗神經。
「被發現了正好,打殘打死全憑主人一句話,你自個兒好好劈柴,動作不許慢下來。」老婦用柳條戳著阿懶的臉頰威脅道,阿懶點點頭,繼續劈柴。
「我大武師兄武功也挺好的,他這個人和別人動手不知道輕重,萬一把人家打傷了就不好了。」老婦眉頭跳了一下,合著你師兄就是個仗著武功高欺負人的東西?
「其實也不會,師父很厲害的,瞪那羊主人一眼,肯定那個人就不敢再追問羊的事了。每次師父瞪我,我就不敢說話了。」阿懶歡喜起來,老婦臉色整個就不好了,說得好像她師父師兄很厲害似的。
「廢什麼話,快點,我去那邊歇會兒,不許偷懶啊。」說是這麼說,老婦腳步一抬已經出了院子,阿懶愣了,她不是要一直看著自己嗎?怎麼就走了?
本著勤勤勉勉有飯吃的想法,阿懶愣是沒有偷懶,等老婦走後也老老實實的劈柴。
「師父,徒兒好餓呀……」阿懶無意識的低喃,隨風散去,消失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