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給你時間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叫人通知我。」難得耐下性子勸降,可喉嚨中明顯帶著一聲輕哼,睥睨的雙眼從來容不下觸及逆鱗的沙子。他在等,等著棋兒屈服的那一天,而且他相信,那一天不會遙遠。
這麼想著,他竟然有點期待,眼神再次望向棋兒,這個女人,依舊清高**,站在三尺之外,對上他的眼神,無懼又帶著輕視。
好像,她才是王者。
感覺氣勢明顯被壓下去的璟王臉色越來越陰冷,周圍的氣息也因為他的不悅重新凝結了冰點,一旁候著的侍衛丫鬟齊齊冒起了冷汗。
而因為動怒,腹部的疼痛又開始加劇,剛進門時愉悅的心情一掃而空,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敬酒不吃吃罰酒也行,本王看你能奈到幾時。」
話一說完,甩袖而去。
丫鬟和侍衛不敢多留,亦行禮告退。
空空的房內又剩下棋兒一人了,她頭靠著床頭,剛剛那男子說這裡是璟王府,想必他就是璟王爺了。雖然棋兒之前並不關注朝廷的流言,可也是有所耳聞,相傳自從三年前太子無故失蹤後,璟王爺的地位就猛然上升,介於他是東宮太子位的第二候選人,擁兵自重,囂張跋扈,更是結黨營私魚肉百姓。
如今一見,空穴不來風,傳言是屬實的,真是人渣。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該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呢?
四周都是他的人,門衛都有好幾個人把守,想出去不是那麼容易的。而她除了用飛鷹給山頂上的葉榮他們報過平安信,誰也不知道她被禁錮在這裡的事情。
沒有人來救她,難道她就要淪為璟王豢養的寵物了嗎?那麼隱逸山山下的那些等著救命的醫患怎麼辦呢,那可是逸哥哥曾經的守護啊。
棋兒蹙著眉,忽然想起了什麼,朝著門口大聲喊道:「來人。」
隨著她的這麼一喊,剛剛那名丫鬟趕忙匆匆而來,傾身下跪道:「側王妃有什麼吩咐。」
側王妃?棋兒一愣。
「起來吧,別跪了。」她不習慣這樣的禮數,還有這樣的稱呼,頓了一頓補充道:「以後也別喊我什麼側王妃了。」
「奴婢不敢。」剛起身的丫鬟又噗通跪了下去,「側,璟王妃饒命。」
璟王妃?棋兒又是一愣,就說兩句話,她的身份一下子晉級了。額,翻了翻白眼,著實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璟王府究竟有多水深火熱,讓一個小小的丫鬟都能錙銖必較,在頭銜上做章?
看著眼前的人垂著臉還在戰戰兢兢地發抖,棋兒突然好想回到隱逸山上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還有那些樸實無華的村民,突然無限同情:「起來吧,叫我棋兒就好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奴婢小翠。」
「好,小翠,我且問你,我被送過來的時候,你有看到我同行的背簍嗎?」背簍裡有急救人性命的草藥,萬萬丟不得,剛剛她醒來時環顧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看到,不知道有沒有被落在隔壁山頭了,棋兒的心一陣不捨得。
「回璟王妃的話,有的,您的衣物是由奴婢換的,奴婢看您昏睡著都將背簍抓的甚緊,知道那個背簍肯定很重要,就把它收拾在奴婢的房間裡。」
「還留著,那就好,那就好。」棋兒輕輕地說著,呼出了一口氣,「你幫我去告訴璟王,將我藥簍裡的草藥送至隱逸山下孫大娘家,還有,必須今天之內送到。」
要不是璟王搞的這齣戲碼,孫大娘現在已經能吃上藥了。璟王爺做的錯事,就需要他們去承擔,這些事也是需要他們去做的,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
丫鬟聽完棋兒的話之後微微一愣,聰敏的她馬上變回原有聲色,起身覆命